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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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安与华云这对父子,少说有十五六年没有这样面对面交谈了。一时间,都有点尴尬,无法立时进入角色。最终,还是华云最先沉不住气,问道:“爸,有确切消息传回来么?”
“放心,已经找到小妮儿了,她很好。”
“叫您手下把那个秋霜带回来。”
华安微微一笑,他明白儿子的想法。能够让一向善良的儿子产生变化,这件事看来也不是很坏,也许以后该多刺激刺激他。华安向华云点头道:“他们带回了两个,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他。”
“两个?怎么回事儿?”
“据传回来的消息称,这应该是个团伙,一共有四个人,其中两个好像中毒死了。”
“中毒死了??小妮儿没事儿吧。”
“你真是关心则乱,你自己女儿什么水平难道你不知道么?她那么机灵还能吃亏。”
华云摇头苦笑:“毕竟是女孩子,又没有什么江湖经验……真怕她吃亏啊!”
“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是亲爸爸,我是后爷爷一样。”
华云愣了愣道:“爸,我没那个意思。我知道,您对小妮儿很好。”他与小妮儿妈妈离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华安。这其中的因果,只有他们父子和不知所踪的那位孙家大小姐知道原有,其他人虽多有猜测却紧紧是猜测。不过有一种在用人们之间流传的说法比较让人信服。那就是有一次家宴,家中人都喝多了,似乎父子二人进错了房间,结果发生了点不该发生的事儿,直接导致父子反目。而到底发生没发生,却只有大肚子的儿媳妇和兴奋的公公知道。
两人边说,边回忆当初种种,竟双双有些失神。直道门口传出用人们的声音,二人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小姐,您回来了?”墨丘的声音中带着惊喜。
“嗯!墨爷爷,爷爷在里面么?”
“老爷在,少爷回来了,正合老爷说话呢。”
“少爷?那个少爷?”
“就是……”不等墨丘说完,小妮儿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道:“噢,你是说我爸爸。他竟然也来了。”
客厅的门被推开,一脸笑意的小妮儿从外面‘飞’了进来,一下扑进华安的怀里撒娇道:“爷爷,您今天的气色真好。上不是因为我爸爸回来了。”
华安爱怜的轻抚她的长发道:“是啊!以后你可要替爷爷敦促你爸爸常回家看看我这把老骨头。”
“爷爷身体好着呢,一点也看不出来老。”
华安哈哈一笑道:“今天的嘴巴真甜呀!是不是打算拿爷爷当挡箭牌啊?这你可找对人了。”虽然他说找对人了,不过人谁都可以从他的语气中挺出里面的意思:你老爸可是十六年来第一次回来,总不能让我再把他赶走吧!
小妮儿向着父亲伸了伸舌头,却发现华云脸色阴沉,一脸寒霜。知道父亲真的生气,小妮儿也不敢放肆,默默从爷爷身边站起,低着头走到父亲身前。
“爸,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次吧。”
“看你一进来嘻嘻哈哈的样子,哪里是知道错了样子?平时我是怎么教导你的?先不说你在休息室内给人下针差点要了他的命这件事儿,就你出去见网友这件事儿也必须受罚。”
“爸!”小妮儿睁着一双大眼睛,眼泪在眼圈转来转去。一声‘爸’叫得华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华安似乎有些不忍,想要说点什么,嘴巴张了两张,可见儿子那张‘臭’脸,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这世道还真是奇怪了,一向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华氏家族的族长,竟然要看儿子的脸色!
华云脸色相当难看,甚至有些恼怒道:“我说过,我们是以医传世的世家,我们做每件事儿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祖上传给我们的本事是用来就人的,不是用来害人的。你不听我的话,私自见网友我可以原谅你。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给轩辕青丘行那霸王针我也不怪你,可你今天用毒害死两命的事儿我却不能不追究。”
华安听儿子这么一说,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确实,祖上的确有过这样的训教传世。可转念一想,又具的不像。依凭是他对小妮儿的观察,小妮儿除了性格乖张一点,实际上还是很善良的。要说她无意识的干了什么坏事儿,或者闯祸是可能的,可要说她下毒害人他却无论如何无法将事情和眼前这个女孩联系在一起。“妮儿,把当时的情况说给爷爷听听。”
“爷爷,爸他诬赖我,我真的没有下毒。当时……就这样,他们就都死了。”
听完小妮儿的讲述,华安没听出什么,可华云却听出来。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假设。
“把手拿来。”华云阴沉着脸,向小妮儿伸出手。
小妮儿身体一哆嗦,双手背在身后,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再华安和华云之间来回转。
“云儿,事情没弄清楚之前……”
华云笑着摆摆手道:“爸,您别管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把手伸过来。”
小妮儿向后躲了一下,却没有跑开,犹豫再三后磨磨蹭蹭的向华云身前靠了过来,缓缓将手伸了出来。
听完她的讲述,华云已经没有了惩罚她的意思,不过此时此刻,他却不能给她好脸色。这个时候要是对她笑脸相迎,那不是鼓励她再去犯错嘛。
华云一把拉过小妮儿伸过来的手,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身体一阵颤抖。
华云将手指搭在小妮儿的脉搏上,眼睛微微闭上,良久才睁开眼睛。
“怎么了?”华安见儿子脸色不好看,不免心中起疑。
华云没有说话,而是将小妮儿的手往华安身前一推。
华安将手搭在小妮儿的手腕上,眉头不禁也皱了起来。“中毒?这是什么毒?感觉很奇怪。看来小妮儿也是受害者。不过这毒……唉!还是尽快抓药,看看能不能解吧!”
“她是受害者?她是自作自受。那两个倒霉蛋死的真实冤。”与华安脸上的凝重相比,华云相对却轻松不少。
“听你的意思似乎对解这毒很有信心。”
华云点了下头问小妮儿道:“你是先对自己行针的?”见小妮儿点头,华云又问道:“你用同一支针对哪两个人行了逆向的霸王针?”
小妮儿有些惶恐,不知道华云为什么盯着霸王针不放。“爸,我知道错了。霸王针我还不熟练,我,我……”
“不是你的错。把你的针给我看看。”
小妮儿一愣,将隐藏在大拇指指甲中一厘米多长的银针托在手中递了过去。
“针上有毒!”华安从医近百年,经验及其丰富。一见现在银针的样子,就看出其上有毒。
华云拿起小针,仔细看了又看,然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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