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惊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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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这两天一直泡在迪鹏大厦的台球大厅里。虽然他还是无法找出破解乔治的方法,可每当他拿起球杆的瞬间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异样感觉,这根跟随他近三年的球杆仿佛突然间有了生命,好像并不只是一根平常的球杆,这球杆和他有了一种血脉上的关系,就象是他的手指般,每当击球的时候他都感觉到仿佛手指的指尖触及在白色的母球上,他能感觉到母球上每一点细微的差别以及人们肉眼难以分别的精确度,他现在是凭感觉打球了,不用肉眼去分辨击球点就能准确地将球击入袋中,叶环不由得振奋起来。不过他只是感觉到自己有了不同于以往的经历和改变,但他还是将夜晚与神秘女人的事遗忘。
叶环将这些改变归结为自己勤学苦练的结果,正当他沾沾自喜的时候,郭大少走了进来。郭大少笑眯眯的踱到叶环的面前看着他练球。
“ 蛮准的嘛!”郭大少话语中透着嘲讽。
叶欢没说话自顾打球,他想从最基本的练起。郭大少一边看着一遍手背在身后,在他的手上有一个银质的zipo打火机,他熟练的用一只手**着各种花活,那叮当的声响在空荡的空间发出不和谐的声响。
叶欢心中很是厌烦,可他却不能驱逐这个人,作为‘杆爷’,郭大少就是他的衣食父母,没有他们的赌注,他就只能去喝西北风。
那‘叮当’的声音加杂着火苗‘噗噗’的作响扰乱着叶欢的心绪。
叶欢烦乱不堪,他已无法集中精力,那种心至神觉的感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此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蔓延到他的脑海,他眼前似乎出现了那只火机还有那忽明忽灭的火焰,他似乎想了一下什么,就象我们平常人的诅咒一般。
郭大少猛地大呼起来,他手里的打火机居然燃烧起来,火苗裹住了他的手。郭大少惊呼的将打火机抛开,当火机坠地时候火焰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伪劣产品害死我了。”郭大少一遍甩着手一般哼哼道。
“大少,这么大人了还学小孩玩火,当心些呀”叶欢不紧不慢的说。
郭大少狠狠地看了叶欢一眼:“你还是当心你自己吧!三天后在贵宾室比赛,到时有你好瞧的。”说完他懊恼得走了。
叶欢抚着球杆在那出神,刚才发生的事究竟是否是自己的杰作他有些怀疑,他只不过是想了想而已嘛。
正在叶欢出神之际,他的电话响了,他看看来电是吴雪桦的。叶欢心中忽然有了种想念的感觉。
“叶欢,人家管不住自己了就想要给你打一个电话,你不要怨人家---我煲了汤在你的公寓呢!”吴雪桦娇嗔地说。
“黑天鹅姐姐,小心你的头发都掉进汤里了。”叶欢的嘴里不由得冒出这句话,他自己都不明白这句话是如何出口的。他仿佛看到吴雪桦穿着一袭黑色长裙正在那品着汤味,那长长的发梢垂在了冒着热气的汤锅里。
“呀,我的头发,刚洗的呢!”吴雪桦尖叫道。
“没关系的,发丝乃是人之精血所汇,加在汤里味道没准更好。”叶欢的话语的调侃意味更加浓厚。
电话两头没有了声息,两人都在诧异。叶欢说出口的话好像根本就没经过大脑,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仿佛压抑的心灵突然被释放开来。他的本性在改变着,也许他的本性就是如此却被冥冥中的某种力量封印了。

吴雪桦一手拿着汤勺一手拿着电话朝四下张望,她并没有看见叶欢,更让她诧异的是叶欢的言语,她何曾听见叶欢如此的调侃。“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吴雪华殷切的问道。
“我从没有像现在一样的轻松自在,我好兴奋,感觉是在做梦。”叶欢说。
吴雪桦断定叶欢出了差错,精神上很是紧张她急切地问道“叶欢你在哪?我去找你。你可别乱跑。”
叶欢明白吴雪桦的感觉,他忙安慰说“你不急,我没事的,我一回去找你---要不咱们就在蓝梦咖啡屋见吧!”
这还是叶欢头一遭约吴雪桦,吴雪桦的心就要蹦出来,她忙不迭地说“好,好---”
叶欢出了迪彭大厦并没有打的,他想走走。去蓝梦咖啡屋有一条捷径要穿过一片白桦林,叶欢信步走去,他的脚踏在松软的积雪上发出‘吱吱’的响声,蓦地,叶欢感觉到在积雪下还有一些草的根茎在存活,他们是那样的柔弱几乎只剩下微弱的喘息,那些冻得僵硬的泥土践踏挤压着着他们的身躯,但他们依然做着顽强的挺拔姿态要从泥土中奋起,叶欢甚至感觉到这些根茎触弄着他的脚心有种麻酥酥的快感。还有那些蚯蚓,它们还在地表不远处蠕动,它们的身体发着淡淡的热气。叶欢抬起头,有些风从白桦林的上空掠过,那些风中带着从西伯利亚而来的寒潮之气,那些寒气凝伏于树的枝干结成点点冰霜,树干在不禁的颤栗,而那深藏于地下的根基努力的吮吸着那些消融的雪水并源源不断地供送着能量,让这些冬之骄子矗立寒冬。叶欢不由得痴了,他还是头一次如此神奇的感受到这一切,感受到万物的生生不息与天地转换的玄妙。原来在他眼中平凡至极的事物现在 都像他展示着一种生命的活力,他也仿佛置身于其中感受着万物所感受到的一切。
叶欢来到蓝梦咖啡屋一眼就看见吴雪桦再一个靠窗的位子焦急地等待着。叶欢的眼神掠过她的头顶四下扫视一遍,顿时咖啡屋中的一切都被叶欢悉收眼底,就如同一家超高分辨率的快速摄像机般叶欢能清楚地感觉到每个人在干着什么,甚至每个人的服饰颜色都历历在目。叶欢笑了笑,他看到西墙脚的那位女士正将一套精美的咖啡套碟悄悄藏入自己的怀中,尽管这个动作是背对着他的。
吴雪桦正焦急的四下张望,猛一抬头瞅见叶欢忙起身招手示意。叶欢清笑着来到她的面前走在对面。
吴雪桦见叶欢精神欢快,满脸洋溢着笑意,整个人似乎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莹彩,心里不由得诧异。
“你这天是咋了?每一次见你都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人家担心的你要死,你却跟没事人似的,说话也越来越没有正经---”吴雪桦口中虽是如此说,心下可是满腔欢喜,她见叶欢不象有问题的样子更是放宽了心。
叶欢点了一杯爱尔兰咖啡,透过杯中淡淡的热气叶欢凝视着吴雪桦的双眸,她的眼中似乎一眼能望到底的清澈,那长长的睫毛也异常的妩媚还有那乌黑的发髻透出成熟女人独有的芳香,那样的绕人心动掣人心扉。叶欢现在明白了自己的改变,是出于什么原因的改变他虽不明了,但他接受了这种改变,他也很享受这种改变带来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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