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退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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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医生你说什么,能··能再再说一遍吗?”
“医生,求您告诉我们您说错了,这不是真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
·····
医院,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死亡而停止运作,因为他们见多了,可能已经麻木了医院,四周的墙壁苍白异常,犹如死人的肤色一般苍白的让人害怕。医院,只是一个没了希望的地方····
一间房间,确切的说应该是间病房,门号写着233号的阿拉伯数字。
十分简陋且窄小的病房并排着四张床铺,越发显得拥挤。浓重的药味与汗臭味、用饭后所残留的‘余香’味混杂在一起,使得原本难闻的气味更加的呕吐难耐。
各种哀叹声,哭声不绝于耳,惨绝人寰。
最靠房门的三张床的病人有残喘不息的老人、尿道结石的孩子、只留一个肾的中年人各自正躺着休息,而最靠里面的则是一位少年。此时身旁有五六个人围着,脸色都异常的沉重,哀伤,无奈···。唯独这青年人脸上的的悠然,显得异常诡异。
只是眼瞳深处有丝空洞告诉了人们,他的无奈。身坐病床两旁的白发老人此时正紧紧的握着青年人的双手。仔细看的话,两位老人眉目间与青年人似乎有些相似,在场的没人肯说话,也不知说什么。
赫然间,少年空洞的眼神似乎恢复了些色彩。轻轻的抽出双手,缓缓地扶住床沿,身躯半卧着。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音,道“爸,妈,医生不是说今天下午可以出院了吗?你们收拾好东西了吗?我们出院吧!”。说完努力的挤出一丝惨白的笑容,望了望身边的众人。
“枫儿,妈,妈对不起你啊!”话音刚落原本血红的眼睛顿时留下了一行清泪,此人正是少年的母亲。此人身穿朴素,虽然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与艰辛,但在其布满泪痕的面庞上还可以依稀透出昔日的风采。只是贫困家境的重担与孩子的病情使得她更加的憔悴不已。
其父亲也只是顿了顿,欲言又止的模样,现实了其的心情。
此时身旁站立的略显魁梧的中年汉子叹了叹,道“妹,妹夫你们两也不要伤心了,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先回家再做打算吧!张少,来,起来,我们出院吧!”说完,率先过来搀扶少年起身穿衣。此人便是其少年的舅舅。
少年极其配合的穿戴整齐,开口道“姐夫,姐你们傻愣着干嘛,赶紧收拾下,我们打道回府了。好久没回家了,天天呆在这又臭又恐怖的地方,还真蹩的慌。都躺扁了,呵呵!”苍白的脸勉强笑了笑,只不过那笑容笑的比哭还难看。
“恩,爸妈。咱们走吧!”
······
几人坐车回家。
三个多小时后,他们便到家了。
连山村。
一座不大不小的农村,交通还算便达,名为连山村。因村被连绵不绝的山峰所包围住,故其取名为‘连山村’。许久之前,这里荒野一片,整个村庄没几户人口。随着新中国成立以来,再接着提出改革开放等口号的不断兴起。
这里,也被极为幸运的选中为开发地段,道路也通畅了。人民的生活也渐渐有了改善,甚至个别好的已经奔起了小康。唯独萧枫家却始终过着贫困潦倒的生活,两个年迈的老人虽是每天起早贪黑的顾着田里的农活,但还是难以负担起家中两个子女的经费!
好在的是萧枫姐初中还未毕业便被迫辍学外出打工,后来遇上了萧枫现在的姐夫。接着便顺理成章的结婚生子,虽然少了一个人的抚养经费,但随着萧枫的不断长大,转眼间已到了上高中的时候,学费自然也跟着一起涨起。
无奈,两老也只能硬着头皮都街坊邻居,亲戚朋友那东筹西挪点外加自己变卖些艰辛收割回来的少量粮食换来的血汗钱,才恰好能交费。
就这样,萧枫极其幸运的上了高中一年级,但就在其即将步入高二年的一个暑假补习课里,发生了一件对萧枫及萧枫一家极其不幸的事。
就在补习的那几日,萧枫晚上辗转难测,腰部酸疼的厉害。直至后来,痛的直冒冷汗,脸色苍白。百般无奈,萧枫发现只有自己蹲着时候,疼痛有些减弱。最终萧枫无法忍受,便出了校门,到外面打了个电话给他在县城的小姨。告知了情况,随后艰难的度过了一个晚上。
一大早萧父萧母等人接二连三的赶到,众人一同把萧枫送往了当地县城一所较大的医院。接着做完了一系列的身体检查,最终得出的检查结果是肾结石。但是医生百般疑惑的跟其父母谈到,此种症状似乎比结石还来的严重些,建议萧枫一家往市区更大的医院去再做进一步的检查治疗。

于是众人二话不说的当夜赶往市区医院,接下来的得出的结果是萧枫得了先天性右肾重度积水。此种病状极难治疗,医生建议到上海,北京等大城市或许有些办法。不过鉴于萧枫一家的经济条件,医生说
这种先天病例的话,如果过段时间再检查没事的话,那就接下来应该就会相应没事的。大家都知道这是无奈之说啊!
