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探狱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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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后,苏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亚蕾克茜尔,想从她的神情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像是明白了苏珊的意思,亚蕾克茜尔起身对着议事殿门外走廊的方向说道::“阿莱克斯,你可以进来了。”
刚说完,一名身穿黑衣脸上戴着一个银色面具栗色卷发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走到亚蕾克茜尔的面前站定。
“摘下你的面具吧!”亚蕾克茜尔以命令的语气说道。
“是,殿下。”那名男子恭敬地回答道,并伸手取下了戴在脸上的那副银色面具。
随着那副银色的面具被摘了下来,那张被隐藏在那副银色面具后的英俊帅气的英俊脸庞也呈现在了众人面前。当苏珊看到那张熟悉到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脸后,彻底处于惊喜之中说不出一句话来。那发色、那五官、那容貌、那身形分明就是哥哥啊!
“哥哥……是你吗?”苏珊试探性地说道。
“是我,玛丽雅。”阿莱克斯对着苏珊微笑着说道。
“哥哥!”两行因喜悦而溢出地清泪自苏珊的水眸中滑落,来不及擦掉她向着阿莱克斯的方向跑去。
阿莱克斯一把把玛丽雅拥入怀里,此刻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他们兄妹之间久别重逢后的喜悦之情。
“希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天出现了这么多的意外,你都把我们搞糊涂了。”看着眼前这一幅兄妹相逢的温馨画面,塞伦斯问道。
“殿下,哥哥当年不是应该被下令处死了吗?为什么他现在怎么还会毫发无伤的站在我面前呢?”苏珊从最初的喜悦中恢复过来,疑惑地问道。
“今天发生地这些事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我特意安排的。”亚蕾克茜尔看着他们一个个充满疑惑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特意安排的?”塞伦斯不甚明白地说道。
“没错。”
“为什么?”
“都是为我今天要说地事情做地铺垫。”
“什么事情?”
“皇兄,很快你就会知道的。”亚蕾克茜尔说到这里见所有人都是一副很好奇的样子,她却突然掉转了话题。“不过在此之前,先解答一下两年前的事情吧!让我想想该从那儿说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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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
那年正是蓝普顿帝国亡国的年份,因为战败蓝普顿帝国末代皇帝为保自己的性命安全而派特使前来斯比利亚帝国商谈求和的事,负责出面接待蓝普顿帝国特使的人是刚刚大病初愈的长公主亚蕾克茜尔。
在后宫靠近御花园的宫墙下,蓝普顿帝国特使正等待着亚蕾克茜尔的到来,宫墙下一字排开八个巨大的木箱。
“不过是求个和而已,贵国皇帝陛下就差人送来这么多的礼物还真是费心了。”亚蕾克茜尔来到放置木箱的宫墙下看到这八大口巨大的木箱后,心里不免暗想这蓝普顿帝国皇帝为保自己的性命安全还真会不惜血本呐。
“长公主殿下哪里的话,这可是鄙国皇帝陛下特意准备的求和礼物以示诚意,还望殿下您笑纳。”蓝普顿帝国特使恭敬地说道。
“是吗?!那就请特使阁下给本宫介绍一下贵国皇帝陛下特意为求和表示诚意准备的这八大口箱子里的都是些什么礼物吧!”亚蕾克茜尔对蓝普顿帝国特使说道。
“没问题。”蓝普顿帝国特使闻言让人打开了第一口箱子,箱子里放的是一匹匹颜色鲜艳亮丽的五彩云锦。
“这可是好东西呀!”亚蕾克茜尔看着这箱子里的一匹匹五彩云锦,对着蓝普顿帝国特使说道,“还真是费心了。”
“哪里,哪里,这只是鄙国的一点小心意而已,如果能让贵国皇帝陛下和长公主殿下高兴,我等就已经非常荣幸了。”蓝普顿帝国特使笑意盈盈地回答,“请长公主殿下来看第二口箱子里的东西,这是鄙国山中特产的一种七彩莲花。服用了它不仅可以美容养颜,还有延年益寿、解百毒的奇效。”
侍从打开箱盖,七彩光芒乍现,淡雅香气扑面而来,七彩莲花花如其名,七瓣莲花花瓣颜色各不相同,看得亚蕾克茜尔惊奇不已。
“这第三口箱子里的是鄙国一种特产的彩色七尾金鱼,它生于淡水湖中。如果要论颜色鲜艳、仪态雅致、体形优美,天下鱼类无出其右。”蓝普顿帝国特使介绍道,“如果放在贵国后宫的鱼池里,一定会为后宫增色不少的。”
“是吗?”亚蕾克茜尔随意地回答着——心中却在想,如果这鱼要真是有那么好的话,就求皇兄把它当是大堂哥的新婚贺礼送给大堂哥好了,省得他总在我面前念叨我当年淘气拿他的宝贝金鱼去喂猫的那件事。
箱盖刚刚被缓缓地揭开,一条小金鱼就急不可耐地跃出了水面,其七色彩虹般艳丽的七色长尾在空气中轻轻地摆动着,在空中**一串串晶莹剔透的小水珠。
亚蕾克茜尔刚要靠近大木箱,天生就比常人敏锐的直觉,在心中突然毫无预兆地警铃大作!
