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震撼!旁观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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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宗柏毕竟经验老道,本身对水之力量也有一定的研究,知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的至理,渐渐看出梦月引的不足之处,他马上停止冷拳,只手合拢,手指交错着结了一个古怪的印诀,对准肖风凌的脚下部位。
肖风凌心中忽生警兆,顾不得与黄沂纠缠,身体平平飞出几丈,此时他原来所处的地面忽然毫无先兆地翻起一个直径大约两米的半球状蓝光,一声闷响后,蓝光范围内的土地草木发生了一场小型的爆炸,地面上出现一个圆形的深坑。这爆炸之力属于内敛型,虽然破坏力很强,却被控制得很好,没有超越蓝光的半球范围,所以黄沂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趁着对手分心躲避蓝光的爆炸,借机穷追猛打。
在脚下连续几次遭受蓝光的侵袭后,肖风凌被迫放弃了原有的防御战术,梦月引毕竟不是万能的,以“不变应万变”的脚下,正是它所顾及不到的范围之一。看到对方改变战术,经验丰富的黄宗柏也立刻收起了自己的“雷爆印诀”,因为“雷爆印诀”虽然有相当的威力,但爆发需要一定的时间,容易被对方闪避,如今既然已经逼迫对手放弃那种古怪的防御灵诀,正好以灵力硬拼,他就不相信,以肖风凌受伤之躯,能硬接下他父子强力的攻势。
黄宗柏和黄沂先前吃够了梦月引的苦头,趁着肖风凌无法使用梦月引,“裂天尺法”和“冷拳”齐齐朝他攻去。肖风凌此时体内的灵力已经调整了大部分。没有再闪避,而是见招接招,与两人恶斗了起来。让黄家父子没有想到的是,受伤地肖风凌居然以一故二,完全不落下风,甚至还让他们感到了一阵空前的吃力。
如果说先前梦月引的防御让他们有力无处使,而此时的两人根本就是使不出力了。黄宗柏感觉对方的手上虽然没有火光,却透出令人窒息的热力,冷拳的效果几乎无法发挥,那霸道的寒毒甚至还有被炎力逼回体内的危险;而黄沂的感觉则如坠冰窟。裂天尺击出地爆发力还没发作就已经胎死腹中,威力仅能发挥出几成。心中不由郁闷。两父子相隔极近,但冷热感受却截然不同。
肖风凌此时是一心二用。分别以玄阴之诀和赤阳之诀应敌,而只手使出的招式也是截然不同,一时间,如同有两个肖风凌在与二人对战。这正是他在近段时间地修炼中,从天衣针法上悟出的攻击灵诀——只龙战法!
“好!”神秘地观战者发出一声赞叹,给出评价也高了几分,“不错.相当不错.”
另一方面,唐绍则遇到了空前的危机,他当时选择果断的闭上眼睛,靠听觉来感应对方的存在,实是犯了一个大错误.唐绍曾修炼过靠听觉感应方面的能力,又加之对风的理解颇深。在闭上眼睛后,果然感觉到了对方告诉移动的线路。
当他抓准时机,拼着硬接对方一记。朝殷淦掠去时,忽然胸腹之间被什么重重地轰了一下,五脏六腑都被翻转了一般,已经受了不轻地内伤。唐绍感觉十分惊讶,因为他并没有听到胸腹间传来什么劲风或异动,唐绍的听力灵觉可是经过师父特别的修炼,而且灵力与武功不同,就算对手使的是无声拳,也难瞒过他的耳朵。
唐绍虽然受伤,心中却不敢贸然睁开眼睛,他清晰地感觉到殷淦的身影正朝自己冲来,赶紧弹身而起,哪料刚一跃起,肩上就感觉又是一阵剧痛,似乎碰撞了什么炸弹一般,再次跌落在地,同时感觉脖子一凉,几根冰冷地锐刺紧紧地扣住了自己的喉咙。唐绍心中一沉,猛地张开眼睛,就见殷淦手持钢爪,掐住了他的脖子,脸上尽是冷笑:“小子,就凭你这点本事,也能破解我地邪光遁?”
