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福祸双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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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我恍惚看见了昌珉姐姐,她抱着一个血淋淋的婴儿。紧紧的抓住我,“阿雪,阿雪。你要救缘景,你要救我们的孩子,他还那么小。母后说他的眼睛像你,你看…”瞬间,她的面容被扭曲,背后插着常到,倒在血泊中。刺中她的人正是元丰。“阿雪,你要救我们。阿雪,阿雪…”昌珉身上一片猩红。
“不,不。昌珉…”我从梦中惊醒。不觉出了一身冷汗,内衫贴在身上凉凉的。帐外一股浓重的药汤味,想要起身,却倍感艰难。“娘娘,您醒了。”芳敏焦急的问。我没有说话。“娘娘,我以为…”夜莺一下子哭了起来。“傻丫头,你还哭什么。娘娘已经醒了,何况…”芳敏安慰她。
“是啊,你以为什么?我不会死的,我还要活着,我还要…”想到昌珉,我不觉流下泪水。
夜莺,你可知道你与我同是皇家公主,你却要服侍我。而今我也只有将你当作砝码,保我一家性命了。
御医将药端进,他后面还有一个人,是我不愿见的。“都退下吧。”他端过药汁,要喂我喝药。
“我不喝,你拿走。”我不抬头,也不看他。他好似没有听见一样,依旧将药汁送到我嘴边。我抬手将药碗打落,“我不喝!拿走!”我冲他大喝道。“不管你想不想,你都要喝!这是命令。”他又端了一碗,我冷笑道:“是啊,就算国主在药中放了毒药,臣妾也要喝。不是吗?”语落,我和他之间的空气好像凝结了。“啪”伴随着一声脆响,药碗被摔得粉碎。我的双肩又被他坚实的手臂钳住,无论我怎样的挣扎。他都没有松开的意思,“够了,你别再闹了,你也要为你腹中的孩子想想…”什么?孩子,我的孩子?我楞住了,为什么他要这时来。此时此刻,我是无暇顾及他的。孩子啊,此时此刻只能说一声。做母亲的要对不起你了,等我回过神,他一起身要走。我拉住他,“是真的吗?”他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我的手中中的滑落。却又被他接住,“阿雪,我只想让你记住,无论什么是发生,我都会守护你的。”说完,他离开了。我可以依靠你吗?我还能依靠你吗?

第二天,一道口谕便来了。命我好生休息,无事不得出宫,召萧安王妃到昭阳殿陪伴。无事不得出宫,无异于将我软禁。断绝了我和外界的往来,也就将我与朝堂之事阻隔。
翌日,王妃到了。她似乎很是欢喜,一翻对我的态度。每日陪我说笑,但我仍绝不对。暗中派芳敏观察她的举动。
是夜,芳敏回来了。“娘娘,果然不出您所料。王妃每日都在您的药中放下微量的藏红花。”为什么,她要杀害我未出世的孩子?何以她对我的积怨如此之深?还好这药我未曾进过一匙。
“还有呢?”我**着她送我的珍珠护甲。“还有院外的一对鹦鹉,每日将娘娘所说之话都会转述给国主。”我的心忽然冷了一下,没想到他也会看走眼,本想用幼娴牵制我的行动,却没想到她要残害我们的孩子。
“夜莺,前些日子。我听你说,浣衣局也有一对会说话的鹦鹉。将那两只也训成同这两只一样的,然后再调换过来,你可明白?”
“回娘娘,奴婢记下了。”说罢,我有些头痛。想必是身体虚弱,禁不起害喜的折腾。便命夜莺服侍我就寝,三更过后无睡意。月色入户,遍地银白。不知母后他们可好,为什么幼娴要置我于死地?
清晨,我实在躺不住。早早的起来,想了想幼娴。便命芳敏去她身边的丫鬟那里打探打探,希望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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