“殿下请看……啊!”蓝普顿帝国特使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亚蕾克茜尔一脚踢向大木箱,接着,亚蕾克茜尔赶紧后退数步远。
蓝普顿帝国特使的身体才刚刚靠近木箱,一支长剑就自箱板中透出;锋利的剑头迎风一晃,划出一个寒亮的剑花——只是瞬间的功夫,蓝普顿帝国特使的身体就被这狰狞的剑势一切为二!
“噗”的一声巨响,木箱的一面木板崩裂,一个穿着黑衣的身影从水中弹飞出来。在四下飞溅的水滴中,在轰然巨响声里,这个人跃入半空中,手中的长剑直追后退中的亚蕾克茜尔。
“有刺客!”原本站在亚蕾克茜尔身后的格雷斯大喊一声,身体一晃封住刺客的去势;手中的长刀直劈过去,借助冲劲,厚重的长刀将空气撕裂开来,发出及锐利的尖啸声。
“铛”的一声,刀剑相击,格雷斯的身体微微一抖,像是在力道上吃了亏。身在空中的刺客一压手中剑头,把格雷斯手中的长刀断为两截;再用足尖轻点格雷斯的左肩,借力腾空,如同一只滑翔中的猎鹰继续追向亚蕾克茜尔。
被刺客点中肩膀的格雷斯,身体收势不住地向前冲去,把木箱撞坏了。格雷斯抛飞在空中的半截断刀犹在空中回旋着,一旁的卢卡随即抢上,凌空一脚将半截断刀踢出——断刀发出呜呜怪鸣声,向半空中的刺客激射而去。那刺客没有回头,只用空着的左手一拳击出——拳头和断刀并没接触到,他是直接以拳势带起的能量打偏半截断刀!
这一武技看得众人张口结舌,而刺客与亚蕾克茜尔的距离也因此拉长了一大步。
眼见刺客来势猛烈,后退中的亚蕾克茜尔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她一边后退一边观察四周的地形,以便找出最好的后退路线——好在亚蕾克茜尔平时常来这地方,熟悉脚下的地形,还不至于在慌乱中退入绝境。
从亚蕾克茜尔察觉到不对头直到现在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聚变的局势让人一头雾水——随行的另几位蓝普顿帝国特使还呆立在原地,没反应过来。刺客的身法太快,近卫们投出的长枪全部偏离了目标。
后宫中警号连响,高度戒备中的警卫军射出了第一批箭弩,黑亮的箭头布满刺客前行的路线上,任何避让格挡都会减慢他的速度。
眼见十来支箭弩临身,刺客举剑格档。亚蕾克茜尔抓准一闪即失的绝妙机会,飞速向后飞退迅速与其之间拉开一段更大的距离。
眼看那些箭弩奈何不了那名黑衣刺客,在这危急时刻,亚蕾克茜尔心里却并没有慌乱,思维反而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等第二次落地腾身而起时,亚蕾克茜尔眼角余光撇见了站在一边的亚瑟,于是向亚瑟喊道:“亚瑟,借你的剑一用。”
“殿下,接剑。”亚蕾克茜尔的一句话亚瑟就会意,马上把自己的佩剑抛向亚蕾克茜尔。同一时刻,黑衣刺客也闪躲格挡开了射向他的十来支箭弩,继续追向他的刺杀目标——亚蕾克茜尔!
