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兰花丛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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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兰花姊妹(二)
白兰踢掉了脚上的高根鞋,扶着客厅里沙发的靠背向妹妹的房间走去。她没有开灯,也用不着开灯,即使闭着双眼,她也能找到妹妹的房间。这是个无需记忆的过程,一切熟悉得就象左手之与右手。
当双腿触及妹妹的床缘时,身子不由子主地歪了下去。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和妹妹倾诉,可酒醉后的身体沾到了床,便臃懒得再也不想动弹。象归巢的鸟,松弛着每一根神经……
梦中的薄雾突然散去,“小龙女”的脸开始清晰起来——原来她就躺在自己身边。大鹏侧过身体,盯着她脉脉含情的眼睛,尽可能屏住急促的呼吸向她逼近:他担心急促的呼吸会把她轻盈的身体吹得飘离。
美丽的月光穿透云雾变得皎洁,她在月光里看到一双燃烧的眼睛,舒张的每一个毛孔骤然关闭。她意识到火山喷发的岩浆即将飞溅到自己的脸上,恐惧中的幸福在膨胀中向她袭来,她闭上眼睛等待着,有些庄严。
他在欣喜中甚至粗鲁地抱住了她的香肩,温暖而有力的双手产生了她期待已久的压迫,她的肩头瞬间酥软被融化了,随即骨肉毛发也变得酥碎,漂荡着升起在半空。他滚烫的唇搜遍了她衣服外裸露的全部肌肤,反复舔吻她水润的嘴唇,她粉嫩的脸,她精巧的鼻子,她剔透的耳朵,她的额头,她的脖颈。他的唇象火种,吻到哪里哪里就燃烧起来。她觉得自己是一叶静静漂在湖面上的浮萍,又象草原上空绵绵的云……
她衣物下的毛孔又重新张开,象渴望甘露的千百张小嘴儿,呼唤着,紧绷的**怂恿着激凸的**,象雨后的新笋尖尖地要刺破胸前的内衣。他的手如期而至,开始解她的纽扣,她的手也羞却忸怩地加入进来。手忙脚乱中略带撕扯,两只**挣脱束缚欢跳着从怀中弹出,他伏下去,象饥饿的猎豹将猎物按在爪下。**在揉捏中变换着不同的指缝,想在蚀骨的痛触中跻身而逃,梦呓的轻吟却在表达不尽的快慰……
她在快慰中屈卷了双腿,因为那滑向小腹的手就象无声的指令。精美的小内裤在她的配合下缓缓地被剥落,只在纤细性感的脚踝上停留了片刻,便被甩离在床下,在空中划了一条短短的曲线。他尽情地用全身的部位去感受她肌肤的滑腻与光洁,这撩拨**的**摩娑,燃烧了她身上每一根汗毛,象野火扑向原野的嫩草。他的整个躯体就是一座潜藏了万吨熔岩的火山,她在下面震颤地等待爆发前的呼啸。他曲膝分开她的双腿,膝上的皮肤碾开她下腹的花瓣,没容她有丝毫的本能拒绝,就挺身而入。两股间的粉红一线也随他的快速**由干涩变为湿润,由最初的涨痛变为越发紧迫的吮吸,后来吮吸的渴望象一只溺水者的手,抓住船上抛来的救命缆绳,任指缝间的海水怎样湿漉,也竭力攀爬……
攀爬中,她觉得自己也变成了火山,沉积在体内的燥热奔突冲撞,想喷出千万个毛孔后燃烧全身;她断定那猛烈的燃烧是以血液为燃料的,比任何燃料都更加猛烈,更灿烂,更辉煌,更能使人神魂颠倒。
燃烧的过程也是熔化的过程,她的整个娇躯象一块烈火上的巧克力,逐渐熔化成灼热的浆液在缓缓流动;她失去自我,任其消融,任其蒸腾而不惜流散。
暴雨狂打芭蕉的剧烈**终于来临,渐渐模糊的意识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她扭动臀部借小腹的攀缘想努力留住那无法描诉的快感……,真正令人焚毁的一刻在她最企及的时候来临,她脑子里先掠过一丝包含桃花香气的凉风,又荡过满天扬花柳絮的倩影,接着便到了太阳的底下,她在下面焚毁了……激射在花蕊里的岩浆掀起的爆发和毁灭迅猛而短暂,之后是温馨的火山灰在缓缓漂移,溶岩在山谷里汩汩流淌,整个世界是毁灭之后的明媚和宁静……

