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苦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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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荒野中行了半个时辰左右,阿狼远远的看到一座小山,山上零零星星的长着一些或大或小的树木;山脚下,坐落着一栋小小的院子,约莫有五六间房舍,用五尺高墙围着。
“苦若寺!”
走进一看,门匾之上用朱红写着这三个大字;木头门留下了岁月的痕迹,灰白灰白的,没有经过任何的点缀。门的两边,那强上好像是用剑写着两行字:
世间万千路,皆在苦海行!
阿狼看了看这两行字,却并不在意,只是对墙上所写的这十个字颇为感兴趣。这十个字龙飞凤舞,笔锋凌厉,仿若蕴含了很犀利的剑意一样。虽然阿狼并不用剑,但是,万法想通,他还是能够看出一点的。
“嗯?”可是,在阿狼细细看去,想要从中看出什么的时候,却有发现什么都没有;这十个字又变得平淡无奇,更是有些拙劣之感,仿若只是小孩子的涂鸦一样。
就在这期间,李光还没有来得及上前敲门,木门却嘎吱一声响了,走出一名佝偻的老者来。老者显得苍老无比,仿若饱经风霜的耕耘者,身体枯瘦佝偻,一头枯发。
“苦大师!”
一见此人出现,李光连忙上前恭敬的拜道,并且示意阿狼他们也上前打招呼,二人也不迟疑,上前招呼到。
“狂刀李三!”苦大师的声音沧桑无比,仿若穿越千年而来,苦大师用他稀松的眼睛打量了三人一眼,最后落在阿狼的身上,只是片刻,便挪开了,聚焦在李光身上。
李光一副受宠若惊的道:“大师取笑了,我怎么有资格在您老的面前自称狂刀呢?这些只是江湖人士无聊取的而已,不比当真。”
听罢,苦大师淡淡的道:“不错,看来这几年你还有些长进,没有被这些虚名所累。对了,你的刀法创的怎么样了?”
苦大师说着话,进入了院子中,阿狼他们三人也走了进去,将木门关上了。在苦大师身上,阿狼再次复制了刚刚的感觉,初见苦大师感觉平常的紧,可是,当阿狼细细感受之下,却感觉到不凡,只是,具体不凡在哪里,阿狼却不得而知。
进入苦若寺,阿狼感觉这里的一切一切都透着诡异。
听到苦大师的问话,李光尴尬的笑了笑,道:“不满大师,我还在第一式意狂之境停留,这些年一点都没有进步!”
“给我耍耍!”苦大师忽然道。
“现在?”李光问。
苦大师用沧桑的声音道:“嗯!就在这院子中吧!”苦大师说着,在院子中的一根石凳上坐了下来,用稀松的眼睛盯着李光。
“大师,可是大哥的刀刚刚断了,没有刀怎么施展刀法啊?”宋元忽然想到,李光的刀刚刚被圣女所断,不禁说道。
李光一听,连忙拉了宋元一下,示意不要再说。这个时候,苦大师淡淡的道:“谁说没有刀就不可以施展刀法了?真正的刀客,什么都可以做刀,自身就是一把刀。”
李光听罢,心中已经有所想到,因为,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从苦大师口中听到这句话。李光不再迟疑,上前两步来到的院子的中央,手掌虚握,好像握着一把大刀一样,接下来,开始施展他的刀法。
这还是阿狼第一次见李光施展自己的刀法,也明白了为什么苦大师称李光为‘狂刀’了。
狂!是一种意境,也就是李光的刀意。在李光的刀法中,阿狼隐隐的看到了南海一刀的影子,但是,两者却并不太一样。南海一刀的刀法,大开大合,完全凭借着一股势,一股狂,一股霸气!这样的刀法看似简单,却是最难,也只有南海一刀这样的天才才能够创出了。
而李光的刀法,虽然也有这狂意,但是,却中规中矩,花哨有余,霸气不足。狂之终点便是霸,李光狂意有余,却无丝毫的霸气,阿狼猜测,是因为实力的原因,因为,李光实力同南海一刀相比,实在相差太远。
李光的刀法很精妙,招式也很玄妙,这是他的特点。李光施展刀法的时候,全心狂意迸发,这就是他所领悟的意狂之境。借助狂意,让他的刀法更具侵略性。
李光的刀法还没有完全施展而出,便被苦大师叫住了,苦大师道:“果然没有太大的进步,花哨越来越多!”
苦大师毫不顾忌的批评了李光大师一顿。
“是是是!”对于苦大师的批评,李光不敢有任何的不满,连称了三个是,一脸的尴尬。
“你今天在我这儿来有什么事情吗?还有,你知道我不喜欢陌生人来我这儿的,你怎么还带他们过来?”苦大师指着阿狼、宋元,毫不客气的说道。
李光一阵尴尬,赔笑道:“我怎么能不知道大师你喜欢安静呢?只是,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只是在这儿暂住几天。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泗溪并不安宁,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你老放心,他们绝不会打扰到你老人家的。”
苦大师道:“随便你吧!这本来就是你的地方。”
原来这处小院,是李光替苦大师安排的。
李光连忙道:“大师这说的哪里话?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你老要是真的不愿意,那么我们离开就是了。”李光说着,就要带着阿狼他们离开。
苦大师阻止道:“不用了,来都来了,就住下吧!反正,这院子也有地方,只要不打扰到我,我也并不在意。”
“那太好了,我就说大师最好了。”李光在这苦大师的面前,仿若一个小孩子一样,李光又道:“大师,我的刀法虽然不怎么样?可是,我这小兄弟的刀法可着实了得,以凡士之力,就可以打败一名凡君呢!”

