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至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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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好运?
我一派轻松的坐在椅子上,喝着开水。可惜不是矿泉水,出门在外,还是实在些好了。我把纸杯里的水咕噜喝完,自认为动作优雅的放下纸杯,对坐我对面的同志说了声“谢谢。”

“你说说,这是咋地了。”听口音,很明显的这位同志是个东北人。人长的和他的嗓门一样的大。很有震撼力。
“……”

“你不吭声,就是默认这位司机师傅说的都是实话了?”
“……”我点点头,从某种观点来看——是。
“我重复一下司机李师傅的陈述。”哼恩,哼恩。说完哼哼了两声好引起注意。“黄某先是让李某载着你跑从城东跑到城西的***酒店,到了酒店黄先生才发现钱包里没钱了,接着黄某提出请李某载自己回家拿钱。然后黄某再次不幸运的发现忘了带钥匙,家里也没人。李某让黄某给家人或朋友打电话求助,可黄某健忘的没带手机,最后是手机强大的电话簿功能导致黄某没用心用脑记住任何一个朋友电话号码。所以……坐了霸王车。”这位警察同志同情的抬起头瞄了我一眼,忍着笑的接着说“现在李某要求黄某付清车钱并补偿误工费用。”说完警察同志把记录本轻摔在桌子上。“两位看看是否属实,有出入吗?”
“没有。”
“警察同志,你看看他这态度。”我刚说完话就见那司机师傅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我。“我气的不是他没钱付我。我李耀虽然不是富人,可对这百来块钱也不是那么小心眼。我气的是他这种态度。他这不是摆明了耍人玩吗?”
听到这话,我也不禁的皱起了眉苦了整张脸。我没扮酷耍人呀。我说的句句实话。
我没料到的是夏遥平会把我整个钱包掏空,他明明对我说要午饭钱,他这午饭就拿了我三万。我没记错的话钱包里还有三万。
然后是回家陪睡的结果,倒霉的一大早就被我爸拉了起来,晨跑。我原本就不是个贪睡的人,可和我爸比起来我就……5点,5点也太黑了吧,五点形容凌晨空气清新不如用冷冽更恰当,还有露水呢。跑完慢走回到家正好6点,晨浴,梳洗打理好6点半,早餐。这早餐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吃了,昨天的我到现在还没消化好呀。7点,被我爸强行加命令的塞进了他的车里和他一起去公司“上班”了,好不容易在中午找了个机会逃掉又遇到了这种鸟毛事。我本以为已经三个月了,我的霉运应到尽头,好运开始向我招手,想来一切都是我太天真了。
警察同志看出有调解的余地,马上行动。“你俩,这也不是啥不得了的事,好好说说,解释清楚,道个歉。用不着吓折腾,非得闹上公堂。你俩考虑考虑,能否都退一步,男人麻,别这么小心眼跟娘们似的。”然后又转向我这边“特别是你,黄海同志,你的态度有问题……”警察同志对我的个人指导教育,我想大家也不会感兴趣,还是免提好了!
看到我面露一丝悔过的表情,(后来再见老李时他向我抱怨,说自己看走了眼。我根本就不知道何为反省。)李耀刚想松口放我一马听到我下面说的话又要火了。如果不是遇到了他!
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只是重复了一个事实。“我现在真的没钱,也不记得家里的电话号码……”
我说过的,哪怕是在人群里,我也能第一时间第一眼就认清他……
我没听过他的声音,他的声线意外的柔和动听,说话的语速轻缓,却又字字铿锵,句句有力,极具说服力,打动人心。
如果不是他担保我,替我“赔偿”外加帮我解释说明和赔礼道歉说情,我兴许能进班房免费一日游。
我要和他离开警局时,李师傅还热情的免费服务送了我们一程。恩……更正一下,是要送他,我是外带的。
下车时李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向你朋友好好学学吧,做人别这么拽。”
我拽?大家老误会我,真让我伤心郁闷呀!
对比现在坐我对面,悠闲喝着咖啡的某美人,明明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他就能如此善解人意毫无理由的完全相信我,手帕纸!环保些,换手帕,让我擦擦泪吧。感激的泪花。
啊~不感动,我太做作了恶心!好吧,我承认,我太兴奋了有点精神错乱。?
曾经有人说过我,我内心就是山崩地裂似的感动,脸上也只是水面微风拂过似的波动,实在是让人看不出来。
我现在就是满怀的感激之情和欣喜的感动心情边看着对面的美人边吃着蛋炒饭。就不知道他看出来没有?
“你还没吃厌吗?还是因为有我在,所以故意点的?”
“啊~”在胡思乱想时,被人突然提问都会有我这样的反应,正常。
“你今早没来红袖,今早我让我弟煮粥了。”说完,嘴角轻轻向上扬起,笑了。他这一笑就更美了。
如果我是学文学的,我一定会用最华丽的词藻形容他的美,他的笑。可惜我不是。我脑里除了浮现出: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绝代佳人、这些赞美修饰美女的词,再来也就是貌似潘安、宋玉这两旷世美男的比拟了。真是匮乏的让我汗颜。
“这么说是我赢了。”我得意的点了点头。
“无聊”则是他回我的。说完,瞪了我一眼,可眼里却满是笑意。
大家都猜到他是谁了吧。他就是郭大侠的哥哥——郭虞安。

