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冷热“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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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尚四平确定了未来的发展方向。龙叔决定兑现自己的承诺。与曲家兄弟开战前,他对‘四磨’说过,假使兄弟们有闪失,我赵云龙就是要饭,也要养他一辈子。现在,‘四磨’受伤,兄弟们没了主心骨,就等于要挨饿。于是他决定和‘四磨’的兄弟们在一起。
龙叔和尚老大分手时说:在我心中,朋友没有贵贱之分。你永远是我大哥;今后,他们也永远是我的兄弟。
尚四平舍不得龙叔叔。但又不能陷龙叔于不义。两个人都在同一座城市,可以相互照应。并非生离死别。分别时,他送给龙叔一句话:兄弟,如果我赚了座金山,永远有你一半;如果我穷得只剩一双筷子,也永远有你一根!”
饭店里的客人听了,也被两人的情义感染。离侯老板最近的一座客人中,有人感叹:“这样的人配当老大!来,把酒干了!”
“后来,尚老大按照龙叔的想法干起来。越走越顺。三年后当选云岭商业协会会长。批发市场的货主在他的带领下,生意兴隆,信誉良好。任何一家到山东去拉菜,不带钱去,都能把菜拉回来。‘曲二驴子’在市公安局专项打黑行动中被抓;龙叔陪兄弟们要了三年饭。竟然成功地整合了全市三大乞丐帮派。说起来,你可能不信:现在,尚老大是云岭市最大的房地产商。每年都把他的利润分成两半留给龙叔。遇到大笔投资,宁可向银行借贷,也不会动用这笔钱。并且立了遗嘱。”
“这辈子,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就是死,也不枉活一世!”一位与侯老板相熟的客人感叹。随即,又问:“老侯,你算不算龙叔的朋友?”
“当然,!”
人们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大鹏听得心里热呼呼的。不由想起了自己和小辉。想起了以前小辉讲过的,古时候,“羊角哀”和“左柏桃”的故事。
“你和龙叔是怎么认识的?”大鹏不禁问道。
“说来惭愧。”侯老板红了脸,低下头。压低声音说:
“我当初的饭店不是开‘抻面馆’;而是一家‘饺子馆’。那是,这里一排饭店的老板都有一个损招儿:天天招聘服务员,来了应聘的,就试用一个月。关键是到了一个月,全部被老板告知‘不满意’。这样,服务员也拿不到工资。这些外地人只有‘哑巴吃黄连’。你知道,四个服务员就可以节省1600块钱。相当于饭店的房租费。刚开始,别的老板都这么做。我没动心,觉得这样,有点缺德。可是,那些老板有了这个‘占便宜’的基础,就等于降低了成本。每盘饺子的价格就有了竞争力。我当然竞争不过。生意也就差了许多。于是,我也干起了和他们一样的缺得事。刚巧,几位农村的大嫂来找活儿干。后来才知到是龙叔手下兄弟们的媳妇。她们四个人,手脚麻利,任劳任怨。真是好帮手。我差点留下她们。后来,还是把心一横,打发她们走了。心里正偷着乐呢,第二天中午,麻烦来了:
饭口的时间刚到,来了十几个要饭的。脏成什么样,就不说了,还一身泔水味。我想,这年头,‘要饭的’吃馆子也正常,就开门迎客。结果,进来十二位。这十二位装成不认识,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子。正好把我店里的十二张桌子都占满了,每个人只点了一盘花生米。他们十分钟吃一粒儿。一盘花生米吃了三个小时。还有两位,没进来。在门外晒太阳。偶尔有客人进来,一见这阵势,捂着鼻子,调**就走……
就这样,我整个午饭时间,只卖了12盘花生米。共计36块钱。晚上——照旧!;第二天——照旧!连续三天,我儍眼了!——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半个月,我就得关门大吉。
