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村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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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夜晚终于画上了句号,在途中艾宝得知青衣人有着令人羡慕的显赫身世,他竟然是皇都四大世家之一的司徒家当代家主的幼子,名叫司徒宇虽然艾宝从来没有去过除村子之外其他任何地方,但是他还是不止一次听村里的老人提起过,只因四大世家的名气太盛了。
在孔雀皇都有大大小小的世家数十个,其中最为著名,年代也最为久远的只有四个,分别是南宫世家、澹台世家、司徒世家和欧阳世家。这几个世家自孔雀帝国成立之初就早已存在了,至今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
经过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无论是影响力,还是实力,都不是其他世家可以比肩的。
这四大世家手握重兵,位高权重,不要说寻常百姓,就算是皇亲国戚都不敢轻易招惹,一些重大事件,皇帝都要听听他们的意见。
艾宝现在处境十分艰难,好好的一家人,如今只剩下他一个,想起这些艾宝不由得黯然神伤起来。他把自己现在的处境试探着向司徒宇说了一下,希望司徒宇能帮他想想办法。
“不如这样,你以后就跟着我,给我当个跟班,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的,反正你也没有别的去处,怎么样?”司徒宇拍着胸脯说。
艾宝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得很不情愿的点头答应了司徒宇的提议。不然又能怎么样呢?
在走到大理石路面的时候,艾宝想起了那几颗会发光的奇怪珠子,他觉得司徒宇身在豪门,见多识广,也许会知道这珠子的名字。
他伸出一只黑乎乎的小手在司徒宇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司徒宇回过头来皱着眉头问道:“有事吗?”艾宝随即伸手指向镶嵌在洞顶的那几颗正散发着光芒的奇怪珠子。
司徒宇顺着艾宝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呆住了,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激动一把抓住艾宝的双手,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艾宝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可是千金难买的宝贝啊!”
艾宝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看到司徒宇激动成了这个样子,他也天真的跟着傻笑了起来。
一道残影在眼前闪过,司徒宇动作干净利落,犹如一阵疾风,眨眼间取下了洞顶的四颗夜明珠,气定神闲的站在艾宝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把夜明珠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口袋里。
艾宝心中非常气恼,那明明是他先发现的,如今却被司徒宇据为己有,一颗都没有分给他,看司徒宇那激动地神情,艾宝觉得那珠子一定非常的值钱,心中暗暗后悔起来,他本想和司徒宇争论一番,讨回一两颗,但又怕司徒宇恼羞成怒,见财起意,结果了自己的小命,再说,要不是司徒宇及时出现,他现在早就成了父亲的点心,还怎么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呢?想到这些,艾宝也就觉得那几颗珠子没什么了,反倒觉得理应是司徒宇的。
皓月隐去,烈日当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晌午时分,两个人一前一后向艾宝所住的村子走去。
艾宝和司徒宇说要回村的时候,司徒宇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仿佛此刻去哪里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只有揣在怀里的夜明珠才是他最为关心的,每走几步他都要伸手在胸口摸上一摸,生怕弄丢了。
四面都是巍峨的群山,在群山之间有一块方圆不到十里的开阔地,上百间造型各异的茅草屋错落有致的分布着,这就是艾宝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子,其中的一间茅草屋就是艾宝的家。
每当晌午,村子都是炊烟缭绕,人声鼎沸,可是现在,村子像死一般的静,屋顶的烟囱也没有炊烟冒出,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废弃的村落,早已没有人居住了,一切都不合乎常理,难道村子里出事了?
村口的第一户人家是王二狗家,王二狗是个三十多岁的傻子,艾宝自从记事起就见王二狗整天身穿一条脏兮兮的活档裤,光着一双满是烂疮的大脚丫,脸上挂着两灌醒目的清鼻涕,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呲着金灿灿的大黄牙傻笑,十几年如一日,这已经成了村里的一道风景,谁在这经过都要看上两眼,今天居然也不见了踪迹,他会去哪了呢?
