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奈河桥争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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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想挣脱这奈河的束缚,爬向另一个寂静的地方。冷飞燕慢慢把头转过去,却惊异的说不出话来,他不敢相信刚才那苍劲有力的声音竟是从眼前这个有十七八岁模样的女孩口中发出来,一刀和见血也把头转过去,两行口水顺着口角滴了下来。“婆婆”随心淡淡的叫了一声。
“你叫他婆婆?”冷飞燕似乎没有听清楚,把头转过去问随心。
“恩,怎么了?”
“没。。。没什么”冷飞燕把头又转回去,仔细打量眼前这一女子,看上去清秀的脸庞,在额角有几丝明显的皱纹,手上皮肤也略显粗糙,不像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该有的,但如此清秀的脸庞仍另他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确定之后又把头面向随心,然后三人背对着梅空呕吐不止。
“竟敢侮辱婆婆,看我怎么收拾你”随心诧道,身形飞起,如踏祥云般;抽出那萧空中画几圈,顿时幻化出一个“千佛玉盘”,这千佛玉盘乃悲冥咒的上乘功夫,由佛音玉萧将空中天地灵气导出,然后那盘旋转不止,采集方圆五里大小寺庙中的佛法香气,汇成一体,其威力大得无法估计,若将此法练得上乘,也可与如来争高下,但随心对此法也只学得皮毛,若要深修,也只有练成佛后。
但见那玉盘在空中转动几圈,只眨眼的功夫那三人都游了一下,三人应声例下,哀叫不止。后面那三人瞧这阵势,顿时手软,张口在两人后背看了满嘴牙印,顺势挣脱束缚爬了上来,梅空爱抚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净他妈的给我丢脸”话音落下,那逃跑的两个青衫应声例下,趴在地板上,瞬间没了气息,原来都是冷飞燕左右手掌风同时传出,将那二人夺了性命。一刀和见血互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连自家兄弟都不放过,心肠真歹毒啊!”随心冷瞧飞燕,字里行间间透入无比的仇视。
“谢尊者夸奖,在下惭愧不敢当啊?”那扇子当空一甩,一股阴寒之气瞬时冒出。从他胸前以飞箭之势向下,向着地面“嗖嗖”的往前,却是一股极寒的阴风,可说也有300级,阴风过处,飞沙走石,尘土飞扬,硬是将地面拉开一条宽半米,深一米的鸿沟,那鸿沟如山峦一直朝前移动,到达他跟前,轰然一声,惊起万千泥沙,泥沙四溅,将梅琴击出几米远,随心脸上也有不少伤痕,只有那梅空将身形稳于半空中,微闭双眼坐禅,仿佛无事一般。
冷飞燕见这么大的阴风都伤不了这老婆子,心里暗暗嘀咕,这老婆子看来绝非等闲之辈,面对我这极寒的阴风却能稳如泰山,世间又有几人能如此,此时他心里七上八下,不只她是哪路神仙,不敢轻易出马,只是托着下巴左右踱了起来。
“大师兄,这”一刀和见血异口同声道。冷飞燕仍旧没有说话,时不时斜眼瞟那端坐半空的梅空。
“我们受不了了”话音落下,二人挥舞着大刀朝随心砍去,还未到跟前,那刀力已然到达随心身上,胸前那件白内衣斜裂开一大口子,从左腰到右胸已经是血肉模糊,看来这江湖上“一刀见血”的传闻绝不是什么谣言,其刀法之快,刀形之诡异连让随心躲避的机会都没有,那血从胸中喷射而出,硬是将一件白衣服染成了深红色,左手的萧奋力抵地,但身形却如软泥般朝下滑去,滑去。
随心脸色苍白如纸,刹那间仿佛有一股冷流从脑袋向下流动,手脚冰凉如水,紫色的嘴唇半天挤不出一个字。经过青云阵那一战,随心的真元已经被重创,即使有舍利护体,真元亦不能在瞬间恢复,随心能坚持到现在,只是人佛舍利本身的精元无所引发,舍利精元也只能维持极短的时间,一旦精元耗尽,就再也无法护住真元,随心体中那股冷流正是舍利精元不断逸散。
精元流速越来越快,随心支持不住,轰然倒下,任凭梅琴不断的叫唤,却如死人般不肯醒来,梅琴突然停止了叫唤,从随心身旁站将起来,娇诧一声,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剑若流星般砍去,一刀和见血急忙拿出大刀抵挡,刀和剑交织在一起,剑气如虹,刀声响亮,在空中划开无数刀光剑影,万千沙石被抛飞空中,似在空中跳舞般。突然“铿”的一声,剑和刀同时落地。
