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成礼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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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成礼一听姑娘要上莲花山,心了一惊,想道:“也不知那梅兰香是真不是对我有意思。我也没有一个媒人又怎么使得,这姑娘要上莲花山,不知是求莲花仙姑些什么,若是长在莲花山倒可以帮了我大忙,恩,也来赌赌这盘吧,反正都不会亏了的。”
女乞丐见书成礼有为难的样,道:“大哥,有什么不便之处吗?”
书成礼道:“嗯,你看天都黑了,这莲花山夜里是不准别人上去,你若真是想去莲花山,也要等到明天,就是今天晚上你有地方去吗?”
女乞丐听了,低下了头,正在盘算怎么办,却是没个主意。书成礼见了又道:“我家还有我妈在,就母子两,不过这男女有别,我也不便带去,怕别说了闲话,这可对姑娘不好了。”
女乞丐一听,忙道:“我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亲戚,身上也没有钱,如果大哥肯收留我一个晚上,小女子感激不尽。”
书成礼道:“不过我家可是寒酸得很,你可别见怪哦,等明天天一亮,我就带你去莲花山。”
女乞丐点点头。书成礼便满心欢喜地打着主意带着这姑娘回去:回去了,我再慢慢问她是要在山上常住,还是告了人就走的再说。女乞丐跟在书成礼后面,东张西望,好看看这路,转入小街,书成礼对一大婶道:“张大妈,吃饭了吗?”
“哎呀,是成礼吗?回来了,这位是谁呀?”
书成礼道:“外地来的,要到莲花山上,现在天黑了,没地方落脚,张大妈,你家有地方吗?可留她住一晚?”
“哎呀,不行,我家也是个小地方,人多得很,也没有多的床铺,你去李大妈那里问一问吧!”
“哎!”
书成礼带着女乞丐又走了,书成礼道:“这就是张大妈,她家里可多人了,有三个儿子,八个孙子,整天闹个不停,热闹得很。”
“哦。”
又走了一会,到了家门口,书成礼道:“看,这就是我家了,姑娘不要见怪。”
女乞丐一看,是一间小瓦屋,并不大,女乞丐道:“有一个地方落脚已经是很好的了,谢谢你,还不知你姓名呢!”
书成礼踏进屋子道:“我姓书,知书识礼的书,我爹希望我识多点字,识得礼法,以后好当一个管家,故叫我成礼。只可惜我和字没缘,我来了,它就跑,它来了,我转身就走,是学不得的。所以字不认得多,就有人给了我一个假书生。我有一个朋友可不同,字可认得多了,知书识礼,满肚子的字,我家门口那对联就是他写的,他叫吴文礼,因为我的外号,故他也有一个真书生之称,现在在镇里教学生。我的那些字都是他教的。他说一天教我一个,不出二年,我也可以看书了。我可懒得去。”
书成礼的妈王冰玉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却又住了,忙起身道:“是谁呀,是我礼儿吗?”
书成礼对那女乞丐道:“姑娘,我还不知你姓名呢?”
郑桂兰道:“我姓郑,叫桂兰。”
书成礼一听,心里好笑,怎么今天遇到的姑娘都有一人个兰字,可也真是可笑,一个是梅兰香,一个是郑桂兰,书成礼道:“原来是郑姑娘,妈,我回来了。”
王冰玉心里本是要骂书成礼一顿再问他那姑娘的事,今见成礼带了这乞丐回来不知是何意,书成礼走上前,把那一包鸡递过去,“妈,这是罗大哥请我吃饭,我偷偷给你留下的,快拿去厨房抄了吃。”
王母接过,问道:“这位是?”
书成礼道:“妈,这位是郑姑娘,从石头县那边来的,要到莲花山上拜见莲花仙姑,在这安乐镇没什么亲威,天又黑,我只好带她回来暂住一天,明天再带她到莲花山去。妈你看行不。”
王母说:“哦,这没问题,姑娘,你今天晚上就和我睡吧,吃过饭没有,屋里还有饭呢!”
郑桂兰道:“不用了伯母,我刚才吃过了。”
王母说:“对对对,你和成礼一起吃的,那你先去洗个澡吧,也好换了这一身的衣服。成礼,还不快去给郑姑娘打水!”
“是是是!”
王母又道:“姑娘,你要是没衣服,我倒还有一些衣服还能穿。你跟我来吧!”
