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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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视线并不是很清晰,但他仍然可以看到在那道光线的照射下,一个庞然大物正在向着自己这边靠近,而且他透过树丛看到的,不是一眼看不到边际的茂密丛林,而是一大堆的水,无边无际的水。
“这……这就是萨尔所说的海么?”
南歌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可从未见过海是什么样子的,对于他这样一个从不涉足到外界的,甚至被人称作是乡巴佬的少年来说,光是眼前这一幕就足以让他心惊。
他正在暗自感叹着这些的时候,那个庞然大物,不对,在他看来应该是这样想的,其实那是一艘船,而且是不一艘不小的大船,大船已经缓缓靠近了岸边,伴随着一声声嘈杂的声音,船上放下了几块扁长的甲板,从甲板上走了下数量将近二十的身影。
这些人个个手里持着一柄火把,井然有序地走下甲板,步到岸边,在这些人身后,又有几个人分成两排得行走着,步行间似乎倍感吃力,而他们手上,也好象提着一个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大家伙,南歌凝目眺望着,不错,那是箱子,一个个大箱子,当这些人提下这些大箱子后,在前方那群持着火把的人对着他们吩咐了几句,好象在是命令着什么,随即这前后两队人影开始走动。
南歌眼看着他们向着左手边的岸边行去,犹如黑夜的关系,南歌仅能看到他们手中的火光在闪动,只见他们行到了岸边的一处山角下,停顿了一下,在山脚旁又现出了几个身影,他们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好象就在这一刹那出现了一样。
南歌正在诧异这些人是打哪里来的时候,只听到一阵阵机械声响,从那个山口下的岩壁上,出现了一个暗道,暗道里隐隐闪现着微光,这些人就抬着那一只只大箱子,紊而不乱步入那个暗道里,随着暗道大门的徐徐关闭,刹时这些人也消失了身影。
“咦?这里怎么会有人……”
南歌终究忍不住好奇,翻过他身前的重重树林,也步入到了树林前的那片海滩上。
毕竟他在树林里行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对于现在能见到自己的同类,也就是人类,他是感到兴奋的,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又找回了那份生存的希望,这是对生的渴望。
他侧首看了一眼远出无垠的大海,一声声巨浪拍打在礁石上激出的声声巨响,震荡着他的心扉,他已经被眼前的大海所深深震撼了。
南歌看着大海,又转头看了一眼那艘大船,感叹道:“这件东西好奇怪,居然能在大海上航行,而且它又这么大,难道它在水中不会沉下去么?”
他想了一下,当然得不到相应的答案,转而他又想到了他适才所看到的那扇大门,隐没在山中那条通道,带着疑惑,他径直向着刚才人影隐没的地方行去。
那道通道自那些人进去之后,便关上了,若不是南歌刚才亲眼看到那些人是从那里消失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那和土山成一色的岩石,那道岩石后面会有暗道?
他刚刚伸出手去,想要触摸那面岩壁,突的听到背后一声大喝:“等等!”
南歌惊愕地回过身来,只见在他身后站立着一个全身被黑衣包裹的密不透风的黑衣人,那人面上被一个黑帽给笼罩着,只露出了一小片面颊,但是在黑夜里,南歌根本就看不出那人的样貌。

那人不等南歌说话,就走上前来,以喝问的语气:“你是干什么的?”
南歌一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无奈地将头瞥向大船的方向,正在忖想该如何答复眼前这个人。
因为他看到对方的腰间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隐隐发着亮光,在月光的投射下点点生辉,他自然能看到,那是武器,而且在他的经验来看,那是一柄较锋利的利器。
那人也不自觉地向着南歌瞥望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过头来,“哦……原来你也是船上下来的,怎么到现在还没进到里面去,咦……不对,我好象没有见过你……”
“你是谁?”南歌回过头来,“我好象也没有见过你,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那个黑衣人一副傲慢的口气,“我是守门人格鲁,是奉了金船船主的命令负责看守这里的,喂,你还没回答我话呢。”
“哦,原来是格鲁。”南歌眼珠一转,故镇定地道:“久仰,久仰,我早就从船主那里听说过你了。”
南歌面上神色镇静,其实心中却在忐忑不安,他知道眼前的人一定会点身手,要是说话时一时说漏了嘴,还指不定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不说别的,单凭着对方腰间的那柄剑就让感到心惊了。
“船主提起过我?不是……你说你知道我?”格鲁语气带着一丝骄傲,随即他又回复了责备的口气,“他们都早已经进去了,你怎么还待在这里……”
说完,格鲁在岩石壁旁一阵摸索,只听着一声声的剧烈响动声传来,那层岩石随即分开了两边,露出一个暗黑的甬道来。
南歌正在好奇眼前的石壁何以会突然间断裂开,而且里面会藏着那么一个深不见低的通道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没有回答格鲁的问话,他哈哈一笑,“我是新来的,刚才也是奉了金船船主之命临时有事给耽搁了,现在事情办完了……”
说到这里,南歌迟疑了一下,他看到格鲁将岩壁启开,为的就是让自己进去,他来这里只是怀着好奇心罢了,说实在的,当他看到这暗道里隐隐闪现着火光,深不见低的样子,还真有点畏缩了。
尤其当他看到格鲁那一副武装的样子,若是自己一个不机警,或者说话间一不留神说错了什么,自己的下场如何还是未知数。
自从萨尔和鲁尔来到之后,当小镇在一瞬间的时间里被毁灭的时候,他才渐渐地明白了人世间的动荡不安,才懂得了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处处都要谨慎,这是一直过着安逸生活的南歌所未想到过的。
这时,格鲁也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细细打量着南歌,讶异道:“你……你身上怎么全是血?”
“呃……”南歌愕了愕神,随即拍打了下身上的衣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啊,船主吩咐我办的事情有点棘手……那个,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你要去哪里?”格鲁诧异了一下,狐疑道:“喂,你要到什么地方去?今天是我们两大船主满载而归的日子,弟兄们全都进去庆功了,你在这个时候走开,恐怕不是船主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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