第六十六章 她是属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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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怜怜不知什么时候,改变了坐姿,蜷身靠着椅子,双手抱着,赤着的玉足就那样搭着,眯着眼儿,一脸兴趣地望过来
吕欢连嘴边的点心渣子都顾不得抹去,一眨不眨地望着,只觉得她这样的姿势再能体现身材了,特别是腰胯以下线条浮突,臀如圆弧,大腿丰满,小腿纤细,一双玉莹的纤足晶莹莹的,脚趾粉嫩,足弯如弓,他在心里发出一声长啸!
季怜怜倒没什么在意,莺儿已不高兴地叫道:“看什么看?”
吕欢脱口而出:“因为好看哇!”
“非礼勿视你都不知道?”
吕欢摇摇头,大不以为然地道:“大错特错,漂亮女子生来就是让人看的,连公鸡都知道追着母鸡跑,何况是人呢?”
莺儿道:“正人君子见着漂亮女子应当目不斜眼,从没见过像你这般眼光跟刀子似的。”
吕欢大叹:“这观念是糟粕啊,我就不相信那些正人君子没有爱美之心,有爱美之心却不敢看,那是伪善,我这样心里想怎么看便怎么看,才是正人君子啊。”
季怜怜眼眯得跟狐狸似的,轻笑道:“吕先生果然很特别,难怪画的春宫画儿处处另出新裁,让我有种错觉,你非此间的人哩。”
吕欢心头一震,眼中的淫光褪去了大半,嘿嘿笑道:“呵呵,不是此间人还能是哪里人?只是世间循规导矩的人太多了,而我更愿意活得自在些。”
季怜怜发觉他望着自己的眼光突然不那么灸热了,有些奇怪,冷笑一声:“只是想活得自在些吗?只怕没人能看得清吕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呢。”
吕欢感觉季怜怜的脸上突然蒙上了一层冷霜,就像由晶莹的冰雪雕成,美则美岂,冷得让人心中发寒气,心想这美人儿怎么变化如此之快,奇怪地道:“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好歹算是比较熟吧,我没有对你刨根问底,你何必对我起了疑心?以为我是什么人呢?天下的神仙下凡还是地底的鬼魅出世?”
季怜怜冷冷道:“若是这样倒也罢了,只怕你身为凡胎却心怀鬼胎!”
吕欢听了几乎要跳将起来,这季怜怜到底是怎么了?还是那个让自己为她画像的神秘大美人么?前后反差太大了,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吗?忍不住叫道:“你耍我啊!”
季怜怜奇道:“我耍你什么?”
“之前我们不认识的时候,你神秘地出现在我面前,到我感觉咱们有些熟的时候,又突然拿冷脸对我,这不是在耍我吗?”
季怜怜扑哧轻笑了起来,嗔道:“你这人也真是,由着你那般看我,我便不能冷脸儿待你,太霸道了!”
她如此一笑,满屋又如由寒冬回到春天,吕欢这才全身回暖,抖抖身子道:“我也知道大美人有发脾气的权力,只是一时半会适应不了呢嘿嘿,你对我这么好奇,是不是说明对我有好感啊?”
季怜怜缓缓垂下了头,沉吟不语,他却高兴地手舞足蹈:“哈哈,我对你也真有好感呢,真正让我动心的只有两个呢,你就是其中之一。”
季怜怜身子一颤:“其中之一?还有一个却是谁?”盯着吕欢的眼光有些凌意。
吕欢呵呵一笑:“是柴府的大小姐,呵呵,你们虽然出身不同,性格也不同,在我心中却是一般的重。”
“性格不同?有何不同呢?”季怜怜似松了口气,颇有兴趣地问道。
“她外表端庄大方,内心温柔可人;你外表妩媚温柔,内心却很有主意,感觉正好相反呢。”
季怜怜蹙眉琢磨着吕欢的话儿,嗔道:“我和你很熟么,你便如此了解?”
吕欢抓抓脑袋:“应当很熟吧,不过现在看不太明白了,嘿,你们的工作压力是不是很大?”
“什么叫工作压力?”
吕欢发现自己还是会时不时冒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名词,苦笑了一声:“这个怎么说呢,你要在那些达官贵人之间应酬周旋,便是再能应付,也会倦怠,产生紧张焦虑的情绪,这就是压力了。而压力会让你容易发怒,就像刚才那样,冷不丁冷着个脸。”
季怜怜听得直皱眉,慢慢用小手支着下巴凝思起来。
又看得吕欢流了一地口水,那白脂凝成的下巴,简直能透出光来,如若换成自己用手支着她的下巴,做什么都值了!
