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的幸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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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我还在为那个梦困扰着,这梦让我觉得心悸。我想还好,这只是一场梦。
外面的天还真是很好,晴朗的蓝天,阳光暖暖;让我暂时忘记了刚才噩梦的阴霾。早早的,我就收拾好东西下了楼。
“嘀嘀……”身后有车故意鸣笛。我回头看时,却发现是希元。希元说,子然不在的时候,我就是你的司机。是啊,子然不在的时候,也只有希元能陪我了。
公司里我听人事部的人说子然请了一星期的假,没有说明原因,匆匆就去了外地。我惦念着子然出了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他,竟然还是关机。我有些担心了,害怕子然出事情。可子然走之前和我说过要我放心的,他已经给我告了假,我是不该担心的。我想子然不会有事的,他大概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很快他就会回来的。是啊,我应该相信子然的。
只是我想着子然的时候心神有些不宁,常常会一个人发呆很久。希元看着我发愣,就安慰我说子然不会有事,说不定晚上就会给我打电话的。我笑了笑,我想希元也许是对的,晚上,子然会打电话给我的。
可那天晚上,子然没有打电话给我,我等了很久很久,他都没有打过来。当我拨过去的时候,电话依旧是关机。
我有些怕了,我抓起电话打给希元,已经很晚,希元还是立刻接了起来。
希元,我好担心子然,他没有打电话给我,他的电话还是关机。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艾米,别担心,我想子然不会有事的,他可能走的匆忙手机没电了,没事的,乖乖睡吧。
可是希元,我很担心他。
艾米,相信我,子然不会有事的,乖啦,睡吧。
对不起啊,希元,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打搅你休息了。
呵呵,没事,无论什么时候,你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谢谢啊,希元。
……
挂了希元的电话,我怎么也睡不着。我又怎么能睡得着呢!子然,你可不能有事啊。
……
子然终于打过电话过来,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子然说他没事,这我就放心多了。子然说他想我了,过几天他就会回来的。我高兴极了。希元说:看,我就是说吧,子然没事,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是啊,子然没事,再有几天就回来了,只是这几天对我来说,只有等待,也是一种时间的煎熬罢了。
子然回来了,带着一身的疲惫。我问他怎么了,他摇了摇头没有说。他的疲惫是写在脸上的,我想他可能遇到什么事情了,才会搅扰的他这样的疲倦。子然没有陪我,只是送我回家,我的心情也有些失落,我的手轻轻的抚着子然的脸,他闭上眼,轻轻的把手覆在我的手上,夹在他的胸口前,一副孩子般的摸样,让我看了心疼。
梦又开始让我陷入了另一个的迷茫中,走在一片无边际的旷野中,我找不到方向,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孤独而寂寞,心莫名的恐慌。我怕了,我蹲坐在地上无助的哭着,我的心像被什么刺痛了,很疼,很疼……
一连几天,子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人憔悴了很多。我很想去安慰他,很想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我常常一个人发呆很久,直到希元叫我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希元说,有些事情,你要是想弄明白,你就去问问他。
没等我开口问子然,子然就约了我出来,子然说有事情要和我说。我想大概是他这次遇到的事情吧,我隐约觉得这件事和我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子然静静的坐在我对面,沉默了很久。我望着他,却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子然还是开口了,声音低沉还有一丝沙哑:艾米……关妍回来了。
嗯?我心底就那样猛烈的一震。关妍是子然以前的女友,这次关妍的出现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可是我还能隐隐感觉到事情的严重。
关妍她……自杀了。
嗯?我很吃惊。
不过,现在没事了,医生说她的情绪很差……
哦,可是子然……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因为我的脑子也被打乱了。
子然很无奈,又很难过,他痛苦的摇着头,叹着气。
会过去的对吗?我轻轻的说。
是的,会过去的,但愿一切都会过去。
……
我的心情差极了,我知道关妍的自杀带给子然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关妍是因为子然的离开才会想不开的,我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经淡到没有了,可是我错了,即便是子然对关妍没有了感觉,关妍依然深爱着子然,而我恰恰是造成关妍自杀的罪魁祸首。子然说他会处理好的,我在想子然还会回到我身边吗?如果他回到我身边,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幸福吗?

