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砍华雄黄忠破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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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孙坚军缺粮,军心大乱,细作报之关上,李肃谓华雄道:“孙坚无粮,军心已乱,今夜我引一军抄小路与彼寨后袭之,将军引大军奔其前寨,前后夹击,孙坚可破也
华雄从其言,传令军士饱餐,让李肃引一军去了,自带大军乘夜下关,潜到孙坚寨前时,已是半夜,见孙坚军马都已安歇,不曾防备,突然鼓噪直进。孙坚大惊,忙披挂上马,招呼军士,华雄见之策马来战,二人你来我往相交数合,突然后寨火气,原来是李肃到了。坚军大乱,自相践踏,死者不知其数,众军士各自混战,只有祖茂跟着孙坚杀出重围,二人带数骑往东逃窜,后面华雄见之引数百人前来追赶,孙坚搭弓往华雄连射两箭,皆被华雄躲过,在射第三箭时,使力过大,尽扯断了手中鹊画弓,只得弃弓纵马奔逃,看看赶上,正惊慌间,祖茂突然喊道:“主公快走。”便回身去战华雄,虽然最终被华雄斩杀,但却也为孙坚争夺了那片刻时间,让孙坚多跑出了百米,也就这百米救得了孙坚性命。
只听前面一声怒喝:“华雄匹夫某来回你。”只见前方一彪人马奔腾而至,当先一人,着烂银甲,提点钢枪,纵马而来,正是萧俊。
华雄见来了援军心中本是一惊,却见乃是一无毛小儿,只有数百骑来,心中不屑,又听那小将出言侮辱,大怒,亦怒喝道:“哪里来的无知小儿,看我砍汝首级。”言闭,持刀来战。
原来萧俊本带数千骑兵疾奔而来,行至此处,见前方火光四起,知必是孙坚被华雄劫寨,急忙奔来,后面只有数百精锐亲卫骑兵跟随,其余骑兵萧俊吩咐了周仓率领尽皆落于后面,故此华雄只见数百骑。“文台莫慌,看我诛杀此獠,杀!”萧俊救得孙坚,回马来战华雄。
华雄,早在董卓远在西凉为太守之时就是其手下第一猛将,跟随董卓南征北战立下过赫赫威名,官拜骁骑校尉,又是西凉嫡系出身,自然在董卓手下顺风顺水,可是自从吕布降董卓之后,董卓只重吕布,华雄并一干西凉嫡系暗地里甚是气愤,今日诸侯讨董,自然不想让吕布再立功劳,故此争来这先锋之位,期待大杀诸侯,让董卓看看,我西凉儿郎才是最强的。
两人策马相交在两军阵中,二人一追一赶本是心急火燎,部下兵卒阵型尽皆不齐;一个心中欲重立威名,一个心中想扬名立万;一个厮杀半夜,一个长久奔袭,都有些精疲力竭;萧俊身后尚有数千骑兵,骑兵之后还有数千步卒,心有底气,而华雄尚有兵马在四处混战,李肃大军也在身后,顾也不慌。二人此时之势冥冥之中无论兵马状态,还是心理素质,堪堪匹配,正可谓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差的只有那个人武勇而已。
