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宫廷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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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内,太极殿中灯火辉煌,把皇宫映衬的金碧辉煌、珠宫贝阙,红墙黑瓦,雕梁刻凤。镶金包银,瑞兽遍地。金砖铺地汉白玉石遍布皇城,其中富丽堂皇、琼林玉树之处难以言喻。
平日里,宫城中甚少如此灯火通明,虽然皇宫之中采光极好,但略微暗淡的光线,却把其中奢华、镂尘吹影之处悄然掩藏。今日一看,果然令人瞠目结舌,赞不绝口。
这是年三十的宫宴,由皇帝主持,满朝文武携妻带子,皆数参加。皇宫大内,喜气洋洋。
进入承天门,只见承天门间与太极殿之间的宽阔广场装饰一新。平日冷冷清清的广场内,挂满宫灯,各种奇花异草把承天门装点的更加美丽。
步入太极殿,今日这个全皇宫之中,最大的大殿,太极殿中灯火通明,铜质镏金仕女,手托灯盏,放置一边。高高在上的龙椅金碧辉煌,龙凤翻飞的红毯直铺下来,宴席置放于红毯两侧。
众大臣携带妻儿步入太极殿,在各就各位,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相互客套,有的相互言谈、讨论着什么。
“皇——上——驾——到——!”伴随着宦官特有的尖锐嗓音,宣布皇宫的主人驾到。
众臣连忙各归各位,伏地叩拜,并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渊顺红毯一路走向龙椅,一个陌生少年站在龙渊身边,杜邢则手持拂尘站在另一边。之后便是两名掌扇宫女跟随其后,数名女婢随驾而行。
龙渊径直走向龙椅,他站在龙椅前,俯视文武百官,伸出手来,道:“爱卿平身!”
“谢陛下!”
众人就坐,不久太皇太后也随之驾临,宴会正式开始。
……
仔细看那陌生少年,大约十一岁,貌美宛若女童。少年生得美姿颜,面冠入玉,象牙肤色,一双丹凤美目,体态纤长轻盈,胜似女子。
秋若一眼扫过站在一旁的少年,不禁感到奇怪,这个少年早在三年前也曾是龙渊的半读,可是在自己刚来没多久之后,他便神秘失踪,为何今日又回来了?
少年好似注意到秋若的目光,朝他微微一笑。
白涟漪乃是当朝司空,是年三十有四,世家子弟,生的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司空乃是正一品大元,与卓冀云相视而坐,白涟漪的夫人陈氏坐在丈夫身边。
白涟漪手持酒樽,与太尉沐瑞谈笑风生。陈氏在一旁,偶尔与沐夫人刁氏聊上几句,可惜话不投机。她闲来无事,又对大殿之中的曼妙歌舞毫无兴趣,于是便漫无目的的扫视大殿,一时间到是把殿内众人的众生百态看在眼里。陈氏眼光悄悄瞄向皇帝宝座,她竟然惊讶的在皇帝身边发现一个人。
陈氏激动的摇着夫君,白涟漪偏过头来,奇怪的看着她。陈氏激动地指着皇帝身边,道:“夫君,你快看!陛下身边的是谁?”
白涟漪顺势望去,大喜过望:“绚儿!”
龙渊轻挑嘴角,露出一丝喜悦。打从宴会一开始,他便在不动声色的注意着白氏夫妇,他很好奇,如果他不说,他们要花上多久时间,才会注意到白绚。
终于,还算不负所望。
龙渊向白绚点点头,白绚一脸激动,不可思议的望着龙渊。龙渊再次点头,白绚会心一笑,感激地望着龙渊。
龙渊挥挥手,示意白绚过去。白绚扯扯衣襟,扭捏的走到白氏夫妇身边,低头道:“爹,娘,好久不见!你们好吗?”
“好!好!我们非常好,你呢,我的好儿子?”陈氏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道。
白绚看了龙渊一眼,开心的笑道:“我也很好,陛下待我极好,爹、娘不必操心!”
“嗯!来,让为父好好看看!”白涟漪止不住嘴边的笑意,却仍做正色道。
“嗯!”白绚点头走到白涟漪身边。
白涟漪好好的把白绚打量一番,得意地笑道:“嗯——!我的儿子长高了,也更机灵了!看上去也更漂亮了!”