三人都想弯腰去拣各自的兵器,但却不敢,怕弯腰那一瞬间,刀剑落下夺了性命。左边梅琴怒目圆睁,右边二人凶光毕露,却在那一刻看着对手,仿佛目光可以杀人,要在那一刻将对方看穿,他们就这样对视着。
三丈外,冷飞燕和梅空正在斗法,但见一股冷流由冷飞燕身上发出,在半空不住盘旋,如一游龙状直抵云霄,而梅空这边则是飞出一条五尺宽,薄如纸张的光毯,那光毯与冷流在半空对撞,激起万千气浪,那光毯很快衍生五彩水珠,玲珑剔透,直晃得人睁不开眼,而那气流在光毯的冲击下,逐渐缩小,发出淡淡的光芒,那光毯如蟒蛇出洞般,在空中摇起万千巨浪,张开血盘大口电冲而下,眼看那气流就要被吞没,但见冷飞燕纸扇轻甩,顿时一股更强大的气流注入那冷流中,那冷流注入后,透露出一股不可消磨的寒气,愈发强大,在空中涨大八尺宽,硬是将那光柱往上抵,那光柱如乌龟手刺激般,将头缩了回去,身形渐渐小了下去。
巨浪翻涌,冷气如柱,如一个女鬼在夜间哭泣,阴寒之气直入毛骨,连那路边的不老树也纷纷缩了枝干,簇拥在一起。那光毯的亮度逐渐减弱,发出淡淡的白光,五尺宽的光柱瞬间只剩一小截,那一小截光如哭如泣,力不从心的抖动着。到达光柱顶端,在顶端晃几圈,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却是那光柱爆裂开来,从五尺宽的光柱中幻生出一条七色彩带,彩带上长满各种绿叶和鲜花,风驰电掣般将那气流击出几米开外,爆裂开来,已经没了踪影。
光柱七彩飞亦,在空中转开各种美丽的图形,那些绿叶也响应号召般,在空中纷纷落下,将洒下的奇花围成“心”状,继而变换方向,绿叶与鲜花奇舞,却是形成一门口状,那光柱就如游龙般在半空穿艘。
冷飞燕暗诧,但又怎么肯轻易服输,当时将那纸屑抛向空中,那纸扇飞到空中断裂开来,纸片飞舞骨架分离,但见那骨架窜到乌云上空,在瞬间内变成椽木,那椽木很快在空中架起一架桥,飞燕张嘴往空中轻吹一下,从那乌云上空顿时落下万千雨点,又吹一口,那纸片也飞到桥下变作万千雪花落了下来,南边桥上乌云耸动,雨点轻落,桥下白云游窜,雪花飞舞。北边流光异彩,落叶分飞,鲜花争艳。
梅空依旧坐于半空,双手合十,仍旧没有说话,冷飞燕傲立风中,头发随风飞舞。再看梅琴他们,不知道是看傻了还是根本不想动手,还在对视着。谁又能明白几个小时前刀光剑影,而眼下却能稳如泰山,难道最精彩的争斗竟是延伸的对视力?静,出奇的静,或许世界本应该如此的静,一如既往的静下去。
突然,一声浓重的呻吟声响起,将这平静打破。众人都往那呻吟处瞥了一眼,大拿依旧没有动,仍站在原地对视着。
梅琴左脚跨出,很快又缩了回来。不安,担心,关怀,迟疑在他脸上闪所不定,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眼睛更是回转不定,她何尝不想去,此时她心爱的人就杂几米外的地上呻吟着,那种牵挂的感受又有谁能明白,她开始焦躁不安,脚不住的抖动,几颗泪水不听使唤的从眼角流出,她再也忍受不住,哪怕就在回头的那一瞬间被砍上两刀,她也要爬到心爱的人身边,身体微倾终究向右跨了一步。
“杀啊!”呐喊声四起,一刀和见血同时举起大刀在她背上拉开两道血口,通,出奇的痛,但什么痛都比不上心痛,只要在危难的时候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什么都没关系。她咬紧牙关,依旧前行,每一步都十分的沉重,仿佛举起几百斤的铁锤,落到地上。一刀和见血吓呆了,两把刀停在半空中,鲜血一滴滴往下落。二人站在原地,张开大口,看着梅琴一步一步的朝前。
“哼!”我当梅空什么什么人物,却是个贪生怕死的,徒有虚名的小人,罢了,眼看自己孙女被砍,却仍能端坐于空中,闭目养神,我真佩服啊,啊哈哈。。。。。。。”
梅空挥袖一甩,一股阴风回散而出朝飞燕鱼贯而来,冷飞燕止了笑声,抬起右脚很跺了一下,也有一股阴风沿着脚跟奔流而出,两股阴风在空中碰撞,奇怪的是却没有声响,瞬间内止了气息,几秒后听得一声闷响,一个游魂从桥头掉下河去,水面顿时又冒出几个气泡,汩汩作响。

“哎悠,怕怕。”飞燕拍拍胸口,言谈举止全如女人般。
几米外,梅琴将随心的头枕在脚上,滚烫的泪珠沿着眼角秫秫落下,将衣服弄湿了,有几滴落到随心脸上,沿着嘴角慢慢流进嘴里,梅琴伸出食指将那泪珠轻轻抹去,却任满眼的泪珠下落。
“随心大哥”她一声接一声的叫着,那声音撕心裂肺,在空中飞扬,却化作空气消失在虚空里。
“你醒醒,醒醒。”声音愈来愈苍白,仿佛细柳在脸庞拂动,但那脸庞丝毫未曾动弹。“丫头,他没事。”那声从半空穿来。“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她朝那声音大吼一声,仍止不住的叫唤。
“随心大哥,你好狠心啊,就这样走了,你可知道我爱你吗?”