亚蕾克茜尔飞身接住亚瑟抛向自己的剑,迅速拔剑出鞘正好挡住黑衣刺客刺向自己要害位置的剑招。两柄长剑在阳光下相撞,跃出几颗火星。
黑衣刺客突刺,亚蕾克茜尔略一闪身举剑轻挡,感到剑身上传来的压力,有了几分小心。几次的撞击更令她明白,这名刺客比她以前遇到过的任何一位对手更难对付。而自己身为女子,本已经吃亏在力道上,又因为最近几个月来连续几场的大病而实力大打折扣,但却凭着敏捷的身手与沉稳的步调压住战局。

所有人都看得出目前的局势是那名黑衣刺客占尽上风,大家都不免要为长公主殿下的安危担忧。要是长公主殿下有个什么闪失,他们怎么向皇帝陛下交代,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可是无奈目前的战局他们实在无从下手帮到长公主殿下,只能在一边呆站着在心里干着急。
场上的局势似已明朗,亚蕾克茜尔完全被那名黑衣刺客压制住,甚至抵不住他的力道,曲下一膝跪倒在御花园里柔软的草地上。那名黑衣刺客再加大力气挥飞了她手中的剑,看到她唇边扬起一道莫名的波纹,还来不及细想,一剑直刺向她的咽喉,想一剑直取其性命。
右手没有剑,但亚蕾克茜尔的左手却拉过剑鞘。面对迎面刺来的剑尖,她毫不眨眼地将手中的剑鞘往前一送,刚刚好完全套住剑身。在所有人都呆怔于她的怪招之际,左手一挥,逼得黑衣刺客主动松手。亚蕾克茜尔立刻从剑鞘中拔出黑衣刺客的长剑,她的右手一扬,冰冷的剑尖立刻就向着黑衣刺客的左肩刺去,顷刻间血花冒出,把黑衣刺客的黑衣都染红了。而此刻,她被黑衣刺客击飞的剑才慢半拍地落地,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响声。
没人出声。所有人全呆了,不能相信,电光火石之间,所有的局势全被逆转。亚蕾克茜尔站了起来,拔出刺在黑衣刺客左肩上的剑,黑衣刺客右手捂着左肩的伤跪倒在草地上,一旁终于回过神来手拿兵器的近卫军士兵立刻一拥而上把那名黑衣刺客制服在原地。
“想杀我,你还太嫩了一点。”亚蕾克茜尔用冰一样的目光注视着那名黑衣刺客。
那名黑衣刺客闻言未说什么,却不得不承认事实。他当然明白那反败为胜的一霎需要多大的勇气与敏捷、准确,这般险中求胜的招数他前所未见过,也未必有勇气使得出来的。但被她那冰一样的目光盯着自己,似乎要看透自己的内心,这种感觉却让他很不舒服。他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用卑夷的目光回瞪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使那如雕塑的脸有半分改变。
“能够逼得我放掉手中的剑的,你还是第一个。”亚蕾克茜尔说道,把手中的剑丢在草地上,看着他的错愕,冷不防地道:“报上你的姓名。”
“布鲁克.奥雷鲁司。(阿莱克斯)”他条件反射地说道。
接过卢卡帮她拾起的剑还剑入鞘,然后还给一旁的亚瑟,亚蕾克茜尔的脸色稍许和缓了一些。“不必这副模样,我至少有权知道是谁要杀我吧!”
“殿下,他要如何处置?”一旁的近卫军连队长克劳德上校上前询问道。
“先把他暂押入斯比克堡大牢,在没有本宫的允许下谁都不得动他。”亚蕾克茜尔吩咐道。
“是,属下明白。”克劳德上校领命后,挥手让手下近卫军士兵把那名黑衣刺客押了下去。
“有人伤亡吗?”亚蕾克茜尔又向克劳德上校询问道。
“蓝普顿帝国一名特使已死,近卫们伤了不少。”克劳德上校急忙报告道。
“命令御医和魔法师,赶紧治疗伤员。蓝普顿帝国特使勾结刺客图谋不轨,把他的尸体拖去乱坟岗随便埋了。其他三位蓝普顿帝国特使也押入斯比克堡大牢等待候审。”亚蕾克茜尔想了一想,“再传令下去,警卫军在帝都范围内和附近乡镇大规模搜索蓝普顿帝国国民,见一个抓一个,给本宫一个一个审问,把这次御花园行刺事件尽量闹大一点儿。”
“是,殿下!”克劳德上校领命转身去吩咐手下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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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皇宫御花园的行刺事件发生后已经有五天时间了,亚蕾克茜尔觉得整件行刺事件有蹊跷,所以费尽唇舌地从皇兄那儿要来了要亲自处理行刺事件的主审权利。
这是一个普通的初秋清晨。窗外,淡淡的残雾已经稀薄,皮肤能感觉到湿冷的气流正缓缓掠过。一抹淡淡的温暖阳光穿透了残雾,投进了御花园里。夜里蜷起的蔷薇花蕾在悄悄地舒展着花瓣,花草叶片上那逐渐成型的一颗颗晶莹的露水,正折射出这抹金黄色光线的璀璨。
用过早膳后,亚蕾克茜尔命人叫来了克劳德上校。拿着一把剪刀修剪着面前的一盆松树的盆栽,她似随意地问道:“那名刺客这几天里还是什么都没交代吗?”