艾宝推开房门和司徒宇走进了王二狗家的这间破草房,刚打开门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迎面扑来,艾宝赶紧闭住呼吸,举目四顾房间内的摆设简单到了极致,一桌一椅一床而已,桌上的尘土足有一寸多厚,看样子有些年头没清扫过了,靠在窗边的那张三条腿的破床上铺着一条满是油泥的被子,被子上的几个破洞露出了里面黑乎乎的棉絮,那腐臭的气味就是从被子下面发出的,艾宝走过去,一把扯开被子,一种强烈的呕吐感瞬间袭遍全身,要不是他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的话,此刻他早已吐了,脏被子下面竟然是几只大老鼠,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其中有两只只剩下了一半身子,那一半不知道哪里去了,也许是被王二狗吃掉了吧?
司徒宇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切,见艾宝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也不愿在这里多呆,转身出去了。
一连十几家,都是空无一人,整个村子的人仿佛人间蒸发了,艾宝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本想回到家里看上最后一眼,以了心愿,可是村里却发生了这样奇怪的事情,让他怎么能够安心上路。
“不如这样吧,今天我们今天就住在这里别走了,晚上或许会有什么发现?”司徒宇神情古怪的说,一双大眼转着不停,摸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艾宝总觉得司徒宇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绝对不会是这种表情,可是人家不想说,自己也不好多问。
回到家中,饿了一整天的艾宝急匆匆冲进厨房,抓起一个野菜干粮三口两口就吞了下去,腹内有了东西填充,稍微好受了些。
想起此时还在屋里等候的司徒宇,艾宝不由得为难起来,自己吃什么倒还无所谓,不过司徒宇可是出身豪门,总不能拿这野菜干粮招待救命恩人吧?可是家里一贫如洗,这野菜干粮顿顿有吃对艾宝来说就是很奢侈的享受了。
正在这时,屋内传来了司徒宇那低沉而又嘶哑的嗓音:“艾宝,快进来,饿了一整天了,我们也该吃点东西了。”
听到这话,艾宝只好硬着头皮拿着仅剩的三个野菜干粮慢悠悠的向屋内挪去。
突然,一股久违了的喷香肉味从屋里传了出来,奇怪,屋里怎么会有肉味呢?艾宝记得上一次吃肉还是在三年前,至今想起来依然回味无穷,他赶紧把野菜干粮塞到怀里,窜进了屋内。
只见桌上摆满了各种水果美食,其中有很多他都叫不上名字,司徒宇正坐在桌旁,一手拿着一根鸡腿,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吃着,嘴角沾满了没有来得及拭去的油水。
这种情景只在梦中见到过两次,没想到今天竟然成为了现实,艾宝努力吞了吞连绵不绝的口水,指着桌上的美食,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些……东西是哪里………来……来的。”
司徒宇回过头,放下手中的鸡腿,无不自豪的看着指头上带的戒指说道:“我所有的东西都放在这个空间戒指里,这戒指里面可以装很多东西,足够一个人一年用的。”他看艾宝还愣愣的站在那里,忙说:“快过来吃啊,你不饿啊?别在那傻站着,跟我用不着客气。”
面对美食的诱惑,艾宝再也把持不住了,他伸手扯了把椅子,坐在司徒宇的对面,拿起一只香喷喷的烤猪肘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一番风卷残云过后,满桌的美食被一扫而光,艾宝抚着圆鼓鼓的小肚子,心满意足的坐在床上,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怀胎十月的孕妇,要是从前每天也可以吃到这些,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骨瘦如柴,面黄肌瘦了,艾宝心中这样想着,他右手紧握着一只吃了一半的鸡腿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香。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艾宝费力的睁开了朦胧的双眼,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在月光的照射下,透过窗子,他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笔直的立在门口,那身影虽然模糊不清,但艾宝还是可以看到那身影竟然没有头。
艾宝顿感头皮发麻,浑身冷汗直冒,他回头刚想唤醒睡在身旁的司徒宇,却发现身旁空无一物,司徒宇不见了。
屋中只有他一个人,艾宝不敢开门,屋外的东西肯定不是人,很有可能是和昨晚在山洞里遇到那只修炼百年的绿头尸妖是同类。
敲门声越来越大,整个房门都跟着忽忽悠悠的晃动了起来,随时都有崩碎的可能,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屋外那怪物就会破门而入。
艾宝蜷缩在床上的身子不住颤抖,他把被子蒙在头上,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村里人常说的驱邪咒语,希望门外的怪物快些离去。