她想了片刻,启齿笑了起来:“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不过,我却没有压力,爱见的人便见,不爱见的人便不见,倦了就多睡会儿。”说着轻轻打了个哈欠,用小手拍了拍嘴,给吕欢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
季怜怜这种娇懒的样儿是从骨子里生出来的,就如一只好睡的性感猫儿,太容易勾起男人将之搂在怀里轻怜蜜爱的了,吕欢按着呯呯直跳的胸口,点点头:“睡觉是很好的解压方法,你能保持这样的心态再好不过了。”

季怜怜怔怔望着吕欢,沉默半晌,突然开口:“从未曾有人对我说过如此的话儿。”
吕欢得意了:“哈哈,你现在明白我是什么人吧,我就是那贴心人!”
季怜怜似习惯了他的胡闹性格,只是微微一笑。
吕欢又道:“对了,以你的超然身份,按理可以拒绝宋江的邀请,只是因为他邀我相见,所以你才同意我们到你这儿来的吧?”
季怜怜望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吕欢道:“我也这样认为的,那你以后最好不要跟宋江接触,他这种人不太好对付。”
莺儿在一旁听到这儿,奇道:“宋大官人比你知礼数多了,除了他带着的那个恶汉讨人厌外,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好对付的。”
季怜怜却道:“莺儿,吕先生这样说自有他的道理,既然如此,先生为何要与他往来?”
她的眼中多了一份关切,吕欢心中温暖,道:“唉,我也是无奈啊,这种人表面上是生意人,却喜欢在江湖上走动,朋友遍天下,人送外号及时雨。”
季怜怜点了点头:“及时雨宋公明,我也曾听人谈起,既然被称作及时雨,自是嫉公好义豪爽正直之人。”
季怜怜这种身份,要想知道一个人的身份并不是什么难事,吕欢道:“他是不是及时雨不好判断,这种人交友如此之广,至少说明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有野心又结交这么多的江湖好汉,难免耐不住寂寞,没准什么时候做出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呢。”他不能说宋江将来会造反,只能这样遮遮掩掩地暗示。
季怜怜略略一想,道:“吕先生说的颇有道理,我记下了。那他邀你又为何事?”
“嘿嘿,他知道我认识一些权势之人,是想通过我谋个官当当呢。”
季怜怜淡淡一笑:“若只为谋个官儿,也算不得什么野心。”
吕欢知道季怜怜见过许多这种事儿,生怕她失了警惕,道:“他想谋个官儿并不难,只怕这种求来的官儿不足以让他施展报负,他手头颇有一些势力,便有可能借此做一些不寻常的事出来。”
季怜怜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自言自语道:“你果然是一个极特别的人,时而聪明时而糊涂,也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你!难怪——”她说到这儿顿了顿,道,“多谢先生提醒,我记下了。”
吕欢见季怜怜如此听话,心里相当的受用:“哈哈,我这人就是这样特别,你对我更有好感了吧。不说那些费脑子的事儿,我们聊聊其他的吧。”
“聊什么?”季怜怜似在椅子里窝累了,挪着身子换了一个姿势,将双腿抱在怀里,下巴支着膝盖,这才舒服得又将眼儿眯了起来。
吕欢发现这个大美人是属猫的,老用这种娇态对着自己,很难压得住之火啊,连忙道:“这么好的夜晚,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情说说爱?”
季怜怜白晰的脸上似有一丝羞色,怒道:“你说些什么呢!时候不早了,我也困了,莺儿,代我送吕先生出去!”
这就下逐客令了啊,吕欢笑嘻嘻道:“睡到傍晚才醒,这回又困了?那我们就聊聊哪种睡觉姿势最舒服,如何?”
季怜怜似笑非笑:“你若再不出去,我便叫莺儿将你扔到池子里,让你尝尝什么叫最难受的睡觉。”
吕欢吓了一跳:“罢,罢,我出去还不成?”他知道季怜怜虽然艳名冠京城,却一向洁身自好,留自己坐得这么晚已是绝无仅有了,便一步三回到往外走,到了门口儿,突然又转身问道:“季姑娘,我能常来看看你么?”
季怜怜眼睛儿似睁得开了些,很干脆地道:“不能!”
“为、为什么?”吕欢心里那个凉啊。
季怜怜嘴角划出一丝笑意儿:“因为你没银子,人又小气啊。”
吕欢苦着个脸:“难道长得帅没银子都不成吗?不让我来看你,那你可以常去看看我啊。”
季怜怜的眼儿又快闭上了:“也不成啊。”
“又为什么?”
季怜怜的声音如在空中飘啊飘的:“因为你和萧子平的赌局,我不好看你,万花楼儿快换主人了,难不成让我到思雅斋找你?”
吕欢捏着拳头,被大美人看扁,太伤自尊了,满腔愤慨地道:“没有这样看不起人的,好,我赢给你看!”说着挺胸大步往前走,却没注意季怜怜望着他的背影儿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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