“是的,殿下。属下去询问过审问他的典狱长好几次了,典狱长说他这三天来还是一句话都不交代。”克劳德上校回答。
“是吗?那么今天本宫就只有亲自去一趟。”亚蕾克茜尔放下修剪松树盆栽的剪刀,转身吩咐道,“克劳德上校,马上命人去备马车去斯比克堡。”
“遵命。”克劳德上校领命后退出房间,去吩咐手下士兵去备马车。
半个多小时后,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了斯比克堡大牢的大门处。事先乔装打扮过的克劳德上校先从车夫位置的旁边下车后打开了车门,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身影从马车里走了下来。来到守门卫兵的面前,在克劳德上校出示了一面木刻令牌后,守门的卫兵很合作地打开了斯比克堡大牢的大门。
在进入斯比克堡大牢后,他们一行人一路上基本上可以算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目的地。地牢一般离不了脏乱臭这个环境,斯比克堡大牢的地牢里还有沉积许久的尸臭味,血腥味,角落里散落着的破碎的肢体上还有食腐的蛆,不停蠕动着白色柔软的身体,还时不时有一两只老鼠从你面前经过,这种环境简直使人作呕一天都待不了。
当亚蕾克茜尔忍着那令人难闻的来到尸臭味和血腥味来到关押那名刺客的地牢门前,她终于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时,却在当她见到关押那名刺客的地牢里的情形后,着实令她更加吃惊不已。
潮湿阴暗的地牢牢房里,四周到处都是散落着的残肢断臂,有的上面还有在蠕动着白色的食腐的蛆,整个牢房里都弥漫着腐烂的残肢断臂的臭味和浓得散发不了的血腥味。由于光线不足的原因整间牢房都处在阴暗中,当亚蕾克茜尔终于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时,却让她看到了更震惊的画面。
那名刺客此刻靠坐在墙边,坚实的铁环束缚着双手、颈项和腰际,被扼断了筋的手腕、脚踝处缓缓得流出了殷红的血。残破的囚服处裸露出了他被鞭子抽打到处都是皮开肉绽的形式的鞭伤,纵横交错遍布全身。五天前被她刺伤的左肩处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现在正有化脓溃烂的趋势。
“这是怎么一回事?本宫好象没有让你们这么对他吧!”亚蕾克茜尔转身问着同样一副震惊表情的克劳德上校。
“殿下,请恕罪属下也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当日属下是直接把他给典狱长的,并千叮咛万嘱咐没有长公主的命令不能对其用刑审问。”克劳德上校急忙解释道。
“本宫谅你也敢欺骗本宫。”亚蕾克茜尔说道。
这时那名刺客突然地呻吟了一声吸引了亚蕾克茜尔的注意力,她急忙来到那名刺客身旁蹲下身替他检查伤势。
“看来有人想将他至于死地,幸好我们今天来的及时,他还有口气在。不过以他现在的伤势和发着的高烧来看,不出意外的话最多还能活一天。”检查完毕,亚蕾克茜尔说道。
“属下要不要把典狱长交来,问一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克劳德上校询问道。
“不用,暂且不用那么快打草惊蛇。本宫总觉得这件事后面一定有个什么阴谋存在,我们得把这件事背后的阴谋查个水落石出才行。”亚蕾克茜尔思索着说道。
“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克劳德上校问道。
“先把他偷偷**大牢送去本宫的山庄治疗养伤,让我们的人再找具死囚的尸体冒充他,然后对外宣布他已死在了斯比克堡大牢里。”说完亚蕾克茜尔来到那名刺客的身边,像撕纸般轻松地扯断了铁环,接着在他身上盖上了一件黑色的斗篷,然后让卢卡把他抱起随他们一起离开这间阴暗潮湿的地牢。
“是,属下遵命。”克劳德上校领命道。
从斯比克堡大牢里出来后,一行人就直接上了等候在大牢门口多时的那辆黑色马车上,马车夫一马鞭打向马**就把马车赶向了帝都郊外亚蕾克茜尔的私人山庄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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