“你说的是真的吗?”却见随心张开眼睛回了这一句。
“恩”
“那就好,总算没白去冥界走一场。”
“你讨厌,讨厌,讨厌。”粉拳不住的在随心脸上飞舞,梅琴刹时醒悟,意识到随心在骗他,将随心又重重往下一摔,随着“啊”的一声,随心把头转了过去,这次可是真的晕了过去。
“别装了哦,我这次可不会上你的当了。”梅琴冷瞧随心一眼。手抬到空中,那手却重重摔了下来,梅琴这下慌了,大声呼唤着,随心却仍旧没有动弹。
‘小姑娘,他本来没事,被你摔出事来了,你可是罪魁祸首。”冷飞燕取笑道。
“要你管,你这不男不女饿家伙给我闭嘴。”
“竟敢骂我大师兄。”二人冲将上来,却被冷飞燕随手弹出的两颗石子击倒,两个人摔了个狗吃屎,惹得梅1琴哈哈大笑。
两个人从地上爬起,不解的看飞燕。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人要厚道,怎么能因为别人的一句玩笑而大打出手呢?你看你们那么着急往前跑,要是砍到自己人怎么办?恩?恩?”
“属下知错了,谢大师兄教诲”二人极不情愿的退后,摇了摇头。
一团白雾从梅空**底下冒出,烟雾越来越浓,周围的人都咳了起来。但见眉空身体上升,继而落下,将一青色药丸弹入随心空中,但药丸只在嘴中却没有向下。
“快,帮他喂入药丸”梅琴知道婆婆说的是她,虽然她喜欢随心,但女孩特有的矜持哈司是让她略微犹豫,才将口对准随心的口,用自身的真气将那药丸送入随心复中,保持了多年的初吻就在这中情况下给了别人,心里自是又惊又喜,又有些悔恨,毕竟不够浪漫,但为了她所爱的人能够活下来,还是值得的,这么一想,脸上顿时起了红晕,羞得她把她别向一边。
这时随心从地上坐起,喷了一口鲜血,又昏了过去,梅琴傻了,将随心的头枕在胸口,口中念道“随心大哥啊,你不要死,不要死。”
“丫头,他没事,刚刚他吐出来的是胸口的淤血。”
“你骗人,他刚才明明吐的是鲜血,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梅琴怨恨的看梅空一眼。
“丫头,婆婆真没骗你。”
“那我刚刚被砍,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随心大哥吃了药丸就死了?”
