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七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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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七颗痣
我在反恐,也即半条命整个网吧里基本上都玩这个,其中气势可想而知,枪声,爆炸声;惊叫声,叹息声,此起彼伏。我的兴趣却高不起来,或许说是萎靡得可以。因为我总是死,而且死的极快,基本上是买了枪,冲出去,跟着就挂了。看战绩清单,杀死的对手数几乎为零,因为那个数值几乎是自己死的次数的一个零头。这样的战绩几乎把我的自尊伤透了,所以我决定不完了,决定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我去吧台结帐时,发觉时间其实还早,九点多。还没到十点,这种时候对我来说还早,因为我不过十二点后根本就睡不着。但我还是没有再回去游戏,而是结了帐出了网吧。
街上的行人已少了很多,这突然地让我有了些清新的感觉;其实不论城市的大小,不论某个时候都不会有多好的清新空气,但我确实这样感觉到了,也或许是我刚从网吧里出来吧。同时我也感到了些茫然,一时不知何去何从,如果真的回去睡觉的话,对于我来说是个笑话。我正随步而走时,听到一声“开开”。开开是我的名字,可能有人在叫我;但老人曾说过,电视电影里也说过,如果很偶然的时候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时,最好不要理睬,最好装作没听见,所以我就装着没听见,仍然地往前走。
但又听到了第二次,而且大声了点,更急了点。声音离得还有段距离,仿佛在街的对面,所以我停了下来,看向了声音的发出处。那是个中年人,当然是在叫我,神情很急。我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奇怪地不是他身上穿着怪,但一时却又不知道怪在哪里。我没有过去,只是站着看他。那人就更急了,道:“开开,请快点过来!”我才过了去,看得出他并没有什么恶意。
走到街中时,我才忽然的明白我为什么感到奇怪。他站的地方是个很黑的角落,黑的地方不可能很清楚地看到站在里面的人,但他让我看得一清二楚。他难道是鬼?我这样想到,同时也感到好笑,虽然某个时候我也会感害怕,但我又相信世界上可能根本就没有鬼。虽然犹豫,却也并没停步,也已走到街对面来。他也走了过来,并边递给我一张纸边说:“明天在点灯山飞来石向北第三棵树后草坪相会,一定要来,切记....”他说的这些话我没听懂,正要问时,天空突起轰鸣之声,震耳欲聋。我本能地抬头看。半空中有一巨大的火球划过。流星吗?显然太大了;冲进大气层的陨石?这么大!那不马上就有一场灾难?但我没担心灾难,而尽是惊奇、稀奇而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了神来,面前跟我说话的那人却不见了,我当然又吃了一惊,看周围,也无他的影子,只是有些昂头惊叹的其它人。他去了哪里?怎么能这么快地就消失了?我有些恍忽,便看手里的纸。很沉,A4纸大小,黄色而很有光泽;上面的字不多,是:请君明日于点灯山上飞来石向北第三棵树后草坪相会,勿错过,切记!切记。我先还惊奇手里的纸是不是黄金做的,因为对黄金没有太多研究所以不敢肯定。但看了上面的字后我就更吃惊了。出城几里路是有座小石山叫点灯山;点灯山上确实有一块很独特的大石头叫作飞来石;但飞来石不论是向北向南,还是向西向东,绝对没有草坪。山上几乎都是石头。石头上是长了一些树或草,但那些草都是一碰茹血的芦苇,就算砍平了也称不上是草坪。
我真的怀疑我是在做梦了。这个时候却又听到身后有人叫我了。这次我没有犹豫,立即转身回头。来人叫陆丹,长得还算漂亮,可以说是我的女朋友。因为从没有谈及过婚嫁,只是还算耍得来,有需要或有兴趣时又相互解决一下,说或许更合适一些,当然,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对于能遇着我,她显然颇有些意外的高兴,笑着说:“站在这里干什么?”我便说做梦。她就说,“是有病吧,我看着你这样站了很久了。”跟着她便看到了我手里的纸,一把就扯了过去,跟着又“啧,啧”称奇,惊道:“黄金做的?哪里来的?哪里捡的?这是什么?请君明日于点灯山上飞来石向北第三棵树后草坪相会,勿错过,切记!切记,什么意思?是叫你吗?”
