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车站攻防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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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技术军士劳尔。费思特费劲的摘下40式钢盔,在铁轨上磕了磕,友军炮弹击起的尘土好像都钻到自己的钢盔里了,硌得脑袋生痛,手里的mp40也时不时的卡弹,好几次危争情况都差点开不了枪。“看来得上点油了”,劳尔一边摆弄着心爱的配枪一边自言自语着,刚才那场战斗打得真是惨烈,连续冲锋了三次才把鲁贝火车站攻了下来,一个排的弟兄死得七七八八了,连排长也搭了进去,现在劳尔是这支德军排的最高指挥官了。恩伯!给我好好盯着,我到调度室去找到枪油来!劳尔朝月台上正在带着一班人抢修工事的的上士恩伯远远的吼了一声。是的,劳尔军士,月台上的恩伯隔着铁轨大声的答应了一声,恩伯是整个排里唯一幸存的上士班长,他带领的班也是全排伤亡最少的班,这次参与进攻火车站的部队大概有一个营吧,二十七装甲师也参加了,这不也趴窝了四台坦克,当然,英国佬也没好过,火车站的守军一个都没逃掉,不过据说英国佬在火车站只有一个连,劳尔并不相信这个传闻,在伟大的元首指挥下的光荣的德国陆军一个营会被一个连打这么惨,那绝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上帝不会跟德国人开玩笑的。
劳尔穿过月台,向凋度室走去,天上似乎传来了轰隆隆的发动机的声音,空军有几天没来配合战斗了?那帮胆小鬼总是在战斗结束后才赶到,劳尔抬头看了看,希望能看到空军的战机飞过,但是他什么也没有看见,天空都被云层遮得严严实实的,何况又是晚上,连星星都没有,哪能看见飞机呢,估计今天空军老鼠们又要带弹返回了,真是够他们喝一壶的,劳尔晃晃头,提着爱枪蹬的一下跳上了调度室所在的月台,调度室就在月台一侧,希望在那儿能找到他现在最需要的机油。
“吱~~~呯”,已经被炸子弹打得千疮百孔的调度室的木门终于倒下了,两个英军士兵的尸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倒在地上,吓了劳尔一大跳,他大声的咒骂了几句,又上去狠狠的踢上两脚才解恨,调度室在战斗中已经变得乱七八糟,两个阵亡英军士兵流出的鲜血流满了一地,劳尔不得不在垃圾堆里翻找着机油,看来是没有了,得上别处去找找,劳尔正欲转身,却觉得脖子很凉快,都什么季节了还冷嗖嗖的,他下意识的想把军衣的领着裹紧点,却再也抬不起手来,整个人就软绵绵的倒在了两个阵亡英军的身上,在失去意识前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人影,大脑最后意识到--敌人已经摸进来了。
范大同轻轻将这个倒霉的德军军士的尸体轻轻的拖到一边放下,把匕首在尸体的军服上抹了抹,轻轻的插回了刀鞘,然后取下凯夫拉头盔,猫着腰摸到了窗边,透过子弹打穿的弹孔,仔细的观察起月台对面的德军工事情况。范大同是怎么突然潜进鲁贝火车站的呢?原来刚才劳尔听到的发动机的声音根本不是德国空军的战机,而是红箭的三营驾驶着动力伞直接越过的德军的进攻线,在德军侧后降落后,偷偷摸进了鲁贝的中枢战略地带鲁贝火车站,根据从已经与蒙哥马利将军会合的傅成那里得来的情报,进攻火车站的的德军主力已经展开了对蒙贝市区的攻击,留在火车站的德军不到一个营,没有装甲部队,现在这个时候,三营的大部份人马已经潜入了德军的火车站防线的外围,整修鲁贝城呈一个倒T字形,而占据了这个倒T字形的顶端,同时鲁贝的街道狭窄,部队不容易展开,每次投入的进攻攻兵力也最多不过一个营,否则一颗子弹打过去就得成串葫芦了,也因为此,使得英军第三师能够坚守鲁贝近三个星期之久,如果没有如此地利之便,就算第三师再怎么勇猛无敌,在整个A集群的犀利攻势下也只有全军覆没的份儿,而此时由于火车站的失守,皇家掷弹兵营A、C连已经处于被德军从侧后包围的危险境地。
10时2分,德车站外围的德军士兵已经在无声无息中被完全肃清,特种兵的独特战术在火车站的独特地形上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三营充分利用各种死角与德军哨兵的疏忽,在中心月台的守军完全没有被惊动的情况下一个一个的干掉了,本来一个整营的兵力攻打不到一个营的德军阵地是足够了,但在德军以逸待劳的火力覆盖下,伤亡是不可避免的,但红箭是什么部队,怎么会用这么笨的办法去夺取阵地呢?,10是12分,外围已经被三营牢牢的占领住了,范大同带领的一连已经在与一月台一轨相隔的二月台潜伏了下来,准备向一月台的中心阵地发起最后的攻击,此时一月台的守军已经不到一个连,车站大楼的德军预备队也只剩下大半个连,最后的进攻已经箭在弦上了。
