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帝王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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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浑身红色的人站在在一排,面对着一个同样火红的黑发老人,他就是火影本人,组织的首领。
“首领,司徒灵灵已经秘密离开了,现在还没查到下落。”火炎恭谨的说。
“公孙千逊有什么行动吗?”
“除了司徒灵灵,龙魂的所有人都在北京,首领有什么指示。”
火影想了想,没有司徒灵灵,龙魂依然强大,“不要管他们,去找天魔岛,联合天魔独孤傲才是我们的目标。”
“是,还有一件事禀报,抓到一个会心灵控制异能的小子,要如何处置。”
“哦,难得,先留下,等忙完这一段在说。”
“好。”火炎六人迅速离开,火影也消失在眼前。
段无心和南宫傲天坐在密室里,武尊刚走,火影和龙魂的秘密现在才知道,让事情更加错综复杂,“段兄,你认为怎样才好。”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段无心。
南宫傲天扶着胡须大笑,“好,英雄所见略同,只有先下手,才能防止独孤傲和火影联手。”
“有了武尊出现,我们没有了后顾之悠,南宫兄早做准备,我也回去打点一下,两家联姻的事先缓一缓。”段无心站起身来,向南宫傲天告辞。
今天随风没有再去水中练剑,因为已经没有必要,无论在水中和还是陆地,都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使剑了。
“哎,家里好冷清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哥哥他们走了快一个月了,还没回来。”风依静趴在沙发上发牢骚。
“是啊,马上就要更冷了。”随风已经站了起来,客人来了,当然要迎接了。
风依静的直觉稍微慢一点,但是也马上发现外面逼近的气势,“好熟悉的感觉,是那个叫什么慕容寒冰的家伙。”
随风马上赞赏,“听觉大有进步啊,这都感觉的出来。”
“那是当然,我是天才。”风依静得意的一晃脑袋。
慕容寒冰已经出现在了门口,逼人的寒气,剑光一闪,人冷剑更冷,“我说过我会再来要你命的,这下没人救你了。”
随风抄过长剑,自信的说,“这次不需要人来救命。”
好从容好镇定,慕容寒冰看着随风,处乱不惊,可是胡乱练了一个月的剑就想对付我,也太高看自己了,“出剑吧。”
可是当随风剑出鞘的时候,气势完全变了,骇人王者气质,居高临下,帝王降临慑服人心的王者之气。
慕容寒冰是懂剑之人,当然知道这以为着什么,这意味了此人的剑术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
风依静如沐春风般的感受这股让人臣服的气质,这种感觉难以言喻,慕容寒冰不会放弃,报仇血恨的信念,让他从这股气质中超脱出来,寒光剑在握,没有什么对他来说比手中的剑更自信的东西。
“你先出手吧。”随风纹丝不动,等待对方出剑。
不自量力,让夺命剑先出手,唯一的后果就是死,随风没有看到他出手,他不需要看到,完全是感觉,两次面对他出剑一击的直觉,没有什么比直觉更快,夺命剑也一样。
金属相交猛烈的撞击声,锐利刺耳,随风只是动了一下手腕,自己的剑端就蹭到了慕容寒冰的剑,所以这致命的一剑偏了,擦着随风的脖子闪过,被劈中的是后面的一张桌子,被慕容寒冰的剑气劈成两半。
“喂,你们要打去外面,别弄乱了我的房子。”风依静看着已经被分尸的可怜桌子,心痛不已。
“快闪开。”随风的剑光如雨点一样闪过,慕容寒冰没有躲闪只是后退,他知道剑绝对不会刺到自己身上,遭殃的只是旁边的桌子椅子和地板,随风的剑气已经把地面刮的惨不忍睹。
风依静大怒,这是什么剑啊,人伤不到,把家里的东西辟的四分五裂,“求你们了,出去打吧,我家的东西都很贵的。”
慕容寒冰没有理会,对于一个剑手,除了眼前的敌人,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把剑练到这个程度,可是剑是用来杀人的,剑注定是要和鲜血为伍的,不能杀手的剑,不配称剑,“哼,你不配用剑。”
随风没有被他的话刺激,轻笑着说,“还有其他的招数吗。”
慕容寒冰停住身行,冷冷的说,“我的剑永远只有一招,一招就能杀人,杀人只需一招。”
两人现在全神贯注,完全没有理会风依静的鬼哭狼嚎以及苦苦哀求,风依静心痛的退到一边,两个破坏狂,比上次燕空行的破坏力还可怕。
随风的剑如雨点一样的密集,每一剑都好象要人命,却绝对要不了人命,可是你即使知道它绝对不会刺到你,你却身不由己的后退,慕容寒冰连反击的一剑都没机会使出。
