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老大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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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林家客人,牛占山把耿宇找去好一顿夸奖。林家在香港是个半红不黑的家族,工商实业开了几家,还有上市公司。企业黑道白道都有些关系,这些年在南州周边陆续有些投资,和政府的一些人关系不错,论实力北国集团在南州也不一定能玩得过人家。
牛得水遇到林夕之后,觉得可以结交,就带回到娱乐城来玩,扯些朋友义气的屁话,暗中控制他的输赢,不让他太吃亏,林夕食髓知味就经常跑来玩。没想到牛得水出门没交代清楚,林夕自己来的时候一下子输大了,老子又给他断了粮,找牛得水一时又找不到才吃了这个亏,差点把朋友弄成仇家。
牛得水回来之后,跑到老牛那里搞清楚情况,立即找耿宇道谢,牛占山说:“客气话就不用说了,大宇这次给我们挣了口袋。不过又人家把钱扔下,咱们不能就这么收了。大宇到香港给林国华带些什么礼物好?香港那边啥都不缺,林家更不缺这点钱。”
耿宇说:“这个比较容易,我们是关外过来的人,关东三宝之类的特产送点过去不着痕迹,价值也不低。人参、鹿茸、哈什蚂这类的补养品,香港人还是比较认可的。”
老牛说:“那就这么办,我们自己还有点存货,让松陵那边再给空运一点,挑品相好的给林先生带过去。水牛儿这两天到海边看了看,新东西不少,大宇你今天也去一趟,除了车,再看看别的,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
耿宇说:“委屈倒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么搞对集团的发展很有影响。财务公司应该换换方向。”
老牛看了看牛得水,又看了看耿宇:“国梁国柱都是老兄弟,财务公司那边,是我原来许下他们的,贸然插手不好,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头疼。得水、满囤你们年轻,多琢磨琢磨新思路。国梁的工作我来做,你年轻,就让他们一步算了。”
耿宇无所谓地说:“全凭董事长做主。”
牛占山就打电话让牛满囤过来,牛得水说:“大宇,兄弟不说什么见外的话了,娱乐城这块儿,你看到什么不对的直接跟我说,我要不在你就替我管了。我先回去忙着。”
耿宇又跟牛占山说了物业管理的事,把装修公司找他的事也说了
牛占山哈哈笑着说:“我的意思,装修这块就让你管了,你肚子里有墨水,脑瓜也够用,当初装修的时候,把我折腾坏了。”
耿宇说:“我来就是干活的,干什么都是老大吩咐。不过要装修还要老大定个调子我好具体操作。”
牛占山说:“两条吧,一个是水准不能低于南州前三名,再一个就是要有特色。过两天你到香港也顺便看看有什么新玩意。”
耿宇说:“好,我有决心把工作做好。”
说着,牛满囤走了进来。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牛满囤已经不是耿宇初见时的猪头模样了,穿着起来也是满时尚的帅哥。
看见耿宇,牛满囤笑着说:“大宇,又是你露脸了,以后多传授传授兄弟。”
耿宇也笑了说:“传授你点泡妞的招数吧,省得路边的野花都采不到。知道杜老师的近况吗?”
牛满囤一缩脖子:“杜老师就免了,我心里可不忍。虽然我的时候老师也没少收拾我。刘鑫倒是有消息,踢完球以后还找我喝酒了呢。”
牛占山说:“满囤你今天有事没有?陪着大宇去海边看看,除了车另外再选点别的,大宇挑东西你买单。”
牛满囤说:“没问题,老板给的指标之外都是我掏钱。”
牛占山说:“你个臭小子,跟我的帐算得倒挺明白。大宇为你肋下插刀让你掏钱比插刀还疼?”
