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正气逼人 仕途风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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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诱人的肉香味飘来,刺激着诸葛信的食欲;在梦中的诸葛信伸着鼻子抬起头闻嗅着香味,突然他站了起来,闭着眼睛嗅着香味寻找开来。
“喂,你在干什么呀?在梦游吗?好了,该醒了,吃饭了。”
赶来叫诸葛信吃饭的施雅倩见着诸葛信的模样,以为他在梦游的给了他一记不重的耳光,立即使诸葛信惊醒过来。
“是谁,是谁在打我?是你吗?我正在寻找美味,你打醒了我,你赔我美味!”
诸葛信惊瞪着尚将手停留在半空的施雅倩,仿佛不相信是施雅倩所为的故意耍起无赖。
“干什么?我不能打你吗?我只是摸了你一下,干吗就让我赔你美味呀?还美味!不就是美味吗,你跟我来吧,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看你一副馋相!”
施雅倩随即嗤之以鼻的告诉了真相。
“哦,真的吗?那我可是美梦成真了!我饿了,真的有点馋了;走吧,倩姐,算小弟我误会你了,小弟在此给你赔理了!”
诸葛信说着便向施雅倩打躬作揖的致歉,令施雅倩一阵忍俊不禁的咯咯大笑起来。
“好吧,我原谅你了;真是丑样儿!如果不是饿了,我看你还得沉泯于美梦不醒呢;走吧,我就是来叫你吃饭的;今天做的真是对你口味的美味哟!对了,你做了什么美梦呀?能告诉我吗?不会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施雅倩边走边诙谐的问了一通。
“嗨,什么美梦呀,这会儿只想吃饭,用餐后空闲再告诉你吧。有喜有忧,不是什么美梦!”
诸葛信如此相告,施雅倩也就不好再问;二人于是赶往饭厅,很快进入了享受的氛围……
饭后休息片刻,施雅倩欣赏着电视,却不忘问起诸葛信。
“信弟,这会儿空闲,你该告诉我你的美梦了吧?”
“好吧,我就告诉你。说来也怪,我怎会突然做起这种梦;我梦见我出书了!”
“你出书了,真是笑话!你写书了吗?你还没动笔呢,就出书了;这可真是做梦啊!”
施雅倩听后顿时一阵取笑。
“不错,这就是在做梦。我梦见我真的出书了,是那个沈编辑帮助出版的;可是我得的版税被沈编辑扣去了百分之二十。我实在弄不明白,他干吗会扣去我的版税呢?他说过,只要我帮助了他,他就会帮助我,咱们互相帮助;既然是帮助我,那他怎么还敢扣我的版税,我发觉他这个人真的有些不通人情呢!”
“嗨,这不是做梦吗,做梦你也当真,你真是傻瓜!”
“可我,可我预感沈编辑这个人真的有问题,不然他怎会突然出车祸;我觉得这其中暗藏玄机,也许就是他得罪了一些写作的作者作家或出版界的人……”
“好了,别这么怀疑了,安静的时候你好好预测一下,不就明白了吗!”
“是的,我是要好好的预测一下。探查这件事的内幕,可能要得罪一些出版界的朋友或作者作家朋友啊!”
“公道自在人心,你不用担心这么多;因为你是代表正义的。”
“好了,咱们就不要议论这么多了。倩姐,我先去洗澡了;然后我就去休息预测,你晚一点再休息吧。”
“哟,你想撇下我呀,没门儿!咱们双宿双栖,洗澡也要一起洗;以后多洗鸳鸯浴,才能使咱们的感情更加牢固甜美!走,我也想洗澡休息了,咱们就一起洗一起休息吧。你放心,你预测时我不会打扰你的;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诸葛信想先行离去,却被施雅倩拉住并要求双浴双栖。
“就你难缠!好吧,我拗不过你,随你吧。”
施雅倩于是关了电视,愉悦的挽起了诸葛信的胳膊;她们二人一块儿前去拿了睡衣等,然后步入浴室洗起了鸳鸯浴。
沐浴爽快之后,施雅倩果然没有打扰诸葛信,她躺在床上安静的休息着。诸葛信独自坐在卧室的沙发上,诚心静默的预测起来……
施雅倩不知不觉的很快进入了梦乡,诸葛信没有打扰她,预测完后便静静的睡在了她的旁边,也慢慢的进入了酣梦。
翌日一早,诸葛信叫醒了施雅倩,告诉了她有关他的下一步行动计划;施雅倩深信诸葛信的智慧人品,没有要求他什么,只好任由诸葛信自行决定;诸葛信于是辞别了尚未睡醒的施雅倩,根据预测信息中的提示赶向了目的地……
诸葛信再次向住院的余经理打听了一下消息,打探到了向沈编辑敬酒的那位年青人的住所;然后风尘仆仆的赶向了樟树林小区。
终于在樟树林小区内找到了灵动斋,只见这个灵动斋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住的套房,只是在防盗门上贴了一块刻有“灵动斋”的不锈钢招牌而已;诸葛信小心翼翼并礼貌地敲起了门……
“谁呀?恕不见客!请电话联系。”
过了一会儿,室内传出问话,里面的人并没有前来开门。
“喂,倪先生,我是余远征经理的朋友,是他介绍我前来的;我想与你好好谈谈。”
诸葛信只好抬出余经理,想来屋里的人该理他了。
“余远征经理的朋友,想与我谈谈;好吧,你稍等。请问你尊姓大名?”