欢畅的梦境驱散了白兰心中的所有不快,她睁开眼睛时,望着天花板回味了一会儿。回头看到身边的大鹏,那份回味中的惬意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头脑里迅速闪过昨晚梦中的片段。再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她突然明白: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她立刻象弹簧一样弹到地板上,卷起凌乱的衣物,跑进了浴室。喷头里射出的水线没有往日的舒服,象针刺在身上。她在隐痛中梳理着纷乱的思绪,可思维无法集中。她的心“嘭嘭”乱跳,无法平息,不知道这是上天的馈赠;还是恶意的捉弄。一次成年人的艳遇,或者叫做酒后的荒唐,并不必要太多的自责。发生的已经发生,耿耿于怀也与事无补。况且也体验了发至内心的幸福。可是,妹妹在看他时近乎贪婪的眼神,让她一阵阵内疚……
她穿好衣服,想找大鹏谈一谈,坐在他床头时才发觉自己根本没准备好说什么。她点燃了一只昨晚从酒吧带回来的香烟,深吸一口,默默地看着酣睡中的他。她有些六神无主:如果在一枝烟的时间内他没有醒来,我就离开妹妹的房间,一切随缘。——她听天由命的想……。
她赶到电视台的时候,连门卫的老大爷都诧异地看着……。来得太早了,她进了电梯,去了顶楼值班宿舍。她躺在宿舍的床上开始胡思乱想,有时心底还会涌出一丝无法遏止的回味。这一次随缘而来的鱼水之欢,让她发现,之前所有关于心中白马王子的标准,都经不起缘份的风吹雨打。强烈的事业心和快节奏的工作压力下,自己心里就需要这样一个疼自己或者象昨晚那样让自己“疼”的男人。不然,那分**时的快感,为什么挥之不去?为什么自己会用烟头在他的内裤上烫了个洞?是纪念,还是区分姐妹的证据?想到着些,不免两腿间又有了**感。尽管她理智地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可还是留恋那份“妙不可言”。
大鹏发现自己身体下面有些异样的时候,马上想到了白兰妹。“这小妮子,我醉,你也醉了?”——这想法一出来。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象个小流氓。
“做了就做了,干嘛还找借口?不男人!”他暗骂自己。
说没变坏也不信,除了一丝维持了仅几秒钟的慌乱,他马上有了一份窃喜。边穿衣服还边想:
“我不是被小妮……,被‘野蛮女友’**了吧?”
摸了摸短裤上奇怪的烟洞,他竟然想起了在“伊甸园”打工时,好色的高老板经常挂在嘴边的问题:作爱好比火柴棒掏耳朵,你说是火柴棒舒服,还是耳朵舒服?
他回手给自己一个小耳光,“啪”!——没想到打重了,他痛得咧了咧嘴:“报应,该!”。
整理床被时,他还满有经验的看了看床单,没发现第一次与“小龙女”一样的桃红。于是又想起了她:
“我都上报纸了,你看到了,该给我来个电话啊?对了,那个公开的电话,现在在白兰妹的手中……。昨晚在梦中还想着你……”。
他张开手来,感觉了一下,似乎上面还有她**的香味儿。
“手感不对呀?白兰妹的胸脯没有这么丰满,她最多是‘小荷尖尖’,哪来的圆润?
“啪!”——他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这次,他有意打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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