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人不如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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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兜着一只烟在十字路口等车,想起昨天送宁馨她们坐车的一幕上车前宁馨紧紧地抱着韩飞不肯放手,还不停地在哭泣着,貌似一放开她的双手韩飞就要消失一样,搞得韩飞的心那个痛啊!这丫头,你叫我怎么样说你才好呢。
看着这人来人往,车辆飞驰在穿梭,隐约之间好像回到那晚自己喝醉的时刻,韩飞在叹着气想。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两个月就过去,自己也从失恋的阴霾中逐渐走了出来,生活也发生了变化。这就是人生,能够在人生的交叉路口分辨出正确的方向来,真的不是那么容易。韩飞再次叹息中。
车来了,韩飞到车上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去。心神也收了起来,此时想的都是家里的情况,想尽快回到家,见见他自己的爸爸妈妈,回家心切啊。
韩飞回到离家不远之处,就已经看到他的母亲站在问口不停地张望着,不用猜想就知道她是在等着韩飞的归来,做母亲的总是那样的关心着自己的儿女。
“妈,天气那么冷,你怎么在问口等着我的回来呢?快点进家里去,这里冷着呢。”韩飞见到他的母亲站在问口等他,他立即跑了过去拉着他母亲的双手说道。
“妈不冷,我也是刚刚在这里张望了一会儿的。”韩飞妈妈违心地说着。其实韩飞妈妈早就在问口等了很久的了。
“好啦,咱们进去啦。”韩飞摸着他妈妈冰冷的双手就知道她在撒谎了,不过韩飞也没有多说什么。
“爸,我回来了。”韩飞进到家里就看见他的老爸在喝着茶。
“呵呵,回来就好。”韩飞的老爸微笑地应声。
“爸,尝尝我买给你的茶叶,这可是真宗的铁观音啊。”韩飞从包里拿出一包茶叶来,韩飞知道他的老爸喜欢喝茶,所以他特意从一个朋友那里买来一包铁观音,声称是正宗的。
“这样啊,好,我尝尝是不是正宗的,你小子不要说谎啊。”韩飞的老爸听到说是好茶,双眼尽发出光芒,马上就想尝一下,不由地接下韩飞所递给的茶叶撕开起来。
“老妈,这是我买给你的大衣,你试穿一下合不合适?”韩飞继续从包里拿出一件上衣给他的妈妈。
“呵呵,我也有啊。阿飞长大了,知道给妈妈买衣服了。”韩飞妈妈高兴地笑着,看来自己的儿子是真的长大了,会给自己买衣服,韩飞妈妈暗自高兴想着。她也把上衣急忙地试穿着,呵呵,很合身啊,儿子的眼光还算不错,没有把老妈的身高忘记。
“老太婆,先别高兴好不好,晚上再穿好来得及的。阿飞的肚子肯定是饿的了,你还是快点把午饭端上来吧。”韩飞爸爸看着高兴的老伴,提醒着说。
“爸妈,你们还没有吃饭的啊,现在都快要下午两点了,你们还在等着我吃饭?”韩飞很惊讶地问着,他真的没有想到他的父母还在等着他吃饭。这就是韩飞的不懂了,父母的心是伟大的。
“啊?我差点忘记了,看来是高兴过头啦。我这就去。”韩飞妈妈急忙转身就往厨房里头走去。
一家三口终于吃上了团圆饭,气氛很是融洽。这对于韩飞的爸爸妈妈来说是最幸福的事情,以前韩飞在读书的时候,他们总是盼望着韩飞早点放假回家,现在韩飞工作了,就更加没有什么时间和他们两个一起吃饭。每天两口子吃饭都好像没有什么滋味的,毕竟他们的儿子不在他们的身边,缺少了一份温馨。
“老妈,那么冷的天那个老奶奶还在外面捡东西,她不怕冷吗?”吃过饭的韩飞点着一只烟在问口坐着,看到一个他还算是熟悉的老奶奶在捡着柴火之类的东西,心里头感觉不是滋味,想不明白那么老人还在弄这些东西。
“傻孩子,这个老奶奶肯定冷的,那么冷的天气就算是你们年轻人都会感觉到寒冷,何况人家还是老人家呢?”韩飞妈妈不由感叹着。
“阿飞,这个老奶奶的老伴前几年就走了,本来有生下一男一女的,她的儿女都读上了大学,男的好像在深海市,听说还是听有钱的,而女儿在中海市也是挺富有。听说这个老奶奶偏爱女儿的爱好,对她的女儿也是听依赖的。可是因为她的儿子就不干了,他说他的母亲不喜欢他,当他这个儿子不存在,不给面子他。后来就这样她的儿女发生了一些争吵,搞得越来越严重,最后还反目成为敌人似的。这样一来二去,他们就丢下老奶奶不理了,这已经是好几年的事情。阿飞当时你还在读书,对这些可能不是很清楚。”韩飞妈妈诉说着道。
