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舷边上，赛比奥的代表们站在一起有些茫然失措。因为他们的公主殿下忽然宣布他们已经没有入席资格。而负责礼仪的几个家伙立刻吧他们请了出去。
“公主殿下！“中年绅士大步走到吉安娜面前，行了个礼，又朝旁边的圣女点了点头，随后才扬首说道。”这不公平！我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噢！你好，鲁迪勋爵。“吉安娜热情中带着冷淡地招呼道，却没回应他的疑问。
弗郎西斯目光在鲁迪剪裁得体的礼服上绕了绕，然后转向圣女。
“鲁迪，盖，公国世袭勋爵，不知道？”圣女小声解释道，“好吧，这个名字在达官贵人多如牛毛的都城也许你没听说过，不过你一定知道他的老师，占星大师容恩，他是大师的儿也是首徒，虽然没能继承大师的占星术，但是继承了他的爵位。”
弗郎西斯忽然想起吉安娜曾经这么说过，“我出生的时候，星术师预言，我会成为女王。虽然不久后他就失踪了，但是这个奇怪的预言还是在上层流传开来。”他开始冷笑。他不相信巧合。
“为什么要撤销他们的入席资格！”鲁迪勋爵看起来有点义愤填膺的样，打点精致的小胡抖动着。
“让我来解释吧。”弗郎西斯开口说道，这是他的注意。
“你是谁？”
“他是我的守护骑士，公国爵，弗朗西斯，卡特。”吉安娜看起来不太想搭理这名勋爵，淡淡地解释，随后又补充道，“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鲁迪勋爵没在说话，看着弗郎西斯，等待答案。
“在质问我之前请先回头看看你的伙计们。“弗郎西斯慢条斯理地敲了敲桌面，然后指向船舷那边。“你觉得他们合适吗？”
“他们都是上议院选出来的议员！”
“作为一名中层官员，我想你应该早就对上议院的愚蠢习以为常了，你也知道你带来的家伙是什么货色，所以，不要和我打官腔，我们可是在和赞比尼亚打交道。”
“我知道他们看起来不是很行，但是至少他们对公国很忠诚，而且熟知大陆公约。”鲁迪勋爵说道。
“你和我谈忠诚？”弗郎西斯哑然失笑，“山狮之魂不必细说，看看那个小吧，和赛比奥都城的贵族弟一样，他穿着富贵逼人的滚花长袍，靴上也是一尘不染，面白无须，看起来整个人斯文又富有书卷气，是个风度翩翩的贵公。但是我知道他喜欢金发小妞，因为他从一开始目光就没有从吉安娜公主身上移开过。他每晚花在女人身上的时间比你一礼拜花得还要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话他之所以愿意接受这趟差使是因为没人告诉这个酒囊饭袋等待他的是十万铁骑，而他自己则认为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近公国的郁金香。此外他还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刚才司仪请你们离席，他据理力争，非常愤慨，但是当库宁汉冷哼了一声，站起来的时候，他暴躁的脾气立刻烟消云散了。所以我还相信只要把剑架到他脖上，你就能知道他知道的一切。”
鲁迪勋爵吧目光投向船舷处的布莱德，后者正朝这个方向张望，他转过脸，重新看着弗郎西斯。
“还有那个老头，也有问题。”
“他是都城税务官，为人和善，我们都叫他老比尔。他在都城干了三十年，虽然没什么值得称道的成就，但是一直没犯过什么大错。“鲁迪勋爵说道。“他能有什么问题？”
“一事无成还能在肥差上呆满三十年，这本身就是个问题。“弗郎西斯笑了笑。
“弗朗西斯爵对吗？”鲁迪勋爵有些不耐地打断了他的话，“听着，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打听到这些事，也许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但是你觉得现在说这些合适吗？但是这里是谈判船，不是你的私人游艇。“
“让他说下去！“插话的是圣女。
“至于剩下的三个家伙，我得说，他们很有自知之明。看见了吗？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落坐，因为他们并没有在心里吧自己摆放到这个位置，而公主的命令对他们来说正中下怀，你看，他们在交头接耳，庆幸还是埋怨？我觉得前者更多一点。他们在往左下走，小船就停泊在那边，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了。如果你足够了解官场你就能明白有正当理由推脱责任是多么地令人快慰。”弗郎西斯淡定地说道。
“除你以外，谈判团的所有人都对和谈心不在焉。而我们不希望浪费席位。我说得够清楚了吗？”弗郎西斯说。
鲁迪勋爵盯了他一会，摇着头，转向吉安娜，“要么让他闭嘴，要么我辞职。“
吉安娜和弗郎西斯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辞职！“
彭！巨大的烟花从舵轮位置腾空而起，爆炸声在山谷中闷雷一般地回响，久久不息，大片的惊鸟扑棱着翅膀从河边的灌木丛里飞出来，低低地掠过河面，海船周围护送的小船纷纷划开，四下散落。
和司仪长篇累牍的赞美诗或者诸如此类的场面话相映成趣的是和谈双方在自己阵营的交头接耳。但是显然这名司仪对此司空见惯。他例行公事，照本宣科，然后地举起橄榄枝。
“双方会谈，正式开始！“
“等一等！“弗郎西斯大声喊道。
所有人都把目光对准了他，司仪也停下来。“这位先生有什么疑问吗？“
“就这样开始？你们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小！“库宁汉冷笑道。
“你们说人数不均，我们照办了，现在应该听听我们的意见。“
“什么意见？“说话的还是库宁汉。黑纱蒙面的赫莲娜男爵俯到兰比尔耳边说了几句话。后者微笑着，没有出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为何而来，矿藏在我们三国的边界，但是和谈却只有我们两边出席，这不公平。“
听到这句，赞比尼亚席位上有人低声哄笑起来。“他想要公平？“
“谁在乎？“有人趁乱说。
“左赛敦的事情恐怕还容不到你们来插手。“说话的还是库宁汉。”何况，左赛敦对此并不在乎。“
弗郎西斯站起身，环视了一圈，朗声继续说道，”不在乎？也许，只是我们的公主已经以赛比奥的名义向左赛敦发出了邀请，而左赛敦大公正在来这里的路上。“
嘲笑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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