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眉飞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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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白花花的在眼前疯狂扭动,扭动得如此没有节奏感,如此不注意影响,偏偏又是那么的性感!
吕欢的口水一下便如瀑布般飞流直下,浇灌在双手捧着的那碗干拌面中,顷刻间将干皱皱的拌面滋润成了一碗水盈盈的汤面!
他矍矍目光便如照相机一般调整焦距,拉近放大并定格了上去,那是两瓣浑圆如满月一般,值得大声咏叹热烈赞美的啊,也如满月一般苍白如白霜,白霜又如春药一般洒在了吕欢的心头,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吕欢只觉得眼皮发涩眼睛绷成了一条细缝,细缝中闪出的灸热目光锁住白晰的,以为中心一下散了开来,果然,以上是虽有些赘肉但还算细软的腰枝,以下是一双肥大的双腿,惊慌的脸蛋说不上有什么姿色也并不年轻,但贵在有一身在朝阳下闪闪发光的白肉,她双手努力攀着阁栏双腿大幅度地交叉前行,看起来就像一匹奔马,一匹性感十足的奔马!
惊心动魄,扣人心弦,招惹得吕欢小心肝砰砰乱跳,他看得真切,性感的马儿是从街对面阁楼的二层窗户跃出来的,在阁楼的一二层之间起伏迭荡,做飞檐走壁状,真说得上行如龙势如风啊,只是动作的幅度略微大了那么一点点,两腿之间的内容似也时闪时现,晃得吕欢头晕眼花热血沸腾阳气乱窜,直接导致他两腿之间某个中心点亭亭玉立金鸡独立!
吕欢用手大力地抹了下已洪水泛滥的嘴巴,一手的湿答答,心中不由骂了一声,靠,果然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世道连女飞贼也开始一丝不挂在光天化日里招摇过市,虽然理解作为女人当强烈的表演欲暴发时,根本顾不得场合顾不得环境,那也不该选在清晨正是人头撺动的闹市区,随便选个什么日子单独表演给自己看不是更好?
街面上一下聚满了行人,无论年老年幼无论身份贵贱,个个张着大嘴踮着脚尖,目光无比热切地追着女飞贼的身影,看来大家都与吕欢一样,怀着一颗赤热的心,对美好事物的向往超越了性别越超了年龄!
坐着吕欢桌对面的一个干朽老头,刚才还在有气无力地拨弄着碗里的面条,现在却突然满面红光气势如虹地跃上了桌子,对于美好事物的追求使他一下变成了身手敏捷的少年,同时也将吕欢的视线完全地挡住!
吕欢感到无比悲愤,你个老不死的还跟老子抢女人!不,应当是说跟老子抢看女人!又暗赞这老头不愧经验丰富,知道抢占有利制高点在这个关键时刻的重要性,也将手中的汤面一甩跟着飞跃上桌子
站得高看得远,越过黑压压的人头,看见女飞贼白花花的后面拖**一条滚滚浓烟,吕欢张大嘴巴,不会吧,难道女飞贼感觉这样还不够拉风,要学航空表演中的飞机在后面拉出一道烟来?这算是女飞贼还是女超人?又难道说,是满街观众成百上千道灸热的目光聚焦在一处,将女飞贼白花花的烧得冒烟,就像太阳光被放大镜聚焦到一堆干材上那样?
浓烟越来越大,隐隐约约中还带着火光,吕欢这才看清,浓烟火光是从女飞贼窜出的窗户中冒出,这时窗户中又是一道黑影跃了出来,直接了断地落在了街上,硕大的身躯压翻了一片人,这位也是,可惜是一个五大三粗一身黑毛的男人。
吕欢一阵失望,人家女飞贼大演脱衣秀也就罢了,你这位仁兄凑什么热闹?
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有人嚷着道:“这不是胡屠户吗,怎么跑到陈寡妇的家里去了?”
胡屠户一脸臊红:“老子是、是去陈寡妇家送肉的!”
大家笑得声音更大:“卖肉?该不是陈寡妇将那一身好皮肉卖给了你吧!”
胡屠户还未答话,人群中又是一阵惊叫,不好了,走水了,快救火哇。众人这才醒悟过来,哇哇大叫着四下奔走拿家伙救火,都是街坊四邻的,可别殃及池鱼才好。
吕欢站在桌上看着众人如耗子一般忙乱起来,直到陈寡妇的身影消失后才将目光依依不舍地收了回来,心里明白,这场艳剧不过是陈寡妇和胡屠户在偷情,陈寡妇之所以如天外飞仙般闪亮暴光,也仅仅是因为她家里突然失火,有些愤愤然,看这张屠户五大三粗有啥子好,真是可惜了陈寡妇那一身的好皮肉!
