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兄弟结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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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十个人,得知自己获得录取之后,都非常高兴,聚在一起开始打招呼,毕竟现在已经成为同事了。大家熟络一点,以后做事也好有个照应。
“你好!”孟文献主动和我打起招呼,这个家伙已经豪爽到跟所有的人都招呼了一遍。
“你好,孟兄弟,一招致敌的功夫真是厉害呵”,我毫不掩饰地夸奖。的确,从现在的情况看,除了我之外,孟文献在十个人当中武功应最高。
“呵呵,客气客气,只是小弟运气比较好罢了,叶兄你也不差呵!”孟文献呵呵笑道。
“是呵,是呵,铁悍这么大的力量都没有把你逼出去。”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
“我算什么,都最后一个了,铁悍都被你们拖死了,我只是捡了个便宜罢了。”我在装糊涂。
“我看郭兄弟才是真正的高手,招招硬接,这才是真正的功夫呵”人群中又有人道。
在这十个人中郭宏伟的岁数最大,郭宏伟一听到脸上胀得通红,连忙摇手,“大家别这样说,我只是会些庄稼把式,上不了台面”。
“对了,大家对周立这个人怎么看。”赵钢这个家伙也挤了进来。赵纲的年龄也就20出头,长得白白嫩嫩,说话眯着眼睛,嘻皮笑脸的,如果不是看他刚才强硬的表现,还真的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我们还没有回答,周立再次走进了房间,刚才在讨论的众人顿时全部静了下来。
原来周立是进来宣布我们这群保安的分组安排,10个人两人一组,共有五组,我被分到和赵钢一组,而孟文献则与郭宏伟分在了一组。
分组完成后,马上开始分宿舍,宿舍两个人一间房,房间的分法也是一样,我跟赵钢分在同一间房。
由于下午就要开始上班,我们必须马上入住宿舍,在其他人走向宿舍的时候,我偷偷跑到了停车场。
“大头,我被录取了!”一到了停车场,我就看到李大头这小子跟另一个保安正在巡逻。
“不会吧,你这小子狗屎运不错呵,这都被你过关了。”虽然嘴里不饶人,但我知道,李大头也是口硬心软,我过了关,李大头也是真心为我高兴。
“我只是下来和你交待一声,下午我就要上班了,现在要到宿舍入住了。”我朝着他道。
“好呵,以后咱哥俩就是同事了,不过还不知道你分到那个部门呢。”看得出,大头还是对我不太放心,有点紧张。或者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从内地偷渡过来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能不能在澳门复杂的环境下生存,他也没有什么信心。
“我还不清楚呢,反正看步行步啦。”对于我来说,分到那个部门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分别,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安。
我离开了停车场,往员工宿舍方向走去,宿舍在赌场旁边的一幢小楼里
葡京赌场的员工宿舍也分不同级别,从高层人员,到最下面的清洁工,都有属于自己的宿舍。当然,每个级别的人的待遇也不同,像我们保安,在底层的员工中,除去清洁工,估计就到我们了。
小楼共有十层,底三层是工人的宿舍,上面则是我们保安的宿舍。
一个赌场养着这么多保安和工人,怪不得说葡京赌场可以帮助很多澳门人解决就业问题。
我走进电梯,刚想关门,突然,一个人影重重地撞到了我的身上。
“对不起,先生,不好意思,真的对不起……”,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人已经说了很多句对不起。
“没事,不要紧”,我定神一看,原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微微的喘着气,可能刚才赶电梯太急了,圆圆的脸上通红通红的。
那女孩儿长得苗条纤秀,身上穿着服务员的制服,看起来应是葡京赌场的服务员。
“你好呵,我叫叶天,是这里的保安。”我主动跟她打起了招呼。
那女孩脸上泛起红霞,看来不是很习惯和陌生人打交道。“你好,我叫叶文,是赌场的服务员,我在这里住了很久了,但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哦,我是今天刚刚招进来的。”
我抬起头,认真地打量眼前的少女。
看上去十分的柔弱清秀——她这副涉世未深的样子怎么能适应葡京这种环境呢?我的脑中情不自禁地跳出了这个念头。这个念头一出来,我便紧跟着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她能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真是瞎操心!