二人一使刀,一使枪,华雄使刀大开大阖,萧俊虽然使枪,但是天身力大,用起枪来亦不似他将使枪惯用技巧,却喜欢劈砍、横扫,招招带力。二人刀劈枪,枪扫刀,战地尽皆气血上涌,面红耳赤。萧俊自任太守一职以来,兢兢业业,每日忙于处理公务,后陈群钟繇相助才脱得其身,筋骨方才舒展,多于周仓比试,但是周仓毕竟本领有限,萧俊不能全力施展;黄忠到来后,闲暇之时,也多于其对练,但是时间毕竟又多于其操练兵马,整顿军务,一身本事压抑久已。今日遇到华雄,没有限制,没有约束,故此许久不曾发泄的情绪,彻底爆发,一招一式卯足了劲,好似不要命般,直呼痛快。华雄猛则猛亦,遇到这么个货,一时也只能全力招架,期待萧俊力竭之时反击制胜。
这二人打的起劲,却都忘了身后还有一个孙坚呢。孙坚被华雄从睡梦中惊醒,一路从寨中追赶至此,心惊胆颤,突然遇到萧俊兵马到来,眼见两军撞在一起混战,救得一命。待平复了一下心情,回过神来后,看到了阵中厮杀的华雄,怒火中烧,手持古锭刀,勒马直奔阵中,沿途华雄兵马皆被这发狂的江东之虎屠戮。
华雄萧俊二人在又拼了一合后,都发现了正冲杀过来的孙坚,华雄心惊,已有逃跑之意,手下不免有些慌乱,萧俊哪会放过机会,试想,萧俊原本就压了华雄一头,又看见孙坚将至,哪有让华雄逃脱之理,故此越战越勇,压的华雄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而孙坚越来越近,华雄也是越来越心急,正想硬抗萧俊一枪后逃命。
而就在这时候,华雄身后李肃大军突然赶到,平添了数千军马,让华雄心中安定了几分,但也是这几分不该来的安定之心,让华雄失去了最后逃命的机会。
加入了李肃的这支兵马,萧俊的数百骑兵尽皆被围在当中,冲突不得,但是萧俊并不理会,并非萧俊不爱惜士卒,而是萧俊已经听到了他豫州大队骑兵冲击的声音了。
在李肃的兵马还没来得及完全包围萧俊数百骑兵时,周仓已经带着那二千多骑兵大军出现在了李肃军的后面。原来萧俊早已料到孙坚溃败逃跑必无多少兵马相随,又担心天黑不分军马,故此吩咐周仓率大军绕到后方,自带数百精锐先救得孙坚,待于追击孙坚之军相交时,周仓掩大军从后杀至,行合围之势,以断敌军归路。虽然李肃的到来,与萧俊所想有些差异,但并不意外。
李肃带来多步卒,且一心想包围萧俊,后面根本就没去做什么防备,这时候周仓杀到,李肃这个并不出众的武将,又不知黑暗中来了多少敌军,勉强在撑了一刻后,吓的不顾手下兵卒和被围在其中的华雄,只带了数十亲兵就这么逃回汜水关了,本来要是他死战冲击先救了华雄,在和华雄寻路逃遁的话,起码华雄可以被救出去,但是现在么…

华雄本来见了李肃大军到来,故此固守待援,欲等李肃合围后,吞了这不知哪来的小股兵马,心中根本没有什么要突围的想法。可谁想,峰回路转,李肃后面出现了一彪敌军,而李肃这个货,尽然就这么丢下了手下本马自顾自己跑了,让本来必胜之局,直接土崩瓦解。
李肃兵马闻听后方杀声四起,急寻主帅,谁想主帅管自己跑了,帅旗一直就往关上而走,小卒们四下一看,还等什么,跑吧,于是乎,数千刚才还是得胜之师的兵马,一下子成了溃败之军四下奔逃,往哪跑的都有啊,周仓领着大军都不知道该从哪杀起了,也就不去管他们了,直接往中间就包围过来了,在中间的华雄现在哪有功夫去突围啊,孙坚的加入,成了二对一的局面,原本就被压制的华雄,这下被压制的更厉害了,没多功夫就添了数道伤口,等他在被孙坚砍中一刀脊背时,瞥见打着豫州旗号的兵马已经彻底包围了四周,华雄就想跑也无路可去了,悲愤的华雄心若死灰,最终被萧俊与孙坚合斩与马下,还在奋斗的兵卒见主将身亡,尽皆投降了。
孙坚杀得华雄,拱手谢萧俊道:“多谢太守搭救,今日救命之情,来日必当重报。可叹我若非祖茂以死拖延华雄,今日死者怕不知是谁了。”
