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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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枫梁到高振涛家做家教其实并不是高心怡要求的,而是叶青青安排的。
一晚高振涛酒后回家,久不行房事的高振涛竟然性致颇高。和叶青青一同到了房里,谁知弄了半天到关键时候高振涛竟然不行了,高振涛因疲累加上酒有点多,沉沉睡去。叶青青却被弄得不尴不尬的,在床上躺了半天,心里莫名烦躁。不得已,决定起来冲了个温水澡。起床时,无意瞥见高振涛那已松驰的一堆肥肉,竟觉得恶心,三二步出了房门。
冲澡时,轻抚着自己如玉如凝脂般的白晰肌肤,想着刚才床上高振涛如百蠢蠢的一堆肥肉,一个槐伟强壮的身影闪现在叶青青脑海中:张枫梁——那个理科状元,象学生一样处世未深的农民工。
第二天晚上,高振涛正好回来得早一点,叶青青装作不在意的问高心怡上次那个打工的做的英语题可对,高心怡不置可否,旁边的高振涛听说打工的做英语题目而且看女儿的神情似乎还做对了不禁来了兴趣问道:“什么?打工的做心怡的英语题目?”
叶青青道:“是啊,就是在我们家做钟点工的。听说还是去年的理科状元。唉,可怜!”
高振涛道:“不会吧,去年我们市的理科状元竟然在做工?”
叶青青道:“什么不会,不是他自己说的,是他同伴说的。心怡,你过来,我问你,上次他说的那道题是否正确?”
高心怡觉得两人真是无聊,有点不耐烦的道:“对的,对的,全班同学只有二个人选对了。”
叶青青装作临时想起来的样子道:“振涛,你看这样可好。心怡也高二了,这门丫头学习总有点跟不上,干脆请那孩子给心怡星期六、星期天做做家教可好。”
高振涛对叶青青的话心里一动。
高心怡的成绩一直让高振涛比较烦,这孩子,自己给她创造了最好的读书条件:选择市里最好的学校,送礼物给高心怡的班主任,请高心怡的老师吃饭……该做的都做了,但高心怡的成绩总是跟不上班。也曾请过几个家教,但效果不理想。
这次是个理科状元,看样子又是家庭条件不好而没能上学,也许真能对高心怡起作用也说不定。想到这里,高振涛对叶青青道:“也好,这个理科状元在我们家打工是吧?”
叶青青摇摇头,道:“前两天在,因心怡这两天一直没来。”见高振涛面有不解,跟着把那天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
高振涛听后,心里觉得女儿说话不好,但也不以此为意,沉吟道:“这样吧,我来安排一下。心怡,这次你可要跟人家理科状元后面好好学习,省得别人一说你成绩,你老爸便抬不起头来。”
高心怡白了高振涛一眼,道:“你别跟人说起我就行了,就当没我这个女儿。我就这样!”
说完,象往常一样悠悠的进了自己房间。
高振涛叹了口气。
第二天便找到张千,问起张枫梁。听张千大致说了张枫梁的情况,特别是说自己女儿张凤鸣在张枫梁的辅导下成绩大有提高后高振涛便决意请张枫梁作家教,并一个月给一千元。
高振涛只所以给出一千元的高薪,一来是因为女儿话语伤了张枫梁;二来也是小帮助一下张枫梁。当然,最大的希望还是要张枫梁尽心尽力的辅导高心怡。
张千当然是一口答应,略商量了辅导的时间张千便走出了高振涛的办公室。
就这样,张枫梁在叶青青不显山不露水的安排下成了高心怡的家教。
既然成高心怡的家教,而高振涛别墅的泳池还没有完工,张枫梁也顺理成章的继续在高振家做点工。
重新在高振涛家做点工的第一天收工时,郭富安、黄建军、张枫梁三人正欲象往常一样收工回工地时,叶青青出现了。对郭富安道:“郭师父,晚上老高请你们吃一餐便饭,便不要回去了。”
郭富安搓着手道:“这怎么敢当,不用了不用了。”
