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莫名的未知,我去见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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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要随遇而安吗?不,决没有那样的事。镜中的眸子满是冷冽,那表情竟与小二惊人的神似,我一阵愕然,紧咬的唇开始渗出血丝。
轻轻的敲门声,我一惊,擦去嘴角的血丝,神色悠然的开了门。
进来的却是那个女人。
我面色微微一僵,下一刻便用冷笑掩过了惊慌。
她嫣然的笑着,不是那嗜血的眸子,我几乎以为她是善良的。
“殷老板好雅致!”女人红唇微启。
心中勃勃的怒火凶猛地燃烧,虽已怒极,紧抿的嘴唇却不想发出只字片语,这么阴毒的女人可否还有一丝良知。
“随我来吧,二爷等你很久了。”女人淡淡一笑,迈出了门槛。
“铮……”女人猛然扭过头,破空而来的树枝刮下了几缕断发。女人震惊地盯着暗处,我的心一紧,只紧紧注视着前方,心跳漏了半拍。
阴影笼罩的修长身影迎面而来,皎洁的月光在那阴暗的面上变幻着,眉间肃杀的青气隐隐的跳跃,一丝银光在身后轻闪。
官然,会武功?虽隐隐知道他的事,见到这一幕,我仍是惊讶的不能自己。
女人笑了,笑容却有丝僵硬:“你是谁?”
官然要出手了。我心中只剩下这个声音,波涛光涌的不能平复,我知道,他是决对不会让我随女人走的,可是我必须去,梅宝,还没有回来,我怕她遭遇不测,那样的话,我决没有办法安然活下去。
剑光映亮了官然微眯的眸子,寒的让我一阵哆嗦,那个微微挑逗便脸红的少年,决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全身的痛楚似乎让我疲惫的身子已不能支撑,若然不是我,他决计不会如此。
一局错,则满盘皆输,是了,从一开始我便错了。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那边又是怎样一个未知呢?
“容我与他片刻倾谈。”气氛僵凝,我紧攥了官然的衣朝屋中走去。
“殷老板。”女人唤住了我,眼神中有一丝古怪:“莫要二爷久等。”
哼。我噙着冷笑:“还用不着你来提醒。”
挤身而入,顺手关了门,我几乎不敢看官然那灼人的眸子,我低着头,勉强一笑:“不要拦我,我要去。”
官然却不说话,只以灸然的的目光凝视着我,似要将我看透。
想着,如壮士断腕般拉了门要出去,却被身后的力量轻轻一拉,整个人落入身后温暖的胸膛。
眼中一湿,凄凄的哀凉笼罩了整个心头,我黯然试泪,却无可奈何。
“我不想再有那种担忧……”他将唇埋在我的衣襟:“一刻也不想……”
我压下心下的酸楚,怕他再担心,眨去眼角的泪,回了头嫣然一笑:“官然,这次我带了梅宝回来,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他若有所思的的注视着我,神思似乎极恍惚,飘忽了许久突然定定凝视我,一脸不置信地摇头。
“真的,真的。”我极力装着兴奋的样子,双目泛着光泽:“我们可以一起去闯江湖,亦或在一个美丽的山谷,有一处小房子,屋子前有我养的小鸡小鸭,对了,还可以种菜,然后到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星赏月……”说到情动,泪水禁不住浸湿双眼。

曾经的我或许可以成为那样的人,可是现在呢,是宿命吗?是吗?
双手被握的紧紧的,他静静地看着我,眼神中的情绪星星闪闪:“你总是能说服我……”
“哈哈,傻瓜,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不要担心嘛!”我大咧咧的拍着他的肩,想逗起他的笑颜,见他只是静静的凝神着我,欲言又止,我一僵,再也笑不出声来。
“我走了。”精神一阵恍惚,面前一片朦胧,我迈了出去,紧靠在门边,挡住了屋内灼人的眼神。
官然,不管我如何,你都要幸福的活下去,我无所谓,真的,一直无所谓的。
女人嘴角擒笑,盯着我惆怅地面不发一言,斜睨我的眼神还可分辨出一丝惊惧,似乎还未彻底从刚才的一幕中回过神来。
那马车似乎与上次的极不相同,上次的毫无美感之言,而这次,马是马,车是车,既十分华丽,无法形容此刻的情境。
女人为我揭了帘子,我垂了头黯然上了马车,一探头,便嗅到淡淡梅香,这幽香极为熟悉,却又无从思起。
女人没有跟随而入,只与马夫同坐于帘外。
这静谧的空气,我不禁又是暗自揣测,思维似乎跟不上小二的逻辑。
小二说你办好这件事,本王会好好奖励你。
这话听来似乎订立协议一般,二人已签字画押,只等着履行。
思索片刻,神思已恍惚起来,一路的颠簸,直颠的心情也轻忽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轮仍在“轱碌碌……”的转,轻揭了帘子,东方已泛着鱼肚白,竟还是未到,当下疑惑起来,马车赶了半夜既还未到,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不过,我可是现代人,大脑思维运转速度并不能与之堪比,心绪混乱却还能极力镇定,又是一路颠颠簸簸,折腾的胃一皮波的翻涌,几欲哎吐也刻意压抑。
帘子突被揭开来,递进来一壹水及几个糕点,女人面无表情:“先裹腹,约莫两天便能到了。”
两天?一丝惊惶不安涌上心头,背脊窜进一丝寒颤,这么说来便是离开翠竹萱了,离开,官然……
我与官然说,带了梅宝便离开,纵是不忍不舍也极力挣脱那份担忧与温暖,此刻,却要离开,我以为不会太久的……
我一时僵直,茶壶翻了,湿了一身也不自知。
“我们要去哪里?”话语带着些许心灰意冷及悲凉。
“西临国。”女人扭过头,发丝指在嘴角:“二爷在那等候。”
这话着实又让我惊讶,小二不是在翠倾城,怎么又在西临国?这厮跑的挺快,让我杀了宰相,见风扭头便跑,纵是皇卿国戚也不过尔尔。
我神情冷着冷意,心中当下又将小二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过,他要我去西临国干吗?他可以浪费时日来回逃避,又何必将我接去,莫不是梅宝在那边,还是那边也有他看不顺眼的人,要我于以计谋杀之,想必也是如此了,杀人,真的让他很爽吗?
想到那日,以银钗刺入那胸膛所受的阻力,心中恐惧倍增,手指当下轻颤开来,胃中剧烈的翻滚,无食物裹饥,胸中一痛,吐了几口苦胆水,虚软的瘫倒在软垫上,无力再想,便晕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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