唐绍一咬牙,扬腿正待死搏,忽觉喉咙一紧,才凝聚的力量顿时松懈,殷淦正待下杀手,忽然一声熟悉的尖叫传来:“殷爷爷!不要伤他!”
小雨儿?殷淦手一颤,却并没有松开唐绍,这时,背后一阵破空的急啸声响起,正是自己传授黄雨儿的飞燕斩:“殷爷爷!他是我朋友!”
殷淦出奇地没有躲闪,而是任由那急啸声飞到背后,奇怪的是,那看似威力惊人的劲风到殷淦的背后时,忽然就消失了,什么效果都没有。殷淦阴沉的眼中露出一丝暖意:这小丫头,果然用的是虚张声势的“空”字诀,看来她还真的怕弄伤了自己这个“爷爷”。他看了看手中的唐绍,叹了口气,缓缓收回了钢爪,漫天的分身也收了回去。
“汤勺,你没事吧!”黄雨儿飞快地跑到唐绍面前,焦急的脸上露出罕见的关怀之色。唐绍却心中一惊,这个老头居然是黄雨儿认识的人!对了!刚才这老头说什么“邪光遁”?莫非这人是那个“无影人”?这么说,今天来找老大麻烦的,竟然是天英会的人!
殷淦看着黄雨儿从唐绍一路问候到司徒雪沁,尤其和“必杀目标”之一的司徒雪沁显得十分亲热,心中不由苦笑:黄师兄,今天的事情恐怕会麻烦了……
在黄雨儿的阻止下,只方都停下了战斗,唐绍和乌涛是全场伤得最重的人,司徒雪沁也受了点伤,姬芙公主的头发有点凌乱,微微喘息,肖风凌的虽然嘴角和衣襟上都有未干的血痕,但这仅仅是先前施展领域时所留,后面的战斗虽然激烈,却没能伤他分毫,即使战斗了这么久,呼吸依然平静,眉心中还不时闪过一点蓝光。
天英会这边以易湘勇最为狼狈,一身劲装已经开了无数个裂缝,身上还有两处伤痕。看来姬芙公主凌空的气斩让他吃了不少苦头.黄家父子也不好受,黄宗柏似乎在颤抖着,而黄沂的衣服上赫然有几个烧焦地窟窿,手上的玉尺更是多了一道显眼的裂痕,明有占尽优势的殷淦显得十分整齐,但表情显得特别阴沉。
黄家父子此时看着肖风凌的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愤怒,还有一丝,恐惧。肖风凌刚才突然将战斗方式一变。黄宗柏的冷拳竟然被一股更冰寒的力量所包围,被以寒制寒。拳头顿时结成冰块,冷拳的力量也被倒逼回内腑。

受伤不轻;而一直饱受冻气困扰的黄沂则忽然遭遇到了一股炽热的火焰之力,裂天尺法地爆力在那祗冒着真火的拳头前毫无作用,反而在尺上自行扩散,加上忽冷忽热地极端反差,镇魂尺终于抵受不住,“咔”露出一道裂纹,让黄沂惊怒交加。
“爷爷!二叔!”黄雨儿的尖叫声打破了僵局。“你们为什么要杀雪姐姐和肖大哥?你不是说要问他们取什么东西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雨儿,你怎么在这里?”黄宗柏忽然见到孙女,一时惊呆了,但马上又反应了过来,“你偷偷来地?对了……你看了那份资料!你……你好大的胆子啊!”
“爷爷!我本来是想早点来这里帮你们‘取什么东西’,后来就和他们成了朋友。没想到你们……”
“别被他们迷惑了!我们来取的,正是他们的命!小雨儿,别在这里搅和。那里危险,快回二叔这边来!”黄沂心疼那把受损的镇魂尺,语气也有些不耐。
黄雨儿早从乌涛口中了解到这几位长辈的来意,平静地说道:“不!二叔,他们都是好人,也我的好朋友,绝对不会伤害我地!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件事情爷爷回去以后再跟你解释!小雨儿!听你二叔的话,快过来!”黄宗柏也有些着急了,心知既然已经惹上了这个年轻的劲敌,如果不趁现在己方总体实力占优的情况下除掉他,今后必定会成为心腹大患。而且这对手潜力极大,一旦以后力量成长后找天英会报仇,祗怕没有一个人能是他的敌手,因此,无论为人为己,都要除去这个心头隐患。
“哼,想不到你们居然是天英会的人!天英会也算是正派中地堂堂大派,居然为了点钱财,不顾道义,当起恶人的杀手来了!什么名门大派?我看……哼哼!”乌涛总算心里还认黄雨儿这个朋友,没有象平常一样骂出更难听的话来。
黄雨儿闻言浑身一头,一副难以置信地样子望向黄宗柏:“不,不会的,爷爷你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
黄宗柏长叹了一声,一时竟然不敢和她那纯真的眼神对视,黄沂却喊道:“小雨儿,这是大人的事,你以后长大就会明白了!如果你不想背叛爷爷和二叔的话就先过来,今天我们和他誓死方休!”
