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校园人物志(三)飞来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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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恶人”和“猫王”都站在二楼的缓台上。排行老四的“四恶少”——李小峰学着倒记时的口气数着:“一,二,三……”这时,第九个女生已经过去了。十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那一刻的出现。可是,很长时间不见有女生上来。“四恶少”撅着圆圆的嘴,保持着刚喊完“九”的口型,跷着脚,长伸着脖子向楼下望着。有点象等待游客扔香焦的猩猩。
正要泻气的时候,“可乐”和“七姐”说笑着走上楼来。此刻,“十大恶人”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走在前面的恰好是“可乐”。那可是“校花”啊!一个经常出现在自己梦里的女孩子。“四恶少”用颤抖的嗓音喊了声:“十……”,随即转过脸去……
没等“可乐”反应过来,一片温热的嘴唇带着男子的喘息声印到了她润滑的唇上。一种异样的感觉通过嘴唇上的温热向全身袭来。这是女儿身从未有过的体验。突然间,似乎激活了处子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让她在本能的拒绝中,产升了一种想留住某种快感的贪婪。可理智还是让她带着羞涩和恼怒从惊愕中挣脱出来。“啪”的一声,挥手给“猫王”一个耳光。
“七姐”被突发的一切惊呆了。愣愣地站在那儿。随着“啪”的耳光声才回过神儿来。这时,“四恶少”也才转过脸——他错过了这一幕。还是十人中的“老大”反应快,他高喊了一声:“申奥万岁!——万岁!”。大家都明白;这是在为“猫王”开脱。于是,十个人互相拥抱,就好象“申奥”是今天成功的一样。“可乐”几乎被骗过。“七姐”冲着跑开的十一个人的背影骂了一句:“一群垃圾!”。
“猫王”捂着脸也被“恶少”们拉进了他们的寝室。哄闹之后,“恶少”们开始不安起来。老大说:“尚雨洁的老爸尚世平可是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她女儿挨了欺负,唉,暴风雨就要来了!”。
“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老二有点幸灾乐祸。
“‘猫王’,你艳福不浅,日后要遭罪。”老三喜忧参半地说。
“我做梦也只是摸过她的手。这回,你来真的了。”老十竟忘了这是他的主意。
“还是大哥聪明——‘申奥’万岁!”老五说。
“第十个女生怎么就是她呢?,真他吗天意!”老六说。
“那该死的‘七姐’就该走在前面!”老七接过老六的话说到。
“学校知道就坏了!”老八胆子小,有些害怕。
“看到她,你就别数了。那个什么‘七姐’上来,你喊第十,不就完了。老九埋怨起老四来。老四委屈道:“我连怎么吻的都没看见,只听到耳光声。‘啪’——好象打我脸上了。”
看到十个人六神无主,七嘴八舌的样子。“猫王”沉默了很久,终于说话了:
“不管这次闯了多大祸,责任都由我来承担。如果这件事能让大家成熟起来,从以无聊为乐的日子中猛醒。真正做几件今生无毁事,我就值了。”
“猫王”的话,似乎一下让大家长大了。大家沉思很久,心里开始为以前的荒唐行为而羞愧。之后,都表示决不食言。一定帮“猫王”实现愿望,让这件事的初衷得以实现。不过,为防意外,他们纷纷给父母打电话。针对学校和“可乐”的父亲都做了相应的准备。他们知道:尚世平比学校领导还难对付。十个人的老爸都知道尚世平;可尚世平不一定知道他们。而且如果尚世平知道女儿受了委屈,不可能无动于衷。这个漂亮女儿可是他的眼珠子!
七姐拽着“可乐”进了寝室。拿了牙刷,挤好了牙膏。说道:“去水房刷刷牙,回头让你爸很很收拾他们!”
