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探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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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井口,七叔便往家里走去,那着一条塑胶水管便出了来,冲刷着地面。“七叔啊,我呢,中招了。”
“什么?中招了!伤哪了?要不要紧?”七叔着急的问。
“放心把您,现在我还是人,但等下可能......”
“嘘,等等。”七叔好像在我身上闻什么。“你刚阳之气哪去了?”“被吸走了。”我无所谓的回答。
我撩开裤腿,那疤痕已经溃烂,还有一些如肉蛆一样的虫子在爬。七叔从肉的边缘扯下一块:“有感觉吗?”
“没有。”我点了点头。“咳,看你们一个两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连尸都不像。”他走向睡着的若曦,捏了若曦的脸,唇嘟起,两颗虎牙已经慢慢长长了。
“你看看,阴盛阳衰。你们就快成妖了。”他摇摇头。“妖?什么妖?”“傀儡之妖。”他走进内堂,取出一包用油纸包着的糯米。拿起砂锅便往厨房走。
“什么是傀儡之妖。”
“就是任鬼摆布,无情无痛的妖。相当于一具行尸走肉吧。”他把一包糯米到出,捣碎了,加入砂锅中,加入少量水。
“对了七叔!还要还要放姜!”突然,脑门一声脆响。七叔给了我个脑瓜崩。
“是你懂还是我懂?还插嘴!我不会啊!”他熟练地从地上沙地里挖出一块生姜。乱刀切了两下,一拍,将散碎的姜倒入砂锅中,慢火开熬。
这一天都是在七叔家过得。晚上服完粥,敷上药便晃悠悠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我便已经从床上起来了。我脚上的伤口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愈合了,现在那位置也只是红肿一片了。我靠近若曦的房间,推开门,若曦正躺在床上,面色也好了。
“嗯?怎么起那么早?”身后传来七叔的声音。“是啊,起得早吗?平时我都这个时间起来。”
“嗯?是吗?是担心这个姑娘吧?”他看着若曦,问我。“你们年轻人,就是习惯早恋。像我,咳。”他走进房门,从抽屉中取出一张旧照片。轻轻的抚摸着,眼神里充满忧伤,凝望许久。
“这是她的房间,可惜,她住不了了。”似乎长叹一气,拍了拍我的肩。“年轻人,好好珍惜吧。我的是过来人。你要好好珍惜这姑娘啊。”
“嗯,那,七叔,我先留她在这。你不要让她离开这里,很危险。嗯,还有,我需要一些糯米和姜汤。”
“知道了,糯米我给你一大包吧,至于姜汤,我只有一小壶。”他从厨房拿出一个葫芦瓶和一大包糯米。“这是陈年姜汤,去阴辟邪,补阳复虚,你拿去吧。这包糯米你收下。”他把两样东西塞给了我。
“对了,还有这鸡羽。”他从口袋里取出一跟长长的紫带蓝、绿的羽毛。“这是灵鸡尾羽,是当年我在山上捡到的。可以驱赶普通的虫子。虽然你遇到的我不知道是什么虫,但是也能镇压一会吧。”
我接过羽毛,举了一个躬:“谢谢七叔。”“咳!谢什么啦!我都帮不上一点点忙。这些没用的东西我就是留着也没用,全给你我还高兴呢!”
“呵呵。”我笑着点了点头。
......留着若曦,一人到了学校。在此之前我已经把脚上敷的东西烧成了灰,所以没有什么后患了。此时是早上,晓玲正在食堂吃早餐。

我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她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不免也会觉得肚子饿。“有没有我的份?”我摸摸肚子。
她一下推过来一个碗,是一碗无菜米饭,我一点一点的吃着“喂,怎么没菜啊?”。她一抬头,惊讶了。“喂!你这家伙。我叫你帮我夹菜,你把我饭吃了?”
“什么?你,吃过?”我愣住了。“你个笨蛋。”她埋下头,继续吃着饭。“什么嘛!我怎么知道你用两碗!”我一下把那饭推了过去。
“对了,你的伤还好?”
“不错,死不了。”
“糯米和姜汤呢?”
我摇了摇葫芦:“够了,一切准备好,只要到了晚上,随时可以出发。”
她没有理睬,继续吃着早餐,眨眼便吃完一碗。正拿我推过去那碗。“喂!这可是有我口水的哟。”我说到。“有什么大不了?小时候都亲过了。怕啥子?”她无所谓的说出这席话。
“我被你打败了。”
......晚上,我进了宿舍后又偷偷的出了来。咳,也不知道是我太会跑了还是保安差劲。一人游荡在校园里,一个声音叫住了我,晓玲来了。
“咳,你带了什么?”晓玲问。
“手电,姜汤,糯米,还有小P(P228)。”
“什么?都叫你不要带枪咯!有什么用啊!”她吼到。
“嘘!小声说话。这枪跟我那么久,不带舍不得,就让我带吧。你呢?”
“嗯。”她解下背后背的黑色背袋。“自己看。”
我翻了一下,手弩,箭矢,糯米,黑狗血,杀虫剂?“带杀虫剂干啥?”
“看看有没有效果咯,嘻嘻。”她甜甜的笑开了。我又翻了翻,郁闷,居然还有一本白色圣经。
“你带的都什么嘛!这么恶心!”我把袋子扔回给了她。“哎呀,怕什么啦!带一下又不怕,你也知道这家伙的威力了。”
是啊,虽然这些东西看起来不但不特别,还碍事,但是效果可是很大的。“走啦,别啰嗦。”她一把拉住我,一股莫名的温暖。是若曦所无法给我温暖,这是回忆的感觉吧。
月色皎洁,晓玲拉着我的手便冲向医务处。医务处也不远,但是一来到跟前便于刚刚的气氛不一样。寒风袭人,冷风直钻进骨子里。从身子里透出一阵阵凉气。
我把姜汤硬灌了一大口,那家伙,冲劲大啊,幸亏我咽得快,否则还坚持不了这味道。难喝是难喝,但是效果很有用,果然身上的寒气没了。从心底透出的暖,透出的热。
晓玲也学我,灌了一口,还没喝尽便喷了出来。“小心点,这家伙比酒还难喝。”我拍了拍她的背。
“不早说!我都喝了。”她用手擦了擦嘴。“呵呵,很有效吧?这可是我白七叔整的,纯污染,无天然哦!”
“我汗!背反了吧您!”
“背对背错都一样,反正就那意思。”我挠了挠脑袋。
月色照在那医务处上,显得格外诡异。此时不是阴沉沉的阴气,而是鬼影冥华的妖媚。只觉得右眼不断的在跳,但还是要进去,没办法,一步一步的慢慢接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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