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悲哀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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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姜静、李扩两人正打的难解难分,却都无力摆脱这种状况。
李扩不得不全力推动自己的青木斗气运转,可怜的李扩,虽说只是下意识的反应,但是,他这个不得不做的、错误的举动,再次将他带入更为恐怖的深渊。
姜静慢慢的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小火球,开始慢慢的转动起来。为什么?因为李扩在加速青木斗气的运行,可是,他忘了,现在姜静的火球,可是嵌入他的斗气带中,那迅速流动的斗气,就像飞轮传动中的履带,将姜静的小火球,像轮子般的驱动起来。
慢慢的,小火球越转越快,这般旋转的火球,居然消耗起李扩的斗气更加迅速起来。这就像是钉子与钻头的区别,开始,姜静的小火球仅仅只是像钉子般钉入李扩的斗气中,将那必中的一刀夹住。现在,却是像钻头一般,飞快的往里切入。而且,渐渐的都不受姜静控制了。开始,姜静还要用力的压住,现在,两个小火球居然像磁石一般相互吸引,在李扩的斗气中越钻越深。
姜静不知道这个结果是好是坏。但是李扩却是清楚的很,一旦两个小火球完全钻透自己的斗气,那把虽然不错的马刀,却绝对挡不住它们继续相互靠近的步伐。而那两个小火球一旦碰上,绝对会引发一场禁咒般的大爆炸。这样的结果,不仅是他们在场的所有人全部要完蛋,就是这个约潭公国苦心经营多年的边陲重镇,只怕也会荡然无存。
在这个关头,怎么办?李扩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催动自己的斗气,虽然这是饮鸩止渴,虽然这是火上浇油,但也是现在他唯一能够多撑一刻的方法。
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引发姜静的火球转动的更加疯狂,加速了斗气的覆灭,加速了他们灭亡的命运。
有时候,事情真的就是这么可笑,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的发生。
现在,仅仅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姜静**师,在小火球完全失去控制之前,将它们操控到空中去,越高越好。剩下的,就由神来决定吧。但是,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姜静被李扩全力灌注青木斗气的一刀,撩成两片。
姜静绝对不是一个崇高到这种地步的人,一个舍生取义,一个面临**裸的死亡的时刻,舍生为大家的人,还是为了一个异世里自己毫无任何瓜葛的人们。
雾,慢慢的消散了,一个人能够产出多少的汗水,他们流出的,早就不是单纯的汗水了,那绝对是血汗。
现在,姜静能够清楚的看到李扩的眼,那双清澈的眸子早就开始浑浊。姜静似乎能够读懂,里面深深的忧伤与悲哀,那诉不尽的沧桑,那种浑然忘我的烈士暮年。
姜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至少,李扩后来是这么说的。他清楚的听到了姜静**师的那声叹息。那声刺到他骨头里,让他一辈子无法忘怀的叹息。里面所包含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复杂的感情,李扩猜不到,因为他没有姜静那种体会。
然后,李扩就看到姜静慢慢的动了,她的手,那般优柔的慢慢向上举起,托起的是一座李扩永远无法匹及的丰碑。那仿佛火玫瑰盛开的热情奔放的豪情,在这一刻记载的,全是沉重和悲哀。
不知道姜静**师当时是怎么想的,他就那样控制着越来越疯狂的火球,慢慢的向上偏移,他甚至于能看到,李扩那张开的嘴,在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什么,但是他听不到。他甚至于能看到,李扩那用尽全力,但是无法控制的马刀和斗气,疯狂的向自己宣泄的那一刻,美丽诱人的光华。
两团小到无法看清,但是**两道炽热轨迹的光剑,直刺苍穹。那一刻,甚至于时间,都为之凝滞,然后在光剑的后面,裂成无数透明晶莹的碎片。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破碎虚空?感受到这一刻的,不仅仅是这个雄图镇的百万居民,这个异世的几乎每一个强者,都能感受到这一刻。这迷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上千年的,只能偶尔见之于不知是否存在的,上古魔咒书上的,传说中的奇迹。
