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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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原来的问题:如何从祥琼大人的口中套出话来。
地面——安静平和得很,根本没有任何的疑点,我却无法补捉。
我欲发倾一个猜测:苏易可能在就是在这个附近,也许就在冰海里——否则祥琼大人不会留在这里。
冰海是个不可测的地方,比地面更加危险,有什么谁也不知道。到处是轩辕天昭的人,除了柳月,也不知能否用得上,轩辕天昭是暂时忍下来了,我的身体却时好时坏,厚着脸躲在榻上,脸上挂着微笑,看着轩辕天昭的变脸过日子。
想得太出神,我竟看着花儿发呆了,一回神,发现面前站了个人。
“啊,师傅?!”我惊叫起来。
“西雨啊,跑也没有用,你就不要动,陪师傅说会儿话吧。”师傅轻声说。
“那怎么……”我看着师傅灰暗的脸庞,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走过去,跪在师傅面前“师傅,……”
师傅虚弱地笑笑:“西雨,你瘦了,看这阵子把你累的……都一年多了,怎么就这么快呢?你们都散了,就觉得这时间,跟飞似的……”师傅喃喃自语,空荡的眼神在我的脸上游移。
“……”
“日子快了……这记性也奇怪,你说……我怎么觉得你已经长大了?可是一闭上眼啊,你在天池随风而舞的时候,在隐秀壑的时候……都比昨天还清楚……”师傅轻轻笑了起来,“直到你给我的‘醉卧千年’……后面的事情都不清楚了……”

“对不起,师傅。”我低着头。
师傅乏力地停下。
“逃吧,你就是你,不要为别人而活,逃走了也好。”
师傅慈祥地抚摩我的头,脸上挂着笑。
“你只是你自己,而不是其他的人
无论你装成别人做了什么,都不能改变原来的你。
你可以强迫自己做任何事情,但你终将做回你自己。
这是西雨你的本质,是你的本心,是你意志不可更改的,你可以假想你是别人,但实际上,你什么也不会是你的。
违背你本意所做的一切都将伤害到你,你还是逃吧,逃出你自己给自己设的陷井,做回真实的自己。”
雨点落下来。
下雨了,我想。
在我的周围,所有的雨点都静止不动,它们漂浮在空中,呈现泪滴的形状。
那是谁的眼泪啊……
看到我的宫女与侍卫,全都瞪大了眼睛,动作笨拙。
我想了好久才明白为什么。唉了一口气,我闭上眼睛。
所有的雨滴顷刻间迫不及待地奔向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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