“我。。。我。。。”梅空此时就算有一百张口也难辩,何况当着青云沙这疏散个外人,她也决不敢把真相告诉梅琴。
“你看说不出话来了吧,我一直敬重你是我的婆婆,没想到今天你竟然这样对我们,我没你这样的婆婆。”
“闭嘴,你给我闭嘴!”几行热泪从梅空脸上秫秫落下。
“梅空你就认了吧,这又没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冷飞燕也跟着掺和。
“是啊,老婆婆,你就认了吧。”一刀和见血更是火上浇油。
“玫空无奈的摇了摇头,把目光投向空中,她心中明白两天前练“长生术”走火入魔,真元已经耗了大半,刚刚那场战斗也是拼了老命擦司能抵挡飞燕至阴的攻击,那空中的光柱愈加暗淡下去,落了几许的花瓣,里面的真元之气正在消散,她心知撑不了多就5,所以决不敢轻举妄动。冷飞燕看着梅空端坐半空中,有所怀疑,却仍不敢造次,梅空是何许人物,他心里自然明白,以他的功力决不是她的对手,刚刚家梅空脸色苍白,心中猜测多半真元受损,只是他刚刚那一战真元消耗不少,更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所以先用离间计挑拨那小丫头和梅空,少了一个对手总是好的。
梅琴从地上站起,瘦小的身躯却将随心驮在背上,头也不回的朝奈何桥走去。
“你给我回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半空回荡,但终究唤不回那个远去的身影,那身影最后消失爱桥的一头。
“嘿嘿,着下你可是孤家寡人了,要不要帮忙啊?》”
“老婆婆我自是不需要什么了,如果你非要帮的话也可以,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力一抹就算帮我的忙了。哈。。。。。”
“我先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吧。”话音落下,但见万千雨点朝那光柱猛扑而去,梅空台起食指轻点,那些绿叶犹如一只小船将那万千雨点盛下,那雨点在绿叶上滚几番,遂化作露珠在绿叶上耸动。
“起”但见飞燕身形立于半空,双手合十如贝壳张开,瞬间从桥下又有万千雨点飞了出来,到上空中聚成一条水柱朝那些绿叶本涌而去,那些水住肆无忌惮的冲过每一片绿叶,顺势将那“心”冲断了一角,那七色彩带也暗淡下去。梅空坐于空中,顿感经脉断裂,一口金色血液吐了下来。飞燕也不客气将那水住聚成一圈,劈头盖脸砸向光住,那光住急剧的扭动着,不住的低嚎。梅空闭上眼睛,脸上顿时猎了几道皱纹。
眼看斗法就要失败,却见梅空从胸中抛出一金色光环,年动法诀,从那金环中衍生一条金环连,金环链朝那光住绕几圈,那光住却是在瞬间增色不少,很快那“心”形花瓣也被修复。那金莲在“心”字上绕几圈,很快朝那水住而去,那水住却没有避让,以更大冲力朝那金链奔涌而下,金环与水住在半空中碰撞,将那水住吸于心中,残留水滴从链旁缓缓落下。
飞燕站于半空中,诧异地说不出话,他原来以为梅空再无还手之力,却未料到她还有宝物助阵,瞬间内乱了方寸,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大师兄,你没事吧。”一刀和见血将他从地板上扶起,拍拍他身上的灰尘。伤痛,很快又飞于半空之中,将左手食指和中指同时伸出,安年法诀,那桥上的雪在半空中形成一大刀状,朝那光住砍去。
刀落处,激起万千水住,花瓣纷纷下落,绿叶也在瞬间去了大半。梅空瞧这阵势,将一口冥灵之气吹出,那光圈又聚成飞链朝那刀套去,那刀却停在半空中没有动,任由那金链不断的靠近,在将到之时,突然奋力一跃,立于那环之上,这阴柔之物却如利刃般将金环销了一大口子,随者“铿”的一声,利刃从空中抖落,回到梅空手中。
“哼!有什么宝物统统使出来吧。”飞燕傲立半空中,如战神般不可侵犯,只是脸上的脂粉颇明显,掩盖不了他的阴柔之气。
“宝物老身到很多,只是不知道阁下要哪一件。”梅空的脸上显然又多了几道皱纹,经过这几次斗法,她的长生术显然破了。
“统统拿出来吧。”
“只这一件便过了。”话音落下,却见梅空张开嘴往那金环吐了一口金血,那环经过这金血浸润,仿佛重新镀上金色般,愈发明亮,射出耀眼的金光。紧接着又朝那桥一指,那桥飞将起来,如输送带般朝那光住游奔而去。在半空中,如一扇大门傲视“输送带”。
金光闪所,白光耀眼,七彩舞动,将这天空染成一个彩盘。这声音难以形容,如鞭炮轰响,似万马飞奔,更似万兽下山。
猛然听得一声巨响,只见花瓣,绿叶,木屑,雨,,雪花纷纷落下,那金环如石岩般躺在地下。这奈何就在瞬间涨了两丈,河水翻涌着,四面把八方奔泻而去,各种鬼叫杂交一起,万千游魂在那一刻争相逃出,哀叫,怒骂,低吼,狂奔,哭声,笑声各种声音纷纷交织,将这奈何弄了个鸡犬不宁。
那四人瞧这阵势,哪还有新恋战,也跟着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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