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特别是幸福的时间,越是弹指一挥间的快。
回到我小别不久的小楼。
小楼发生翻天变化。
拿起茶几上,夏遥平留给我的纸条。
抖了抖不存在的灰。
看着上面清秀细长,末笔神采飞逸的留书。
“纪念品。”
纪念品?
有必要如此夸张?
我看着几乎清仓的衣柜,鞋柜和装饰配件的抽屉。
实质明归的空手而来,满载而归!有夏公子的本色。
我是否该夸奖他有良心,没拿走贵重又笨重的大件物品,像电器家具什么的,这些东西添置起来挺麻烦的。
他还真会为人着想。
老天爷没让我有太多的时间感慨。
意料之为的客人到访。
“我见门没关。我等你好几天了,打你手机又老是关机……”
那是当然,和情人一起的时间多么珍贵,哪能被无名的电话给打扰。
“今天还找不着你,我就要杀到你家去了。”
意思是去问我家里人吧。
“黄海,我不和你拐弯抹角的,我直接问你。你不满意夏大哥哪?他哪点配不上你,你为什么不接受他?”
大意外。
“你知不知道,夏大哥搬出这里后,很消沉。”
消沉?不是睡不够?
“为了忘掉你,他把工作安排满满的,连休息的时间都没。”
就说他是睡眠不足。让我欣慰的,他找到事做了。
“明明心里难过的掉眼泪,还强迫自己笑。”
讥笑么?
“夏大哥对你用情至深,你怎么狠得下心不要他?”
“停。你是不是误会了。先不说我甩没甩他。你说他对我用情至深就是个天大的误会。”
“我不知道你从哪听到些什么,我和夏遥平早在一年前就分手了。还是他甩的我。”
“他这次回来找我,只不过是感情受了点挫折,想找个人依靠慰藉。他选中了我,我也包容的让他这么做了。可是,我并不打算就此假装还爱他来安慰他,和他一起错下去。现在,他对我的感情只是伤心失意的错觉,等他恢复清醒他又会离开我的。他需要的只是朋友的我,而不是情人的我。”
“黄海,你这白痴,错的是你。大错特错。谁会和朋友上床,还是同性的,夏大哥,他,他不GAY呀。”
“他不是那啥,离开我你该高兴啊。”
“你把他变成GAY,现在又不要他,夏大哥太可怜了。”
头疼,抽搐。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千万别和沉迷于XX中的女人讲理。
咋说咋错。
她说是错就错。就她对。
地球是围着她转的。
“小姐,你先弄清楚。最初是夏遥平向我提出交往的。我可没去勾引他。怎么说是我害他?还是你有什么目的非得把我们两凑到一起不可。”
“我能有何目的?黄先生,我只是来告诉你,你不要夏大哥。我要。这次,不管夏大哥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我会让夏大哥爱上我的。”
勇气可佳啊。
”当初,我是尊敬夏大哥的决定。他为了个男人拒绝了我,可只要看着他幸福快乐,我也认了。可你,可你太让人失望了。”
我很想让她明白,让人失望的不是人,而是现实。事情会走到这步,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是我们和时间共谱的。”
“我会让夏大哥知道,我比任何人都在乎他爱他。我比你更好,我会给他幸福快乐的。”
“嗯,加油!”
祝福的话,现在说也没气氛。
只会让人觉得假惺惺的讽刺意味。
小安,你快点回来吧。
才刚分开不到三小时,我就已经寂寞了。
你不让我打扰你工作,那我偷偷的跟去,偷偷的看你OK?
意大利,如果不是为了小家伙;如果不是为了小安。
不是因为我答应过他乖乖的在家里等他!
让太多的借口阻止我追去。
其实,这些借口都不是借口。
我只是害怕小安那天对我说的话,不是真的。
我害怕我追上去了梦会被戳破。
如果是梦,就让我做久一些吧。
现在不是我在这胡思乱想的时间。
有件事也等我去解答。不能再发愣磨蹭。
“杜大哥,你在哪?现在有空么。我想问点白月的事。”
电话那头安静数秒。久到我怀疑电话也掉线。
“阿海,你生病了。今天这么老实。”
人都是贱骨头,是你威胁不让我叫你亚当的。
好,我改。
得,说我有病。
我再改。
“亚当哥。到底有没有空?”
