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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靥儿可不是好脾气的主,见到斑点老头欺近身来,一脚便踢了过去
吕欢是领教过靥儿的踢裆腿,虽没有金石开裂之力却也着实虎虎生威,斑点老头单手轻轻一拨居然便拨了开来,仍然向画册抓去。
一时间,两人便以小巧功夫在厅里挪腾闪躲,吕欢看得好不眼晕,只觉得靥儿身手优美,就像在花丛中飞舞的蝴蝶,可惜那老头就如扑蝶的老猫,靥儿怎也躲不开他的进击。
靥儿越斗越烦躁,手脚处处受制,打起来一点也不痛快,如果不是老头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怕形势更加不堪,索性停住,将画册扔给老头,自个找把椅子坐着生闷气去了。
老头拿到画册乐得哈哈大笑:“老夫一看这画册狗爬一般的题字便知是思雅斋的,字体太难,但画儿却是精品。”说着随手乱翻,越翻越喜,“果然是思雅斋新出的册儿,听说是千金难求啊,居然落到老夫手里,妙哉快哉!”
吕欢也乐得手舞足蹈,望着柴萱一本正经道:“萱儿姑娘,你刚才说贵府上是正经人才,从不看什么春宫画儿,小生那是真相信了,想来这位并不是贵府上的人吧,难道是冒充你家长辈的?”
柴萱脸上红了一道又一道,便如深春的桃花开得一茬还比一茬俏丽,眸中便如滴下水儿一般,跺着脚咬着唇道:“二爷爷,还不快给人家,羞也羞刹人了!”
老头一把将画册合上收入袖里,警惕地道:“为什么要还?我得了便是我的,丫头你不知道,这画儿在市面上根本买不着,上回在八王府上见着一本,王爷老儿小气得碰都不让我碰!”
吕欢心中大是畅快,嚷道:“老头,你这话就不对了,这画儿都是有编过号的,谁是卖家店里都有记录,我可没听说柴府有买过,你这算不算是明抢啊,老头你说你是柴家的人我还真不信了!”
老头见萱儿都快要羞哭了,只好悻悻的将画册拿了出来,对着靥儿道:“丫头,我们打个商量,能否借看几天,租金老夫是没有的,不过你若受什么小子欺负了,老夫可以帮你揍他!”
吕欢听得发晕,这老头真没有创意,说来说去只会当打手,急道:“喂,喂,老头,你该求的人在这儿呢,不要本末倒置啊这种能突出自己高大形像的时候,他不会放过。
老头总算将目光认真地在吕欢身上停了停,迟疑道:“这画儿是你的?”
吕欢傲然道:“老头,请把疑问句改成肯定句,然后再上一个画字,连着念。”
老头还真皱着念道:“这—画—儿—是—画—你—的—。不对啊,里面明明画的是女人。”看吕欢的眼神便有些古怪了。
吕欢气结,甩袖道:“把那个画字再往后移一个位置。”
老头点点头,清清嗓子道:“这—画—儿—是—你—画—的—,这画儿是你画的?这画儿是你画的!”
老头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终于赛过天边的狼嚎,带着见到母狼般的兴奋。
吕欢被他叫一声,胸便挺高一分,有一股骄傲之气在胸中纵横驰程,心中一再告诫自己要低调,低调,干咳了一声矜持地点点头。

老头一听,眼珠立时布满血丝似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把抓住吕欢衣襟,叫道:“你,你是吕欢!好你个吕欢!你害得我好苦啊!”
吕欢吓了一跳,自己和他有仇吗?有得着这样咬牙切齿仇人相见恨晚吗?
老头仰天悲叫:“你知道为我啥养了两条大狗吗?就是因为看了你画的人狗情未了!两条狗儿把我吃成了个穷光蛋,你说是不是害苦了我?”
吕欢点头:“算,算是吧,你能否把爪子放开?”
老头连忙将吕欢放开,扶着他在椅子上坐好,恭恭敬敬揖了一礼:“老夫柴甘,见着吕先生真乃幸事。”
柴甘?倒过来念不是干柴么?难怪表现的如此。
柴萱实在看不下去了,今天的脸面算是丢到家了,一跺脚:“雀儿,我们走!”香风一抹走出了屋子。
阿雀还望向吕欢有些不舍,吕欢挥挥手:“下面是男人话题,你还是去吧,我会常来看你的。”
柴甘见柴萱走了,松了口气,放心地道:“吕先生,上次你画的人狗情未人怎么再不往下画了,你不知道坑了多少读者啊!”
吕欢哈哈一笑:“这个嘛,那本册子太黄太暴力,我怕官府来找麻烦,只好忍痛太监了,哈哈。”
柴甘听得似懂非懂,自顾自地说:“吕先生,我看了先生的画册,有很多心得无人倾诉,比如那本名儿古怪的,对了,叫巴黎圣母院来着——”
吕欢有些受不了了,连忙插话道:“打住,打住,我倒有些想问你了,你们柴府连日常的用品都要赊账,你怎么会有银子去买春宫画儿?”
柴甘有些扭捏:“老夫那有什么银两去买?都是到世交老友八王爷那儿偷来看的,不过近些日子似被他察觉,再未曾偷到手。”
吕欢语重心长地道:“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们要坚决支持正版,抵制看盗贴啊。对了,你们柴府好像挺贵气的,怎么会缺银子?”
柴甘长叹一声:“我们柴家也算是有些身份,宋朝开国时还算不曾亏待,赐爵赏地,唉,无他可想,我们柴家上下做个逍遥闲人还是可以的。”
“听起来你们柴家很有势力啊,是开国大功臣?”
柴甘干笑一声:“开国大功臣?那倒谈不上,周世宗柴荣你可曾听过!”说着望着吕欢,心想这句话足够镇住他了。
吕欢皱着眉呆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道:“这个,姓周的和姓柴的,听起来不像是哥俩吧?好像我不认识啊,难道,难道,他们认识我?”
柴甘差点晕倒,道:“周世宗柴荣是一个人,那是我家祖上,又称睿武孝文皇帝!”
吕欢终于反应过来,大叫道:“皇帝,你们祖上是皇帝?那你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柴甘叹了口气:“是前朝的皇帝,不是本朝的皇帝。本朝的赵匡胤曾是我祖上柴荣的部属,可惜我家祖上英年早逝,余下孤儿寡母,无力承担江山社稷,遂让予赵家的。”
吕欢抓着脑门道:“原来你们家如此大条哇,这么一说隐约有些印象了,不过赵家不是那个陈桥兵变夺了政权的么?怎么会是你家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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