吕欢和站在一块的老儿同时发出一声长叹,彼此惺惺相惜地微微一笑。

吕欢向四下一扫,看到十来个军健列队奔了过来,忙乱的人群立时散了开来,只见这些军卒有的拿着木桶绳索,有的执着长杆铁钩,奔到眼前立时分成两队,一队泼水救火,一队则用铁钩长杆之类开始扒屋拉墙清理出一条隔火带,运作一致,很有几分协同作战的味道。
吕欢惊道:“这些军卒倒也来得迅速,瞧这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手里救火的家伙这般齐全,怪哉怪哉!”
老头儿本想下桌,听吕欢这么一讲,有了几分聊天的兴致,笑道:“这位小兄弟说的有趣,这些军卒本就负责这一带街坊的打更防火之类的活计,人便驻在近处,救火家伙早就预备下了,自然迅捷。”
吕欢更加惊讶,嘴里喃喃道:“原来宋代也够先进的,居然就有了职业化的消防队,这理念不是一般的先进啊。”
老头听得迷糊,不由问道:“你说些什么?”
吕欢轻叹一声,那颗原本因陈寡妇以惊世骇俗方式出现而火热的心突然有些阑珊,失去了说话兴致,垂着眼帘有气无力地道:“老子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便跳下桌子,往人群中挤了进去。
吕欢在人群中跌跌撞撞逆流而行,一身臭汗地闪入一个小巷儿,小巷整洁安静就如另一个世界,一下将外面的喧闹隔了开来。吕欢只觉得心头不爽,一脚踢开一扇半阖的门,咣咣走了进去。
立时有一个老儿迎了上来,这老儿干瘦如材,双手拢在袖里对着吕欢一脸的笑:“吕先生用过早点了?”
吕欢看到老儿笑起来,一张老脸青筋乱绽营养不良的样子,心情更加不好,没好气道:“老头儿又在思春了?心中的之气就不要随便乱冒,男人的阳气就那么些,你一把年纪已用去大半,余下的存粮是用一点少一点喽。”
老儿一怔,似被吕欢给噎了一下,笑容更甚,还带着些巴结:“是否也该开工了?伙计们刚绘了一张画样儿,还请吕先生指点指点。”
吕欢横了老儿一眼,嘟喃道:“谁让你是发工钱的东家呢,老子还敢说不看?”
老儿听得大喜,连忙将卷着的画样儿塞到吕欢手中,喜滋滋道:“那就有劳先生了,我听下面说先生居然到外面用膳,立时将李二厨子叫来骂了一通,下次做的早点再让先生不满意,立马让他扫地出门!”老儿巴结的神情好似吕欢是东家,他反而是伙计一般。
吕欢一怔,自己跑到外面吃早餐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图个新鲜,却遇上了场好戏,这话也没必要对老儿解释,翻了翻白眼往店后头的院子走去。
院子里十来个伙计都在埋头描画,看到吕欢进来,恭敬地站起来叫了一声吕先生,吕欢也不理他们,吧搭着双脚溜到自己独住的屋子里,将画纸展开,一个袒胸露腹骚首弄姿的美人儿跃然纸上,那眼神带水姿势放荡,要多暖昧便有多暖昧。
吕欢看得出神,脑海中又浮出陈寡妇宽臀长腿一身的好皮肉,信手拿起了桌上的笔胡乱的描了起来,一边描一边道:“这些伙计越来越没有**了,女人的要往圆里画腰儿要往细里画,再弄一双圆锥一般的长腿,这才够劲儿!”
吕欢其实连毛笔都拿不熟练,那会画什么画,信手在画上胡乱改动,好端端一幅画儿给他改得左一道又一道墨痕,连吕欢自己也觉得这画中的艳女给他弄得不像女人了,倒像一匹生着圆圆长长细腿的马儿!
吕欢气得将毛笔一扔,瞪着眼与画中女人对望,心情越发的不爽,想想自己,好端端一个大有前途的有为青年,居然会跑到这宋代里靠画春宫画儿混口饭吃!
穿越!吕欢在心里满腔悲愤地大喊一声,这些日子的经历终于让他想明白了,自己这是被穿越了!
到现在吕欢也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小职员,早上起得晚了些,在匆匆赶往公司的路上,一个下水道盖儿不知被哪个天杀的偷了,一不留神掉了下去,结果就感觉身子砸穿一层隔膜,然后就掉在一堆肉肉的东西上!
吕欢因自由落体头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四周乱糟的,然后是七八支手加七八支脚压了过来。
吕欢还未叫出声,便又被七八支手一下拉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扔在地上,一个声音叫道:“头儿,出事了!车顶上掉下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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