“我们这些邻居看到老奶奶没人照顾了,都时不时去帮她做点事,帮她买米买菜,帮她捡柴火。今天她竟然自己跑出来,看来是没有柴火了,造孽啊。生下这样的儿女等于没有生一样。”韩飞妈妈不由再次感叹道,说完她跑过去帮着老奶奶。

韩飞也跑了过去,看到老奶奶沧桑的的脸孔,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就好像是街边的乞丐一样。老奶奶看到韩飞他们母子两走了过来,她不由地缩了缩手,神情甚是慌张。抱着所捡到的柴火跌跌撞撞地往她的家里走去,她不想让韩飞母子两帮她,这一切韩飞都看在眼里。难道她生下的儿女是畜生而不是人类?这样的老人应该享福才对的,为什么要让她过这样的生活?韩飞很痛恨她的儿女想着道。
“老奶奶,要我帮你点什么好吗?”韩飞走进老奶奶破烂的房子,里面就像堆垃圾一样,什么破烂的东西都有。
“好孩子,奶奶不需要你帮什么。要是老奶奶的儿女有你万分之一的关心,奶奶我就不会有这样的生活,这也许是我上辈子所造的孽。”老奶奶流着老泪说着。
“奶奶不需要什么,现在想的都是如何快点死去。孩子,你还是忙你吧。”老奶奶继续接着道,说完她转身弄起她的柴火来。
韩飞继续接着打量着这间破烂的老屋,突然发现挂着一张泛黄的纸张,里面好像写着一首诗歌似的。韩飞走了过去,不由惊叹起来,然后就是落泪。究竟是什么东西让韩飞如此伤心落泪的呢?纸张上写着:
儿呀,娘想做你家的一条狗-
儿呀,娘昨天去菜市场,
想拣起菜贩卖剩的菜叶,
和一个空空的水果箱。
不小心碰脏了一个姑娘的花衣裳,
那个姑娘回过头,
狠狠地说:
“狗东西,慌什么慌?”。
听到这句话,娘好高兴。
因为,儿呀,娘好想做你家的一条狗。
儿呀,娘好想做你家的一条狗。
你找到了好工作,
还住上了大楼房。
你找了个娇媳妇,
还买了汽车,彩电,电冰箱。
娘还住在老屋里呀,
下雨的时候,
和你爹望着房顶
——心里直发慌。
儿呀,娘好想做你家的一条狗。
你很少打电话,
你说,电话费贵呦!
你还要省钱为你家的狗狗买狗粮。
你爹变得爱唠叨了,
你娘什么事也都健忘。
天天看着你的照片想:
儿呀,娘什么时候也能吃上那香喷喷的狗粮。
儿呀,娘好想做你家的一条狗。
天冷了,
你为狗铺个温暖的窝,
不忘记给它补充营养
还给它买了一件漂亮的花衣裳。
你爹糊涂了,
炖白菜时,
总是放了盐来又放糖。
还总唠叨着,
说我老忘记了给他补补
——他那件旧衣裳。
儿呀,娘好想做你家的一条狗。
晚上,你牵着狗去散步。
它摇着尾巴,你晃着脑袋
——真是好风光!
儿呀,什么时候带你爹娘去散步呀?
你爹的腿脚不方便,
你娘的风湿病呀,好多年了
——和你的年龄一个样。
儿呀,娘好想做你家的一条狗。
那一天,狗病了呀。
你和你的媳妇慌里又慌张。
你们带它去看病,
买了:白金、肾宝、葡萄糖。
还有一天,你爹的哮喘病犯了!
娘背不动他,
三更半夜,
幸亏邻居把他抬上床。
听说,有个女人踩死一条狗,
还把一只猫踩出了肚肠。
你愤怒了,
骂她是禽兽,骂她全家都死光。
你说,
狗也是生命呀,你说狗比人强。
儿呀!
你说得对,
娘也觉得,养狗要比养儿强。
儿呀,记住!
狗也会生子呀,
娘有一个愿望:
但愿来世,
娘做你的狗宝宝!
“你他妈的就是连畜生都不如,就是畜生都知道什么是亲情,都知道它的母亲。”韩飞看完这些文字,不由暴跳起来挥着拳头向墙上打量一拳。这间破烂的老屋都好像在摇晃起来,可想而知韩飞的的怒火是多么的大了。韩飞真的想不明白天底之下竟然还有这样的畜生儿女,竟然连他自己的母亲都不要的。那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去死了算,他们都会有他自己的儿女,希望他们的儿女以后最好也是这样底对待他们。
“奶奶,这是我给您老人家的过新年的钱。”韩飞拿出五百元放在桌子上就走了出去。此时的韩飞内心感到非常的压抑,好像有一口怒火要喷出来似的。
“好孩子,你给老奶奶钱干什么,奶奶需要的不是钱,需要的是儿女归来团圆,你知道吗?”老奶奶看到韩飞走出去后,流着老泪在年年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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