“可乐”拿了牙刷进了水房。看着镜子里红润的双颊,又想起了刚才的一幕。虽然这飞来的“横吻”让她很生气。可“猫王”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轻浮与亵渎。反透着真诚与感激。这双真诚的眼睛,自己似乎追寻了很久,陌生而又熟悉。做为校花,他感受过太多男生的不同内涵的眼神。而“猫王”的眼神与他们不同。她感觉得出:那一刻,他象在吻一尊精美的瓷器。那是一种呵护有加的感觉。

想到这,她用水冲掉了牙膏。舔了舔嘴唇,心里没有丝毫的龌龊感。她知道,那句“申奥万岁!”纯属托辞。不过,“十大恶人”只是在掩饰错误。此外,没有任何轻簿的言行。回寝室的路上,她想起了“校草”。晚上,她躺在“七姐”的下铺很久无法入睡。
第二天中午,就在“十大公子”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一辆外型很普通的越野车停在了校门口。住在六楼的“老九”透过窗户,一眼看到了车牌号——8544。立刻回头叫道:
“哥们儿,坏了!尚四平来了!”于是,几个人都挤了过来。
“大名鼎鼎的尚四平就开这破车!?还不如我爸的‘本田’呢。”显然,老三有些怀疑。老九听了,马上反驳道:
“你爸的‘本田’?算了吧!告诉你:我爸说,这辆‘破车’是‘尚老大’钓鱼时开的。‘切诺基’的外壳,特别配的‘保时捷’发动机——涡轮增压!有机会你听听发动机的声音,就知到什么是真正的‘澎湃动力’了。你爸的三辆‘本田’能换人家一台发动机。”
老三听了,再也没说话。老九见了,接着给他上起课来:
“看到那车号了吗?——8544。二十万买犯了错误的前交通局局长儿子的车牌。谐音——‘不服试试!’”。
老三听完,垂头丧气地说:“完了,尚世平知道了。”
“‘尚四平’知道了,很有可能.不过,来的不一定是他.他再来得匆忙,也不能开这辆车。难道他从钓鱼的路上来?”
老大的分析是对的。来的不是“可乐”的父亲,而是她父亲的生死弟兄——“龙叔”。“龙叔”和“可乐”谈了近两小时之后,离开了。这位文武双全的大哥级人物,当年和“尚四平”一起打天下。一战成名。在黑道,名头比“尚四平”还响亮。他离开时,那一身独特的立领中山装印证了身份。尽管,十人之中几乎没人见过“龙叔”。可是,心中都“咚咚”地打起鼓来。因为,这是个神鬼都怕三分的人物。
“龙叔”悄悄离去。这个结果出乎意料。甚至让很多人大失所望。“非礼”事件,本来就象地震波一样传遍了学校,吸引了所有学生的目光。相关或不相关的人都在关注事态的发展。他们从各自不同的心态出发,希望着各种各样的结果以满足自己的好恶。“校草”从事发到现在,一直保持着平日应有的风度。尽管,他心里此刻比谁都恨“猫王”。他知道:惊慌失措和大发雷霆都有损自己的形像。况且,“尚四平”是“初一”;学校领导是“十五”。“猫王”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果然,几天后,校方开始找相关人等谈话。“校草”做为学生会干部也参与了意见。面对校领导的讯问,几个人的回答完全不一样:
“校草”:这件事,在学生中影响极坏。很多女同学人为,李卓同学的行为带有流氓色彩……
“十大少”:欢庆“申奥”成功。
“猫王”:很美,就是想吻她。
“可乐”:我们在谈恋爱。
当然是“可乐”的回答最终影响校方的处理决定。“校草”想重提“裸奔事件”,以处成对“猫王”的处分。可是,缺乏有力证据。一是“十大少”否认;再者,那天下大雨,“猫王”又顶了个洗衣盆。从楼上下望,没人肯定是“裸奔”。
每个人的回答都是保密的。但是,“校草”还是知道了“可乐”的回答内容。做为学生会干部,他还是有办法的。知道这一切后,一种危机感袭来:对手来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积怨越来越深。从此,“校草”再也没有忘记过“猫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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