“你还叫。”
我把手机拎远拯救耳膜。也学亚当哥喊:“有没有一句话。”
“两点前到本部来。过时不候。”
快十二点。
好,去给他请我吃饭好了。
中国富起来拉,路是越修越宽。
中国人也都越来越有钱拉,车啊塞啊。
搭桥修路没法像造汽车流水线的出,我慢慢的蹭到亚当家XX大厦前已是两点。
亚当说到做到,真的没在办公室等我。
我明目张胆的在敌对公司本部探险,“运气”好到楞是没人阻我。
越爬越高。
BOSS巢**就在眼前。
巢**前那个鬼祟的背影怎看怎么像亚当哥。
我上前拍他肩膀唤他。
“你在**杜伯伯偷情还是偷听最高机密准备篡位。”
“嘘~~~你小声点……”
不需要,芝麻开门了。
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同,一点没被吓到。
自然潇洒的长身请我们入内。
“小海,好久不见。又长个了。来找杜大哥玩吗?”
瞧着话说的。我就只能来找人玩,谈公事不成!杜伯伯当我这前途无量国家栋梁的好青年是游手好闲败家子弟行当的么。
“杜伯伯,你好,恭喜你竞拍到那块风水宝地。新楼盘开土动工了吧。”
“哈哈~小海你也知道啊。那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我也跟着寒暄哈哈埋怨的道:“怎么可能不知道,为这事,我没少被我爸他骚扰。他整整找了我三个月的茬。”
“哈哈~小海伯父只能对你不住了。可你要知道,这商场如战场,虽说我和你爸是校友又相识多年,在生意上我可是不留情面的。”
“那是,那是。”
“小海,你也二十好几了,别在贪玩了,听你爸的话,进公司帮帮他。你爸这么辛苦不也是………”
啊啊,又来了。这人到了个岁数都一个样。
这话,我没少听。
听得无聊时我会瞎想,说这些话的世伯们有几个是真心的?
是客套话,还是想我去帮手好加快我爸公司的寿命?
我嗯嗯一个尽点头。
“爸,两点已过。大家都在会议室等着。”
“嗯。你去和大家说,会议改期。我有事要出去趟。”
“爸,这次会议……”
“不用多说,照我说的去办。我出去了。”
看这渐行渐远的笔挺背影。我用手肘顶了下亚当哥,询问的问。
“亚当,你爸转性了。既然把工作扔一边。”
“跟上去。”
有病。关我什么事。
见我不动亚当哥回头拽着我胳膊扯着我边走边说道:“刚刚那电话是你爸打来的。”
我爸?
不会吧。
我爸讨厌杜伯伯可是出了名的有名。
不管在什么场合,看谁的面子。他都不和杜伯伯交谈是众所周知的事。
难道……我爸公司……真的……
“我爸以前打过电话给你爸吗?”
“开什么玩笑。”
真的是很奇怪。
尾随而下,发现杜伯伯的行动更怪异。
有车,有司机。
却抬手招了辆出租车。
我和亚当哥也匆匆忙拦了辆车,一路随行的到酒店。
两人互看一眼,有技巧和智慧的寻到杜伯伯进入的房间。
“你把风,我开门瞧瞧里头情况。”
我用眼睛询问,这酒店的门能轻易的打开?
“放心,小菜。我十六岁就会开保险柜了。”
好,我把风。
有些不信任的回头抽风的补充道:“不是只会弄出小宝宝吗?”
亚当哥狠狠的瞪我。用手势催促我离开。
家贼的练习非常见效。
没会工夫,门就给亚当哥弄开了。
“海。过来。你爸也在。”
“在吵什么?会不会打起来?”
“小声点。怕不被发现吗?”
我在后头推亚当哥。
“进去些。听不清。”
亚当哥四肢并用的向前蹭了几寸。我跨过他走了进去。观察了下里面的状况找了个掩体躲藏好。
啊。你们说潜入酒店房间里没办法做到我这么潇洒?
OK,我承认是有些美化自己。但你们想想,谁不希望自己英俊神勇潇洒的。鬼祟丢面的举动谁会详细说给陌生人听!
反正,总之,最后。
我们两人是成功的潜入观察,达成目的。
听到的对话,让我这很少做面部表情的夸张不已,亚当哥就不用提了。
我俩翩然退出屋内。
“听到了。”
我问震惊到痴呆的亚当哥。
“听到了。”亚当哥停顿三秒,突然问道:“那是真的吗?你是,是,那个的事?”
我大方的点点头。安慰道:”放心,不会传染的。”
“谁担心这来着。”
“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亚当哥无奈的看我眼,抱头呻吟道:“啊~~我以前做的,不都白忙活了,毫无意义可言。”
“抢我相亲对象的事吗?”