然而一切都没能如他所愿,屋外的怪物最终撞开门闯了进来,从渐渐清晰地脚步声,艾宝推断那怪物此刻正朝自己走来,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宝儿,我是妈妈啊!宝儿……”耳边传来的的确是母亲那熟悉的声音。
难道刚才是看花了眼?艾宝把被子掀开了一个小角,偷偷向外瞄去。
这回他是看的一清二楚,身旁站的人果然是母亲,只是她的脖子上空荡荡的,真的没有头,但是伸在胸前的两只手上却捧着半颗满是脑浆的人头。那半颗人头的脸上还挂着僵硬的笑容,嘴巴还在一动一动的发出母亲那熟悉的声音:“宝儿!我的宝儿,你看见妈妈的另一半人头了吗?你看见妈妈的另一半人头了吗?……”
“啊——”艾宝一声惊叫,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向旁边看去,司徒宇正侧卧在自己的身边,鼾声如雷,睡得香极了,原来这只是一个噩梦。
此时已是深夜,窗外一片漆黑,院内的那株老槐树在狂风的摇曳下,发出沙沙的响声,繁茂的枝叶张牙舞爪的胡乱摆动着,仿佛一只发了狂的愤世妖魔。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这个时候悄然响起,惊魂未定的艾宝急忙伸手去拉睡的像死猪似地司徒宇。
“这么晚了干什么啊?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说完,司徒宇睁开了睡意正浓的双眼,满脸都是不爽的神色。
“你听,外面有人在敲门?”艾宝伸出手指向门外。
“哎!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啊?有人敲门你就去开呗!”司徒宇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
“可是白天的时候我们不是找过了吗?村子里已经没有人了,现在怎么会有人敲门呢?”
听艾宝这么一说,司徒宇也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妙,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直接跳到了地上,几步就越到了门口,大声喝道:“门外是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刻都不曾停息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司徒宇大怒,伸出左脚,猛的一用力,木门瞬间成为了无数木屑向四周飞去。
门口果然站着一个人,艾宝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村长,只是他看样子已死去多时,脖子上的伤痕深可见骨,流出的血液把整件衣服染成了暗红色。
村长二话不说,突然向站在他正前方的司徒宇冲去,司徒宇连忙一侧身,向后退了一步,躲过村长的突袭,村长用力过猛,来不及收步,一头撞在了墙上,长约半尺长的指甲竟然完全没入了墙壁,无论他怎么用力挣扎,就是拔不出来,僵硬的身体面对着墙壁不停地蹦跳着。
看到村长这副滑稽的样子,司徒宇一脸坏笑的走到村长近前,对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床下的艾宝说:“还以为将会有一场恶战呢?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说道这里司徒宇面色一沉,右手微微一抖,手上竟然多了一把尺长的精金短刀,随手一挥就砍掉了村长的头部,失掉头部的村长立时停止了跳动。
掉落的人头不偏不斜的正好滚到了躲在床下的艾宝身边。看到村长那沾满鲜血的人头,艾宝吓得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吐出来,“嗖”的一声,艾宝就从床下窜了出来,动作之快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艾宝,这人你认识吗?”司徒宇指着地上的无头死尸说。
艾宝连忙回答:“当然认识,他是这里的村长,大牛叔。”得到了艾宝肯定的回答,司徒宇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村里的人现在只剩你一个活的了。”

艾宝心头一惊,连忙追着问:“司徒大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司徒宇一脸尴尬,皱着眉头说:“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猜测,不过,我倒是有办法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我现在就搜出他的灵魂碎片,重现当时的情景。”司徒宇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前,弯腰捡起滚到床下的村长人头,摆在桌上,伸出一只右手五指张开按在了村长的天灵盖上,大喝一声:“搜魂第一式—魂不守舍。”
随着这一声大喝,司徒宇的右手发出了一道柔和的淡淡白光,瞬间包裹在了村长的人头上。
不多时,按在司徒宇手掌下的村长人头微微颤抖了起来,并且从内部散发出一道淡绿色光芒和司徒宇右手所发出的白光互相抗衡,只是那淡绿色光芒太微弱了,在越来越强盛的白色光芒不断侵袭下,绿色光芒一点一点的龟缩进了村长的头颅内,白色光芒迅速跟进,把那团绿色光芒死死的包裹在白色光芒之中。
司徒宇的头顶升起了腾腾雾气,豆粒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个不停,看到绿光被牢牢的制住,司徒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陡然喝道:“收!”