“当然是我,难道是你?”老实说我有点烦她。
“是什么事情?”她又问。
“大事情,不能乱说。”我便将纸拿了过来,折好放进了口袋里。
“神秘什么?”她有些生气,但显然又不愿意跟我争,便就说,“一起回家吧?”我就笑了,说你回去就回去啊,你我又不是一个家。”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么晚回去阿姨不是要骂你,我去了,阿姨会给我面子的。”
没有办法,只得跟她一同回去了。
可刚转了一条街却看到大鸟和小马哥一帮人汹汹来了。这让我感到很不妙,拉着陆丹的手就往反方向跑。没跑出几步便就听到大队人马追来的轰轰之声,当然还有大鸟嚣张大喝你丫的还跑得了么的声音。人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我还是尽力地跑。因为有陆丹,所以就跑得慢些,跑到青龙街时他们几乎就已经将我包围了。前后有人,没有办法,只得跑进了青龙一街。没跑出多远,街的另一头又显出一队人来。一街与二街之间有条巷子,所以就向二街跑去。刚出巷子就看到二街两头已尽是人了。我们也就不再跑了,因为没有路了,是还有一条街叫青龙三街,但二街与三街之间并没有巷子可通,现在后面及左右都是他们的人,我就成了他们要捉的那只鳖了。鳖还有壳,还可以将头、脚宿进壳里躲一躲,但我们没有壳,所以只能苦笑了,等着被K。

“知道跑不了,还这么费力跑干什么?”这是龙哥说的。我现在就是只耗子,而他们当然是猫了。猫爪前的耗子当然是跑不了,当然也不必急着吃。
“丫的!没想到有今天吧?”大鸟说的。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是我们的人打的,此时又是极度嚣张的表情,所以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我没敢笑出来。
“不就是我一个人,喊这么多人来,太隆重点了吧!”我说。
“如果知道只有人你一个人,当然就用不着这么隆重了。我也佩服你,做了事后还敢一个人出来,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了?”龙哥不愠不恼地说。
我终于知道太托大了,但后悔也来不及了。
“跟他罗唆什么,龙哥,让我现在就去废了他...”大鸟说的。但没说完,龙哥就没让他说了,“急什么,既然来了,难道我不会帮你讨回来吗?”
看来有戏,至少也可以缓一缓,虽然挨一顿总是免不了的,但能拖则拖吗,能晚一点挨打总比早一点挨打好吧。
“龙哥,你知道我们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打大鸟的,她泡我大哥的妞,要是我不长眼睛去泡龙哥你的马子,你也会狠狠地教训我一顿的...”
“这个我不管,既然我来了当然不会平白地就又走了,我也不想跟你们闹得太僵,我给你两条路,一只手,当然你可以选择自己来,另一条路就是,如果你能出得了二街,这笔帐也就算了。”
我靠,这是什么路?一只手我当然舍不得;冲出去,这么多人,我空着手要冲出去,那不是比蹬天还难?“小马哥这样说了,那我还有什么话好说,不过,可以让她走吧。”陆丹基本上还是个好女孩,正在我身后,漱漱发抖。
“当然!”
“还不快走!”
是担心我,显然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拉泣得满脸泪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不会有事的,走吧!”我苦笑着说。但她还是有不想走的意思,我火了,喊道:“你想给他们啊,还不快走!”她终于走了,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而大鸟他们这些人自然就围得更近了。
“大鸟哥,不要这么急吗,给点面子,要打的话也等马子走远些吗,要不然多不好看。”
“丫的!你也知道啊,那天怎么不给我面子!”
“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在我狠狠地说这句话时,也即狠狠地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上,他也即脸色立变的跪在了地上。我当然没空再理他,想转身跑。但显然跑不了,周围都是人。百忙中从一人手里夺过了一根铁棒来。乱挥一通希望能缓解一下危机,但显然不行,背上一痛,中了一棒,跟着腿上又中了一招。跟着知道反抗是没有用了,便抱头蹲在了地上。
几乎是棒如雨下,我想我很可能就这么英雄就义了。但没有,突然地响起轰隆之声。或许来得太突然,把他们惊住了,一时忘记了打我。我松开手抬头看,看到了的尽是刺眼的光芒,光芒的中央便是一一团巨大的火球,正从空中向我们冲来。他们比我先发觉,还有时间反映,还可以尽吃奶的力气跑开几步,但我没有,当我站起来时,火球便已到了眼前,跟着呢,我就腾云驾雾了....
等神智稍回来一些,一眼便看到了二街,而自己却倒靠在三街一房屋的墙根下,而隔在二街与三街的一些房屋竟被撞倒塌出了很宽的一条大道来。低头一看,怀里还多了个人,一个穿着奇怪而又不认识的人。
“你就是开开?”那人说。
我茫然点头。
“终于找到你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找我,但显然看得出他为此发了很大的力气,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说了这句话后,鲜血就象喷泉一样的从他嘴里股股涌了出来。或许惊得太过头了,我就忘记了动,而盯着看他喷血。等终于可以反映时,那人消失了,平平白白地,在我亲眼盯着之下消失了,我立时骇得蹦了起来。
我想我在做梦。冒烟的房屋,地上横着的几具焦尸;惊叫哀嚎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响的警笛声,这梦未免又太真实了,未免又太残酷了 嘟嘟小游戏 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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