恩伯上士已经带领着的他的班将阵地修复加固了两次,他仍然不放心,在与第三师血战的三周里,他们占领阵地无数次的被英军夺后,然后在装甲火力压制下又被友军抢回来,周而复始,而他在多次的阵地争夺中已经对英三师的坚忍与勇猛留下了极齐深刻的映象,对于一个优秀的军人来说,是没有休息的,要随时的把自己至于危险的压力之下。已经是第三次加固机枪阵地了,全班的弟兄们并没有对这种近似于苦役工作抱以怨言,这些仔细的准备工作已经在无数次的对敌中救了他们的命。在机枪阵地的沙包再次被加高了一尺后,恩伯终于满意了。德里夫,你去值班,其他人休息一下吧,恩伯掏出半包英国烟,那是刚才从英国人的尸体上找到的,恩伯给全班的弟兄一人丢了一支,众人接了过去,就着被炮火点然的月台柱点上了烟,各自美美的小酌起来。约瑟夫,干嘛发呆呀你!又想你那婆娘啦!恩伯一坐在弹药箱上,喷出一口烟,笑着打趣全班里年龄最小的约瑟夫,正在呆坐着的约瑟夫一突的一愣,小脸一下子绯红,这下不得了,惹得那些老兵油子们轰然大笑,怪叫连连,哟,亲爱的约瑟夫,有什么事儿咱们上了床再说吧~~~,擅长搞笑的隆贝一边扮着一幅女人像一边打趣着脸已经涨成紫色忽的站了起来的约瑟夫,这下众人笑得更嚣张了,在这难得寂静的战场里,还在噼叭燃烧的火堆与英国人的尸体边,恩伯的班兵们在体味着这战争岁月中难得的欢乐。

呯!笑声就如同有人电影正播放突然有人按了stop键一样突一下子停上下来,大家的笑容仿佛都凝固在了脸上,就在那一两秒的时间里,大家清清楚楚的看到小约瑟夫的额头与后脑勺上那两个清晰的洞口正仿佛发出突突流水声似的冒出鲜血与白色脑浆的混合物。
有狙击手!还是恩伯最先反映出来,离约瑟夫最近的隆贝突的扑上去把生命正在流逝的约瑟夫放倒在地,其他人迅速的反应了过来,值班的机枪手德里夫也倒在血泊中,其他人因为加高的沙包保护而没有中弹。没有人敢冒出头去,这个时候为逞一时之快想为战死的兄弟报仇无异于为狙击手又增加了一个枪下亡魂。枪声还在冷不丁的响起,同时间杂着MG34机枪的怒吼,但机枪声总是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就嘎然而止,显然又有一名兄弟中弹了,枪声于四周,且每一枪的射击之间的时间间隔非常的有规律,敌方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老兵,在狙击手数量够多的情况下,有规律的射击一方面可以增加被围敌军的心理压力,一方面可以有效的防止有人乘射击的空隙逃脱。此时,被围德军的反击也越来越稀疏,工事内的德军被狙击手完全压制了,而月台另一侧的车站大楼则响起炒豆般的枪声,围城打援!现在的鲁贝火车站就像一座小小的城市,主力被围困在了月台,从车站大楼想冲出来的援兵则被对方优势火力伏击,伤亡惨重。
恩伯班被压制在月台工事上却也并没有放弃,小约瑟夫的尸体被安置在了沙包下,班兵们在紧张的准备着,找寻机会突围出去,手榴弹同面粉袋扎到了一起,权当烟雾弹用,能找到的铁皮都绑在了心口以防打中要害,40式钢盔被紧紧绵缚在了前额,希望能够挡住对方的子弹,车站大楼的交火也开始稀疏了起来。车站再次易手的时候已经不远了,月台守军已经死得七七八八,虽然这场战斗远没有之前的车站争夺战打得激烈,一切都是在静悄悄的开始,静悄悄的结束,但大家心里都很明白,自己能活着突围的可能性的太小了,这支英军是从哪儿来的?第三师已经被牢牢的压制在了鲁贝,恐怕已经自保不暇,而身后又都是友军部队,这支从一开打就没打过照面的军队难道是从地里面冒出来的?所有阵亡的德军脑子里最后冒出的都是这个疑问。
三营二排三班狙击手古放争伏在鲁贝车站三月台外的树从中已经快有二十分钟了吧,他的瞄准镜紧紧的鍞定在了一号月台上左侧第三个沙包工事,这是个很奇怪的工事。从狙击战开始,古放争击中那个突然冒起来的德军这个沙包就再有没有任何动静了,左右的工事里不断的有德军冒头或是反击都被战友们一一击毙了,由他负责的这个工事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这工事里就只有刚才那个德国人?虽然想是这么想,但古放争却不敢有一丝的大意,一旦大意放走了一个德国兵,就极有可能迅速的引来外围的德军援军,那可就不是他们一个营能搞定的了。
有动静!一包东西从工事背后高高的抛起,很快在空间爆炸开来,那是一颗手雷!但是这么远的距离一颗手雷能起到什么作用啊?但是很快,古放争就知道他的作用了,爆炸开来的手雷产生了一大片不可思议的烟雾,应该说更像粉尘,一群人影迅速的从这烟雾中穿出工事,跳进了二月台与一月台之间的的铁轨上,闪进了狙击手们的射击死机,惊呆了狙击手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开枪,他姥姥的,小鬼子们还真有一套,因月台与铁轨之间产生的高差有效的掩那一群德军的撤退,三营所有狙击手都无法对他们进行瞄准,而大部队还在围攻车站大楼的德军,三十几个狙击手只能眼看着那群德军消失在了铁轨线。而此时的车站大楼战斗已经基本结束,红箭的士兵使用毛瑟98K和MP40同样兵不血刃消灭了车站大楼内正在休息的大半个连德军,看来装备都只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人的素质在战斗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就像那一队逃脱的德军士兵一样,红箭狙击手操作着先进了50年的狙击步枪却仍不能将他们留住,士兵的素质在很程度上决定战争的胜负,这也算是很多年后中国革命胜利的一个小小的佐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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