只见司徒宇右手所发出的白色光芒迅速向内收拢,绿色光芒在白色光芒的不断收拢下越变越小,最后成了一个只有半寸大小的绿色光球,被司徒宇牢牢地攥在掌中。
面无表情的司徒宇看着手中的绿色光球脸上终于又迎来的久违的笑容,他自怀中掏出一面造型古朴的铜镜,上面生满了绿色的锈迹,不知道历经了多少岁月。
司徒宇把攥在手中的绿色光球小心的放在铜镜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的铜镜刚一接触到绿色光球就把它吸了进去,原本模糊不清的破旧铜镜白光一闪,镜面里清晰地显现了大牛村长那矮墩墩的肥胖身影。
“我用搜魂吸出的那绿色光球就是大牛村长的灵魂碎片,现在显魂镜里显现的情景就是大牛村长生前记忆最深刻的一些重大事件,应该会有他是怎么遇害的那一段,艾宝,你过来看看吧?”司徒宇回头摆摆手冲着还站在身后的艾宝说道。
艾宝走到桌旁,定睛向摆在桌上的铜镜看去,铜镜内光华流转,画面飞快的变换着,里面记述的都是一些大牛叔生前所经历的一些重大事情,画面最开始显现的是大牛叔童年的一些鸡毛蒜皮趣事。
“画面中的大牛叔此刻只有岁的样子,剃了一个光头,上身穿着一件布满黑渍的土色短衣,下身光着身子什么都没有穿,此刻,他正趴在墙头上伸手去摘邻居家枣树上的果子……,转眼画面中的大牛叔已经十几岁了,那件土色的上衣依然还穿在他的身上,小的可怜,不过这时的大牛叔已经穿上了一条崭新的土布裤子,他和几个小伙伴正津津有味的围在张婶的窗前偷看她洗澡,大牛叔由于个子小的缘故,还特意在脚下垫了一块方石。”
画面中的张婶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还依然容光焕发,靓丽非凡。可怜岁月不饶人,当年如此美貌的张婶现今也只能是满脸沟壑纵横,银发满头,牙齿也掉的仅剩一颗了。
艾宝还记得从前村里的老人就经常夸赞张婶年轻的时候是多么多么的漂亮,多么多么的有名气,是全村公认的村花。那时的张婶已经有六十多岁了,不说口歪眼斜吧,反正是和漂亮这个词不会有半点瓜葛,艾宝开始还以为村里的老人一定是骗自己的,现在看来果然所言非虚。
铜镜上再次出现了大牛叔那矮墩墩的身影,他这时已经二十多岁了,正是深夜,大牛叔鬼鬼祟祟的走在街上,不一会就闪进了老村长的家里,老村长似乎早已料到大牛叔会来,大牛叔刚进门,他就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在屋内他们相对而坐,闲谈了一会,大牛叔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白布包裹,毕恭毕敬的递到老村长的手中,老村长那双浑浊的老眼看见包裹顿时就亮了起来,他双手接过包裹,笑的合不拢嘴……第二天,老村长就当着全村人的面宣布,说他年事已高,没有足够的精力应付村里诸多的琐事,要找一个德才兼备的人才接任自己的位置,他觉得大牛是个不错的人选,自己比较放心,所以决定把村长的重担交由大牛继续来挑,大牛假意推脱了一下,从此就坐上了村里的头一把交椅。
没想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大牛叔竟是这样的一个人,看的艾宝是目瞪口呆,他揉了揉疲倦的眼睛继续往下看,下面出现的画面更是不堪入目。
