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路遇敌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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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阳至翼州绝对算不上近,即便日夜兼程也肖得一个半月。
时至五月下旬,风曦绾在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下,终于到达西州境内。
……
十二万骑兵停在路边歇息,风曦绾独自一人站在高出,眺望远方。连盛拿着水袋,走上山坡。
连盛道:“太师,怎么样了?”
风曦绾沉默片刻道:“应该没事,风中没有血腥与硝烟味……”
连盛道:“既然如此,太师便该放心了吧!翼州有我大熵国四十万精兵,岂是这么轻易便能攻破的?”
风曦绾笑道:“说的对。”
连盛见风曦绾终于有了笑容,便把水袋递给风曦绾,道:“太师,喝点水吧!等会还要赶路呢!”
“好。”风曦绾接过水袋,喝了一口,随即又道,“连盛,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在过半柱香的时间,我们就上路。过了前面的东黄山便就是翼州城了。”
“是,太师。”
……
东黄山位于西州中部,方圆八百里,山水俊秀,以石山而闻天下,乃是东洲玛瑙之乡。
军队渐渐临近东黄山,只见东黄山下有个小镇。小镇依旧如常,小镇里皆是各种石料工坊,专门采集处理玛瑙石料,加工后贩卖到东州各地。而此时,在小镇采集玛瑙的工匠虽然还在劳作,但略微清冷景象,同时也表明,他们同时也早已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一路行军,进入东黄山境内。只见人烟越希,山岭茂林之间,鸟兽游走其间,俨然一个荒山野岭。
骑马行在山林之间前行,郁郁葱葱使人心旷神怡。忽闻远处传来铃声,细看去,只见一个商队朝他们方向走来。
这个商队并不算大,领队的是一个作商人打扮的高大男子,带着四辆载着货物的马车,与十来个汉子。有的骑着马,有的或坐着或躺在载着货物的车上,还有的一路步行跟随。
商队与军队擦肩而过,领头的男子非常礼貌的向风曦绾微微欠身,以示礼貌。
风曦绾一眼扫过商队,不动声色的暗中命令连盛拦下商队。
领头的男子向连盛作揖,道:“小的见过军爷,不知军也有何分赴?”
连盛看向风曦绾,风曦绾道:“你们可是商旅?”
“回军爷,小的们正是。”男子答道。
“可是从哪来到拿去?”风曦绾扫了众人一眼。
男子道:“回军爷,小的们原本是大熵国凉州谷平人士,专门从东边胡人、鞑子们哪里进货至谷平贩卖。这不,小的前天刚从前线的丹渠过来。”
风曦绾继续问道:“商贩?你们倒真是大胆,我国与祁涟国正在开战,此时此地你们竟然也敢往来于此。”
男子道:“瞧军爷您说的,小的们是商贩,自然哪有钱赚往哪跑不是!”
风曦绾看他们一眼摇摇头,道:“现在前方战况如何?”
男子想想道:“回军爷,祁涟**扎营城外200里,守城军士坚守城池拒不迎战,祁涟国现在寸步未进。”
风曦绾在看看男子,低头沉思片刻,道:“好了,你们走吧!”
“谢军爷!”男子一听很是高兴,立刻便告辞离开。
……
风曦绾带领大军一路向前,他一边走一边思考……
那个商队,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底哪里有问题呢?
刁展风笑道:“太师,这下您可放心了吧!别说是翼州郡就是连丹渠城他们都无法攻破呢!那群鞑子也不过如此。”
宁醉阳摇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虽然丹渠未破,但丹渠郡周围县镇恐怕早已夷为平地了。况且,草原男儿怎可小觑。”
连盛道:“嗨——!咱怎样他们也不过是群粗俗野蛮的鞑子,整日过着那样的日子,难怪都长得跟块大饼似的。”
“对了!”这时,风曦绾突然重重的敲了一下脑袋,懊恼道:“真该死,我当时怎么没想起来?”
众人疑惑道:“太师,出了何事?如此懊恼!”
“嗨——!差点误了大事!”风曦绾说着,便解释道,“你们可还记得刚刚那个商队?”
“记得!”
“那么,好好想想他们是否有些奇怪?”
“好像没有,又好像有点。”
“真是一群笨小子。好好想想那群人的腔调、相貌。”
众人依旧一脸茫然。
风曦绾微努,敲了他们三个的脑袋,道:“其一,那个人说话略微着点卷舌音,尽管他努力的在伪装自己,但依旧能听出一点,苏窟人特有的腔调特点;其二,我大熵国子民,向来生的五官深邃,眉眼之间不乏秀雅。而那些人身的高大,五官略显平淡,肤色略深,乍看之下倒也罢,只是仔细看却能发现其中迥异。倒像是……还有那群商人如此高大健硕,却倒像军士,而无商旅模样……”

“祁涟人!!!”众人大惊,齐声道。
刁展风急道:“那还不快追!”