第四天,还是那十二个人。与前几天不同的是,衣着都变了:都是雪白的衬衫,蓝西装。进了们,都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接着,进来一位身穿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子。那十几个人都站起来,尊称来人叫‘龙叔’。此前,只听过‘龙叔;的大名。并未见过其人。我赶紧上前赔罪。后悔不该干了‘坑人’的事。龙叔并没有象我想像的那样凶。听我解释之后,才慢慢开口:‘兄弟,别人那末做,不见得我们也得做。坑人,骗人都不是长久之计。生意不好,可以想办法。穷,则思变嘛。整个站前广场,已经有十二家饺子馆。你为什么不开一家抻面馆?站前过往旅客吃饭,多以快餐为主。半斤饺子,花掉七块钱。不一定吃饱。一大碗抻面,四块钱。还能吃饱。你说呢?要是不懂抻面技术,我找人教你。’”

“听听,这那里象兴师问罪?想一想自己干的事,真是无地自容。我马上拿出1600块钱。准备付给四个大嫂的工钱。龙叔却说:‘我不是来讹钱的。如果你想开抻面馆,就留下她们。几个人的勤快劲儿,你也知道。回头,我给你找一个抻面师傅。’”
侯老板说到这儿,露出万分敬佩的表情。
“哥们儿,你不服都不行!这就是云岭叱咤风云的人物,一位仁义大哥说的话。一句骂人的话都没有;也没动我一根手指头。还帮我做生意。唯一的条件就是:以后别走歪道。我还说啥呀?啥也别说了……”
说着,说着。侯老板双眼潮红。如果不是店里人多,定会流下眼泪来。
“……我得感谢龙叔!教我做生意;更教我做人。现在,我的面馆一天能卖两袋白面。生意好得很。我足斤足两做生意。工人到月就发工资。别提多踏实了。有时,遇见一个人,会改变你的一生。你信吗?”
大鹏被侯老板故事中的情节深深感染着。他点了点头。心境很久才从故事中走出来。此刻,他并不知道,一个改变他一生的人,正按着上天安排的机缘,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佛家所言——“圆人之梦,即圆己之梦”。在他以后的经历中,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如果,天天陪侯老板喝茶,就拿工钱,这算什?白吃白喝怎么行?这几天,大鹏心里特别着急。总得帮店里干点啥,可又能干点啥呢?店里的大事小事情,只要他一动手,就被侯老板拦下来。仿佛自己就是来喝茶,听故事的。每当看到后厨师傅和前台服务员忙碌起来,他就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通过几天的观察,他发现,每当有列车到站的时候,店里的顾客就会多起来。于是,他买了一张《云岭列车时刻表》。准备把它背下来。按时间去迎迎客人。他见玻璃窗上的,用来宣传店内特色菜肴的不干胶字有些旧了。也顺便到工艺美术社刻了一套回来。第二天,他贴完了玻璃窗上的不干字,就开始到店门前招呼客人了。没想到,一番美意之下,却闹出了天大的笑话。
一大早,龙叔就接到了侯老板的电话。语气中还充满了欠疚,
“龙叔,您千万别误会。我也没别的意思。他啥也不干,我也养得起他。只求您派个人来,劝一劝他。让他啥也别干就就行了。他倒是好心。可是,越帮越忙。要是他再帮我忙活一个月,我的饭店就倒闭了!
“可乐”和“七姐”接到“龙叔”的电话,就匆匆匆忙忙赶往“侯记面馆”。两人都十分喜欢大鹏身上质朴的性格。很想找机会帮一帮大鹏。听龙叔的口气,似乎他闯了祸。
出租车刚停下来,侯老板就来开车门。
“大小姐,先看看厨窗上的字……”尤其见到是“可乐”亲自前来关心。他的话只说了半句。
两人抬头,厨窗上醒目的红色字体映入眼底:
冷拼凉拌
热炒熏酱
大锅炖鸡
便宜实惠
“七姐”小声地念了一遍:冷拼凉拌……便宜实惠。心想:没错呀,这不正是店里的特色吗?读完,用迷惑的眼神望了望侯老板。
侯老板见两人没看透个中的奥秘。急着说:“小姐们,你们再竖着念一遍!”
两人才发现,如果竖着读头四个字,竟然是——冷热大便?!
两人几乎同时蹲在了地上。顾不得行人投来的奇怪眼神,笑得肚皮都快破了。“七姐”的眼泪都笑出来了。边擦拭眼角,边说:“有才!太有才了!”一旁的“可乐”忍着笑。看到侯老板尴尬的表情,拉了拉忘形的“七姐”。“七姐”不得不强忍着笑容,把表情恢复了常态。
“有才?!小姐们,你们再看,还有更‘有才’的呢……”
说完,侯老板用手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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