当上了村长的大牛叔立时就威风了起来,整天昂首阔步的在村里乱转,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巧立名目压榨村里人的剩余价值,而且还说的冠冕堂皇,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这夜,大牛叔趁张叔在赌场赌钱的时候,偷偷摸进了张婶的家,原来大牛叔自从几年前那次以后,一直打着张婶的坏主意。
此时的张婶虽然已年逾四十,但还风韵犹存,他冲进门去一把抱住正在床上熟睡的张婶,一双肥胖的粗手在张婶的身上胡乱的抓摸着。
躺在床上的张婶突然感觉到有人压在他的身上,分量还不轻,很明显不是张叔,她顿时警觉的睁开了双眼,一看伏在身上的人居然是村长大牛,她奋力的挣扎着训斥道:“大牛,你这孩子想干什么?快下去!”
张婶毕竟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年纪不小的女人,论力气哪比得过正值壮年的大牛呢,他拼尽全力的反抗换来的只有力道更足的遏制。
大牛一面继续手上的动作,一面嬉皮笑脸的对被压在身下的张婶说:“张婶,大牛我可喜欢你很久了,你就从了大牛吧,好歹现在我也贵为一村之长,将来你少不了用我的地方。”随即他话锋一转,“如果你今天不从我的话,嘿嘿,那以后你在村里……”
对大牛叔张婶原本就没有一点好感,现在大牛叔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她羞愤交集,嘴里不停的骂大牛叔畜生,又是抓又是咬,可是毕竟敌我双方实力悬殊,最终大牛叔如愿以偿得逞了,事后,他见张婶没有声张,更加变本加厉起来,这事一直持续到张婶老得实在是不堪入目才停止……接下来看到的一些大牛叔生前记忆最为深刻的大事几乎都是诸如此类。
画面飞快的变换着,不到半个时辰,几乎演绎了一个人的一生,此刻铜镜里显现出的正是艾宝离开村子那晚的情景,艾宝努力提起精神,全神贯注的看着。
这晚,偏僻的小山村来了一位神秘的不速之客,此人身高体瘦,面色苍白,身着一件红白相间的锦缎长衫,静静的伫立在村口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一双阴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对面的小村,透出森森寒意,一只不知名的黑色小鸟稳稳地站在他的左肩,不时的发出“吱吱”的鸣叫声。
“这是这里吧!”神秘人阴冷的说道,回手在背后的包裹里面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红玉葫芦,揭开壶盖一股黑烟徐徐飘出,径直朝村子的方向四散而去。
看到这里,司徒宇面色一沉,缓缓的说道:“看样子这人是个术士,他葫芦里面放出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飞火流萤,你们村里的人很有可能都死在它们的手里了。”
艾宝默然不语,依然全神贯注的观看着铜镜里不断变换的画面。
飞火流萤飞走没多大功夫,无数人影开始不约而同的朝小山方向汇聚,不一会,山脚下人头攒动。
所有人都面无表情,神情呆滞,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神秘人向下扫了一眼,阴恻恻的道:“还站在那里干嘛?”