无奈归无奈,也只有如此作罢!不过还是只有听医生所讲的隔段时间去复查一次,看看到时是否有继续恶化的情况。没有,那就谢天谢地。有的话,那也没办法。如此的家庭是完全负担不起如此昂贵的医药费,于是就有了病情未愈便退院的无奈一事。
萧家。
此时已经来了众多来看望萧枫的亲戚朋友,搞的萧枫犹如马上要去见阎王叔叔一般,无奈也只能苦笑连连。但还是对这些来看望他的人报以感激的态度一一以笑置之。
过了几天,总算家里人少了些。萧枫也难得的舒了口气,心里暗暗喃道“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恐怕我这病没要了我的小命,他们的口沫倒可以把我给淹死了。”
就在萧枫心里埋怨时,一声显得有些浑厚的嗓音打破了萧枫的遐想。
“萧枫,今后你有什么打算?继续接着念书还是跟姐夫去江西做生意。”原来说话的正是萧枫的姐夫杨文,此刻杨文认真的望着萧枫询问道。
刚回家的萧枫似乎身体还未恢复过来,有些虚弱的坐了起来。顿了顿,眉头微皱道“嗯,我现在年龄还小,文化程度也不高。出去的话恐怕以后连工作都难以找到。现在,我们这边亲戚里头可能就属我学历最高了,我想继续下去。假以时日,我能考进大学,也算是为我们家争了口气。不仅父母脸上有光,自己日后做事至少也能判断一二。”
杨文似乎已经知道萧枫会这么说,丝毫不感到奇怪的直接点了点头微笑道“好,这样也行。看来我们也放心了,只要你不被病魔打倒,还有这个心。姐夫我支持你,姐夫这有些钱,你就拿去当今后的学费。记住!可不许乱花啊!哈哈!”
萧枫推辞了许久,最终在其姐夫的淫威下黯然妥协。
“对了,过几天我和你姐就要去江西了,可能年底才能回来。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杨文本抬脚想走出房门时,突然道。
萧枫有些惊诧的问道“这么快啊!那么急,也不差这几天吧!多呆几天吧!”
这时杨文一改平时的稳重,故作文人道“这汝等就不知了,正所谓商场如战场,片刻中便可千变万化,捉摸不定。应当及时做好应备措施,机遇不等人啊!哈哈!”
萧枫一听,冷汗直流,深深吸了口气猛的大喝道“靠!去去去,还在这里装蒜。去找你的商机去吧!我下午与周公有约,先这样了。”话音刚落,萧枫便一不做二不休的双眼一闭。一副不理人的模样。
杨文被喝的一愣一愣的,用手搓了搓并不长的寸发。憨憨咧嘴一笑,关好房门出去了。
其实当初萧枫刚见到杨文时,两人就生起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杨文那憨憨的性格极其受人欢迎,两人交流了许久,便开始不顾辈分的称兄道弟起来。不过这些也只是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们才如此。
接下来没几天,萧枫姐以及姐夫便出发前往江西做生意去了。一场风波过后,生活还是照旧过着。平凡且宁静的生活是农村的主调。
而正处风波源头的张家,是否也会就此以平淡告终。萧枫再次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如愿以偿的再次步入了学堂学习。
经过这一场风波,彷佛间萧枫长大了许多,越发的勤奋努力学习。黑色高三的沉重压力几度差点使得萧枫放弃,恐惧··但每每面对那些赋予其浓浓厚望的亲戚朋友们,萧枫也只能强打精神,硬起头皮来打这场硬仗。虽说没有古人的悬梁刺股,但也相差不多了。
日子一天一天就这样过着,眨眼间,时光飞逝,晃过了五年。
五年后的萧枫又将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在其身上又会发生哪些事呢?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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