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死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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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中等规模的银行,由于天气原因,里面没有几个顾客,叶鸣掏出银行卡塞进卡口,随着提示开始按动键盘操作起来,随着滴滴滴三声,卡被退了出来:“有没有搞错!居然不能异地取款,见鬼!”叶鸣恼怒地拿着卡走进银行。
柜面窗口只开开了一个,营业员无精打采的正在给一个老年客户办理定期转存,叶鸣最怕这种顾客,因为银行加息,许多老年人就把定期账户纷纷拿出来再按新利率存入,以赚取微薄的利息差,由于上了年纪脑子糊涂,丢三落四,往往一宗业务好半天也搞不完。
叶鸣叹叹气,排在队尾,老年客户后面是一个中年妇女,紧紧地抱着一个黑色提包,不时地用警惕的目光扫视全场,看来是来存大额现金的,看来时间也短不了,中年妇女后面就是一个中年男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然后就是我,营业厅侧面还有一个年轻保安,不知在想什么事情,老是不自觉地在傻笑。
外面的天空愈发的低沉,风好像也刮得更猛了,透过门缝发出阵阵锐利的呼啸声。
屋子里同样沉闷,只听见单调的电脑语音提示音:“请输入密码,请输入密码。”大家都不说话,看到中年妇女时不时的将怀疑的目光扫向衣衫单薄稍显异类的自己,叶鸣干脆闭上了眼睛,得仔细打算一下了,虽然事隔多年又回到这座高原古城,但毕竟是爷爷当年出事的地方,还是需要处处小心,不过自己已经恢复了真正的容貌,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正迷迷糊糊间,门被推开了,一个壮汉走了进来,这个壮汉穿着一件绿色的军棉大衣,脸上戴着一个大口罩,只露出眼睛,两只手似乎很怕冷的紧紧捂在大衣里,壮汉站到叶鸣身后,向前偷偷张望着,当看见前面中年妇女的提包时,壮汉眼睛顿时发亮,露出贪婪的神情。
叶鸣突然感到了不安,潜意识中感觉危险的气息正在接近,而气息的来源正来自身后——杀气,是杀气。叶鸣心里开始叫苦,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吧,刚来到这里就被盯上了,咦!不对,杀机并不针对自己,难道是……叶鸣突然明白了,是劫匪。
“砰”的一声巨响,几股热风从脑后袭来,叶鸣下意识的微微偏了偏脑袋,急促而过的劲流划过耳际。直奔柜台,柜台的钢化玻璃瞬间化作破碎的钢珠四散飞溅,营业员啊了一声,双手捂耳趴了下去,并迅速按下了预设的报警系统。
“都他妈的不要动,否则别怪老子的枪子不长眼睛。”壮汉掀飞了军大衣,露出了自制的长筒猎枪指着众人,这时门再次被撞开,又冲进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把黑幽瓦亮的手枪,三个人分三个方向指向众人,居中的壮汉吼道:“想活命的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
侧面的保安猛然站了起来,还没能歹徒有所反应,只见保安双眼一翻,嘴角一抽,直接吓晕过去。
“呸!”别说顾客了,连匪徒都鄙视的淬出声来:“原来是软脚虾,大哥,快动手吧,好像警报器响了。”

“什么,妈的,谁不想活了,哪个王八蛋报的警?”居中的壮汉显然是头,怒不可遏的将枪口对准了顾客。
“大爷,饶命啊,不是我们,是里面那个人啊!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没长大的孩子”中年男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低三下四的求饶着:“我……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这是存着,这是钱包,对了……还有……“中年男人颤颤巍巍的脱下左脚鞋子,从鞋垫里掏出几张发黄的纸币:“这是我孝敬的私房钱,大爷你拿去花,千万别嫌少,我就赞了这么点……”男人向壮汉谄媚的笑着。
“算你识相,滚一边去,你——出来”壮汉头目向柜台里喝道。
小姑娘战战兢兢的露出身子,现在她后悔得要死,刚才只是条件反射般的本能的就去触发了警报装置,现在该怎么办呢?
“小妞,别害怕,你比那两个人强多了,爷们佩服你,只要你把保险柜打开,把钱全部装到这只口袋里,我保证不会杀你,否则,哼哼……怎么样,自己看着办吧。”壮汉头目努力挤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并将一个麻布口袋扔了过去。
小姑娘能有什么选择,如果有选择,她今天肯定想任何理由请假,即使是冒着被开除的危险,可现在……小姑娘打开了保险柜,开始装钱,保险柜里面也就一二十摞现金,一会儿就装空了,这时头目走上前去,接过了袋子回到原来的位置,并向同伙使了个眼色。
同伙会意的点了点头,一扬手,手枪子弹呼啸着奔出枪口,在小姑娘圆圆的脸上绽开了花朵,看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向后倒去的尸体,头目冷笑起来:“没错,我答应了你就绝对不会杀你,至于别人我就没法保证了,哈哈哈!”头目狂笑起来。
“你怎么不讲信用,你耍赖皮!”一声稚嫩的童音将头目难听的笑声噎在喉头。头目猛然转向声音的来源,只见原先站在中年男人身后、叶鸣身前的那个十多岁的孩子正气鼓鼓怒视着他,毫不畏惧。
“不!”看见壮汉头目渐渐露出的狞笑和手中渐渐举起的散弹猎枪,本已经靠在墙角的中年男人惊叫着跑向孩子,壮汉头目横肉一阵收缩,微微将枪管向下压了压,扣下了板机,火光一闪,少年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一条腿鲜血淋漓,被散弹几乎打成了筛子,即使留下性命,恐怕也只能终身与轮椅为伴了。中年男人再次惨呼一声,也昏倒在地。
叶鸣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愤怒过,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恨过自己。
就在自己还在犹豫是否需要出手相救还是遵照“猪八戒”的律条继续隐忍不发的片刻之间,凶残的歹徒就已经造成一死一伤两昏倒的惨剧了,自己该怎么办?隐忍是肯定不行了,这个头目完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穷凶极恶之辈,根本就是在**生命。
前所未有的杀机第一次从叶鸣心头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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