可是随风的剑招招不伤人却招招伤物,雪白的墙壁,几乎所有的家具,楼道的栏杆,顶上的灯泡,无一幸免的成了他的牺牲品,可是随风已经顾不上这些,他不是风依笑,从来不会在意这些无聊的东西。
好奇妙的剑法,密不透风,全身都被笼罩,除了四处游走,一点办法都没有,慕容寒冰在等待,在好的剑都有破绽,只要有一个破绽,那随风就完了,寒光剑急闪,又是铛的几声,剧烈的碰撞,慕容寒冰的内力没有随风深厚,硬接吃亏不小,几乎剑就要脱手而去。

慕容寒冰冲上空中,只要有一丝出剑的机会,他就有自信可以刺进他的喉咙,机会就在这里,就在随风也跟上杀上空中的时候,慕容寒冰突然向下,夺命的一剑,这一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山上的凉风吹袭,不知不觉已经是金秋十月,太阳下山,天气微凉,那是一个棋盘,黑白两色的棋子密密麻麻的坐落在黑线的交叉处,这盘棋从早到晚,已经下了一天,还没有分出胜负。
能为一盘棋,坐上一天的人,不是白痴就是棋痴,两人是后者,一老一少,老的身体硬朗,不然绝对坚持不了这么久。
“年轻人,可以结束了。”老者一子落下,定在棋盘上。
少年微微一笑,“我又输了。”没有一丝的丧气,非常淡然。
老者开怀一笑,“我们下了一个月,你一盘都没有赢过,却一再挑战,败而不馁,下棋如做人,棋风即人风,你是个难得一见的少年奇才。”
少年对老者的赞赏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把棋盘上的黑白的棋子分开,各自放在盒子里。
“你可还要再下一盘?”老者颇有兴致的问。
少年摇摇头,“老丈你棋艺高超,再下不也不是你的对手,刚才我已经竭尽全力了,老丈可否告知姓名,改日再来拜访。”
老者哈哈一笑,“我们下了一个月的棋,到今天才说了几句话,却连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真是有趣。”
“我叫风依笑,前辈指点,感恩不尽。”原来少年就是‘离家出走’的风依笑,告别了司徒灵灵,机缘巧合,到这里和这个老者下了一个月的棋,完全忘记了自己出来的目的。
这个老者当然不是普通人,一个月前风依笑就看出来了,只是这一个月,完全的围棋所吸引,下棋下到了如痴如醉,浑然忘我的地步。
老者看着这个资质绝佳的少年,是个可造之才,故意陪他下棋,中国围棋博大精深,棋艺之道,不可下看,而这个少年,最需要的就是磨练自己的心境,“老夫段无名,哈哈,无名之人,不必记怀。”
名虽无名,人未必无名,风依笑知道他是高人,恭谨的问,“原来是天王府的前辈,多谢这一月来的指点,让我受益非浅。”
风依笑也是点到为止,这样的前辈高人,不能对他的来历问太过深究,段无名站了起来,“那就有缘再见了,记住,棋武相通,练武如下棋,下棋亦做人,做人再学武。”
“晚辈明白了。”风依笑看着段无名看似缓慢的离开,仰望着天空,这一个月,的确获益两多,下棋,首先要清除杂念,练武做人也是如此,当时自己一人面对大海,清除杂念,一下子就到了空灵状态,雪山一年,突飞猛进,几乎和随风不相上下,慢慢的,又被随风一点点的拉开距离,慢慢积蓄的杂念,一下子束缚了自己,本来已经领悟的东西慢慢消失,又回到了从前,一个错误只能犯一次,要是还有下次,那就不是风依笑。
随风感觉到杀气,不可预测,不用预测,目标已经是他的喉咙,如果把动作放慢,可以清楚的看到,两支长剑交错划过。
慕容寒冰冷笑,一要以为我的剑只会刺喉咙,只要能杀人,刺心脏也是一样,随风被他的假象迷惑,他毕竟不是司徒灵灵,夺命剑只能直觉去判断,直觉错了,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搭。
就在这一剑就要得手的时候,司徒灵灵却没有出手,刚刚回来,就看到这样的决战,不能不说是幸运,如果随风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就不是随风了,如果这都应付不了,也就不是王者之剑了。
慕容寒冰的剑气已经穿透了随风的心脏,可是他的剑却没有穿透,王者之剑真的不能伤人吗,如果是这样,那学之何用。
慕容寒冰毅然停止,完全不自觉的停止,因为随风的长剑已经首先穿过了他的身体,比他还快,夺命一剑。
再尊贵的帝王也会发怒,随风也是一样,剑术是人创造的,剑术不是死的,这就是王者之剑的帝王之怒。
司徒灵灵已经走了进来,随风手上只有半截剑,为什么是半截断剑,这一剑所蕴涵的内力将剑无形的折断,慕容寒冰肩膀插着半截短剑,他没有死,因为随风不想杀他,“你走吧。”
慕容寒冰默然的闭眼,夺命一剑的手势还停在那里,自己的剑离随风的心脏只有一厘米,“我们的仇一笔勾销,我慕容寒冰此生不在用剑。”一声狂喝,寒光剑断为两截。
司徒灵灵没有看错人,随风对剑术的觉悟比内功更高,没人比他更适合学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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