又告诉耿宇:“马上回去安排一下手头事情,跟满囤快去快回,然后再去香港。”
耿宇自然高兴,谢过牛占山和牛满囤就出来了。
回到娱乐城,牛满囤去找牛得水,耿宇到自己的办公室,把手头的事拢了一下,又叫小马、邓大姐、老李等人吩咐各负其责,重大事情电话联系。
吃过中午饭,耿宇坐着牛满囤开的皮卡就上路了,目标是一个叫崖头的渔村。最后一段的路况虽然不是很好,不过皮卡的通过能力也不差,天黑以前就到了渔村。
牛满囤先找了个渔家饭馆停下车,进去和老板打招呼,原来这里都是常来常往的关系。牛满囤用老板的电话打了几通,告诉耿宇先吃点东西,晚上恐怕要喝大酒。

还没等到晚上,就来了几个黑不溜秋的家伙,高声大嗓的吆喝要和牛满囤喝酒。牛满囤笑着把耿宇介绍给这几个人,原来为首的是走私团伙的二哥,负责销售。牛满囤对他说:“二成,我们刚到,吃点东西垫补一下,晚上你安排在海滩烧烤,吹吹风喝点酒那多爽。”
二成对牛满囤的提议撇了撇嘴:“海风有什么好吹的,天天吹都风干了。不过海鲜没问题,今天又回来两条船。”
到了晚上,牛满囤带着耿宇,换上大汗衫大裤衩,来到了海边,沙滩桌椅已经摆好,旁边的炉子熊熊燃烧,大桶大通的各种海鲜从船上拖了过来,几盏汽灯把海滩照的通亮。
走私那边的老大江成海也和耿宇见礼说:“北国集团的人都是这么英俊潇洒,牛老板是不是喜欢帅哥啊。”耿宇想起牛占山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忍不住窃笑。
牛满囤说:“你们这帮家伙,在海上半个月见不到女人肯定常干这事,见谁都看着象玻璃。”
江成海哈哈笑着说:“男人么就像那一元钱的硬币,前面看着是一条棍子,后面看也是个菊花。”说着就吩咐上酒。
他们带来的除了金门高粱,再就是各种欧洲洋酒。
耿宇说自己发过誓,只喝三杯,牛满囤也给他作证。江成海说:“那你喝洋酒吧,斯文人喜欢这个调调。”就从箱子里拿出一堆扁的圆的瓶子告诉耿宇:“这都是原装货,你们娱乐城标的价老高了。”
耿宇喝着白兰地,吃着大块的烤海鲜看牛满囤和他们斗酒,海边的人好喝那么一口,不过酒量比起北方汉子还是差得很远。大家也就是喝个热闹而已。
喝到酒酣耳热的时候,二成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家伙递给牛满囤:“兄弟,看看这玩艺怎么样?”
牛满囤看了一眼交给耿宇:“这玩艺的行情不是很清楚,先拿两个回去看看。”
耿宇接过来一看,原来是意大利产的M92,黑乎乎的很压手。耿宇借着点酒意直接卸弹匣拉套筒确认无弹后,按下分解销把套筒摘了下来。看了看里边的磨损,扣了两下感觉动作顺畅又装了回去。
二成凑过来说:“不知道耿总原来是行家,耿总觉得货色怎么样?”
耿宇说:“东西是好东西,弹怎么配?”
“三千不包括弹,弹五元钱一发。”
耿宇对牛满囤说:“这个价格拿到内陆去还是有赚头,不过渠道上也要下功夫。”
江成海说:“宝剑赠英雄,这把就送给耿总了,以后耿总多多关照。”
牛满囤说:“就没什么送我的?过河拆桥啊。罚酒罚酒!”
江成海说:“我们这有什么你还不清楚?想要啥说话!”到底还是喝了一口。
二成又拿出一塑料袋的弹交给耿宇,耿宇抓出一把,欧洲工艺的铜壳光洁度很高,在灯光下闪着美丽的光芒。
耿宇叹了口气说:“无功不受禄,我倒是真喜欢这玩艺,只好愧领了。”耿宇知道北国集团买车什么的都是几十万上百万,几千块的零头倒也不必要生分。
江成海说:“耿总豪爽,咱们把酒都喝了,回去歌舞厅的干活。”
渔村的歌舞厅都是为海上漂泊的汉子调剂生活预备的,比较直接。耿宇对这种档次的不感兴趣,牛满囤也觉得一般,坐了一会之后,借口明天还要赶路就回去睡了,一帮黑不溜秋的汉子巴不得早点各自上床也就随他们去了。
牛满囤虽然谢绝了江成海的邀请,心里还是蠢蠢欲动,和耿宇说着荤笑话痛快嘴。耿宇有一搭无一搭的应着,手里给沈虹发着短信,马上要到香港去了,给她买点什么?
“我明天去南州,你到机场接我吗?”
突如其来的短信内容,把耿宇吓了一跳,上下看了看,原来是田佳发来的。夹在沈虹的短信中间还以为是沈虹要过来。
耿宇连忙问:“你到南州来要办什么事吗?”
“要开始实习了,时间比较多,就过去看看你。”话比较简短,但是耿宇感觉出田佳的那番情意。想起田佳俏皮的小脸,耿宇感觉下身一阵骚动。沈虹的短信又跟着进来,让他又有点负罪感。
“独自在外,要注意身体,有什么困难及时告诉我。”耿宇受伤的时候,没有告诉沈虹,沈虹只是正常的关心一下。耿宇又开始犹豫,怎么处理和田佳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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