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从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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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云天早早的起了床,他很快就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做完。因为他在昨天晚上就认真作到了10点,大部分作业已经做完。
母亲上午还要去给别的学生补习功课,早早的做好了早餐。母亲吃过早餐就出去了。云天也抓紧时间吃了早饭,然后出了门向东,就奔着铸造厂这个方向走去。
本来从痞四的门口过,路途稍近一些,可是,自从云天在那里被那狗追咬以后,云天就再也没有从那条路上走。他只在通向那条街的十字路口,向这条街张望一眼。然后还是很自然地选择别的街道走。可就在这抬眼张望的瞬间,难耐的气愤会立刻涌上心头。云天无意间把手攥成紧紧的拳头,然后,挺挺胸脯,走了过去。
云天在不自觉间加快了步伐。因为是个星期天,街上的行人又相对的很多。商贩依然吆喝得欢。
前边街道上围了好些人,小孩在后边努力地从大人的缝隙里往里挤,大人更是掂起脚跟,张着嘴巴向里看着。云天走到这群人的周围,好象听说是个小魔术队,在变魔术。本来云天爱热闹,又喜欢魔术,搁在别的日子,他一定会挤进去,那怕看上一眼。可今天,他目不斜视,好象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没有什么魔术队一样,他几步就走了过去,像是一路的小跑。云天很快到了通向铸造厂的捷径,一条古老的小巷,这条小巷本来早该重新规划,就因为有些来历,在历史上发生过些重要事情,知名度高,所以,市里还保留着这条巷。在小巷的拐角处,云天一头就扎进小巷里,冷不叮的从小巷里冲出辆自行车,差一点就撞到上了云天,车上是个中年妇女,不耐烦的抱怨了一句,“小孩,走路看道啊”。云天赶紧说了声对不起,又继续走。出了小巷,不多久就到了铸造厂门口。激动和兴奋又一起都涌了上来。云天向铸造厂望一眼,焦师傅正在铸造厂的院子里。云天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直接就跑到了焦师傅的眼前。
“来得早啊,做完作业了吗”?焦师傅问,看样子,焦师傅知道今天是星期天,似乎正在等着云天的到来。
“全部作完了”。云天答。
焦师傅满意地笑了下说,“好,好。做完了作业再出来玩是好孩子啊”。
云天点点头。
“好好,将来考个名牌大学,多学些知识,做个有用的人才好啊”。焦师傅又说。
云天,又点点头,他多么希望焦师傅说到教他练武的事,可焦师傅,就是不说。
云天沉不住气,问了句,“你不是答应教我武术吗”。
焦师傅又看看心急的云天,笑了下,说,“是啊,可学武术和学习科学知识都重要啊”。
“那我知道”。云天说。
“练武还要能吃苦啊,俗话说得好‘练武不吃苦,纸上画老虎’”。焦师傅说。
“我能吃苦”。云天答道。
“也不仅仅是吃苦,你要想好了,练武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最关键的是要有耐性,要坚持不懈,持之以恒,拳不离手,曲的离口。每天练习,才能出功夫”。
“这些我都能作到”。云天满口答应。
“那好吧,跟我来”。焦师傅说着向里边走了几步。
云天就跟着焦师傅走过去。在几棵树下,还有一块不大的黄土地面,上边有好些松土,看样子,焦师傅经常在这里练习。这块松土的一侧,有个简易的棚子,里边有个兵器架子,立放着一根白腊枪,一把单刀,一条鞭和一张弓样式的东西,只是弦上是个方行的小槽。兵器架的一旁还有一对足有一百多斤重的石锁。云天很好奇地走过去,用手摸这些东西。焦师傅也跟着过来。

焦师傅说,“这是条白腊枪,枪在兵器里有统帅之称,可见其威力。抗战的时候,鬼子兵在咱们这里杀虏,我的师傅凭着一腔爱国热情,毅然从军入武,当时的鬼子兵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刺刀拼得特凶,很难对付。我的老师就用民族英雄岳飞所创的枪术,蹦、扎、反、劈、领,一个人拼倒二十多个鬼子兵”。
焦师傅的老师是部队上的一个老干部。在抗战时期战功赫赫。焦师傅有幸投到了他的门下,焦师傅从部队上转业,单位知道他喜爱动不爱静,就有意让他做了个门岗。
“这是把刀,你知道。这是条鞭你也知道”。焦师傅继续说,“这张弓,不同于弓箭的弓,准确的名字叫弹弓,主要用钢珠射中远处的目标。抗战的时候,我的师傅偷袭鬼子炮楼的时候,弹弓发挥了很了不起的作用。‘弹弓本是天师传,流落清朝顺治年,后来传给牛风山,弹弓得了武状元’”。焦师傅说着又背了几句“弓谱”。
云天就用手爱惜地摸那弹弓。
焦师傅又说:“弹弓也要好好练习。老师们能打‘老鹰钳石’,能打‘凤凰夺窝’”。
云天不解地看着焦师傅。
焦师傅就解释说:“‘老鹰钳石’就是让一个人用嘴衔一颗钢珠,远远的站立,这边用弹弓射那人嘴里的钢珠,钢珠要射跑,又不能伤到衔钢珠的人。‘凤凰夺窝’就是在一个盘子里先放上一颗钢珠,然后在三十米外,用弹弓打盘子里的钢珠,弹弓里的钢珠要把盘子里的钢珠打飞,弹弓里的钢珠还要留在盘子里”。
“好悬啊”。云天说。
“一点都不悬,过几天我就教你。练好了,就是用橡皮筋做的弹弓也一样百发百中”。
焦师傅这才把云天带到刚才的那块空地上,教起了云天。焦师傅首先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主要是练习腿部和腰部的力量和韧性。
焦师傅说“就按这些动做练习,根据自己的体力,能练多少遍就练多少遍,先有点基本功夫,‘练武不练腿,必是冒失鬼’;要练习好腿。‘练武不练腰,最终艺不高’;也要把腰练好”。
云天就按焦师傅示范的动作,从前到后,又从后到前,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一遍一遍的练习,不多久就汗溜夹背,嘘嘘喘气。
“来,休息一下”。焦师傅说,“擦擦汗,喝点水”。
云天就随着焦师傅的口令停了下来。他感觉好热,好口渴。正好师傅叫停了下来。
云天就在自来水下洗了把脸,用毛巾把脸擦干净,焦师傅已经递来一杯水。云天也没客气,接过就喝了下去。
“好了,练得不错,动作基本上掌握了,回去吧,练武可不能急于求成,要慢慢的来。回去有时间就多练点,不要在别人跟前炫耀,要踏踏实实,默默的练,认真的揣摩”。焦师傅说。
“我知道了”。云天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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