不知为什么,我看到这个跟我同姓的叶文,就有一种想亲近的感觉,这倒跟男女之情无关,而是一种哥哥对妹妹的感觉。
见我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脸——叶文当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东西——一然后不禁脸儿又红了起来,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她忍不住道:“我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被她这一讲,一下清醒了过来,忙移开了视线,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我在想你……”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这句话有严重的口误,而且我看到,叶文的眼睛里已经有了微微的怒意。
“不不不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却不料越描越黑,嘴皮子因为急窘,反更说不清楚了。一时间脸也胀红了,脑门子上也沁出了汗……
“噗哧”,只听叶文娇笑一声,语气柔和地道:“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啦——我和你逗着玩儿的——看把你急的……”
我这才心神稍定,心中已经不知把自己骂了多少回了:亏自己还练了这么多年的“清心决”,一碰到这种场面,就手忙脚乱了……。
不过经过这样一闹,我与叶文之间的尴尬也轻松了不少。我们都笑笑地看着对方。
“我到了,我先走了,天哥”电梯到了,叶文看着我道。
“好的,有机会再见”,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跟这个女孩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电梯继续上到8楼,我走出电梯,8楼就是我们这次新招入保安所住的楼层。
刚走进我的宿舍,赵钢已经将宿舍收拾好了。
“天哥,这是刚发下来的制服。”葡京作为首屈一指的大赌场,自然是十分讲究形象的,保安制服其实就是一套黑衣的西服,
“小钢,你是那里人呵,怎么会来这里做保安。”现在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反正没事,我也想了解一下我这个拍档的一些情况。
“我是澳门本地人,自小家里就穷,我有个弟现在还在读书,为了筹他的学费,所以我18岁就开始出来打拼了,以前一直在地盘做一些散工,这次刚好葡京招保安,我就过来了”。
在葡京做一个保安当然要比在外面打一些散工福利要好得多,而且如果遇到一些赚了大钱的客人,随便在手指里漏一些小费出来,可能就抵得过我们几个月的工资了。
“你武功不错呵。”赵刚虽然身形瘦小,但刚才挨打的不死小强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里,我那会什么武功,不过就是家里穷,从小就开始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常常被逮到,就被人打,打多了,自然就不当回事了”赵钢说得到是轻描谈写,不过我看得出,他虽然年轻,但经历过心酸的事情肯定不会少。
“算了,兄弟,现在我们当了保安,也算出头了,以后就不会随便被人欺负了。”我安慰着他。
“被人欺负倒无所谓,我只想多赚点钱让我的小弟读完大学,我就心满意足了。”赵钢在对外面的人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有点玩世不恭,但他的确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男子汉。
“天哥,不知为什么,我这个人虽然平时口花花,但一遇到你就觉得跟你很投缘,如果你不嫌弃小弟的话,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以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赵钢真诚的望着我道。
“好,我年纪比你大,那我就不怕羞称一声大哥了”,我看得出赵钢是一个很有义气的人,所以我也很想和他交往。
“好,天哥,以后有什么事,记得预小弟一份,特别是泡女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还没说上两句,这小子又开始乱说话了。
“今天新进的报安,现在全部出来给我报到”外面传来了周立的声音。我和赵钢马上跑了进去。
“叶天和赵钢,孟文献和郭宏伟这两组负责赌场室内巡逻保安”周立对我们的分工作出了安排。其它的人羡慕地看着我们四个人。
看到别人的分组的时候,我才发现,现在葡京对保安的划分也是很细的,保安大致分两类,一是外保,二是内保。顾名思义,外保就是负责对外的保安,而内保则是维护赌场内部治安的。
像李大头这种就属于内保的类型,而我们巡逻保安,则是内保中最好的职位,一是可以在赌场范围内随意走动,二是福利比较好,如果遇到一些赚了大钱的客人,随时小费就扔过来了。
“今天下午上班的时候,先换好衣服,然后到保安部找到你们自己每个组的负责人,由他分配你们的工作。现在你们派代表上来记一下所在小组的负责人。”看来,保安也是有严密的制度,内部也有不同的级别。
我们室内巡逻保安的负责人叫严良,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好,分组完毕,现在你们先去吃饭,下午两时准时在保安部报到,记住,不要迟到”。
“是!”我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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