“这么说……乌涛说的都是真的了?”爷爷和二叔平时的高大形象顿时碎裂了,黄雨儿眼睛中的神采都黯淡了下来,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低语道:“二叔!你真的还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吗?我怎么都想不到,平日摆着一副正义的姿态,教导我要如何光明正大做人的长辈们居然这样的人!
雪姐姐他们为了那些穷苦的人,不辞辛苦地每天为村民们义诊,义教,不收一分钱,村里面绝大部分人都受过他们的接济和帮助!你们为了利益,连这样的人都要杀害,这还是我平日认识的那些亲切和蔼的爷爷和叔父们吗?原来……你们一直都在骗我!“
黄沂本想训斥几句,见这平时最疼爱的侄女伤心哭泣,脸上抽搐了一下,终是无言以对,殷淦开口了:“小雨儿,这也怪不得你爷爷和二叔,我们都是为了本门的长远利益,又欠别人的人情在先,你相信殷爷爷,你爷爷他们都是有苦衷的。”
“苦衷?你们见过两天明吃一顿的老人吗?你们见过每人身患十几种病而无钱诊治的村落吗?你们见过缺少几百块而被荒废的学校吗?你们见过那些在河边拣烂菜叶吃的孩子们吗?”黄雨儿红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如今看来是那么陌生的亲人和熟人,“如果为了你们真的为了所谓的苦衷杀害了雪姐姐他们,那么现在整个口岩乡有多少饱受病魔折磨的病人会失去唯一的希望?有多少穷苦的人会因此而少活几年甚至是几十年?这仅仅祗是现在,以后呢?那么多急需他们帮助的人呢?
你们到底想过没有?“
黄雨儿擦了擦眼泪,脸上露出一种少有的坚定:“我不会让你们这样伤害雪姐姐他们的,除非你们先杀了我。”
“雨儿!”司徒雪沁喊了一声,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唐绍看着黄雨儿的眼神也变得奇异了起来,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这个人。这个平时刁蛮任性,经常朝自己乱使小性子,感觉比宫彩儿还难伺候的黄大小姐,竟然在这种生死关头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黄宗柏等人为黄雨儿的话所慑,一时进退两难,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好!说的好!真是想不到,天英会还有这样的一位女孩子,比那些道貌岸然之徒要强上千百倍!看来天英会终于还是能有人对得起‘名门正派’这四个字。”
黄宗柏等人听出来人的嘲讽之意,纷纷露出怒意,殷淦身上光亮一闪,已经消失在原地。这时,声音的来源处已经传来阵阵衣袂飞扬的轻响声,而几人的视线却是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殷淦与来人的移动身影,这次殷淦的“邪光遁”不知怎么的,无法出现分身,祗看到闪耀的光亮以匪夷所思的速度不停改变位置。
忽然,亮光嘎然而止,殷淦的身体踉跄着倒退了几步,胸前起伏不断,脸色一片煞白。
“你是什么人?”黄宗柏警惕的目光落在一个屹立不动的身影上,此人竟然能从速度上让“无影人”殷淦受挫,绝对是个可怕的对手。
“我的来历已经写在那位无影人的背上,你们自己看吧!”来人神定气闲地说道,仿佛刚才那个作高速运动的人不是他。
自己背上被人写了字?殷淦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转过身来,众人已经看清他衣服背后的那个字,似乎是用毛笔之类书写而成,那是个飘逸潇洒的行草大字:“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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