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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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咬过面包老俞之后,街道上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抱怨街道办主任家不遵守圈养犬的通知。街道办主任迫于人言就把自己的狗圈养在家中。街上渐渐平静了,善良的人们没了恐惧,渐渐的就把那条恶犬给淡忘了。
云天仍然是那样,的时候认真学习,没了功课就到街上来玩。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云天先在同学家打了会乒乓球,浑身蓬蓬勃勃。然后他出来,他想到锁匠张大伯和卖字的陈大伯那里。
因为是星期天,街上的行人较多,做生意的人也格外的卖力,为了能多拦住些顾客,有些生意人还编了些顺口的段子,吆吆喝喝似唱似喊。希望留住过往行人的脚步。
云天从前门大街上走,脚步轻快,心里有种很舒坦的感觉。没走多远,就看见前边右侧独门独院里的小洋楼,那洋楼修建得很漂亮。云天知道,这是街道办主任的家,本来在市里,像这样独门独院的住宅并不多,可街道办主任疲四不知怎么就在机修厂的一角,盖起了一处独门独院的小洋楼。
云天从那里走过的时候,也没太在意,只用眼向那门里一瞥,他看见烫发头穿辣椒裤的街道办主任的老婆正在和几个女人打牌。她家的狼狗正用铁链子栓着,在门后卧着。那女人也是在无意里抬起头,她的目光正巧和云天那一瞥碰到了一起。辣椒裤的眼里立刻闪出凶光。她从牌桌旁站了起来。云天似乎看见她解了下狗的链子,转眼,那女人和狗都到了门外。云天感觉不对,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他用眼的余光看那女人时,那狗也在看女人,云天看到那女人用手一指云天,嘴上说了句,“咬”,那狗旋即把目光转向云天,“嗡”的一声,像一道黑影,直奔云天猛扑过来。
云天再没想过那女人能如此的歹毒,能指使恶犬咬他。云天十分惊恐。他撒腿就跑,在稀攘的人缝里,云天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被一只高大的狼狗猛扑直追,恐惧可想而知。那一刻,云天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只能拼命地向前奔跑。他听不到了其他任何的声响,只能听到那条狗带着的半截铁链拖在地上的哗哗啦啦声。一百米,二百米,三百米,-------,云天跑不动了,他的心跳得飞快,像飞了车的柴油机“突、突、突、突-----”,他的喘息连成了一体,他感觉似乎心脏就要随着喘息声从嘴里吐出来。他已经不能分辨出前边是什么东西了,只感觉铁链的哗啦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在云天的身后,云天跑不动了,眼前金星乱飞,还有一些黑影就在金星的后边。云天就感觉脊背猛的一动,随后就是一声凄厉的狗的惨叫。
云天只知道修锁匠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别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一夜云天被送到了医院,他高烧40度,虽然医生给打了针,吃了药,高烧依然不退。云天的父亲把云天紧紧搂着。半夜的时候云天才醒过来,可云天醒来后再不能闭眼,只要一闭眼,就会看到那条恶犬向他猛扑,他哆嗦一下,战战兢兢的又睁开眼,满眼的惊悸和恐惧。
云天的父亲和母亲都十分气愤。可也没有什么法子,玩粗的显然不行,他们也不是那种人。律,痞四成天跟那些部门人员吃吃喝喝,称兄道弟的,案子到了他们手里,别说是错判、怨判,就是以证据不足跟你拖也能把你拖坏。很显然,那狗并没有咬住云天,即使是街道办的女人唆使那狗咬云天,谁出来给你作证呢?现在的这些人,尽是见竹竿就往上爬,你要是井绳,理你都没时间。那还管公平和正义。可不声不响,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两天两夜,云天的父亲和母亲也没能合眼,云天也在糊糊昏昏沉沉里度过了两天两夜。第三天,云天的烧退了下来,大脑也渐渐的清醒过来。总算孩子没事。云天父母的心稍稍的得到了宽慰。
就在那天夜晚,痞四带着他那烫发头辣椒裤的女人,提了一袋水果来看云天。
痞四把那袋水果放在云天床前的小桌上,说,“我一直没在家,这不,听说云天被我养的那畜生给吓了下,赶紧过来看看,没事吧”。
“高烧了两天,刚从昏迷的状态下恢复过来”。云天的母亲说。
“其实,我那狗还是比较温顺的,一般不轻易咬人”。痞四说。那话里分明暗示着云天做了不该做的事。
说话时,那个辣椒裤已经到了云天的床前,用手摸着云天的头,假装出怜惜地说,“大侄子,受了惊吓。不要紧,快等你好了,看婶婶把那畜生杀掉。给大侄子送块肥肉”。
那种猫哭耗子的假慈悲,云天感到非常的厌恶,他真想一扭头,咬掉这个奸毒女人的手指,可又让父母不好交代,他只能忍着。他闭着眼什么也不说。
痞四和辣椒裤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站起身来往外走。又说,“让人家医院给看吧,用好药,别心疼钱,等孩子好了,花了多少钱给我说一声就行了”。
惯用的虚伪伎俩。云天在心里骂着。冠冕堂皇的一套,奸猾无赖的一套。还没听说谁用过痞四的钱。那次面包老俞被他的狗咬伤,他不也这样说。可他真正的送过去一分钱吗?
送出那两个人,云天的父母看看躺在病床上的云天,又对望一眼,无奈地,深深的叹口气。在父母深深的叹息之后,云天突然在心里下了决心,我一定报复他们。
一个星期以后,云天完全康复了。他又去大街上张大伯和陈大伯那里。其实,在他住院期间,张大伯和陈大伯都去医院看过他。
张大伯说,那次那条恶犬在后边追你,要不是你遇见那个高手,你一定被那条恶狗给咬了。就在那条恶犬向你身后扑向你的那一瞬。我们都惊鄂得呆住了。可就在这一瞬,就在你的一侧的一个男人,一个箭步已经到了你的身旁,只见他一抬手,那条恶犬惨叫一声摔在两丈之外。惨叫了好一阵子才爬起来,夹着尾巴逃了回去。
“那里,就那里,你在那里的时候,狗向你扑,那个男人就在那里,他一抬手就把那条狗打翻在那里”。张大伯指指点点的给云天说。
“那个人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身法,出手都太快了,真是目不及瞬”。张大伯仍然说。
“你认识那个人吗”?云天问。
张大伯想了想,说,“好象眼熟,可不认识,反正知道他就住在附近不远”。
“哦”。云天触动了。他想我要找到他,谢谢他的救助,或则在向他学习。
那人,真是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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