李光指了指阿狼。
“哦?”这苦大师好像十分的痴迷刀法,听李光这么一说,不禁又来了兴趣,缓缓前进的步伐停了下来,好奇的盯着阿狼。稀松的眼睛打量了阿狼一眼之后,道:“一个小娃娃而已!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吗?”
李光一听苦笑道:“大师,你这次可看走眼了,就从刀法来说,阿狼兄弟比我可强到哪里去了,当然,实力也不是我能比的。”
“大哥说的可没有错,阿狼兄弟的刀法确实厉害,应该有了自己的意境吧!”宋元也在一旁说道。
对于二人的吹捧,阿狼神色平常,并不愿意多说什么?因为,他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也想谦虚一下,但是,在李光、宋元面前,没有这个必要。
“他又是谁?不像用刀的吧!”听宋元说话,苦大师不禁问道。
没等李光介绍,宋元抢先道:“你好大师!我叫宋元,是使剑的。我早就听大哥说起过你老人家,他说你可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高手了。”
苦大师道:“最厉害的?那是因为,李三这样的三脚猫功夫,哪能接触到什么高手?”
苦大师一句话让李光有些无地自容。见苦大师今天话这么多,不禁开始套起近乎来,不禁道:“大师,你可不能这么说,我虽然不怎么厉害,但是,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我可是见过一名六流凡帝的,那可是真正的高手,可是,我还是感觉,他没有你老人家那么厉害?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到了什么境界好不好?”
“凡帝?就他们那点实力也胆敢称帝?真是不自量力。”苦大师并没有回答李光的问题,只是有些不满的这么说道。
可是,这简单的话听在李光他们的耳中,却不得了了;世间最强大的莫过于凡帝强者,可是,凡帝强者在苦大师口中,却什么都不是,这不禁让李光、宋元有些猜测苦大师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苦大师又冲阿狼说道:“小娃娃,李三竟然这么推崇你的刀法,你就给我耍耍看,是不是真有那么煞有其事?”
阿狼眉头皱了皱,道:“刀是用来击败敌人的,不是用来表演的;小子的刀法并没有李大哥、宋大哥他们说的那么厉害,就不在大师面前现眼了。”
苦大师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微笑,道:“倒是有几分见地。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看看你的刀法了。”
苦大师聊有兴趣的盯着阿狼。
“兄弟,你就在大师面前露两手吧!我可给你说,要是大师高兴提醒你两句,那可不得了。”李光劝道。
宋元也小声的提醒阿狼道:“阿狼兄弟,这苦大师我听大哥提起过,是一位非常厉害的隐士高人。你就施展两招,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听到李光的话,苦大师道:“我的眼光可有点高,可不是什么刀法都配被我指点的。”
阿狼本还真没有打算在老者面前施展什么刀法,可是,老者这样一说,倒让他有些按捺不住,忽然,阿狼身形急闪而出,化掌为刀,仿若一条蛟龙出海,直逼老者而去。
“阿狼兄弟!”“不要!”
李光、宋元二人一见阿狼的举动,顿时,心中惊骇到了极点,在他们的心中,老者的厉害已经根深蒂固,尤其很早就认识苦大师的李光,更是害怕到了极点。
他相信,只要苦大师动手,不管阿狼如何的天资卓越,以阿狼如今的实力,都不可能挡的住苦大师的攻击的。苦大师究竟有多厉害,李光并不得而知,但是,他第一次见到苦大师的时候,便亲眼看见,苦大师一指,便秒杀了一名凡君强者,而且,那凡君强者并不是一般的凡君强者,而是有着二流的实力。
阿狼仿若一道自天而降的急流,以手为刀,直逼苦大师,忽的,闪到苦大师的面前,手掌直接停在苦大师的额头之前。刀风凌厉,直接将苦大师的一身麻布衣裳还有枯发吹起。
至始至终,苦大师脸色平静如常,没有发生丝毫的改变,直到阿狼的动作停止,才从他稀松的眼睛中,看到一丝光芒,一丝笑容。
两人静静的愣在那里,阿狼手掌如刀,停在苦大师的面前。
“高手!”阿狼心中腹语道。
在自己这连串的动作之下,苦大师表现的太过平常,平常的好像一个被危险吓傻的孩子,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当然,这一些都是假象,苦大师明显不是被自己吓到了,而是在自己动手之前,便知道自己并没有打算伤害他的意思。
不错,阿狼要的就是在此刻、此地停下来。
“大师!我这兄弟没大没小,您老可千万不要见怪,李三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李光瞬间反应过来,连忙将阿狼拉到自己的身后,一脸惶恐的说道,双眼紧紧的盯着苦大师。
宋元也一脸的紧张,来到李光的身边,同李光一起将阿狼挡在身后。这,让阿狼十分的感动。
“李三,他对你就这么重要?”苦大师还是一脸的平静,淡淡的问道。
李光道:“大师,阿狼兄弟救过我两次,他刚刚确实太过鲁莽,请你看在他年纪还小的份上,就不要为难他了。你若是……”
苦大师道:“我若是杀了他,你是不是要给我拼命?”
李光连忙道:“李三不敢。李三就是有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对大师动手啊!但是,若是阿狼兄弟因我而亡,那么,我李光只有自刎以赎自己的过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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