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贵人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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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当然不会因为王二愣而伤心,她伤心的是与他一起私奔出来的小和尚。
女人心中可谓百感交集:真是报应不爽啊!女人心中不甘,又被王二愣占了便宜,虽然当时爽快,甚至比和小情人还爽快,可事情过了,心里却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沉。
第二天,女人报了警,警察在山洞里发现了小和尚的尸体,同时发现了那块带有王二愣和女人指纹的石头。偏巧不巧的,女人拿石头,正好将王二愣的指纹抹掉大半,剩下的也很模糊,而女人的指纹却是模糊的。
女人一道内的确发现了两个人的精液,可那并不能说明什么。地上有第三者的血迹,而血迹的检验结果一出来,却让法医们大吃一惊。那血液的毒素含量之高,足可以毒死一头牛,而那却是一个人的血。法医给出的结论是,那是个个被毒死的人还没有凝固的血液。
警察们立刻开始查找血液的主人,杀人的最大嫌疑犯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女人。
女人怎么也没想到,警察会怀疑她杀人。她不守妇道,跟着个和尚跑了是不对,可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自己被人欺负,‘老公’又被杀,警察不但不去抓凶手,竟然还说自己杀了两个人,要交代另外一个人的下落。
女人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是滋味,最后将心一横,自杀了。
在警察的严密监控下,自杀哪儿那么容易。么过多久就被发现,在弥留之际,她又被救了回来。
自杀不但没有洗刷她的罪名,反而被认为是畏罪自杀。女人憋气窝火,生死两难,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最终断了,她成了一个时好时坏的疯子。
王二愣拿了那小和尚的证件,看过,那上面的照片到也自己有几分相似。当下灵机一动有了主意,也不去什么少林寺了。
不久,一个来自河南省的小和尚开始在全国各地开始化缘,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讨饭,出家人讲究文明,叫化缘。
这个小和尚自然是王二愣装扮的,而王二愣还真就喜欢上这一行了。用他的话讲,不动手,不出力,家家走走一本万利。这一天一个村子下来,王二愣每天都要到银行将零钱兑换成百元大钞。少的时候也有七八百,多的时候几万页说不定。
有一回王二愣一个不知名的村子,正好主人家的母亲过八十大寿。王二愣穿着黄布袈裟,嘴里念念有词,现了个祝寿词,讲了几个笑话,逗得老寿星开怀大笑,结果主人一高兴,封了他两万的红包。
后来听说,那位寿星以为太高兴了,晚上睡下就没起来。人们开始纷纷议论,说王二愣不是来祝寿的,而是来念丧经的。主人见于是派下人手到处找他。王二愣多滑啊!警察都抓不住,更别说他们了,一听到风声,就脚底抹油—溜了。
不过打这儿以后,他总选这种大户人家办红白喜事时去。一听说谁家办喜事,他就去化缘。当真众多宾朋的面,谁也不好少给了。
不到半年的时间,王二愣身上带的现金就超过百万。身上的褡裢,僧袍内襟到处都是口袋,每个口袋里都有个万把钱的。
王二愣从来不坐车,无论去那里都是走,而且他有一个习惯,去过的村子,他绝对不去第二次。
钱越来越多,王二愣开始犯愁。他本身是通缉犯,再加上这几年银行改革,实行了实名制,这么多钱存到银行是不可能的。存时容易,要想大宗提取就难了。想来想去,也只好先藏起来。
王二愣藏钱很有一套,一般都在深山无人光顾之处,或者悬崖绝壁上,或者山洞,或者树下。不过每一处他都回详细记下当地的名称和特点以便日后来找。
王二愣用了两年零三个月的时间,由中国的被方,走到了南方边陲小镇明图(虚假地名),途经十六个省,数百个大小城镇,村庄镇店更是多不胜数。当然,他藏钱的地点也多达一百几十个。最多处有近百万,最少的也有几万。
到了这里,王二愣遇到了麻烦。几十名荷枪实弹的武警将他围困在这里。
两年跋涉,让他长了不少见识,学了不少东西,同时两年的生活几乎让他忘记了自己是个罪犯。
