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亡比萨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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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帝都着名的,乃至全布兰卡闻名的第一炼术师,终于随着最后一道魔法真元的耗尽而死去了——
滚滚的黑色火焰还在不断蔓延,点燃了周围的杂草,瞬即燃烧了四野,随着火焰的蔓延,在呼啸的烈火声中,不时得传出一声声惨烈的嗥叫,那是镇中的居民。
九级暗系魔法师的强大烈焰,足以将一座小山融化成蒸腾的雾气,在那些惨叫声中,不时地有人影隐现在黑色火光里,人们在拼了命的四散逃窜,屋檐在焚烧,小镇在毁灭……
萨尔的身形悬浮在半空中,在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不屑的笑意,仿佛眼前的场景正是他想要追寻的结果,他发出一声疯狂的大笑,笑声响彻四野,在这炼狱般的环境中,显得凄厉,惨寰。
而此时的威兰,也咬紧了牙关,正在摧动着他所布置的蓝色光墙,企图抵挡住那无边的黑火猛烈的袭击。
蓦的——
在混乱中,一道闪亮的银色光芒在光墙内闪烁,乍闪乍灭,在猛烈的日光下依然清晰可见。
鲁尔面色一紧,愕然道:“那是什么光?”
就在他心生诧异的时候,那道银光渐渐地越来越亮,几乎掩盖了黑火所蔓延出的层层黑幕,随着银光的闪亮,覆盖在周围的黑火也逐渐淡去。
“不要乱了心神!”萨尔对着鲁尔说完,从宽大的黑色大袖中拿出了一支细长的尖钉,他嘿嘿一声冷笑:“让你们尝尝你们亲手制作的矢月钉的厉害!”
他的手腕略略一瞥,一拂双袖,伴随着一声凌厉的劲气,那支矢月钉犹如一根脱弦的矢箭,幻化成一缕白光,迅捷无比地向着场中急射而去。
“砰!”——
一声巨响,淡蓝色的光墙被彻底击溃,而威兰,正在用手捂着胸前,面上一片煞白,牙关紧咬着,干涩的嘴唇间正有一丝丝殷红的血液汨汨流出,染红了他的下颚,滴落在他的衣襟上。
而伊妮和南歌,仿佛承受不了那道强烈银光的照耀,正双手遮盖在眼眸前,围绕在他们身边的那缕蓝色光盾,也随着威兰老人身形的倒落而逐渐褪散去。
他们惟独不知道的,他们之所以会被这道强烈耀眼的光芒照射地睁不开双眼,是因为在南歌的胸前,对,就是那柄银色的短剑,此刻它正在向外界释放出潋滟的光华,缕缕强光不断投射在周遭的大地上,那原本汹涌焚烧的黑火仿佛被浇上水似的,不再跳动燃烧。
随着光线越来越强烈,萨尔和鲁尔也不禁伸手覆住了双眼,面面渐渐呈现起了痛苦状,他们只觉这四散飘散的缕缕光线,正犹如一把把尖利的刃刀在绞割着他们的心灵,使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而那束银光也逐渐收敛,四人缓缓睁开了眸子,企图看清眼前的事物,却因为被耀眼的强光照射过后,瞳孔不断收缩,使得他们一时间无法分辨出眼前的情形。
砰,砰,砰——
数声如闷雷般巨大的声响传来——
随着一声声慑人心魄的巨响,大地开始剧烈地震颤,远处的山峰在不断地摇晃。

在浩瀚的苍穹中传来一声大喝:
“通通都给我抓起来!根据观察那道光源就来自这一片土地!”——
随着这声沉重又悠远的话音落下,碎裂的地表上迸现出了一个个硕大的身影。
那群身影有的象野兽,却长着几支锐利的尖角,身形却十分巨大,几乎可以超过普通大象的几倍,有的却是满面狰狞的面容,在它们手中还提着一柄炳钢叉,在太阳强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遵命!死亡比萨罗大人!”——
那接连不断迸现出的身影,足有几百之众,他们一上地面便四散奔跑,用鼻息不断搜索着,生怕遗漏了什么似的。
那些适才在黑火中奔跑求生的小镇居民,有的已经倒地死去,也有的正躺倒在地上不断地挣扎呻吟着,只见一道道的黑影在他们眼前闪过,霎时那些躺倒在地上的,不管是尸体抑或是人,全被那群群的魔物提在了手中,夹杂着声声裂人心肺的号叫声,扬长而去。
而这时南歌等人眼前的视线也逐渐明朗起来,南歌还未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只听鲁尔惊恐地大嚷道:“魔物!它们是魔物!地狱之王的魔物!”
“这是怎么回事!”萨尔心中恍如受了一阵重锤一样,“难道……难道地狱之王又复活了?”
他们的话声引起了周围魔物的注意,都转过头来,不断向这边虎视眈眈的观望着,萨尔和鲁尔眼看着周围群群的魔物正在向着四人所站立之处逼近,只觉自己就象被困在牢笼里的动物一样无助。
他们想施放魔法,企图抵挡这些体积庞大的怪物,却奈何刚才在和威兰与扎丹的魔法抗衡中,己身的魔力已被消失殆尽,根本就施放不出象适才那样具有猛烈破坏性的魔法了。
在蔚蓝的穹空中漂浮着一个黑影,蓬松的斗篷将他的周身包裹地严丝无缝,仅露出一双碧绿的双眼闪发着冷厉的光芒,也洞察着视线下方的环境,他就象一个浮空的幽灵一样,没有一丝感情。
突的,那仅露在外面的碧绿双眼陡然间一亮,看不见他的面庞,也看不见他的嘴角,只看到他的全身一阵颤抖,随即发出一声凄人心魂的大笑,笑声一歇,自那黑色的斗篷中伸出一只墨青色的手腕,不对,应该是利爪——
他的利爪一指南歌的方向,大喝道:“抓住他!就是那个胸前发光的小子!他就是天空的有智之士,是预言中的勇者!”
那话声很响很亮,直震荡地周围的山丘都一阵轻微摆动,更宛如有一声雷响在南歌耳边回荡,使得南歌的心神为之一颤,他默然地垂下头去,只见挂缀在胸前的那柄银色短剑,虽然没有先前那般通透天空的亮堂,却仍在一闪一灭的闪着流滟的光华。
那道光华尚在逐渐地敛息着,渐渐地消逝,但却被天空中高浮的那道黑影察觉了,南歌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自己的手腕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给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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