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说这些陈词滥调的呢？
这应该归功于我的修炼，那时我还在隐秀壑，其他的弟子都是打坐，而我有一间专门的石屋供我修炼，我只要一进入状态，一股神圣的感情就会支配我，刹那间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尽性而舞。
那一次，我舞得不知为何放声大哭，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我仍然悲痛激动不已。
第二天，师傅让我修理被我运功破坏的石屋。
“你要明白，这是一个劫，你必须挺过去。如果你不能领悟其中的真谛的话，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知道师傅指的是在我听说了“下界”后，无心向道，却强行修炼，差点走火入魔。师傅带我去了一个祭仙神殿，那是一座灵堂，是灰飞烟灭的神仙的灵堂，传说他们是在地面大清洗时被幽冥界打死，被暗兽吃掉，魂魄丢掉，消失无影踪。
我和师傅祭拜了他们，对逝者的敬意，让我不由再次泪流，一出殿，我就激动地跳起舞来。
这也是天界肯让我上蟠桃宴会表演的原因。我把我对前人的感动，身为仙人的自豪淋漓尽致表现出来，我知道师傅的教诲，就是天界的定律，而要想赢得上仙的喜爱，不站在天界的立场上是不行的。
也许这不是我这个弟子应该了解的，但事实如此，居住着所有仙人的地方——“天界”对仙人们有绝对的权力，任何反对天界的行动，都是与整个天界为敌。这个地方是那么纯洁，高尚，千百万年来，它一直为仙人们服务着。
“可是年轻的弟子们越来越不理解我们了。”上仙们决定奖励我一颗仙丹，助我五百年功力，帮我渡过这一劫，“要多一些像你这样的弟子才好。”
有什么别的更好的方法让仙人重回地面吗？我不知道。从某种意义来说，我还要感谢师傅给我开炉，赐予我一枚仙丹。听说仙丹的炼治极度复杂，只有上位的仙人才能炼成，而且仙丹的分配是由天界来决定。
如果不是我的舞蹈全释了仙人们的高贵与仁慈，如果不是恰好被天神三大主神——落华大人看见，我可能要等上很久才能得到仙丹。而等轮到我，大概已是几千年后的事了。
“等到地面的人们再次对我们恢复信任，我的职责也到头了，”落华大人慈祥地看着我“也许我会是第一个云游四方的仙人。”
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回忆里，我朦胧地发呆。
来自寒潭的呼唤把我叫醒，这是最安全的方式。我的脚踝上绑了一根苏易的头发，我能从心里听到他的声音，他说的话和我预料的差不多。
我起身走出房间，天色已晚，紫黑色的天穹里只存一抹暗红。我注视着它，直到它消失不见。
从京玉传来的消息，在外出的弟子中，只除了我，另三个人受到了暗兽的袭击，还有一个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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