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困惑的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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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妹妹的电话,白兰看了一眼上面的的电话好码,突然意识到,大鹏的寻人启事绝不
像外界传闻那样,是某种特殊的广告形似,而是的确在找一个人。可是任何迹象表明,小财神在云岭根本不存在这样一个女朋友。他打过工的药店、饭店的老板都没见过这样一个女孩子。自从发生那一晚的“荒唐”之后,她更加关注身边这个比自己小上好几岁的男人。
现在听到妹妹接到过这个女孩的电话,她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马上问妹妹:
“你确定那个电话是找小财神的吗?”
“我当时正在用他的电话,那时有很多企业的老板打电话找他,可是从没有女的。我接到来电时,以为是旋转餐厅的老板打来的,没等对方说话,就回绝了对方。在去接夜班的路上,我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给对方打了回去。接电话的人告诉我;这里是便利店的公用电话,打电话的人是一位小姑娘,人已经走了。
第二天,我到那家便利店详细打听,才知道,来打电话的小姑娘,手里拿着报纸,对着小财神的照片看了很久,才按报纸上的电话拨了号码。听到我的声音后,犹豫了几次想再打电话,最后还是走了。
现在想起来,那个人就是他要找的‘小龙女’。可当时,我没把她打电话的事告诉他。因为喜欢他,所以有点自私,再后来,又怕他怪我……”
看着妹妹对小财神一往情深的样子,白兰心里十分矛盾:她不知道如果把那一晚发生的事告诉她,对她是一种保护还是一种伤害。做为成年人,为了妹妹,她可以抑制自己内心萌发的对小财神的好感,权把那一晚的“荒唐”当做一次成年人的游戏。可是万一小才财神没有找到小龙女,妹妹和他相恋后有了肌肤之亲,自己又如何面对,两姐妹与同一个男人都有肌肤之亲的事实?
自己曾在小说中为这样的情节,替主人公暗自神伤过,可没想到这样的小说中的桥段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好妹妹,如果他找到了小龙女。你不要伤心,毕竟她在你之前就认识他。那只能说你俩缘分没到……”
她楼着妹妹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有意暗示妹妹放弃,绝不是出于自私。可看到妹妹在无声中滑落的泪水,她又开始心疼起来:是的,她希望妹妹幸福。如果不是有了那“荒唐”的一夜,自己宁愿深埋并淡忘那份女人的情素,全力去促成妹妹追逐爱情的美梦。
唉……,这一晚,她把妹妹哄睡了后,一夜无眠。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她开始调动自己的每一根神经去试图抹去一段记忆。尽管自己也是在那天清晨才明白了所发生的一切。对发生的每一幕并没有记忆,可是明明是想忘却,却不由自主的在尽量回忆,似乎想把梦中的片段都完整地拼凑起来,她很很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想打断自己的思绪,可眼前幻出来的一幕幕,让她挥之不去。尽管系统而完整的学校教育给了她一个理智的头脑,可这回忆的欲念无法抗拒……
她悄悄地起身去了浴室,任莲蓬头里射出的水线像针一样刺在自己的身体上。在水蒸汽的温暖中,她舒张着每一根毛孔。湿漉漉的长发在水流的冲刷下泻在雪白的肩上,遮住了**。温热的水流在两腿间淌过,象那一晚梦景中美好的抚摩。
如果暂时难以望却,就尽情去想吧,她躺在浴缸里,闭上双眼:
她知道,那一晚之前,自己还是个处子之身。上中学的时候,就是学校排球队的队长,这个经常蹦蹦跳跳的运动,可能早就让自己失去了那个处女的标志,这点,她在“荒唐”中醒来时,没有发现床上的落红,就已经的到了证实。她也曾凭这个骗过自己无数次,希望那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可事实并非如此,没有人比自己更熟悉自己的身体,早晨起来时,体内那异样的变化和周围的景象已经说明了一切。

自己没流下任何痕迹,除了床头的一只万宝路烟蒂……,如果他把自己当成了妹妹白兰……
——她猛地从浴缸中站起来,迅速擦干了身子。
早晨起来后,大鹏带着小三子的画稿去找“眼镜”。现在,小三子已经画出了许多幅“三国演义”连环画的草图,猫王建议他把这些草图拿到云岭大学美术系,请那些学美术的师生给看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以免闭门造车,误入歧途。
眼镜带着大鹏到艺术系的寝室,几个美术系的高才生见了,惊讶之后,赞不绝口。都说画画的人是个天才:“画几幅人物的白描肖像并不难,我小时候就喜欢上课时用钢笔偷偷临摹连环画上的人物,难的是,每幅画上不只一个人物,三国演义里人物众多,还有不同的故事场景,每幅画的构图都不好处理,人与景的关系,画面的透视感,对于专业人士来说也是个复杂的工作。真不知道这个小作者是如何办到的,如果不是有美术界的高人指点,就是个天才!如果他的画每幅都是这样的质量,完全可以出版了……”
不管着些学生如何追问,大鹏都没把小三子画画的方法告诉他们。为此,猫王曾反复叮嘱过他。
一个学生拿着小三子的画爱不释手。说道:“要是这个小做者能把这本连环画画完,我帮你联系出版社。到时候,你不必说这是个小孩子画的,那样。出版社的编审们会对作品的印象会大打折扣。另外,也会影响你卖版权的价格,现在,出版社都商业化了。那帮出版商鬼着呢。”
大鹏听到这些评价,高兴得不得了,出了校门,就打电话把这个喜讯告诉了猫王。猫王在电话里提醒大鹏:
“暂时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小三子,另外,他现在画的每一幅画,你都要认真地保管好。画好一张,你要收起来一张。他外出时,也不要让他**去一张。现在看来,我们已经有了很大的胜算,为了让许家驹彻底闭嘴,你必须一切小心。”
大鹏接完电话,一抬头,迎面看到记者白兰从她的小车里出来。这个冷艳、干练的记者花,脸上少了许多平日工作状态中的职业表情,和大鹏四目相对时,除了少许的不自然,还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红晕。
受她的邀请,大鹏和她在校园外的一间咖啡店坐下来。女记者开门见山和他谈起了妹妹白兰妹,不过,说话时,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在看着别处,按着以往的工作习惯,记者在聆听对方说话时,都会看着对方额角的右上方,据说,这是记者或懂得聆听艺术的人的黄金法则。
“我妹妹在知道你在找人之后,忽然想起以前她曾接到过一个女孩子的电话,不过,对方听到我妹妹的声音后,就把电话挂了……”
白兰发现大鹏听到这句话时,眼睛里充满了希望和期。刚要追问,但是听到下面的话后,眼里一片失望。
“妹妹再打电话过去时,才知道,那是个公用电话,打电话的女孩已经离开……,你不会怪她吧?”
“不会,是以前的事情,况且,她也未必是我要找的人……那个女孩后来再来过电话吗?”大鹏反问道。
白兰看得出,他对女孩的消息十分关切,接着问道:
“我妹妹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会对小白兰妹好的……”大鹏满脸泛红地答道。
白兰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很明显:他一定是把那晚的人当成了妹妹,看来,那一晚,自己在深醉之中,而他也绝非清醒。他的样子丝毫没有装傻的痕迹。而这,正是她所担心的。善于表达的她,此刻,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大鹏的电话响了,是猫王急促的声音:“大鹏,参头让一帮流氓给打伤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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