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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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吐出了最后一口烟,莫天恩手指一扬,烟头轻轻的弹在了对面的墙上。已经放学一个小时了,但是他还是不敢回家,就一直的在学校后院的花园呆着。
他知道现在赵强那帮人肯定还在学校门口等着他,只要他走出这个校门,是什么在等着他他很清楚。
其实自己真的和韩贝贝没有任何的关系,天知道那个小妞怎么那么喜欢和他说话,而自己也只不过是随便的和她说了两句话,不过很不幸的是就那么巧的被学校里的小太保赵强给看到了。
赵强是学校里名副其实的小太保,平时在学校里耀武扬威的,身边还总是跟着几个小弟。在学校里没有人不怕他的,据说他在外面是有关系的。就连老师都怕他三分,一般情况下只要他不犯什么重大的错误,学校里是根本不管他的,当然想打莫天恩绝对不是什么重大的错误。
平时赵强在学校里就爱沾花惹草的,见了美女就走不动。开房这样的事在这个小县城的高中里是很罕见的,但是对于赵强来说却是家常便饭,莫天恩每每想到这里总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可是上到高三了连初恋都还没有呢,更别说和女孩子去宾馆开房了。
这些本来和莫天恩都没有什么的,这个高中怎么说也有个几千人。而莫天恩又是那种看起来很怕事的人,平时是绝对不会招惹这些小流氓的,天知道这所重点高中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小太保。
但是偏偏他们班有个韩贝贝,偏偏韩贝贝又是那种让人看了一眼就觉得是美女,看了第二眼就走不动的那种美女。
想到这里莫天恩不禁的嘴角轻轻的扬了扬,说实话那妞真的不错。十八岁的年纪就已经出落的那么让人眼馋,她的五官很精致,一米六八的个头,身材圆润,该翘的地方翘,该细的地方细,今天更是穿了件紧身的TXUE,今天趴在那里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胸前那对小白兔仿佛要跳出来一般。让平时自认为是正人君子的莫天恩也不禁的暗暗咽了口唾液。
坏就坏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莫天恩平时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老实。但是现在很不幸他已经被赵强一帮人给盯上了,因为韩贝贝是赵强看上的女生。在这个学校就连教导主任都知道赵强看上韩贝贝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不过好在韩贝贝是正经的女孩子,若是小太妹一样的人物,恐怕现在早已经躺在了赵强的怀里了。
若不是赵强急着去自己大哥那里,上午看到韩贝贝趴在桌子上和莫天恩说话的时候他就会冲进去了。
不管这么多了,再过一会太阳就要落山了,妈妈还在家等着自己吃饭呢。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伸入衣服兜里的右手把已经没有一支烟的烟盒都给捏扁了。莫天恩实在是不想惹赵强那帮人,但是现在看看不知道哪个变态设计的三米的围墙,莫天恩开始向校门口走去。
莫天恩他们学校在县城的郊区,所以基本放学后半个多小时后学校附近就没有什么人了。那些在学校住的大多是农村的孩子,他们和赵强根本就不是一类人,看到他们这帮人早就远远的躲开了。所以当莫天恩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抬起头的视线里除了空荡荡的校门就只有赵强一伙人了。
赵强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头发长长的,那时候还没有流行烫发,一般的小混混都喜欢做成郑伊健在《古惑仔》里的那样的发型。他的身边围着这四五个小混混,一个个也是看起来很NB的样子,每个人的嘴里都叼着根烟。虽然还离的很远,但是莫天恩还是听到了他们放肆的笑声,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属于他们的一样,确切的说他们是没有把莫天恩放在眼里。
在放学以前赵强就已经调查过了,莫天恩,男,19岁,N县西关人。平时不习惯惹事生非,性格和善。没有跟任何的大哥,平时老师对他也没有印象。的确像莫天恩这样平凡的人,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一抓一大把的。
赵强可不管他性格怎么样,他调查的重点是莫天恩是否跟了某个大哥。毕竟赵强不能一手遮天,如果莫天恩真的跟了某个大哥,要想动他的话,赵强还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现在了解诶到莫天恩是个老实巴交的学生,他更加的嚣张了。说起来,他们这些小混混最喜欢欺负这些没有背景的人了,换个硬碴子他们还真不敢动。