第六章 弄

感谢老爸,我从来没有这么真心诚意的感激过他,感谢他在这地处偏远,人烟稀少,交通不便的地方置房安家。
从咖啡厅里出来,郭虞安好心的提出护送身无分文的我回家起,我们就已经不嫌辛苦麻烦的转了三次公交车。
最后一站下了车我才惊讶的发现,原来我家离公车站是那么的遥远,坡,是那么的高,那么的拐,那样的长。路,不好走。
心,则暗喜,还很不厚道的想“这路如若能再长些就太好了,这样我俩能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多。”
斜眼瞄了下他,他现在一定很懊悔提出送我归家了吧。
“来这……没车还真是不方便。”
“恩。”我点了点头,不是我心存隐瞒欺骗。我最后一次坐公交车是高一的时候,还是学校组织活动外出坐的。回家,我还真没坐过那大众的交通工具。
“你平时不是自己开车的?今天怎么……”郭虞安一脸好奇的瞅着我。
大一时学的心理学说过,人的第一印象非常的重要。可是,这第一印象基本都是骗人的,这个“真理”我老早就深刻体会到了。像我,不就是个活例子,骗倒众人一片。

在红袖,郭虞安给我一种淡然冷漠,对人对事漠不关心的感觉。现在看来他其实也是个好奇宝宝,只是够能忍,够会扮。
红袖里的漠然,警局里的八面玲珑,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川剧绝活——变脸。
郭大侠的哥哥,你还有几张面具没亮出来!
“今天出了点突发状况,所以没开车。”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我和我爸的龟毛事,还是不要到处宣传的好。
“其实你可以借我点公车钱,让我自个儿回来就好。”我心口不一的说。这做人呀,还是要客气点好,特别是在两个人关系还不亲密的情况下。
“你会吗?”
听听,再瞧瞧,那眼神上看下看左右看,怎么看怎么地是在轻视于我。我又不是傻子,鼻子下面长着的嘴当装饰不成?还是他见我话少,以为我有自闭症?
“要不你多借些钱。我打车回来好了。”我天才的提出第二个原本可实行的建议。
听到这话,他再送了个无奈的表情给我。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倘若还有这个钱帮你,现在就不会和你一起在这晒太阳爬坡了。”意思是帮我出了“礼金”就没剩多少了

