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店、回忆与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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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肖强走访了舅舅所有的朋友还有当时的律师,得到的结论舅舅确实是酒后驾车死于交通事故,没有半点疑问。必竟人嘛,如是大喜大悲做出平常不会做的事也是有可能的。
肖强走到舅舅的火锅店外,是真如心中所想要见一见这个店的老板,还是只是想见一见这个店,肖强自己都不清楚。记得这店开业时肖强还小,何雅还没出生。那时父母还在带着他来给舅舅道贺,那是他第一次吃火锅,只觉火锅便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
那时舅舅根本没有铺面,家什都在楼梯的巷道中,一道晚上便将桌摆在户外,总共的空什只有三张桌子而以。那时的城管也不像现在,所以舅舅的店存活了下来。
后来父母死了,舅舅收养了肖强,从小他便经常在店帮忙打下手,可以说他是同这个火锅店一起长大的。这个店有他童年的回忆。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快二十年了。
火锅店名为“江水流”,装扮的古色古香,上下三层,附带宾馆,门外的迎宾小姐,清一色的红色旗袍。肖强突然觉得奇怪,虽说现在是六月天,店里生意不好是正常,可是一个客人也没有也太惨淡了一点。
肖强走到店门口,两个迎宾小姐看到他,瞳孔一阵收缩,眼中现出浓浓的惧色来。肖强已换了一身衣服,长袖长裤将身世上的疤盖住,但脖子上那道疤却遮不住。肖强摸摸鼻子,心道:“搞得像见了鬼一下,我有那么可怕吗!欢迎光临也不说。”
肖强径直走到柜台,对那低着着头的女孩道:“你们老板在吗?”
女孩低着头,双肩轻微颤抖:“不……不在!”
肖强非常之郁闷,一拍柜台道:“你这个样子做什么,好像我要非礼你一样!”
女孩抖得更厉害,快说不出话来。肖强无奈,在迷失之地自己虽不说攻无不克,但极少有女孩讨厌自己,怎么一回来就这样。先是妹妹和自己吵,再然后这些女孩子见了自己像见鬼一样!对了……想必在迷失之地女孩看到我的伤都当成男子汉的奖章,但在这些女孩眼中,自己的伤便是流氓黑社会的代表。
想到这肖强也释然,转身便向楼上经理办公室走去。你们不说,我去问管事的总成吧!
突然两个身着保安衣服的大汉挡在肖强面前,肖强怒:“我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其中一个保安拿出一支烟手抖脚抖的递给肖强道:“大哥,兄弟们只是混口饭吃,给条活路。今晚我请怎么样?”
肖强气极反笑,竟直从两人中间穿过,理也不理两人。那两人这样看着肖强走过,动也不敢动。肖强走到二楼经理室,敲了敲门。
“进来!”声音中透着一股怒火,不过却应是一个女人。
肖强推门而入,发现经理室中的女人看起来同自己差不多大小,却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穿着职业套装。直发垂胸留海齐眉,长得也算不错。穿着入时,就是一个标准的都市女郎。只是看着肖强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寒意。肖强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想找你们老板问点事,我叫肖强……”
女人脸上现出一丝讶色,声音中竟透着一丝惊喜:“肖强,你是博文的侄子?”
何博文是肖强舅舅的名字。女人直呼舅舅的名字,让肖强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他还是点点头。女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对着桌上的电话道:“没事了。”说完将电话放好。

这让肖强郁闷的,怎么我什么都没做就把我当流氓,我没那么差吧!
随后女人对肖强道:“我叫张若雨,现在是这个店的老板。”
肖强奇道:“你认识我?”
张若雨脸上现出奇怪的神色,想了半天终于说道:“你的性情我知道一点,我不想和你发生什么冲突。有些事,我不想说,但是我不说,有些事又说不清楚。你认为博文的死和我有关,是吗?博文一死,我一个外人便接手他的产业。这事放在谁的身上也会这样想。
我直说吧!在六年前,我大二时认识了博文,然后和他来往。”
“不可能!我舅舅不可能包养情人!”肖强脱口而出,六年前大二,那她和舅舅之间相差不是有10多岁。在肖强心中,舅舅是个诚实而且很正派的人!
张若雨接着道:“我知道博文在你们眼中是个很正派的人,他本来也是!可是他也是个正常男人,老婆在小雅三岁时便同他离婚了,他一直没有再娶,可是却是有……”大家都是成年人。后面的话她不说,肖强也明白。
舅舅也只是普通男人,男人嘛,总是有需要的。肖强倒能理解。
张若雨给了肖强一支烟,然后也给自己点上,接着道:“那时我家境不怎么好,又贪玩,又不想打工做兼职。所以在某个同学的牵引上傍上博文。博文算不上什么大款,但他为人很好,对我又很关心,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之后的日子我一直都和他在一起。
你失踪时他发疯似的找你,登报悬赏,贴寻人启示,什么他都做过。有一次他听人说在广东看到过你,便什么也不顾直飞广东。渐渐的时间长了,他也死了这份心。
两年前他向我求婚,我答应了。那天他很开心说要将店送给我,还写了转让书,破例喝了酒,结果……”说到是后张若雨眼中蒙上一阵水汽。
肖强一直看着张若雨的,想判断她说的是否属实,最后肖强相信了她。舅舅的死真的是个意外,肖强松了口气。他又问道:“小雅知道这事吗?”
“博文一直不敢同她说,他说小雅倔得很,怕她一时接受不了!”
肖强将烟摁熄在烟缸中,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突然停下问道:“问一个傻问题,你爱过我舅舅吗?”
张若雨自嘲的笑了起来:“你其实是想问,我爱你舅舅还是爱他的钱吧。”
肖强摇头道:“我真是问了个傻问题。对不起!”
门慢慢在他身后关上,张若雨突然淡淡道:“或许两者都有吧!”
嗒!门终于关上,肖强觉得清醒了许多,我真蠢,这些问题用我得着我来问吗?舅舅喜欢就行了。
收拾心情,肖强走下楼,却突然听到机车在喧嚣的声音在外响起。肖强眉头一皱,仿佛好似终于明白,为什么开始时这里的工作人员会那样看自己。他抓过旁边的一个女服务员问道:“这些人经常来这边吗?”
女孩子怯生生的表情透出一丝愤怒:“天天都来搞得店里没生意!”
原来如此,不管怎样这店是舅舅留下来的,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这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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