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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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金融英语专英的辅导员于成行对于傅秋云极为头痛:成绩好,是班上的尖子生;却公然做生意、谈恋爱,样样都来,负面影响极大,连系主任都知道了。这次评“三好”学生,就卡在系里。几次找傅秋云谈话,不论怎么婉转批评,这个漂亮的女孩总是睁着美丽的大眼睛惊讶的道:“怎么,不行么?都说鼓励提前创业,解决什么就业压力,我这个提前创业呀!谈恋爱,唉,学校那么多人谈恋爱,怎么就我不行呢?”
语气中带着几分无辜,让人哭笑不得。于成行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象你学习这么好的学生,应该,唉,怎么说呢,要好好学习呀!”
傅秋云道:“对呀,你都说我的学习好,我已经在好好学习呀。”
这让于成行无话可说,于是道:“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更进一步的学!”
傅秋云道:“这学校我不知我更进一步的学是什么样,真的,也不知目前还有什么再进一步的学。我觉得,我做生意、谈恋爱并没有影响我学习。”
于成行道:“因为你谈恋爱、做生意,你这学期的优秀都卡住了。”
傅秋云沉默了一会,淡淡的道:“只要我是真的好,要那东西证明干吗?”
几次谈话都这样的无疾而终,最后班上的优秀终没给傅秋云,这让班上许多学生为傅秋云不平,但也有幸灾乐祸的。只是傅秋云却再次证明了自己的优秀:作为一年级新生,通过了英语四级。学校里有规定,英语相关专业在一年级都可报英语四级,作为一年级英语专业新生,通过英语四级并不稀奇,但傅秋云通过四级却是以班上第一名成绩通过!
在班上学生为傅秋云惊奇时,又一个消息成为班上的话题:傅秋云那个农民工男朋友竟也报了英语四级,并且通过了,成绩只比傅秋云低两分!这让张枫梁成为班上的悄悄流传的话题。一日,在只有傅秋云和同寝室室友何晓镜时,何晓镜问道:“你朋友真的还可以呀,竟能通过英语四级。”
傅秋云道:“他通过英语四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是前年府丰市的理科状元。”傅秋云的语气带着三份凄凉,又带着对张枫梁一往情深的骄傲。
何晓镜讶道:“真的?!那他怎么没上学?”
傅秋云不太想说此话题,但仍道:“他是为了我,他打工赚钱是给我读书。我看你家家庭条件也不是十分好,这情况你知道。”
傅秋云今天每句话都对何晓镜产生极大的震憾,现如今这个社会上,竟然还能有这么纯洁、只有电影电视中才能有的爱情,何晓镜略一沉吟,道:“你真是最幸福的人。”顿了一顿又道:“不过,你也值得他这么付出。”
傅秋云摇摇头,不语。
张枫梁对于两人能同时通过英语四级考试也很高兴,一连给自己放了几天假,让自己放松放松。这个几天假不是说什么事都不做,而是工地上的事照做不误,晚上不看书而已。晚上陪着傅秋云在店里,张枫梁情绪极好,傅秋云见张枫梁情绪还不错,被感梁,也懒得去看书,道:“枫梁,这几天我看你情绪挺兴奋的嘛,不就是英语过了四级吗,这点小事值得你那么高兴吗?”
张枫梁摇摇头道:“那不算什么。”
傅秋云道:“那是前二天的自考考的还不错吗?”

张枫梁前二天参加了自考的第二次考试,仍是两门课程。张枫梁皱眉道:“那也不算什么。我告诉你一个喜讯,我们工地马上可能要到市里,在二环路,那么我就见你就方便了!”
傅秋云喜道:“真的?!”
张枫梁道:“听千叔说的,千叔正在活动,好象就是在找我在家教的那个高局长。对了,这个月他们给了一千二百元。”说着,把钱递给傅秋云。
自今年过年后,傅秋云办了一银行卡,店里赚的钱和张枫梁做家教的钱都在里面。
傅秋云接过钱,道:“枫梁,我想把店扩大,前面两间门面正在转让,那两间门面市离学校门口近一点,我想把它转下来,一间半仍开这个饰品店,弄个半间开个小花店。”
张枫梁听了,犹疑道:“这行吗?你还要读书呀,再说了,我俩哪来的那么多钱?”
傅秋云道:“主要是钱问题,不过,如果勉强来应该差不多,我问过,那个店老板门面转要二万五千元。我预计了一下,我俩现在卡中有八千元,这个店转给别人也八千元,那么就是一万六,我先给那个人一万五,剩下的每个月给他二千元。只是这样一来店开张的资金和周转资金就不是很够。”
张枫梁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亏了怎么办?每个月给别人两千,我家教一千元,如果亏了,拿什么给别人?”
傅秋云道:“按我现在饰品店生意量,到那边每个月赚一千元都算少的。何况那边市口还好一点。我觉得小规模形式的花店可以开,我们学生送花是最经济实惠的,一枝玫瑰或是百合都能表心意,而女孩子也喜欢男孩子送自己花。”
张枫梁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是。现在最大问题还是钱的问题。你看把那个人转店的时间略延长一点,到下个月我们俩经济就能缓和一点。也许象上次开店一样,也许这个月内有什么转机也不一定。”
傅秋云道:“你说的也是,我明天就和那个店老板说说看,也许还能还一点价。”
两人正闲谈之际,一个人捧着三朵玫瑰花进来,那人正欲开口,傅秋云道:“你是来找傅秋云的吧?是有人订了三朵花你送过来的吧?如果是就放这吧,我就是傅秋云。”
送花人一听,愣愣的半晌说不出话,过会把花放下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张枫梁皱眉道:“这个人会是谁?从去年底送花到现在,每天三朵,可也不嫌烦。”
傅秋云对张枫梁浅浅一笑,道:“也不知是谁,可真够耐心的,现在只知道这个人是‘蓝峰集团’的一个破人,每天都送,还找不同的花店送,也不嫌烦。不过也幸亏了这个人,不然我还想不起要开花店。”
张枫梁、傅秋云想知道是什么天天送花来,曾留意过这个“蓝峰集团”,知道“蓝峰集团”总裁名叫朱峰,是府丰市较大一个企业,业务范围较广,据两人了解,该集团涉及到房地产、对外贸易、酒楼等。这么个大集团里的想找出一个什么不知名送花的人,那也是大海捞针。傅秋云之所以说是因为这个人送花才让其想起开花店,是因为每天这个人送来的花基本上都让傅秋云摆在饰品店里给卖了,而且好卖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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