“那……太师,这该如何是好?”
风曦绾走到山坡边,环视一周,蓦然提起嘴角,道:“连盛、展风、醉阳,过来……”
……
就在商队与风曦绾等人别过后,便立刻飞驰而去。在疾驰半晌之后,他们回头看看,大熵国援兵的身影早已不知踪影。
男子骑在马上,回头看看,道:“沙利克,我想我们应该安全了吧!”
领队男子也回头看看,道:“我想也是!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会吧。”
“哦~!真倒霉,竟然在这里遇上了他们的军队!”一个男子随意坐在地上,抱怨道。
“对呀,还是一群骑兵,希望他们没有怀疑。”另一个男子同声附和。
“我倒觉得应该不会,至少我们做得还不错!”最初说话的男子道。
忽然间,也不只是谁突然冒出一句:“不过,我怎么觉着那个领头的老头,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啊?”
众人一愣,皆转头望向领头男子的沙利克。他们也只不过都是小兵罢了,而沙利克却不同。
沙利克一直也在想这个问题,他总觉得曾听过这个声音,可总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风吹草动,沙沙作响,引来一片宁静,却安静的使人胆怯。
“糟糕!”沙利克突然站起来,一脸骇然,道,“不好,大家快上马,那人是风曦绾。”
“风曦绾?!”
“该死怎么是他?”
沙利克一脸懊恼,道:“我早该想起来,大熵国这次正是派了风曦绾做主帅……”
众人翻身上马,正欲赶路,却只听闻山间响起号角声,遍布四周,响声震天。众人惊慌失措,马儿慌不受制。沙利克努力想制住马匹,赶紧逃跑,确心有余而力不足。
转瞬之间,只见山坡之上,冲下数万士兵,领头之人正是刁展风。转身向后,只见连盛领着数万骑兵拦截其后。宁醉阳领着剩下数万骑兵,仿佛从天而降,阻在前方。
仅仅瞬间,商队便被包围其间。沙利克恶狠狠的瞪着对方,心中懊恼万分。
真该死,他怎么忘了风曦绾此人心细如尘,且老谋深算,结果陷入如此境地,不仅完不成任务,恐怕性命不保。
沙利克抬起一只手,众人见状,立刻从货物中抽出弯刀,做好随时拼命准备。
只见大熵**队忽然让出一条小道,风曦绾骑着墨空,走上前来。他仿佛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一般,看着沙利克等人,道:“大胆苏窟贼人,竟敢乔装打扮潜入我国,意图破坏,幸被本太师发现。而今,面对本太师,还不快束手就擒!”
沙利克啐了一口,道:“你这老匹夫,真是可恶之极,如今我且落入你之圈套,又何必再言!我等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说的对!风曦绾老匹夫,吃我一剑!”说着,一直站在沙利克身边的一名男子突然骑马杀向风曦绾。
眼见那人就快要到达风曦绾面前,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当胸穿过那人。众人顺势望去,只见宁醉阳手持长弓,立于马上。
风曦绾微微一笑,高举手臂,道:“杀——!”
士兵们闻声而动,一涌向前,杀向沙利克等人。沙利克身体一晃,让过一刀,随即弯刀杀去,只见鲜血飞溅。他眼角一瞄,掉转马头,冲向连盛。连盛见沙利克杀来,举枪迎敌。
只见二人擦身而过,沙利克手持弯刀,便向连盛项上而来,连盛枪杆一挡。沙立克遂掉转马头继续,只见连盛持枪刺来,沙利克同样侧身晃过,连盛长枪横扫,枪杆正好击中沙利克背脊,沙利克闷哼一声。连盛见状突然调转枪头,连环刺去,卷起碗大枪花。沙利克一个不防被连刺几击,连同左臂一起被刺中。沙利克见状,奋力把弯刀如同飞镖般掷出,弯刀如同银月,闪着银光,旋向连盛。连盛以枪套住弯刀,连盛瞟了沙利克一眼,一甩长枪,把弯刀甩向沙利克。沙利克惊慌失措,想要伸手去接,却发现自己左臂疼痛难忍,真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见弯刀闪过,沙利克人虽坐在马上,可半个脑袋却不翼而飞,只剩脑浆缓缓流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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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军终于赶到丹渠城,城外是祁涟国号称百万虎狼之师,敌我悬殊,大战在即,他们该如何是好?
请看下一章:第七章“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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