希元发现我情绪的低落,问我怎么了,我强压着内心的委屈,只淡淡的说:没什么。
不对,你骗不了我。
希元,知道吗,她回来了,而且,她自杀了。我幽幽的说。
嗯?希元有些错愕,他不明白我的意思,也或许他知道我的意思。
我把事情的经过都给希元说了,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的落着。希元认真的听着我讲的每一句话。我很希望自己讲的只是一个故事,可那故事偏偏牵扯上了我,是我最不想发生的。
希元听完,一句话也没说,就那样静静的陪着我一起难过,他无法帮我做出决定,这事情放谁身上都是难以取舍的,希元做的只有帮我分担难过。
我还是让子然回去陪关妍,我知道子然对于关妍是有亏欠的,而我不能再给予他压力。我相信子然能够处理好这件事,子然是爱我的。
希元问我:怎么?他走了?
嗯。
你太傻了。
一行泪悄然落下,那样突然,又那样自然。
为了不让这恼人的事来烦我,我又开始将自己埋入繁忙的工作中,这或许是我认为的最好的发泄方法,只是偶尔心还是会痛,一阵一阵袭来,直到麻木。
似乎该面对的时候总要去面对的,子然发来一条短信:艾米,对不起……我的心痛的厉害,我已经猜出了结果。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整整一天,我浑浑噩噩,挨到下班,我再也坐不住了,拼命的逃离了公司。我逃回了家里,可这里依旧让我陷入了寂寞里,空空的房间里只我一个人,我四处寻找着,直到拿出一瓶红酒。我拼命将自己灌醉,这样还能让我好受一些,不会让我那么痛。
我的头有些晕眩,我忽然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我看到了子然在我面前微微笑着,一如关妍没有出事之前。我发疯似的冲了上去,抱住了子然,紧紧的抱着他,就像个孩子一般的无助,害怕再一次的失去……
子然,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我喃喃的说。子然抱紧了我,就像害怕失去一样,紧紧的抱着我。
……
好久,我才缓缓的从眩晕中清醒,苏醒在一个人温暖的怀抱里。我以为是子然回来了,却看到希元心疼的脸。我想是刚才酒精的作用让我错以为希元是子然,我连忙推开他。
对不起,希元,我失态了。我低着头,用手捋了捋额前的头发。
艾米,你不该这样折磨你自己。
希元,知道吗?是我活该,我本就不该闯入子然和关妍之间。我以为他们没有爱了,可是我错了,关妍这样是我造成的,是我把子然在关妍身边偷走的,上天在惩罚我……我不能再去爱了,我的爱早在海走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可我还是爱了,我爱错了,爱了不该爱的……
艾米,你看着我,你不该这样的,你又何必这么折磨你自己呢?希元拼命的摇晃着我,希望能将这个迷茫的我摇醒。可我现在已经脆弱的再经不起一点伤害,我的心很痛很痛,我像是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我肆意的哭着,希元紧紧将我抱在怀里,籍借着希元怀抱里的一丝温暖,我的心稍稍有了些安慰。
很快,子然辞职了,离开了这个城市,去了关妍那里。临走前,我没有见他,我没有勇气,我只是偷偷的在紧锁的办公室里看着他的背影,一声长长的叹息后,子然无奈的走了,再也没了他的音讯。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除了希元。在人们迷茫的眼神中,我又恢复了原先那个我,自我封闭的投入在工作中。我想我已经无法再爱了,带着满身伤痕的我害怕了,如果海带给我的痛苦是彻骨的,那么子然带给我的伤害又是什么呢?我难以形容自己内心的痛苦,只要稍稍一触碰,就会很痛很痛。
还好,有工作的忙碌让我暂时忘记了一切,我拼命的将自己置于忙碌中,我甚至没有给一天的假期。希元看着这样的我也沉默了很多,偶尔他会讲一些新鲜好玩的笑话给我,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不是不好笑,是我已经不会笑了。而希元,也只能默默的陪着我,陪着我一起分担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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