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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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章!
酒渐入佳境,大家儿都放浪形骸,满桌的美人儿罗裳也解了开来,粉腿儿也露了出来,挽着袖子划拳赌酒的有之,依在怀里撒娇撒痴的有之,媚眼乱扔卖弄风情的有之
吕欢原本还不习惯,但看到米板儿三个早是手都插着姑娘的衣里如老鼠一般到处乱动,手也偷偷地往两旁的姑娘摸,可是右边的那个已被米板儿霸着了,再插一脚就不太好了;左边的那个却如木头,自打坐下便低着个头,是啥模样都看不真切,一声不吭的就更不知道敬酒了。
吕欢好生无趣,怪只怪自己坐错了位置。
右边的姑娘被米板儿整得衣也松了发也散了,花枝招展地只知乱扭娇笑,真是又骚又艳,吕欢偷眼看了几回,越看越心痒,一狠心,什么仗义不仗义的,与其眼馋不如行动,就待动手将右边的美人儿从米板儿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米板儿就如嗅着了危险似的,突然扯着姑娘站了起来,大叫道:“兄弟们,酒喝到这份上了差不多了,一刻似千金啊,还不赶紧着分头找间屋子搂姑娘去!”
邓倌儿和采朵儿也跟着站了起来,三人连招呼也不打,各搂着姑娘扬长而去。
厅里一下安静了下来,独独留下了吕欢和那个木头姑娘。
吕欢心里纳闷,自己叫的姑娘不少啊,怎么就剩一个了,想想就明白了,米板儿这几个都一拖二一拖三的,还能剩下什么,这三个小子也真够狠的,如果不是瞧见这木头姑娘没啥情趣,没准一个都不会留给自己。
吕欢现在是色迷心窍逮着一个是一个,刚才老眼红米板儿几个指那打那随手乱摸的豪迈气度,瞅见四下无人正好有样学样,向木头姑娘挪了挪,大着胆子用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好像那些游手好闲荷尔蒙激素分泌过盛的古代公子儿调戏良家妇女就好用这一招儿,以前看电视那是嘴里痛骂心里羡慕啊,现在正可以拿来一试,木头姑娘被吕欢支得仰起了脸,除了眼里有些幽怨倒没有啥反应
吕欢突然想起,之前在现代社会里挤公车时,若不小心碰了的,准保立时反应过度跳脚大嚷猛踢裤裆,其实长得不咋样,大叫大嚷地目的还不是了表示她还是很有市场,两样比较还是古代好哇。
吕欢凑过脸仔细看看这姑娘,长的嘛也算是中等,比起被米板儿几个带着的姑娘是差了一筹,但也算白白净净,最出彩的地方就是那一双眸子,大而亮几乎可以照出人的影子来,长长的睫毛一眨一个扑闪,一副招人疼的乖女孩儿的样子,属于搂在怀里轻怜蜜爱看她羞样儿的那种。
吕欢倒还是满意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正准备往怀里拉,突然看着她一双睫毛上挂着两颗豆大的水珠子:“咦,你怎么哭了,进了这一行当哭啥子嘛,你可别想用眼泪博取我的同情心,我的小弟弟刚有了精神头我可不想让他失望而归。”
姑娘的眼泪已连成了串,在脸颊上滑出两道泪痕儿,吕欢可不想就这样放弃,继续粗声粗气道:“老子可不管你这一套,反正今天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为了老子自己的性福,你就是哭成泪人儿也不管用。”
姑娘还是一声不吭,单薄的双肩轻颤无声抽搐还真成了泪人儿。
吕欢心里发堵眼见好不容易培养起的要被她哭没了,急得跳脚:“靠,老子这是倒了霉了,遇着一个林妹妹,可是你又没有林妹妹那姿色儿!好了,好了,别哭了!你有啥就说啥!”吕欢刚才那一通喝已差不多要醉了,可是心里明白的很,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眼泪,自己既然是来当嫖客的,应当硬起心肠来才对,偏偏做不到。

姑娘还是哭个没完,吕欢真急了,嚷道:“再哭我可要走了!”
姑娘这才抽抽嗒嗒地道:“我、我们没羞没脸地出来做这事儿就是为了有口饭吃。”
“明白,明白,我可没有让你不吃饭啊,这桌上酒菜还多着,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吕欢心想,原来自己遇着一个胃口良好的姑娘,但也不至于这样啊。
姑娘白了吕欢一眼,眼腺又开始开闸放水,急得吕欢抓耳挠腮就差没拉把椅子上吊得了。
姑娘这才断断续续地道:“我们、我们每接个客人都能抽份银子的,可是、可是花娘娘今儿个、今儿个免了你们的银子,我们、我们——”
吕欢脱口而出:“你们就抽不到银子是不是?庸俗,庸俗,谈钱实在太庸俗了,咱们谈谈情说说爱,花前月下才不枉些良辰美景啊。”一提银子吕欢的表现比妓女还要着急上房。姑娘惊讶地望着反应激烈的吕欢,头一埋又开始大耍哭腔。
吕欢连忙抽自己耳光,心想,买卖就是买卖,我居然还和妓女谈感情,连忙道:“成成,你要多少银子?”
“二、二十两。”
“二十两?你真当我是冤大头哇,二十两可以买一个最上等的充气娃娃由着你折腾!”吕欢现在对银子有了概念,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已经处于语无伦次的状态,就想撒腿走人。姑娘已轻轻拉着吕欢的衣角,仰着头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吕欢也不知怎么了,脑海一闪,突然想起了阿雀,一路上阿雀姑娘就喜欢轻轻拉着自己的衣角跟着自己,只要自己一回头,她也是这样一眨不眨地望着,此情此景让吕欢一长叹一甩袖:“成!我就当这个冤大头吧!”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子袋儿。
姑娘没想到吕欢突然服了软,眸中惊异之色一闪而逝,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样儿。吕欢可光注意那白花花的银子了,放在手里摸了又一摸一狠心塞到姑娘手里,“这儿大约有二十两,我身上可再也没有一个子儿了”
姑娘立时放了起来,脸上眼痕未干已有了一丝笑容,看得吕欢又心痛又恼怒,嘟喃道:“大家都说妓女的眼泪和鳄鱼眼泪一样最不可信,我这不是冤大头是什么。”
姑娘站起身拿起长嘴酒壶儿满满倒了一杯酒,带着笑儿递到吕欢跟前。吕欢看着酒杯儿,苦笑道:“一杯酒二十两银子啊,老子足足可买一屋子的烧饼慢慢地啃。”
吕欢只顾着为银子伤心,没注意姑娘的神态儿慢慢开始变了,原本梨花带雨一副可怜样儿,现在却变成一脸的顽皮还有一丝儿得意,连语气都变了:“喂,没见过像你抠门的,不过说话儿真逗,没看到本姑娘手都端麻了?还不快喝了!”
吕欢梗着脖子道:“我为什么要喝?你让我喝老子偏不喝,银子也拿了,马上给老子脱衣上床好好地服待!”吕欢一口气说到这儿,才感觉不对,“咦,你、你语气怎么和以前不一样儿,像银铃儿般又像炒豆子似的。啊,连眼神儿都变了,刚才像个木头,现在却是贼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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