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好事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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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衣今天有点兴奋,本来他就对生活没有特殊的幻想,毫不在乎地生活在联盟分配的最低级贫民通用房里,很高兴地领取者所谓的社会最低保障金,年年天天吃着普通人难以下咽的高科技人工合成食品而没有厌烦的感觉,对生活的唯一的最高要求,也只不过是期盼联盟的天信无线信号可以在最繁忙的时候也可以到达这个差点被繁华热闹技术发展到极其高的现代社会所遗忘贫民生活区,等他也可以现场看清全联盟娱乐界被誉为梦幻女神的海棠熏小姐的精彩表演,又或者是看看卡片格斗最最振奋人心的决斗赛都可以,让他也感受一下现场热烈的气氛,不过这个小小的期望在他生活的20多个年头里还没有实现过,不过他也没有什么不满意,最少他还活得好好的,难道这还不够吗?宇衣经常一边抱着一堆合成胶囊满脸满足状的吃者,一边看着看着四维天信不时闪现的海棠熏那完美的面孔,非常幸福地想道。
不过今天的事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发现自己今天跟平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又或者说现在的他跟常人有点不一样了。事情发生是这样的:
如平常一样,正午十二点的时候,宇衣打开冻柜拿出昨天新买的胶囊,到厨房小展了一下伸手,把胶囊打开分作两份,一份当然是给自己啦,另外一份就是给他唯一的伙伴——胖虎,虽然名字叫胖虎听起来一些那个什么的气势,其实就是一只流浪的杂毛超肥胖的野猫,宇衣很小的时候见到它连宠物标记也没有,就一直站在门口怪可怜的直直地望着自己,就仿佛就到被其他人发现就会被人马上人道毁灭一样,宇衣一时心软就它收留下来,还改了这个自己满意的名字,两小口从此就相依为命了。
因为今天的胶囊是鲜鱼味道的,宇衣很期待的想看着胖虎被他捉弄而吃不上最最喜欢的食物的气坏了的样子,但是左等右等,都没有见到胖虎那摇着跟头不成比例的大肚子出现,宇衣就开始急了,胖虎还从来没有试过超过十二点这个标准吃饭时间出现,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它平时蛮机灵的,希望不会在关键时刻犯傻了,被人抓住了吧。
忐忑不安的宇衣一分钟也待不下去,把胶囊一放,跑到厅子里,有点气急地对着那个几百年之前就应该淘汰的机器人管家问道:“管家!我问你,胖虎是什么时候离开我的家的?多久没有回来?”
管家矮小圆形碟状的显示屏亮起了一盏黄色的灯光,不停地在旋转,人工合成声音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正在查询中,请稍候——”
现代的智能管家已经升级到了虚拟智能化的地步,都是美女帅哥养眼之极,宇衣安慰自己的时候是默想:洒家有的是内涵,也不在意外表的虚幻,不过这次机械人管家查询速度明显超出了某人的容忍限度,眉头皱得就成块了,在他就要忍不住想上去送它两拳的冲动的时候,管家终于有结果了:“查询完毕,现在公布结果,胖虎今天离开屋子的监控范围的时间是标准时六点零分零零,中间没有回来的信号。原因推测中——”

宇衣也没有再等它哆嗦,披上一件大风衣就出门去了,他要找到胖虎,胖虎对他很重要。
经过一道自动化的钢铁闸门,如平常一样,入目都是反射着刺目银色高大建筑群,天上的飞梭、电车穿来飞去,人体传空隧道也塞满了人,忙碌的苍生如蚁喽。
不知是宇衣有点神经质还是爱猫心切,他总觉得今天周围的气氛很诡异,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他总会忍不住的想道:胖虎不会勇猛到可以做出对世界有重大影响的事来吧,那我是否对它的壮烈牺牲表示敬意了,这是一个问题。
宇衣有点心急地走在街上,而且是专门选一些胖虎平常出没的黑暗角落去找,但是没有丝毫线索,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联盟一定是发生了大事件,连这个被遗忘的贫民角落的人都是谈论着一件事,就是联盟居然要强制所有人在自己的脑域晶片上装载一个游戏。
第一次听到宇衣就认为联盟的那班老头子疯了,要知道现代人的脑域晶片是跟人的大脑一样重要,是人一出生就植入大脑里面的一块生物芯片,是适应现代海量的信息量而产生的,也是联通天信的重要媒介,最重要的是当一些知识信息载入脑域芯片的时候,它就成为人一种近乎本能的技能了,但有一个制约条件就是脑域芯片的容量是有限的,否则天量的信息载入里面可以撑破大脑,而且里面的信息不可以随便删减,脑域晶片有限的空间可以说珍贵无比,而在联盟上层建筑的人都是脑域晶片有秘传的技能的人,普通人也只能选择大众的信息载入,忙死劳累也不知为了谁,这也是宇衣不愿选择信息载入而沦为贫民的主要原因。现在突闻联盟强制要求载入那个叫什么《多次元界游》游戏,这不是疯子是什么啊?
玩游戏只需一个虚拟头盔就够了,又何必浪费宝贵的脑域晶片空间,事有反常即为妖。
没空管在联盟中央处理机等待的人群,也不在乎他们的热烈谈论,该来的总会来的,宇衣继续踏上了寻猫之旅。
几乎翻遍了贫民区的每一个角落,也找不到,宇衣心里悲凉之极,他怕啊。最后来到了废弃品焚化场,本来也没有什么期望的他随便扫了几眼,居然还真的被他望到胖虎那个独特的杂色超肥胖身影,它对着宇衣,脑袋好像被什么夹住一样,使劲在挣扎,不过就是退不出来。
宇衣开心地跑过去,一边想还一边想办法折磨它,在经过一个高温火炉的时候,火炉里面的火焰极度扭曲,一阵无声的波纹从中扩散出来,虽然没有听到声音,宇衣却被震得耳鸣非常,头痛欲裂,眼前的空间画面居然出现模糊扭曲,就像看见另外一个世界一样,强忍者内心的恐慌和精神撕裂的疼痛,双手无意识地做出幼时被老爸不断练习的手印,双手指向掌心弯曲,手指关节交错,指尖相接,唤作不动根本印,心神相守,摒弃外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宇衣的意思回到正常的时候,一切已经回复了正常,只有偌大的焚化场空洞的自动化机械转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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