白绚一听,脸刷的一下红似朝霞,不好意思道:“爹~!”
“不过呀……还是一样害羞!”陈氏忍不住调侃儿子道。

“好了,来坐下!”白涟漪道。
“嗯~!”
……
宴席开始,太极殿里热闹非凡,文武百官谈笑风生。琴瑟琵琶,丝竹管弦,伴随着编钟声,宛若均天广乐。舞姬们身着霓彩羽衣,妆容华丽。身材曼妙,柔若无骨。舞杉歌扇,吹弹歌舞,轻歌曼舞,更显其中美妙。
龙渊高高在上,脸上挂着那张似乎永恒不变的表情。他一手托腮,一手持酒樽,平淡自若的神情,淡然的微笑,欣赏着歌舞。
太皇太后同样微笑着欣赏着歌舞,不时的与一旁的太妃谈笑风生。也不知道她们聊到了什么。只见太皇太后与太妃同时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名为殣怡,年芳十八,模样虽算不得绝色,倒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容颜娇俏,臻首蛾眉,凝脂点漆。
太妃笑眯眯的看着殣怡,此时殣怡正坐在一旁与年芳十五的二公主殣娴说着悄悄话,还不时地对大臣们指指点点,笑靥若花。
“殣怡!”太皇太后突然喊道。
“嗯?”殣怡道,“老祖宗,您叫我?”
“呵呵~!殣怡啊!你今年多大了?”
“回老祖宗,殣怡今年十八岁了!”殣怡笑道。
太皇太后一脸高深莫测,微笑道:“十八了啊!殣怡也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呀~!”
殣怡一听,脸蛋微红,瞥了户部侍郎单云天,低下头去。
太皇太后扫了龙渊一眼,深邃的凤眼微眯,像是再说些什么……龙渊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瞄了还不知不觉地沉静在自己甜蜜世界的殣怡。
……
结束了每三年一度,于三月十五开科的科举,拟定一甲三名:一甲头名状元:勾易臻;一甲次名榜眼,罗凡;一甲三名探花洪溢。状元勾易臻官拜门下省正四品下左谏议大夫,罗凡则官拜正四品下礼部侍郎,而洪溢则外放至充州,官拜郾城郡太守。一切任免且告段落,日后凭依政绩在行迁谪。
进入六月,春日里和煦的阳光逐渐炙热,随着东官苍龙[注1]的出现,大熵国正式进入了夏天。
太阳以猛烈的阳光照射着大地,万物皆笼罩在酷暑当中,即便足不出户,却也依旧挥汗如雨。庭院里、街道中,到处虫鸣鸟啼声不绝于耳,午后破一盆水在地上,不消片刻便蒸发的无影无踪。身在如此炎热时候,人们也都难免烦躁不堪。酷热让人们呈现一种疲乏状态,出门的人于是更少了。
夏天酷热令人难以抵挡,如果有幸身在树木繁多的地方,倒也能暂得清凉。可皇宫大内,为了安全考虑,原本就甚少植树,于是这便让太极宫显得更加炎热。
清虚宫当年建成之时,便有作为夏天避暑之用,采用特殊工艺,以冬暖夏凉而闻名于天下。每逢盛夏之际,皇帝都会把朝堂搬至清虚宫中。也只有在此时,清虚宫的正殿含元殿才会开启大门,迎接早朝的文武百官们。
夏天夜晚的酷热并不会比白日少上多少,依旧让人烦躁不堪,到处悦耳的虫鸣声,在此时对于想要失眠的人们而言,也变成了一种噪音。
去除了白日的燥热,但即便是晚风也带着些许暖意。龙渊躺在龙榻上,翻来覆去,他总觉得燥热郁积在体内无法散出,对于心浮气躁的人而言,睡眠也成了一种奢侈,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失眠了。平日里,他总是休息的非常好,但终究他也会有失眠的一天。
干脆出去散散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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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东官苍龙:即是东方苍龙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七星宿。东方苍龙七宿如同飞舞在春天夏初夜空的巨龙,所以被称为东官苍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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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话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说夜空之中,星光一闪。这天上怎么竟然掉下来这个玩意?(说着,龙渊拎着那东西的尾巴甩一甩)
某物气急败坏,大叫道:“我不是东西~~~!!”(龙渊挑眉望着他,一副恍然大悟状,道:“原来你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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