“你去警局干麻来着。”
“去帮朋友拿些东西。”
“你朋友是警察?”
“曾经是。”
“……”
“……”
一段对话后又是一阵长长的——静。这就是我俩三个多小时以来的相处方式。我现在非常希望自己也能像夏遥平似得,多话。只是多话这一点。
从小我就是个会把好吃的喜欢吃的东西先吃掉,而且是用很快速的吃掉,然后把不喜欢吃的留到最后再慢慢的吃的习惯。再来还有一个好习惯,爱惜国家粮食,我对金钱并不小气节约,可唯独对食物,对食物我是绝对不浪费的。加上我面部表情变化太少,每每吃喜欢的和不喜欢的食物都是同一个的表情,所以大人们只能从我吃东西的速度来推测我的喜好。让人郁闷的是我痛苦下咽的画面很不人道的被旁人当成了是在细嚼慢咽,享受美食的表情,每次看到大人把我讨厌的食物不断的堆到眼前,把我爱吃的不停消灭,我就冲动的想站起来抬头挺胸小男子气概的说:“我就是吃人参果的哪只猪,你们都别抢老猪的食……”
“冲动是魔鬼”多亏了我大表姐时时挂在嘴边的这句座右铭及时的遏止了我年幼时分的小小冲动。
对喜欢的人我也是一样,明明很在意,很想和对方多交谈,很想表现可就是急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越想找话题就越找不到。我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会骗人,有事没事表情也就一个样,千变万变不离其中——不变。
看得出,郭虞安没有响应国家提倡的全民健身运动的号召,我这厢闵思苦想聊天话题时,他则是努力的深呼吸,大口的喘着气。
就我家这地处位子,唯一的好就是,安静,空气新鲜。
看他这么辛苦我有点儿欲心不忍,有些后悔,坚持打车回来就好了。就算我俩身上都没钱,到家再付,我就不信我今天运气会这么差,“霸王车”连坐两次。
遗憾的是十分钟后,站在家门不得而入的事实就印证了,我今天运气就是一个字“簑”。
郭虞安不拘小节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用手煽风。我绕房一圈,回到小安身旁也坐了下来。肯定的说:“真的是出门了,没有人在家。”
从我耳朵接收到他的名字那一刻起。我就不客气的在心里称呼他“小安”了,这称呼你们兴许会觉得老土,像太监名,可我喜欢。[安——平静、稳定]字面的解释也是他给我的感觉。呆在小安身边让我舒服。
“上班?还是购物?”天,太闷热了,小安耐不住的解开了衣领的扣子敞开来。一手还抖动着衬衫,想把风给灌进去凉快些。
小安现在满头满脸的汗,就见他脸颊的汗水顺着优美的月牙儿似的下巴缓缓流至坚毅的劲子,沿着直挺光洁的脖子一路流淌而下,没入我看不见的深处。
他这要脱不脱的半敞开衣领的娆人姿态,看得我是小鼓咚咚响,小鹿蹦蹦跳。好在这是内在的而不只外在的表现。
我这平平光临红袖酒吧的客人,他就没怀疑过我的“性趣”?这,是人,多个心眼都会知道的事。小安他到底知不知道红袖的内在性质呀?改天问问郭大侠好了。
在我观赏着美人神游时刻,小安稍稍缓了过来。
“喂。”动口又动手的推了我一把。“说话,是去上班还是购物?”
小安念书的时候一定是个好学生,每个老师都喜欢的好学好学生,用句小学课本的话来解释说明,就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妈都是在家里上班的。购物麻……有可能,但她不会连阿姨都拉上才是,她喜欢字己一个人去逛街购物,她说这样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灵感。”
“灵感?你妈是做什么工作的?”
“画画的。”
“画家?”
“不知道,她的画从来没有卖出去过,不知道算不算是画家。”
“……”
哎~好不容易才又谈得融洽些,又被我这废柴给弄糟了。所以,我决定,多做事情少说话。
就在我付与行动,像电影里教的,把窗玻璃砸开个小洞,再把手伸进去开锁的时候,一声问候打断了我。
“站住,别动。”透过玻璃,我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小个子貌似是在命令于我。
我本就是站着的,不动就不动,我这玻璃口子砸的太小了,勉强能把手伸进去,一个分心还是会有被划破手的危险。
虽然好奇背后发生的事情,努力而费劲的扭转颈子想探探情况。手腕上突然传导而来的刺痛让我放弃了这个念头,我知道我的手腕被玻璃给咬了。
因为看不清现场状况,反而让我耳朵变得特灵敏,听到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说:“A区5-8号有情况,发现两个可疑男子正在试图破窗而入……”
不会吧!这山沟沟,独门独户的,平时想同邻居照个面问个好都难,可谓是方圆数百米没有人烟。保安更是见不到半个影,确确的说,我还以为没保安。原来这保全公司的员工个个都是大内密探,东度远聘的忍者,这么会藏。
一瞬间,我看到了小安的脸,带着笑,美人真是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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