姓倪的透过防盗门猫眼瞧了一下门外,旋即开了防盗门上的小窗,仍不愿开门的问起了诸葛信的姓名。
“哦,免贵,在下诸葛信;有打扰倪先生的地方,还望海涵!”
“诸葛信!你就是被人们称为‘东方侠探’的那个诸葛信?”
“不错,惭愧!惭愧!人们抬爱,在下实不敢当!倪先生,有什么指教吗?”
“哦,不敢,不敢!倪某真是有眼无珠啊,连大名鼎鼎的‘东方侠探’都不认识,真是惭愧!来,请进。”
倪先生吃惊的立即开了门,客气的迎进了诸葛信。
“谢谢倪先生!倪先生不拒绝在下,在下就感万分荣幸了!我不客气了,就先坐了;请倪先生就坐,我想与先生大谈阔论一番。”
诸葛信先行坐下的似乎反客为主。
“请不用客气,进屋便是客,请随便!东方侠探今日莅临草屋,想必有何指教;倪某正等着诸葛先生开悟啊!非常乐意,愿意向侠探先生讨教!”
倪先生变得谦虚的随即坐在诸葛信的对首,愿意与诸葛信长谈。
“倪先生谦虚了!咱们互相研究,互相学习!在下只是有一些事情不明白,想在倪先生这儿得到一些解释而已。”
“好,好,乐意洗耳恭听。且慢,待我为诸葛先生倒上一杯清茶,然后再谈吧。敝人潦倒,没什么好招待的,唯有清茶款待,还望谅解!如果连清茶都没有,那岂不是要怪我倪某太不尽人情了!你请稍等,我去去就来。”
倪先生这时发觉有欠妥当的立即一阵解释,随即赶着倒开水去了。
“喂,倪先生,不用客气!”
诸葛信无法拦阻的只得勉强谦虚了一声。
不一会儿功夫,倪先生便端来了两大杯白开水,慎重的放在了诸葛信面前的茶几上。

“倪先生,不用忙了,快坐下来吧;咱们俩就安心的畅谈。倪先生,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在这里就我一个人住。我是搞创作的,需要安静;所以我很少与家人住在一块儿。诸葛先生,不知你问这个有什么用意吗?”
倪先生对诸葛信的问话似乎有些不解。
“哦,不用奇怪,我只是好奇而已!倪先生是搞创作的,这可以理解。倪先生,在下总觉得你这种生活有欠完美;你这样做,不是冷落了家人吗?不知你的家人有何感想,她们能否忍受得住这种寂寞;所以在下冒昧的劝先生一句,还是与家人住在一块儿的好,这样也许会给你增添许多灵感。艺术来源于生活,但又高于生活;如能与家人享受幸福的生活,得到家人的激励与帮助,我想更能创造出活灵活现的感人作品。倪先生,你觉得呢?”
一阵沉默,倪先生没有立即回答诸葛信的话。
“哎!有些事情诸葛先生是不会明白的!我的人生其实是十分坎坷的,没有人乐意支持我的事业,大多数人认为搞文学是没有出路的!出于对文学的热爱与追求,我艰难的活了下来,好不容易才闯到了今天这一步;可是仍然没有多少人理解我,支持我!我的家人,她们也不理解我,坚持与我两地分隔,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过了一阵,倪先生终于道出了心里的苦衷。
“哦!想不到倪先生是有着诸多苦衷的,真是对不起!倪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家人为什么要抛弃你呢?”
诸葛信有着抱歉的仍然继续探问。
“哎!一言难尽啊!男人找不到钱,没有自己的事业,不能养活一家老小,有谁喜欢你?有谁又愿意倒贴本钱供你吃喝消遣?我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没有钱,又没有完全建立事业的没用的男人!家人愿意理我吗?不会的,她们只认识钱,只道没钱的男人就是毫无用处的人!我活该,我活该呀!养不活一家老小,我真是没用的废物啊!我自己都觉得没脸见家人,家人又怎会与我住在一块儿呢!”