书成礼便挑水去了,王母将那包鸡放在桌子上,王母原是想等成礼一起吃的,今见儿子又带了鸡肉回来,高兴得很,便高兴的是这孩子懂事了一点,在这安乐镇,有了好德行,就等于有了一个好的开始。王母乐得很,取了一件自己最舍不得穿的给了郑姑娘道:“郑姑娘,就暂穿这一件吧。你一路上可真是辛苦了,不知你到莲花山上去告哪一个坏人,那莲花仙姑可是会帮你说话的,大家都是女人嘛。只是那石头县离这也远,就不知那仙姑方便不方便,不过你放心,仙姑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

郑桂兰道:“不是的,我听说莲花山上有一位仙姑,本事十分了得,我想上去学点本领。”说到这里,郑桂兰眼里都有点湿了,王母见了道:“怎么啦,姑娘,有什么伤心事吗?可以对我说呀。”
郑桂兰道:“没什么,没什么。”
王母确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姑娘,有什么事可以直说,看我们可不可以帮得上忙,我家是穷,但成礼这孩子倒是有一班朋友,说不定就可以帮得上了呢。”
郑桂兰道:“伯母,你先吃饭吧,菜都凉了吧,要不我帮你热一热。”
王母道:“不用了,我会弄,你先休息一下,这几天赶路,想是累了,等那成礼孩儿挑了水回来,你先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那莲花山见仙姑吧。”
“嗯”
望着王母出去,郑桂兰心里倒是百般感杂,想起自已的亲人,想起自己的不幸,心里说不出的痛,又见到这家人的好心,倒对这个世间还有点希望。在房内忽听到:“郑姑娘,水来了。”王母道:“这孩子,这点儿水够不,再去挑一担来!”“好的。这就去。”
终于郑姑娘进了洗澡房,王母对书成礼道:“成礼,你可知这姑娘的来历?”
成礼道:“不知道,不过助人为乐,这不是娘你常教我的吗?”
王母道:“妈是这样教你,也是希望你取个好媳妇回来。唉,知你花大叔家生了一个女孩,你娘是多么的高兴,想不到一场大水倒把我们分开,从此没再见过面,也不知生死。你娘也是不想离天这地方的了。这地方挺好的,就是希望你能娶一个好媳妇回来,一家人也是乐得很。若是有缘,再遇上你花大叔的女儿,那到时候只好委曲花姑娘了。你看,咱们家又没什么钱的,你又整天游荡,不务正业,娘担心得很,像你这样子,谁敢嫁你。今见你一改本性,倒是有点安慰,不过这帮人也要看看那人的底细。你常跟吴文礼在一起,想必也知得清楚,娘也放心,得要好好向吴文礼学习才好呀。”
书成礼道:“是!娘,娘,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拜托罗大哥给我一份差事了。”
王母喜道:“真的吗?那就好了,是什么让你一下子就转过性子来的,定是有什么好事,快说。”
书成礼道:“没有什么事,好好的。”
王母又道:“是不是欠了别人的钱,才变出一个样来。”
“没有,我儿子好好找一份差事不是很好吗,你怎么就不相信你儿子。”
王母笑道:“你休骗我,你道我不知,是不是今天你遇到的那位姑娘?”
书成礼一听忙道:“哪位姑娘?我可不知道哦。”
王母笑道:“我儿我还不知吗?快快说来,也好让你娘乐一乐,免得你娘生气,有你好看。”
书成礼瞒不过:“好了好了,娘,你可真消息灵通,是有那么一点点,可还不知那姑娘心意呢?”
王母道:“这可说不定,张大妈说‘那姑娘还对你抛眉呢。’你也一溜儿地偷偷跟在那姑娘的身后呢。她是哪家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书成礼:“娘,这事先不说与你知,你知了,镇里所有的人都会知的,若不成可就真是闹出个大笑话来了,妈,你别心急!”
王母道:“是是是,我不急,你给我娶个媳妇回来我就不急了。”
说着说着,郑姑娘出来了,“伯母。”王母一看,真是认不出,要不是她叫一声伯母,王母才惊醒道:“你是郑姑娘?”书成礼见郑姑娘点点头,真是乌鸦变凤凰,怎么也认不出来。稻草里盖得好一块珍珠。书成礼道:“还真认不出来了,明天我带你去见那罗大哥,他还要问我这是谁呢,也介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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