此话一出,呆立的人群立时有了反应,它们像是发了狂的猛兽一般,摆出一副玩命的架势,互相撕打起来,不断有鲜血流出,不断有人躺下,它们的目标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对方尽快停止呼吸,不管是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的父母,一切都显得不重要了,鲜血染红了地面,残肢满天横飞,脑浆四处飞溅,惨叫不绝于耳,俨然一处人间地狱。
看到眼前这血腥的场面,神秘人的脸上露出了残酷的笑意,他肩头那不知名黑色小鸟不断的拍打着光洁的黑色羽翼,“吱吱”的鸣叫着,似乎是在给狂野的人群助威鼓劲。
一群活生生的人顷刻之间变成了四处散落的残肢断骸,神秘人缓缓走到结束的战场,对着不远处的一簇草丛说道:“出来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那里。”
草丛发出一阵“沙沙‘的响声,从里面钻出一个人,他身材矮胖,四肢短粗,此人正是村长大牛叔。
此时的大牛叔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湿乎乎的,升腾起一缕一缕的白雾,透明的液体顺着裤角滴个不停,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喊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只要好汉饶过我这一条贱命。”
神秘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大牛叔,冷声说道:“起来说话吧,我有话问你?”
听到这句话,大牛叔像是得到了特赦令,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嘿嘿笑着说:“好汉,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大牛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这个村子有多少人口?”神秘人问道。
“好汉,这个你可算问对人了,本村包括我在内总计一千零二口,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我可是这个村里的村长。”大牛叔拍着胸脯小心的回答道,满脸洋溢着喜悦的神情,似乎刚才的恐惧已经一扫而光了。”
“都在这里吗?”神秘人指着满地的残肢说。
“这个……这个除了有三个人之外,全在这里了。”大牛叔一边看着神秘人的脸色,一边谨慎思索着回答,就怕哪句话说错了,自己也会一命呜呼,死相难看。“他们是一家三口,其中那个女的听人说跟千里之外的一个商人跑了,另一个是还剩半口气的男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再就是,还有一个傻里傻气的孩子,去给他父亲去山里采药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可能是被被山里的野兽给吃了吧?”
听了这话,神秘人眉头微微皱起,自言自语道:“哎!怎么少了一个,不够一千之数啊!再等一晚,碰碰运气吧?”
“这是我苦心精制的神丹,吃了可以续寿五十载,看你小子还算老实,赐给你一粒,赶紧服下吧?”神秘人拿出一粒丹红色的药丸递到大牛叔的手上。
大牛叔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神丹,满脸感激的说:“好汉对我有再造之恩,如此大恩大德我大牛没齿难忘,今后愿追随在好汉身边,就算是做牛做马大牛心里都会很开心的。”
神秘人微微点头,再次说道:“恩,现在我就有件事情要你去办,你可愿意。”
大牛叔连忙点头:“别说做一件事,就是做十件,做百件,我大牛都毫无怨言,好汉请讲?”
“你赶紧回村去,如果那对父子回来了,你就把他们带到这里来见我。”神秘人不急不缓的说道,他见赐给大牛叔的神丹还攥在手中,微愠道:“神丹怎么还不服下,难道你怀疑有毒吗?”
大牛叔略一犹豫,皱着眉头一咬牙把神丹吞了下去,连忙解释道:“好汉误会大牛了,我是看这神丹太过珍贵,一时之间舍不得服下。”显魂镜上的白光消失不见了,画面到了这里戛然而止。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狡诈的大牛叔虽然比别人多活了一会,不过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死神的召唤。看来神秘人给他的那可并不是什么续寿神丹。
“司徒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沉默半晌的艾宝终于开口了。
“这术士凶险毒辣,法力高强,以我们现在的本领似乎不是他的对手。”司徒宇沉吟片刻说道。
“他杀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难道我们就视而不见吗?”艾宝咬牙切齿的怒吼道,语气中充满了对神秘人的无限恨意。
“我也没说不管啊,只是我们要想想办法,不能硬拼,不然就算搭上你我的性命也照样于事无补,你说是不?”
冷静下来的艾宝仔细想了想,觉得司徒宇说的话不无道理,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注释:一种远古灵虫,体形极小,生有四翅,生命悠长,繁殖力低下,数千年前被邪恶妖人驯化成了一种傀儡武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钻入人耳内控制人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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