“不是明摆着的。”
“谁说没意义,我就特感谢你。”
亚当哥听后,目光深远的仰望天空问我。
“你说我们爸爸,算不算是背叛婚姻?背叛爱情?”
“他们只背叛了自己。”
亚当哥沉思,领悟的抬头凝思我。
“说的也是,他们是分了手才各自结婚。结婚后也没在牵扯不清。不算背叛。是吧,这不是背叛。不是。”
“亚当哥,你想告诉你妈妈?”
“开什么玩笑,你白痴啊。会引起战争的。你也说了,他们只是背叛自己,没有背叛别人的。”
是呀,如果不是白月家提出解除我不知道啥时定下来的婚约。不是亚当哥频频接触白月,让我老爸认为事件罪魁祸首是他。不是因为杜伯伯老指示亚当哥做这种小孩子似的破坏工作。
就刚刚看到的听到的。
我老爸是被惹火逼急了才会做出这么没战略,没理智,没头脑的事。
还把他一直隐瞒我是XX的事自报给最最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人听。
“你没事吧。”
被亚当哥推醒,不自觉的,我也走神了。
“没事。”
“我要回公司了,你呢?”
“我回家。”
回家也找不到可做的。
无聊的在我妈身边闲晃。
“小海。别老转悠,来,坐下。”
我妈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我老实听话的过去坐了下来。
“有心事?”
“没。”
“是嘛。”
我妈没在关注我,继续翻看画册。
“妈,你和爸爸是怎么认识的?”
我妈边翻阅画册边漫无经心的回答。
“酒吧。”
“你们认识多久?谁先追谁?你喜欢爸爸什么地方?”
“你发现你爸的秘密了?”
“什,什,什么秘密。爸爸秘密好多。妈你说那个?”我磕巴的问。
“不知道就算了。”
“妈。爸爸的事你都,知道?”
“你指那方面。”
“全方面的。”
“儿子,说清楚。你这温暾的性格得改一改了。就你这办事效应,庙修好来,鬼也老了。”
默。
在我妈眼里我是这形象。
“爸爸和杜伯伯的关系。”我赌气的一口气问完。
我妈明显的停顿下。悠悠地问:“你发现了多少?”
“他们交往过吗?”
“对。他们曾经是一对。”
老妈,你强悍。不是一般的。
“你——是,婚前,发现。还是,婚后?”
“一开始就知道,在你爸爸没认识我之前。”
黑屏,重起。
无言。
老妈,你不是一般的强大。
“你这孩子又呆呆的了,还有什么想问的一次问清,没有下次。”
“疼,疼,疼。妈,你松手。”
我捂着被老妈揉捏的脸蛋。“我都多大了,你还当我是玩具。”
“谁让你露出呆呆的傻样。”
“爸爸有自己坦白过吗?”
“你认为有必要。”
我摸摸鼻子。
我也想不透啊。夫妻不是因该彼此坦白以待?
“那你和爸爸结婚是……爱。还是有其他原因?”
“那是我的秘密。没必要对你说。”
“都说了别扭捏我脸了。疼啊。”
我揉搓微微酸痛的脸颊。
“你的秘密爸爸知道么?”
老妈气定神闲的重新翻开她的画册。
优雅的吐道:“这是我们夫妻的事,不关你小孩子家家。”轻而易举的把我打发掉。
我长身而起,举步离开。
远离老妈的掌控范围后,我回身问了我最后一个也是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
“妈,我是你和爸爸亲生的吗?”
这问题没能成功吸引我妈视线,她没抬眼淡淡的给了个建议。
“不怕死可以拉你爸去医院验DNA。”
我怕死。
妈是提醒我有去验的勇气就要有封锁消息的本事?
我只能姗姗地离开。
小安不在,黑夜交替变得雍懒漫长。
起先,我是一天三个电话给他。
三个不满足变七个。七个不行十二个。十二个太少二十四个的打。
其实也没说什么。
也就是“你现在做什么?”、“吃什么了?”、“工作累不累?”、“小家伙很好,很乖。”有的没的。
说不到两分钟我就话空。
小安工作也很忙,时常是没等我找到新的话题问题就匆忙挂电话。
遗憾这种忙碌又充实的生活没几天就结束。
不是我厌倦,是小安的电话打不通了。
我痛苦煎熬尽一个月。
昨天,准确的说是十三个小时又三十七分钟的时刻,我接到了小安主动拨给我的电话,说他今天回国。
挂了电话。
我按耐不住冲动,把小家伙送给红袖的郭大侠照看,自己开车驶向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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