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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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招聘会连投三十份简历,我的神啊,那叫一个挤……这几天由于找工作,更新时间有点混乱,对不住大家啦
这学期的专业课提它们的名字没有太大意义,而至于选修课到考试时我才知道它们的名字。才开学至少从表面上看大家还是比较忙碌的,精神面貌也显得比期末要朝气蓬勃。我也忙得不可开交,因为我又要睡觉,又要打游戏,又要上网,又要看色情片,又要写东西,又要打球,偶尔还要去教室听听课,所以时间自然就不够用了。不得已我抽出晚上睡觉的时间写东西,反正晚上一般两点以前我都睡不着,那几个小时的时间往往被我在躺在床上听着音乐挖鼻屎的过程中白白浪费掉了,甚为可惜。可是这样没过几天我就感冒了,我这才想起原来这还是初春。聪明绝顶的沙沙又给我想了一个好办法:晚上写东西,早上去上课,走之前吃一片感康。这样我既上了课,不用因为旷课而产生负疚感(我会吗?),又可以在上课时睡觉,而且还有睡觉的充分理由:感冒了,吃了药犯困。效果是明显的,老师不但不抽问为难我,还当众夸奖我带病上课精神可嘉,扬言要给我的期末总成绩加零点五分。
但是没过几天我就觉得不划算了:我完全可以在寝室睡到十二点的,为什么我还要傻逼一样去教室睡呢,反正现在老师基本上和我们都熟,基本上上课都不会点到,期末考试基本上只有傻逼和智障才过不了。于是我完全不去上课了,老师问到就叫男生中唯一一个去上课的班长跟老师说我的感冒加重了,需要卧床调养——要是在两年前估计老师绝对会给校医院打电话,叫他们把我隔离。
本来生活很正常地沿袭着过去的轨迹运行着,可是有一天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但是第六感告诉我一定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周围的人都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他们的迟钝让反应敏锐的我觉得没来由的可悲。我没有问他们任何人,因为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正所谓夏虫不可与之语冰,这些俗人怎么会明白天才的感受呢。我独自一人苦苦思索着,却始终不得要领,感觉就像便秘了拉不出屎来一样难受。
但我不愧是广告第一才子,在一个初春阳光明媚的中午,在我睁开一只眼正准备睁开另一只眼的刹那,蓦地,脑中一道灵光略过,一个关键的点清晰地闪现在我的脑海中,而这个关键的点一出现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我兴奋地爬起来,指着对面的空床大声叫道: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是螃蟹,螃蟹还没来!
正在床下打游戏的沙沙听了晕倒在地。几秒钟后沙沙颤巍巍地爬起来,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你才发现啊,不是没来,是和一个女的搬出去住了。还广告旅管第一才子呢(什么时候范围扩大了?),真是迟钝啊你。
我百感交集。原因有两个:一是螃蟹居然和女人同居了;二是真正迟钝的人原来是我……
在学校附近那个贫民窟的一栋楼房顶层的一间铁皮房里我见到了满面春风的螃蟹。原来的螃蟹是一头诸事不管的颓废的猪,而现在的螃蟹看上去就像一只偷吃了鱼的愉悦中略带不安的猫。这只愉悦而不安的猫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我,脸上明显流露出失望的表情。我知道在他眼里我只是和他差不多颓废的另一头猪,而他此刻最想见到的显然是他味道鲜美的鱼。这让我很伤心,扬言要和他断交,被他谄笑着拍了一通马屁(内容虽属事实,但太显肉麻,在这里不一一表述)后才作罢。没多久螃蟹的鱼下课回来了,我这头猪于是知趣地告辞离开了,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螃蟹已经由猫变成了水,正打算行鱼水之乐,而这种场合通常是不适合由一头猪在旁边观看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的心里空落落的。以前沙沙搬出去时我没有这种感觉,但螃蟹的离开却让我莫名失落。或许不是为他而失落,而是为我自己。
回到寝室看见沙沙正以他那招牌式的丑陋的大便姿势蹲在我的椅子上打单机游戏。正如沙沙自己所说,他玩游戏确实很有天赋,游戏对他来说就好像女人一样只要一摸就能上手。沙沙看见我就像等着**的人终于看见老鸨一样,两只眼睛都放着色咪咪的贼光。我知道每当他用这种眼神看我的时候就意味着游戏又打通关了,我该去换新的游戏碟了。之所以说换而不是买,是因为学校里面卖盗版碟的地方可以换碟——当然前提是买的碟有问题装不了——当然每个去换碟的人都会这么说。大学期间我总共只花了六块钱买游戏碟,但我换过的碟价值不下一百块,而换碟时用的都是上次换过的碟,理由一概是电脑没响应或者程序有错误或者语言全是乱码没有汉语,其中真正有问题的只有五分之一。也就是说我花六块钱装了一百块钱的游戏而且还一直拥有两张碟的所有权。
我和沙沙冒着稀疏的春雨向校内盗版碟贩卖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哼着BEYOND的《冷雨夜》。视野里一片烟雨蒙蒙,四周春意盎然,雨水打在脸上的冰凉惬意(虽然天气还很冷),加上《冷雨夜》的优美旋律,我的情绪一下被调动起来了。然后我遗憾地发现走在我身边的不是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而是一脸颓废地叼着一根烟看上去样子很吊的沙沙,于是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我们选了半天,随便换了一盘。老板我早就认识了,每次看见我到门口她就会很自觉地把所有游戏碟拿出来供我挑选,今天也不例外。由于被螃蟹的离去困扰着,我没什么心思,随便选了一张。拿回寝室却发现这张碟真的有问题。于是我又第二次跑去,换回来一张,还是装不上。第三次跑去,回来时雨下大了,找老板借了一把伞。这次可以装了,但是装好了照惯例我还要再去换一盘。于是我第四次跑去,顺便把伞拿去还给老板,接着满意地又拿回一盘新碟。
沙沙已经玩上了。我一脚把他踢下椅子,又跟他说寝室门口有女生找他把他骗走,然后一个人默默地玩起游戏。我不怕他回来找我算帐,因为我会告诉他今天是中国的愚人节,而他肯定会猛点头表示知道知道或者猛拍脑门说对啊你看我怎么连这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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