两年,横穿中国南北。简直就是一个创举。他的举动早就引起了媒体的关注。虽然他谢绝媒体的采访报道,可他越神秘,就就越受到社会的关注。媒体明着采访不成,便变成了暗访。很快,一篇名为《横穿中国的神秘僧人》一文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轰动。文中详细记述了王二愣起居,化缘等情况,甚至很不客气地猜测,王二愣身上藏的现金绝对超过百万,甚至更多。

紧接着,偷拍的录像,照片在各种报刊、杂志、电视等媒体上出现。
别人或许认不出王二愣,可跟过王二愣的女人们却都认得。
李淑芬侥幸活名。她从来没有怕过,当王二愣那一刀劈下,她就后悔了。当时就吓得尿了床,加上疼痛而昏迷了过去。她之所以不敢再警察面前承认是王二愣杀的人,主要是被王二愣吓的。她总觉得,自己要是告了王二愣,他总有一天会来杀了自己。
在电视上第一眼看见王二愣,她就认出来,脸立刻变得惨白。
女人盈盈三岁了,非常懂事。见妈妈看着看着电视,脸变得和电视里的鬼一样白,害怕得蜷缩在被窝里不敢出声。
过了好一阵李淑芬才缓过劲儿来,却没干去报案。
小媳妇也认出了王二愣。早先听说王二愣杀人,一杀就是六七条人命,当时她就哭了。
老板见了,不容分说,给了她一顿胖揍。不过等他听说那个杀了其人的杀人魔王是王二愣,就是他当年拐**来的小媳妇的丈夫时,他就觉得脊背发凉,脖子冒凉气。
从那以后,他不再逼迫小媳妇去慰问他的那些顾客了。当然他也不再去小媳妇哪儿去了。不过每个月还照常向小媳妇的卡里打两千块钱的生活费。
小媳妇心理明白,既高兴又伤心。高兴的是,自己终于摆脱了妓女一样的生活。伤心的是,自己遇上了真心待自己的人,却没有珍惜,如今一切都晚了。
另一个认出他的就是他住了三个月的旅店老板。
可向警察告密的却不是她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而是那个被王二愣在山洞中**的女人。
女人得的是间歇性精神病,警方又没有更之际的证据证明女人杀人。所以,警方一直没有最终定案。
女人被送回原来的婆家,虽然她不仁,可她那个老实巴交的丈夫却对她很好。依然如往昔一样照顾她,疼爱她,逐渐找回了往日的感觉,心中也为自己抛家弃子而感到难过,渐渐的精神竟然稳定了,一般一个月两个不犯一回。
这天女人吃了药,精神很稳定,一反常态的下厨房要给丈夫做顿好吃的。丈夫乐得屁颠屁颠的。四岁快五岁的儿子见妈妈变成好人一样了,更加高兴。跑前跑后的为着妈妈转。女人被他转的心烦,就叫他去看电视。
孩子看完动画片,正好播放王二愣徒步跨中国这段。女人正好走进来,当时就愣。手里做好红烧鸡块连着盘子掉在地上,浓热的汤汁溅了一身。可女人仿佛没有感觉一样,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睛盯着电视,吼叫着冲了上去。抡起凳子就往电视上砸。一边砸一边喊:打死你个杀人犯,打死你个**犯。打死你。
孩子不知道妈妈怎么又犯病了,吓得哇哇大哭。丈夫悄悄将孩子抱走,而后返回来。
女人砸累了,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丈夫轻轻走过去,抱住她。女人仿佛一个被堵塞已久的湖,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趴在男人身上大哭起来。
也许所有精神病人心理都有一个禁闭的,不为人知,无法宣泄的区域。也许真个区域被打开,他们的病就好了。
女人整整哭了一天一夜,男人就那么抱着她,赔了她一天一夜。五岁的儿子不知什么时候也悄悄进来,拉着女人的手,靠在她的腿上睡熟了。
女人好了。在丈夫的支持下,女人走进警察局,将王二愣任何行凶一事前前后后讲述了一遍。
警察不敢大意,立刻恰巧的对王二愣所住过的酒店等进行调查,结果发现,他持有的寺院证明果然是假的。
别看王二愣是侦察兵出身,他还真就没发现有人在密密调查他。可有人发现了,那就是小旅店的老板娘。王二愣在这一带住过和老板娘关系非比寻常,而警察也真就查到了这里。老板娘越想越不对,越想也害怕,她实在不想再看都一个心爱的人死去。
反复琢磨一晚上,她毅然买来赶往云南的飞机票。如今关注王二愣的人多了,王二愣藏钱也不方便,也就减少了化缘的次数,不过身上的钱却不少。另外一个,想要知道王二愣的行踪也很方便。
老板娘按着网上的指引,一直追踪到明图镇。老板娘有些经验,没敢直接找王二愣,而是雇佣了一个小孩,给她一百块钱,让她把纸条交给王二愣。
字条看上去更像是要债的,实际上却是在给王二愣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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