叶青青轻声一笑,妩媚动人,道:“一定要的。一来是谢谢你们为我家做了许多事;二来嘛,也是请我们家的高心怡的辅导老师——你们的‘状元郎’,你们休息一会儿,收捡一下,洗个手,我们一同到市区。”

郭富安、黄建军听后,双双望了一眼张枫梁,均露出欣赏之情,且有一点羡意。三人略收捡了一下,洗了一下手,用水胡乱冲了一下脸,时已初冬,水凉凉的。三人收拾停当,叶青青已在车中等侯。
上车后,三人颇一如上次样,颇为拘紧。叶青青驱车到高心怡的学校接高心怡。
到府丰一中时,高心怡已然散学,在校门口等。
高心怡等的已有点不耐烦——平时都是叶青青等,今天却等了近十五分钟。而等的过程中,由于高挑身材,白晰肤色,装扮入时,不时的引来有意无意的目光巡回,让高心怡觉得自己象一个商品的感觉。
见叶青青车开近停下,颇有点生气的拉开车后门,却见自家三个做工的已在车后坐着。高心怡一怔,“啪”的一声关上后门,有点不情不愿的坐到前排。
高心怡的不悦就是郭富安都感觉到,更不用说叶青青了。叶青青对于高心怡的不悦,象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如平常一样道:“你爸给你请了个老师,就是你后边的‘理科状元’,今晚家里请他吃饭。”
高心怡听了,扭回头,一双凤目对张枫梁瞪视了一会儿,象是从没见过张枫梁一样,半晌,没吱声。这样的瞪视让张枫梁颇为不自在,俊脸微红。不过由于车内光线较暗,张枫梁又坐在中间,没人能看出来。
车子过了近一刻钟,主要是下班、放学高峰,堵车。来到市内小有名气的果树园大酒店。进了果树园大酒店,叶青青拔通高振涛的电话,便带着四人直奔“青梨园”包间。
张枫梁从来没想到吃饭的地方可以这么好,地上是暗红色地毯铺的,配上暖色灯光,显得金碧辉煌。而桌椅无一不精致,桌子的的餐具整齐划一,象是用为看而不是用来就餐的,店内服务员见到四人均是“欢迎光临”,只不过给人感觉象是一个路过人对你瞟了一眼。路过吧台时,吧台里的酒都是名酒,里面两个服务员忙个不停。
进“青梨园”包间时,高振涛、张千已在里面,不过高振涛正忙着打电话,对进来的一伙人点了点头,示意随便坐。然后在电话中“嗯、啊”两句,最后面有难色的道:“那,八点再说吧,我估计总要到八点左右,好吧,就这样”。
在高振涛打电话时,一切都是轻手轻脚的,叶青青让张枫梁坐到主席位置,而张枫梁则因不好意思而不愿。以致高振涛电话结束,张枫梁还没坐下来。高振涛“啪”的一下关好手机,不容置疑的道:“‘状元郎’,你就坐下吧,今天你是主角,你不坐下,别人坐不下。”
张千道:“枫梁,就这个理,今天我和其他人都是沾你的光,别推了。”
张枫梁见此,红着脸坐在高振涛的左边,高振涛右边是是叶青青,挨着叶青青的下首是高心怡,再次是高振涛的司机,张千在张枫梁的下侧,再次是郭富安和黄建军。由于包间较大,桌子也较大,这么多人坐下后,仍然有两个空位,正好备传菜时用。
坐定后,站在一旁的服务员递上菜单道:“先生,你看,这是我们给你配好的‘和菜’,你看行吗?行我就给你们上菜了。”
高振涛就着服务员略看了一下,有点不耐烦的道:“就这样吧。”
叶青青道:“菜单我看看。”
接过服务员的菜单,看了一下,道:“把汤换成‘鸽子汤’,你们这‘鸽子汤’还是不错的。”
不多时,菜便如流水似的上来。
随着菜的上桌,桌上的气氛也活跃起来。
叶青青妙玉如珠,一时劝这个吃菜,一时介绍那个菜的好处,一时端起酒杯陪这个抿上一小口,一时又向高振涛撒上一娇,美目流转,向各个在坐的人“敬酒”,席间,因叶青青的活跃而让气氛异常融洽。其他人也相互“敬”起酒来,一时间觥筹交错,酒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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