“小子,你过来。”不等莫天恩走到校门,就听到了赵强的喊声。

从语气中,莫天恩听除了不屑,甚至是鄙视。但是他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不和他们打并不是惹不起他们,而是莫天恩真的不愿意动手,为了这些杂碎。当然不动手还有其他的原因。
低着头慢慢的走到了赵强一伙人的面前,“不要动怒,不能打架,妈妈还在家等着自己。”莫天恩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他真的怕自己动手把这几个小混混给打残了。但是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他家里没有什么势力,如果真的动起来收,对于赵强这样混的人善后是个大问题。
“行啊你,连韩贝贝你都敢碰。”没有什么太多的废话,赵强直接上前就是一脚。
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莫天恩身上穿的衣服也很单薄。一个黑黑的脚印印在了他的长袖T恤上,只是莫天恩没有想到赵强几乎什么都没有讲就出脚了。没有防备,一下给踢退了两三步。
这时候两双胳膊架住了他,阻止了他后退的趋势。不过这并不是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用眼角的余光莫天恩就看到了架住自己的是围在赵强身边的小混混。
“把他带到小树林去。”赵强说着向前走去。学校的后面有一片树林,也不知道是谁种的,平时也没有人管,也很少有人去,当然那些打架的学生除外。小树林几乎成了N一高打架的圣地,平时学生有什么私人恩怨都是在这里解决。
两个人架这莫天恩向小树林走去,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话。他知道妈妈还在家里等着他,他只希望赵强这些人发泄完了快点放他走。
除了不时的吹过的小风和赵强他们几个人,整个小树林就没有其他的人。曾经有几对小情侣在这里缠绵,但是很不走运的是他们都碰到了在这里打架的人。什么血流的到处都是,还有人被打断了腿,这些N高的传言不知道是不是出自他们之口,但是从那以后但是真的没有人没事再往哪里跑了。
“莫天恩,知道我今天把你叫出来是为了什么吗?”手里攥这一根棒子,赵强斜眼看着莫天恩。
沉寂,一片沉寂。这时候赵强的人已经放开了莫天恩,但是天恩并没有回答赵强的问题,他知道是因为韩贝贝赵强才来堵他的,也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只是抬起头看这赵强。
“我日,你他妈的连我的女人都敢碰。”莫天恩的无言被赵强当做了挑战,他抬手一棒子就砸向了莫天恩的头部。
“还敢躲?”本以为只会老老实实的站着挨打的莫天恩居然闪身躲开了这一棒子,赵强顿时恼羞成怒。
老子不还手是有原因的,妈的别把老子当傻子。莫天恩心里暗暗的骂道,但是表面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给我打,他妈的,还敢躲。”恼羞成怒的赵强用手中的棒子指着莫天恩说道。
“是,强哥。”
老大一声令下,顿时几根棍子同时从几个不同的方位向莫天恩砸去,这次想躲是不可能的。莫天恩似乎也没有打算去躲,他只是稍稍的弯了下腰,几根棒子硬生生的砸到了他的背上。伴随棒子同时到来的还有不知道是谁踹向他的黑脚,莫天恩只是站在那里默默的运气照单全收。
他知道这些小混混其实就是要个面子,尤其是赵强,或许刚才他只要是一服软就没有就没有什么事了,至少不会是棍棒相加了。但是偏偏莫天恩的字典里就没有服软这两个字,他倔强的眼神很是让赵强不爽。
“小子,别他妈的拿那种眼神看我,有本事可以找人来打我啊。你给我记住了,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赵强抬手拉起被打的弯下腰的莫天恩,他手上稍微的一用力,顿时头皮处传来的疼痛使天恩不禁的裂了一下嘴。
赵强嚣张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莫天恩的脸,满脸嘲笑的对他说道。在他的眼里莫天恩只不过是被他欺负的众多人中的一个,过一段时间后他甚至都记不得莫天恩的名字,就这样的人还敢和自己抢女人?他自己都感觉是一个笑话。
但是这次他错了,这次被他欺负的莫天恩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只是成为他生命中的一个符号。而是给了他刻骨铭心的经历,一段他永生也无法忘记的经历,甚至莫天恩这三个字最后成为了他赵强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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