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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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亚斯才进入大厅不久,就看到大厅右边来了三位打扮亮丽的姑娘,后面还跟着一个男子,正在向其中的一位献殷勤。他刚向她们走了几步,却看到其中的一位已经向他跑过来,他来不及反应,那位姑娘却几乎要投到他怀里。
“朱利亚斯,你,回来了。”她在他面前很近的地方止住脚步,她的肩膀在轻轻地颤抖,他这才认出她是克里斯汀,他从小的玩伴,或许,也是他的恋人。
“克里斯汀。”他感觉到自己嗓音已经变化了,心脏,是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几乎要跳出他的胸膛,一种巨大的情感占据了他整个身体和灵魂,让他头脑里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他扶住她颤抖的肩膀,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很重,胸膛不住地起伏。
“克里斯汀。”他和她一样,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几乎要和对方拥抱,但他终于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而且他的意志力在起作用。
“克里斯汀。”,他第三次叫她的名字,她抬起头,眼睛里噙着泪水。
“保持冷静。”他说着,才感觉到旁边的人正惊讶地看着他们,他对他们抱歉地笑了笑,说了一句无所谓的话:
“我们认识。”
克里斯汀也恢复了神态,她快乐地向他介绍着她的朋友。“安妮*格里斯,格里斯公国的公主,科妮西娅*隆,隆将军之女。”
朱利亚斯和她们认识过之后,才发现后面一位一脸不悦的男士,安妮代替了克里斯汀,告诉他这位是波兰尼尔的骑兵队长杰塞里,王国的上士。
这位骑兵队长30岁出头的样子,胡子刮得很干净,但还是有很重的痕迹,说话有些唐突和粗鲁。
“希望您的调查进展顺利。”他最后这样说,伴随着恶狠狠地瞪了圣骑士一眼。
“相同的祝福你。”朱利亚斯表情不变地回敬。
接下来的时间里,朱利亚斯成了宴会的主角,他不得不答应克里斯汀,告诉她这三年都发生了什么,她询问地很详细。
第三次圣战远征,是一个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它进行了三年,打败了在圣地安卡斯以北的异教徒,并毁灭了一个古老的异教神殿。朱利亚斯讲述了沙漠民族的奇怪风俗和勇猛彪悍,这些奇闻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当他说起他协助防守亚历山大利亚城,使用中阶神圣魔法拖延时间等来援兵的时候,姑娘们的眼睛里都是崇拜的目光。
“这就是著名的亚历山大利亚防御战。”约翰爵士感叹地说。

“在那之后,我们去袭击异教徒的一个兵营,那次战斗很惨烈,敌人是有埋伏的,到最后,我精神再也集中不了,使用不出任何一个法术的时候,终于找到了脱困的机会,我左腿受了重伤,虽然骨头没断,但伤了肌肉,根本无法行动,风王一直托着我,我们为了行军速度根本没有带足够的粮食和水,就这样在沙漠里,走了很久。”
“然后呢?”安妮看到他停下来,急忙问。
朱利亚斯休息了下喉咙,才继续说:“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村庄的小教堂里,当地人治疗了我,他们说是风王一直托着我,按路程的话肯定在三天三夜以上。”
“真是忠诚的马儿。”安妮兴奋地说,“应该授予它圣杯勋章。”
大家也纷纷夸奖起这匹聪明的马儿,骑术长对这匹有灵性的马更是感兴趣,一直在询问骑士是怎样训练它的,只有克里斯汀一直小声地说着:“感谢主,感谢主。”
“这是我的战友,不需要训练,它跟我快要10年了。”骑士这样对骑术长说,这让这位和马打半辈子交道的人遗憾又激动不已。
接着,他们有逐渐谈到海瑞尔公爵的死,这是圣骑士和骑兵队长来的主要目的,约翰正要开始说关于他家族的那个诅咒的传说,并期待各位都会表示:那不合逻辑,是荒谬的,却突然有一个人打断了讨论。
“我见过那头狼。”穿着不合场合的猎装的亨特说。
“约翰男爵恼怒起来,他大声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
过了一会,男爵又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声音,平静,但一个词一个词地说:
“那,是,不可能的。”
“上个月第二个星期天,我看到它跑近我房子后面的树林,它有4弗尺高,白色的毛,爪印有2弗寸以上。”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那是戴尔公爵遇害的日子。
约翰男爵脸色通红,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没有人能在我身边做什么对约翰不利的事情,魔狼也不行,不管它有多大个儿。”剑术长坚定地说,然后他说他曾一次杀死两头狮子。
但这并没有提起大家什么兴趣,又心不在焉地谈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后,宴会就散了,朱利亚斯送克里斯汀回房间时候,看到那位骑兵队长似乎在对安妮说着什么笑话,不过后者显然根本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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