但是,见到雄图镇上空那场几个时辰不息的流行火雨的,就只有雄图镇和附近的几个村落了。这个神昭,让后世一直引为奇谈。也是姜静这个不知名的人物,来到这里所引起的第一场轰动。

姜静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这样的一种悲哀的结局。分析姜静性格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种结局。人,是不是只有盖棺,才能定论的。
姜静将小火球引开的最后一刻,感到浑身一阵剧痛,然后就彻底的失去了任何的感觉。
李扩抱着姜静残破的身体,发出野狼般的哀嚎。尽管到最后一刻,李扩运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将马刀全力偏开,但是,那疯狂的斗气,还是像子弹击碎玻璃一般,将姜静的左半边上身,搅得像一团浆糊一般。
李扩从来没有因为杀死一个人,而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他身体里的水,早就在刚才一战中枯干。现在的他,发出那般的哀嚎,声带早就撕破,只有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和他面目狰狞仰天张嘴的样子,才让人知道,他在哀嚎。
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啊。李扩和姜静,似乎根本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但是,这短短的相识,比起许多人的相知一辈子,恐怕都要来的真切。
李扩的神思游走在疯狂的边缘。他还是在哭,但是,流出来的不是泪,全是血,浓稠到化不开的血。
他就那样抱紧姜静残破的身体,跪在地上像个磕头虫般的不知所措的发疯着。
要不是龙涛,要不是昏死过去的龙涛这个时候突然醒来,那么李扩,早就死了,后面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了。
龙涛睁开他的眼睛,见到眼前的一幕,差点再次昏死过去。还好,对姜静**师强烈的依恋,让他决定过来看清他的守护神最后一眼。
龙涛虽说是个动不动就准备转身逃走的家伙,但是这次,当他看到姜静的惨状时,这个兔子男也发疯了。和姜静在一起的日子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这次,他终于不再逃避了。面对比自己不知道强大多少倍的疯汉,面对这个能将姜静**师杀死的高手,龙涛没有退缩,提起他瘦弱的拳头,用尽全力往李扩身上招呼。
完全的出于本能,几近发疯的李扩已经没有任何意识了,他的眼中只有残破的姜静,保护自己的生物最基本的本能,让李扩在受到龙涛猛力拳击的时候,浑身仅存的青木斗气,不自觉的运转。
谁也没有发现,每当龙涛重重的不分落点的拳头,招呼在李扩身上的时候,那几乎耗尽的青木斗气就闪现一次,而被李扩紧紧抱住的姜静身上,也闪现出一道道毫光。
终于,打人打到自己疲软的龙涛,停下来歇口气,看到姜静身上的一丝不易觉察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早就说过,龙涛只是反应慢半拍,但是,感觉绝对的够敏锐。这个慢半拍的家伙,手已经下意识的往李扩扇去,自己还是目瞪口呆的没有觉察。
啪的一下,龙涛扇到李扩脸上,这一下虽然没劲,但是,脸部的脆弱,还是让李扩的斗气有了反应。于是,姜静身上闪现的毫光和变化,让龙涛看的轻轻楚楚。
龙涛乐疯了,提起无力的手,用力的扇李扩耳光,边扇边笑,边扇边跳。
李扩这个时候,就是块木头,也随着龙涛的不正常的反应而有所反应了。哪有人这个样子?李扩虽然快疯了,但是对于这个指手画脚的家伙也是很同情的,知道他也疯了。对于刚才龙涛的不痛不痒的攻击不予理会,但是,总是打自己的脸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李扩手一抬,将这个烦人的苍蝇一巴掌扇飞了。但是,不屈不挠的龙涛这次爆发了,哪有那么容易放弃的。就是狗吃屎一样的躺在地上了,也还在指手画脚的对李扩比划着什么。
李扩觉得不对,看看怀里的姜静,也惊喜的发现了她的变化,焦急的看着龙涛,想他解释一下。
龙涛狗吃屎一般的啃了一嘴泥,也是焦急的给李扩打着手势,一边浑身酸软的慢慢的爬过来。
李扩大概明白了,是要打自己耳光,这是不是就是上古魔咒书上所说的,某种神秘的宗教,利用自渎来达到赎罪的目的。
李扩赶紧一巴掌扇到自己脸上,但是,他自己打自己,聪敏到何种地步的青木斗气怎么会理他,反正自己打自己耳光是打不死人的。累到要死的青木斗气才没功夫和李扩玩这种家家酒的玩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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