倪先生说得很是感慨的泪流满面。
“可以理解,值得同情啊!倪先生,你不是专门搞创作的吗,难道你写的东西卖不到钱?你都写了些什么,怎么会如此贫困?”
诸葛信似是不信的发起疑问。
“哎!诸葛先生不是搞咱们这行的,很多事你不会明白;隔行如隔山啊!如今出版业不景气,咱们这些写书的自然也跟着倒霉了;出版社不愿出版咱们这些不出名的人写的书,要想出书就只有自费出版或选择合作出版了;可是我到哪里去弄这些钱呀,于是就只有忍气吞声的将一摞摞的心血之作搁置在抽屉了!要想出头,要想成为家喻户晓的作家,实在太难了!写书难,出版更难;要想出名,更是难于上青天啊!”
倪先生抹了一把涕泪,心酸不已的喝了一口水;他的一肚子苦水真是无处可倒啊!
“这真是苦了倪先生了!诚然,倪先生说得不错,如今想在文坛出名的确有点难;不过,倪先生你可以选择自由撰稿呀,给那些报纸、杂志等写写文章,不也可以挣得一些报酬吗?还可给网上投稿,对于你的名望,我想会有一定帮助的。那些被网络炒红的写手,不也很快变成了成功人士,而受到众多粉丝的追捧,开创了新的人生里程。倪先生,我想你也该考虑考虑先向这些方面发展了。”
诸葛信有着见地的想给倪先生指一条明路。
“哼!诸葛先生也许只看到许多表面的东西,而深层的东西,你还没有摸透啊!我不喜欢小打小闹,不想给那些报纸杂志什么的写文章,这样于事无补;除非我真的无法生存了,我也许会考虑一下!至于向网上投稿吗,我也不想考虑;因为那些被网络炒红的作品大多不值一看,乱七八糟的一点没有文学价值,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那些迅速出名的作者,得到了巨大的商业利益,可批评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名声很快就会被搞臭的!出名难,出了名也难啊!任其自然吧,平生浮云,淡泊名利;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吧!”
倪先生很有见地的非常执着,他不想改变初衷。
“很好!难得倪先生如此看得开,两袖清风,淡泊名利啊!在下不甚明白,你是靠什么维持生计的呢?既然没人支持你,你又不屑自由撰稿;可你如今生活得好好的,你的经济后盾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诸葛信被弄得有些如在**雾里。
“谢谢诸葛先生夸奖!应有此问,看来诸葛先生甚是明理!我也小有成就,出版过两本书籍,有了一些微薄的稿费收入,才得以勉强糊口啊!”
倪先生道出了一些真相。
“看来倪先生已经成功了,至少已经迈入了成功圈内,只是没有多大收益而已!对了,倪先生,你认识沈编辑吧?”
诸葛信不想再闲扯的谈入了此行的正题。
“沈编辑,哪个沈编辑?不认识!”
倪先生惊诧的变得有点不自然。
“倪先生不用紧张,我想你认识沈编辑;在余经理家,你曾经向沈编辑敬过酒;沈编辑已经出了车祸,如今尚在住院治疗;作为朋友,倪先生难道不想去看望一下沈编辑吗?”
诸葛信察言观色,留意起倪先生的一切动静。
“他的命真大啊,没想到他居然能保命!不错,在余经理家我的确见过一个姓沈的;你说的大概就是那个姓沈的吧?怎么,他是编辑呀,出版社的吗?如果他是出版社的编辑,看来我得去巴结他一下了!不过听我朋友说,这个沈编辑好象作风不正派,专干些骗稿扣税的勾当;不是好人啊,当然会出车祸了;没丢命残废,就算他万幸了!”
倪先生有着遗憾地明知故问的有些言不由衷。
“哦,没想到倪先生这么感慨,有些幸灾乐祸!你不喜欢沈编辑,也不该这么咒人的落井下石吧!”
诸葛信从倪先生的言谈举止中已经看出端倪。
“怎么,这种骗子也值得同情吗?如果这种骗子不被报应的话,那天下就没有什么公理了!咱们这些作者辛辛苦苦的努力耕耘,到头来却被这些出版界的败类榨去油水,这写作还有什么意思!这些败类该遭天遣!诸葛先生,你还是回去仔细问问那个姓沈的做过什么亏心事吧;如果他想得起,那他自然就会明白为什么会有此一劫了!”
“好吧,今天咱们就谈到这里,我改日再登门拜访倪先生。这是在下我的一点心意,我支持你继续写作,希望你能写出惊世之作!请不要送,在下告辞了。”
诸葛信随手摸出一叠人民币放在茶几上,足有两千元之多,然后迅速离开了“灵动斋”。倪先生拿着这叠人民币,欲言却止,他想感谢,却没有道出声;他怔立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诸葛信离去,默默的流着眼泪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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