萧俊吩咐周仓收拾战场,回头道:“孙将军,何出此言,今我等同盟讨贼,理当如此。”
这时孙坚部将韩当、黄盖皆来寻主,二人合萧俊兵马正要下寨,程普并黄忠引大军从汜水关来见。
话说李肃,领着数十骑逃回汜水关,路上经过孙坚旧塞,寻得几百散兵,赶到关下,大喊:“开门。”突然关下乱箭射下,火光中一黄字旗下,一员健将手持铁胎弓,张弓搭箭,喝道:“此关,吾已夺得多时了。”话音未落,一箭,射死李肃,并其马,钉与地面,须臾方才听见一声弓响,骇得其余兵马尽皆逃窜。
原来黄忠在萧俊领骑兵走后,暗思奔大路而走时间过长,不如走小路,可赶上主公。于是七千大军尽往小路而走,未到关下,梁东火起,火光冲天,黄忠停军遣斥候去探,斥候半路遇孙坚部下程普,卒引程普来见黄忠,程普引兵到后于黄忠言道:“袁术不发粮草,军心大乱,被华雄乘机袭了本寨,我死战逃脱,不见我主,还望将军往去救之。”
黄忠思绪片刻,言道:“大军混战,就算我去也无济于事,不如你我合力,拿下汜水关,一可断华雄归路,二如若华雄知晓我等袭关,定大惊而来,此孙将军之围亦可解之。”程普闻听有理,故此二人商议拿关。
黄忠先是让程普奔去关下,做拿关状,关上赵岑不知来了多少兵马,只据关而守。而后自带兵马来到,与程普“交战”,程普不敌,逃遁而且,黑暗中赵岑不知何处兵马,见赶走了程普,以为自家兵马,故开城门来引,黄忠乘机斩了赵岑,占住城门后,率大军入关,程普亦率军返回,关内兵马失了主将,自然抵挡不住。故此李肃逃来关下时,黄忠早已夺得汜水关,而那一箭,看的同在关上的程普也是目瞪口呆。
在射杀了李肃后,黄忠、程普二人各带兵马来寻孙坚,等赶到时,韩当、黄盖已寻得孙坚并萧俊正欲下寨。二人言夺关之事,众人大喜,各引兵来到汜水关,就关上屯扎,饱食休养,并遣人去袁绍处报捷。
袁绍得书大喜,谓众人道:“亏得我遣萧太守前往,不然孙将军此战败亦。今萧太守夺得汜水,我等理应前去接应。”众人皆道:“盟主英明。”袁绍的虚荣心甚是满足。
而董卓处,得汜水关丢失消息大惊,董卓女婿李儒,谓董卓道:“今失了上将华雄与汜水关,贼军势力浩大,袁绍即为盟主,绍叔袁隗现为太傅,如若里应外合,徒之奈何,可速除之。”董卓闻听有理,忙让李傕,郭汜领兵去太傅府,团团围住,不分老幼,尽皆屠戮。
自带二十万大军分两路而来,一路令李傕、郭汜引五万前去收复汜水,自带李儒、吕布、樊稠、张济等把守虎牢,此关距离洛阳只有五十余里,来到关上,又令吕布引三万大军去关前驻扎。
汜水关上,萧俊得到消息李傕、郭汜大军五万来袭,卒于孙坚商议:“敌人势大,我军兵马远少与彼,兼厮杀一夜疲惫不堪,又无外援之兵,孤城难守。况董卓大军进驻虎牢,断我军中路,袁绍必不敢轻近。不若乘彼军未至,弃了此关,前去虎牢会合大军。”孙坚思绪片刻道:“萧太守所言极是,我等这就撤关。”于是萧俊作书与袁绍后,令城头多立旌旗,以为疑兵,自带大军劫关中缴获粮草,辎重往虎牢而去。
袁绍先是闻听袁隗一家死于非命大惊,哭倒于地。待神智清醒后,得萧俊书信,与众人商议,分了些兵马前去汜水接萧俊与孙坚,自带八路人马先往虎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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